小河潺潺過舊橋,桃花點點染紅妝,ru燕斜飛閒雲少。
拂面清風林間繞,紙傘翠竹伊人笑,貪戀此間春光好
——————————————————惡狼醒後立即衝向趙恆,顯然是趙恆攻擊力輸出高於張鵬,吸引了過多的仇恨。
惡狼剛要一口咬下去,不料那個可惡的騎士正好一個嘲諷丟了過來,只好糊里糊塗的扔下趙恆,擡起抓子拍向騎士。
—51!
趙恆暗自驚訝,騎士的防禦好高,要是自己被打中的話,估計要被打掉100點氣血!
各種技能一陣亂砸,再加上幾次普通攻擊,惡狼便四腿一伸去見了偉大導師馬克思,前後一共不到10秒鐘,丟下10個銅幣。
“叮!”
系統提示:你的隊伍殺死了【兇殘的惡狼】,你獲得了220點經驗!
經驗還不錯,三人組隊還能分到220點經驗,經驗條上漲了0.5%多點,這個任務做的值!
回頭看看吳馳那邊,惡狼的氣血已經掉了近一半,而吳馳的血條才空了一小截,不愧是鐵板騎士。
三條長槍一陣亂捅,那半血的惡狼經不起折騰,很快也隨同伴而去了,痛快的化作了經驗和銅幣。
趙恆忍不住向吳馳問道:“你不是騎士嗎,怎麼能用弓箭?”
“騎士和戰士可以用弓箭,不過沒有武器精通或者職業專精的話,命中率就會低的要命,而且沒有傷害加成,只能隨便耍耍罷了!”似乎是想到了剛纔的神射,吳馳老臉一紅急忙轉移話題:“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連血都用不着回,提槍邁步向黑暗深處走去。
後面,趙恆心中一動,然後一臉深思狀,吳馳自然不知道自己這番話隨口一說,卻給趙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之前從新手村村長那裡聽來的話,趙恆得出一個結論:只要力量點數加的夠多,玩家就可以裝備得上原本拿不動的武器,例如一個全力加點的小法師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拿起沉重的大斧頭,只不過沒有武器精通和職業專精的加成,也沒有相應的技能,再加上那淡疼的物攻成長,戰鬥力簡直不堪入目,換言之,戰士也可以用不加物理攻擊的法杖去敲怪,只不過攻擊力和空手沒啥區別。
至於武器精通和武器專精,則是系統對玩家攻擊方式的修正,例如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偏離了一點目標,系統則會修正箭矢的飛行軌跡,達到命中目標的目的,而戰士因爲沒有專精,若要使用弓箭殺怪的話,除非他是李廣重生,花榮再世,否則乾脆別在那裡丟人了,吳馳那一手“聲東擊西”就是反面教材!
繼續向前走,礦洞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幾隻怪物,有的三兩隻湊在一起,有的則是獨自在黑暗裡遊蕩,不過三人都是重甲職業,根本無懼這些惡狼的尖牙利爪,兩個騎士都可以同時抗住三隻以上的怪物,趙恆同時抗兩隻也可以靠着血瓶勉強對付,隊伍緩緩向前行進着,身後詿誤的屍體不久便會被系統刷新掉。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三人殺掉了不下100只怪物,龐大的經驗值讓他們各自升了一級,趙恆20級,吳馳和張鵬則已經21級了,不過惡狼心臟的爆率不高,一個多小時僅僅出了不足10個。
趙恆將5個屬性點全部加在力量上,在他看來,分一部分屬性點加到體質上,通過犧牲攻擊力來增強防禦,還不如索性全加力量,反正身邊有兩個騎士拉怪,自己只要做到全力輸出就可以了。
礦洞裡火光忽明忽暗,照耀着潮溼陰暗的石壁,石灰岩的紋理模模糊糊,突出無數尖銳的棱角,一層黏糊糊的蘚類貼着地面,人踩在上面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便會滑到。
忽然,前方的吳馳身形停頓了下來,便站在原地不動了。
趙恆走在後面,看不清前面的狀況,,輕聲問道:“怎麼了?”
“你們趕緊來看,那裡有些小光點,似乎就是我們需要的鐵礦石!”
趙恆和張鵬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上前幾步來到吳馳身側。
昏暗中,許多亮晶晶的礦物閃耀着點點光芒,煞是好看,趙恆投了一個洞察過去,礦物名稱便顯現出來:
【鐵礦石】(一階礦物)介紹:普通的鐵礦石,可以用來提煉生鐵。
在【黎明】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擁有最低級的採集和挖礦技能,只不過要想進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的話,就需要就職專門的生活職業才能學習更高級的採集和挖礦。
三人連忙停下腳步,取出礦產慢慢開採起來,開採一個鐵礦需要5秒鐘,隨機獲得1到3個鐵礦石,好在礦的數量夠多,100單位的鐵礦石很快便採集完畢。
眼見現實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趙恆感覺肚子已經在開始抗議了,問了一下張鵬和吳馳,果然他們也都已經有些乏了,於是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斷開電源下線。
在《黎明》裡,玩家如果處於戰鬥狀態時無法下線的,而且爲了杜絕在戰鬥中出現下線接着再上線戰鬥的情況,玩家從切斷電源開始直到完全脫離遊戲,總共需要30秒時間。
角色身體漸漸變淡了,眼前一黑,下線完成!
趙恆打開了手機,尋找到張鵬的電話號碼,拇指輕輕一按,接通了電話。
“張鵬,中午過來和我倆一起吃飯吧,反正路程也不算遠,一會兒就到了。”
“不用了,你們倆去吃吧,我中午還有點事。”
“那好吧,吃完飯早點上線。”
趙恆又撥通了吳馳的電話,約好一會兒出來。
“張鵬又沒時間?那不等他了,咱倆去吧!”
趙恆掛斷了電話,轉頭去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捧涼水捂在臉上,瞬間感覺清爽了不少。
換好衣服,下了樓,外面陽光和煦,暖風吹得人昏昏欲睡,華北的春天,晝夜溫差算是比較大,中午將近20攝氏度,早晚時分卻只有零上多一點。
小區門口旁邊有幾棵碗口粗細的垂柳,雖然沒有發出新芽,不過柳條顏色已經明顯變淡了,帶着一絲淺綠,春風吹起,柳條微微舞動起來。
一隻略顯粗糙的手輕輕伸出,擋住了撲向自己臉龐的柳枝,正是趙恆,吳馳剛剛已經到了,現在就跟在趙恆身邊,一如既往,嘴邊正叼着一根廉價香菸,手裡拎着一個布袋,是他的遊戲頭盔。
“今天去土菜館吧,突然想喝點酒了!”趙恆轉過頭來看着吳馳。
“行,那就去吧。”吳馳張口輕吐,一口青煙化作一個不成形的菸圈,接着便被風吹散了。
土菜館全名叫做“湖南土菜館”,只有兩間小屋,店老闆一家是湖南人,常年在這裡做生意,每逢到了農曆十一月離過年不遠的時候,便回老家去過年,一般說來,進了臘月之後正是小飯館忙起來的時候,但是老闆曾經對趙恆說過,相比於掙錢,其實我更喜歡和家裡人團團圓圓一起過年。
現在不是臘月,所以小飯館還在營業,這裡的菜式不多,菜單隻有短短一截,反面便是主食和湯類了,不過這並不影響小店的生意,因爲店老闆的手藝是遠近出了名的,特別是那幾道菜,已經成了顧客必選的菜餚,一道是“尖椒炒雞蛋”,另一個則是“紅燒鯽魚”,菜式很普通,但很有味道,趙恆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車間班長洋哥請客,不算其他的菜式,幾個小夥子先後點了整整三道“尖椒炒雞蛋”,趙恆也吃了滿滿三碗米飯!
能把家常菜做到這般水平,遠近僅此一家。
土菜館的生意一如往常的紅火,趙恆和吳馳在門外等了5分鐘,終於等到了一張空桌,從點菜到上菜又花掉了15分鐘,店老闆上菜的時候笑呵呵的賠着不是,端上來一盤“尖椒炒蛋”和一盤“紅燒鯽魚”。
“噗!”
趙恆啓開一瓶啤酒遞給吳馳,然後自己又打開另外一瓶。
沒有杯子,或者說,他們兩個喝啤酒時從來不用杯子的,酒每換一個容器,就會變一次味道,所以還是對瓶吹更有感覺。
幾口冰涼的啤酒下到胃裡,趙恆有些發呆,沒有動筷子,眼角散亂的目光飄向各處,無法形成焦點,或許,每個人都在心底有着屬於自己的一份牽掛吧。
“怎麼了,想什麼呢,是有什麼煩心事嗎?”吳馳敏銳的發現了趙恆的漫不經心。
“呵,有一點吧……”趙恆的聲音有些低,說這話的時候,心臟似乎被某種東西牽動了一下,有一種淡淡的滿足感,據說,這是一種被叫做“幸福”的東西。
她,名字叫做陳靜。
不過,正好和她的名字相反,她很活潑,甚至有些調皮,一點也沒有“沉靜”的意思,以前在單位工作,趙恆最喜歡上下班站隊的時候,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她精緻的臉龐,膽子大時候也敢在那裡停留幾秒鐘,然後迅速轉開。
一身白色的工作服,更顯得她如水一般清靈,一絲絲細發從兩鬢垂落下來,摩挲着那張白玉無瑕的臉蛋,還有她那永遠掛在臉上的梨渦淺笑,趙恆隱隱有些出神。
趙恆雖然比她大兩歲,但是因爲來公司比較晚,認識她的時間也不算長,趙恆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想再看一眼,於是,就在趙恆再一次正對上她燦爛如花的笑臉時,他沉醉了,沉醉在那最美的一剎那間,深深印入心田。
如夢,如煙,如幻,此時,你還好嗎,還是象從前那樣喜歡癡癡的抿嘴輕笑嗎?
窗外,陣陣清風吹過,揚起條條柳絲,正如一個人無盡的思念。
春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