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星村前,十多萬暗夜精靈士兵整兵列馬,嚴陣靜待敵軍的到來。
隨着警哨聲的響起,氣氛一瞬間緊張了起來,特別是當東南方向處,不少鳥雀接連驚飛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敵人就在不遠處了。
多里爾·集法者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球,墜星村同樣有戰爭迷霧,不過他還能查看到附近的地區。雪白的林海遮擋了絕大部分視線,但通過水晶球,不用派出偵查部隊,多里爾·集法者也可以確定他們現在離墜星村已經不遠了。
就在這時,叢林中突然傳來一道森肅的聲音。
“離開這裡,人類!這裡是暗夜精靈族的領地,自然的棲息地,在月神的照耀下。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指染的。”
多里爾·集法者冷笑一聲:“白癡!”
“人類!你這是自取滅亡!”
“誰死誰活……一會戰場上自會揭曉!”多里爾·集法者手中法杖一揮,一道魔法散射出去,擊在虛空在泛起了陣陣魔法漣漪,而那個聲音則隨即消失。
“停!”
多里爾·集法者勒住馬匹,和他一起作爲先鋒部隊進發的人族騎兵部隊也跟着勒住馬匹,停了下來。
“變陣,前軍變後軍!騎兵留在原地休整!”
“步兵先行,御盾,圓陣,採取保守式進攻。火槍手部隊緊隨其後,遠程攻擊支援,保持三段式射擊模式。接着是突擊炮小隊,然後是法師部隊。空軍保持掩護,龍鷹騎士注意遠古守護者,發現一個就馬上覆蓋烏雲。”
“是!”
多里爾·集法者看了看煉金術士尼費爾,指着正在休整的騎兵部隊,說,
“騎兵是精銳,留在決勝階段再使用,交給你帶領了。推進階段損耗嚴重很多,作爲肉盾用步兵就足夠了。”
尼費爾很坦然地接受了任務。
雖然所有騎兵的數量只有整個軍團部隊的十分之一,但正如多里爾·集法者說的,騎兵纔是精銳,決定勝負時的關鍵。
儘管不能掌握大部分的兵權,但是能掌握勝負的關鍵因素,尼費爾還是很高興的。
多里爾·集法者眯起眼睛掃了一眼尼費爾,對這個地精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全軍推進!”
隨着多里爾·集法者的一聲令下,人族軍團繼續向着西南方向的墜星村進軍。
隱匿的密林中的維恩德·夜風咬咬牙,然後打了個手勢。
“咻!”
弓箭的破風聲!
在人族聯盟,遠程輸出方面,弓箭手已經完全被火槍手取代了。
“咻咻咻……”
所以這個接連不斷響起的利箭破風的聲音,絕不是來自人族聯盟的軍隊,只會來自暗夜精靈族。
“敵襲!”
話音剛起,就箭如雨下,從樹林的四面八方拋射而來。
也幸虧走在最前面的是人族步兵,架着大盾牌,勉強能抵擋住大部分攻擊。
“火槍手部隊,回擊!突擊炮小隊,對前方樹林進行略性攻擊!”
聽到多里爾·集法者的命令,被突襲弄得手忙腳亂的人族部隊立即振奮起來,開始向敵人發動起反擊。
“嘣!”
“嘣嘣嘣嘣……”
……
第一次交手,雙方互有勝負,誰都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
察覺到人族聯盟的空軍鬼鬼祟祟地要包圍過來時,維恩德·夜風馬上下令撤退,帶着人返回陣地。
要是單獨面對空軍,維恩德·夜風還有幾分把握把它們打下來。但現在上有空軍,下有推進中的陸軍,維恩德只好無奈選擇地撤退。
人族的是綜合性軍團,而他的襲擊部隊則兵種單一,偷襲很容易被化解。如果一不小心被人族反過來抓到機會,很容易被剋制之死。
不能取得較大的戰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逃了嗎……”
多里爾·集法者迅速判斷戰況,不過他始終保持着一貫的冷靜。
“窮寇莫追!保持陣型,保持速度,繼續推進!”
多里爾·集法者想了想,再補充一句,“突擊炮小隊,對前方樹林進行間斷式隨機轟炸!”
接到多里爾·集法者這個命令,每一個突擊炮小隊每走幾步都會停一下,然後對遠方轟炸一炮,再進行前進。
雖然這樣漫無目的的攻擊很浪費彈藥,還會打草驚蛇,但在目前人族部隊已經不可能隱藏行蹤的情況下,這樣的攻擊起碼能確保己方不再遭受埋伏。
不過暗夜精靈這邊也沒有再埋伏的意思,嚴陣以待,就在墜星村前,
決一死戰。
“全體準備……”
“殺!!!”
……
再說淺血,有點難以置信地看着方圓劍。
當然了,不是對他救自己難以置信,而是對方圓劍能掌握復活術難以置信。
能使出聖騎士的這招技能,證明方圓劍已經20級了,真是不聲不響地嚇人一跳。
復活術,聖騎士絕技。人類對聖光的深入研究,終於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穫,把肉體和靈魂的奧義剖析得一清二楚,並洞悉了生死間轉換的秘密,而創造出了驚世駭俗的技能,復活術。
而作爲聖光的傳播者——聖騎士,復活術順理成章地成爲了他們的絕技。
但傳聞中,人族聯盟正不斷地尋找收集一些已逝的傳奇英雄的完整屍體,企圖令其復活,爲自己所用。
因爲復活術有很重大的意義,所以同樣是一招十分難獲得的絕技。
想不到方圓劍居然已經能使用了。
淺血調侃道:“喲!復活術啊,銅子,混得不錯嘛。”
方圓劍撩了一把劉海,得意道:“唉,一般般吧!是了,在這裡叫我方圓劍,淺血是嘛……名字真是中二。”
淺血:“……”
方圓劍拍着淺血的肩旁,笑道:“哈哈,別在意。聽說你跟萱萱在一起了,小時候就覺得你們兩個相互間有點不正常。”
淺血翻了翻白眼,“切!小時候最不對勁的是你好嗎?”
“勞資那叫灑脫。”
“呵呵……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哦?好啊,你問吧。”
“你這麼二,你家人知道嗎?”
“……”
看着一臉黑線的方圓劍,淺血瞬間爽了不少。
果然,死黨間最基本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對方痛苦之上。
方圓劍咬牙切齒道:“看來,我們要打一場才行。”
淺血聳聳肩,“又不是第一次,我們不就是從小打到大的嗎?來!讓我看看,來到第二世界後,你到底有多少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