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周,遊戲開發公司研究員,總裁,董事局主席,此時坐在華夏最高層面前,彙報着他的發現,以及他心中的猜測。
一名面目猙獰,膘肥體壯的高官望着他,等他發言完了,搶着說道:“這能證明什麼?證明有人盜用我們的信號嗎?大家知道目前很多國家都科技比我們發達,我們的信號發射器別人仿製過去,送一些人上線,下線,還模仿我們以前使用過的遊戲頭盔的信號,很正常嘛!”
一干人等紛紛點頭。
“至於你說的那些太空裡面的衝擊能量波,我覺得這得專家們解釋,你的解釋不夠專業,純粹是臆想,我們有理由相信,帝國主義,正在太空裡面進行一種我們不知道的高科技實驗,周董事,你不會爲了點你的猜測,就把我們召集過來,浪費我們的時間啊,我管的經濟方面的工作,分分鐘鍾可是以千億計算,你知道我聽你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們國家會損失多少收入嗎?”
一個高官道:“這些事情可真令人頭疼,我勸你們,乾脆結束了那個什麼虛擬遊戲,乾點正經事情,我們在國外的油田和投資,每天都爲我們拿回數以百計的外匯,我真不想坐在這裡浪費時間,還有啊,你們和俄羅斯人怎麼搞一塊兒去了,鬧什麼鬧,人家要人就放了人家的人,還讓人家告到了我們這裡,耽誤時間。”
一名瘦麻桿一樣的官員,敲了敲桌子,“話不能這麼說,遊戲產業也是我們經濟的一個支柱嗎,周董事,你剛纔說,這件事情可能意味着有人,就是原先被遊戲頭盔搞死的那些玩家,可能由於某種原因,從遊戲裡面回來了,從而造成了這次天空能量衝擊波,對於我們遊戲開發公司各種監測儀器的衝擊,是嗎?”
周粥周點頭道,“是的,首長,我覺得如果他真的復活了,那麼我們也許可以展開更加深入的研究,對於前面的由於某些人貪圖利益,躲開遊戲開發公司,私自制造劣質遊戲頭盔,造成了我們國家聲譽的損失,使得我們虛擬真實遊戲被老百姓畏之如虎,進而造成了我們遊戲開發公司,目前不是一個盈利機構,而更像一個科研機構,一個虧損單位。”
他瞧了一眼以上發言的兩個首長。
第一個首長道:“說話注意點,別含沙射影,我們要對我們的企業家有信心,當然這個問題不代表我們所有企業家都是那麼壞,只是少部分而已,懲前毖後,老百姓還是能理解的,當然,老百姓覺得玩物喪志,那些虛擬的東西,不要也罷,搞點實際的,比如我們如果能多開採點石油,礦產,多煉點鋼鐵,爲國家經濟建設多做貢獻,這纔是好的。”
瘦麻桿官員道:“我覺得,如果能能讓那些已經死亡的植物人復活,那就是我們隊老百姓最好的交代,這也能挽回他們對我們遊戲開發公司的高科技產品,虛擬真實遊戲的聲譽,從而讓他們感到我們是一個負責任的官員,推進高科技發展,追上帝國主義國家。”
第二個官員扔下手中的筆桿子,向寬闊的豪華真皮老闆椅子上一靠,說道:“天方夜譚,死人復活,說聊齋呢?迷信思想。”
周粥周道:“首長,不是迷信思想,他們也沒有死,只是由於腦電波的紊亂,衝擊傷害了他們的大腦,如果科技發達了,找到了辦法,不是沒有可能修復的,當然,這只是一個科技推理,一個理論,我要說的是,現在這個理論有可能實現,有可能在接下來的追查中變成事實。”
瘦麻桿官員道:“把握有多大,”
周粥周道:“一成,看調查進度。”
一個官員一邊用嘴吹着茶杯裡面的茶葉,一邊聞着茶香,低頭小口啄了一口茶水,然後小心的蓋上蓋子,引得衆人側目。
他衝大家微微笑了笑,“大膽推理,小心求證,小夥子不錯,去做吧,我們支持你。”
瘦麻桿官員道:“那,俄羅斯方面怎麼回覆?”
那個官員道:“遊戲世界的事情,遊戲世界解決,現實世界的事情,現實世界解決。”說完低頭繼續嗅茶香。
周粥週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說了一個什麼結果。
會議又開了半個小時,周粥周散會以後,從會議室走出來,追上了瘦麻桿官員,“首長,首長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我怎麼覺得,沒有達成什麼共識,也沒有說應該怎麼辦,好像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說各的,聊天也不是這麼聊的呀?”
瘦麻桿官員笑着端着自己的茶杯,邁開八字步,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開會,怎麼說,怎麼解決,你就怎麼解決。”
周粥周道:“我們?一個問題,提出問題,討論問題,達成解決方案,然後大家下來各自按照方案去解決問題。”
瘦麻桿官員道:“所以說你是商人,不是官員,有些問題,你得領會領導的意思,然後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如果首長給了你答案,要你們幹什麼?”
說完走了。
周粥周發愣,他從這個首長這裡,還是沒有找到解決辦法,該怎麼做。
周粥周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搖搖頭,開車回到了公司。
一幫科研人員圍了上來。
周粥周推開他們,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冥思苦想。
而此時,張強他們終於等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們主動按下了遊戲倉召喚玩家的警報系統,好半晌,唐殿文才從安詳的狀態醒來。
他在遊戲倉裡面坐了起來,嚴復西給他蓋上衣服遮擋身體。
“怎麼樣?”
張強問道。
唐殿文搖搖頭,“我沒有回到遊戲裡面,感覺去了一個虛空,看到一個裂開的發光的口子,可就是進不去,然後我只好回來了,半路上聽到了你們的召喚警報。”
趙思洋道:“也就是說,我們不按警報,你也會最終回來?”
唐殿文搖頭,“回不來,我感覺回來的路,好遠,好遠,遠的的我都快哭了,就像身處安靜的沒有浮力,重力的太空中,無處着力,你們一按警報,我就感到突然有了方向,身體猛的一震,一下就回到了這裡。”
趙思洋還想問,張強把他拉出來,唐殿文穿上衣服,張強拍拍他的肩膀,“你回去吧!”
“知道自己家怎麼走嗎?”
唐殿文點點頭。
“張強——”趙思洋和嚴復西急了。
張強搖搖頭,“找下一個,多試驗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