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接近城牆,張強損失了七輛攻城車,五輛攻城雲梯車,一百架攻城雲梯,倒斃在攻城路途上的民兵三百人,新兵一百五十人,僱傭兵七百人,幾乎把他三分之二的普通士兵都消耗掉了。
成果就是在城牆上佔據了一段一百米長度的陣地,後續源源不斷的士兵通過這一段城牆上兩臺燃燒着的攻城車坡道涌上牆頭。
羅爾夫皺着眉頭看着城牆上的廝殺,到目前爲止,張強也沒有排除任何三階以上的精銳士兵參與廝殺,在他看來,也許是領主大人不想把精銳消耗在城頭,目前敵人在城牆上的力量還是很強的,彎彎曲曲十幾裡的城牆上仍然有不少的庫吉特士兵,他們用弓箭攻擊着上了城牆的士兵。
羅爾夫側頭看過去,領主大人已經指揮着一窩蜂車爬上損毀了的攻城車的坡道上,周圍有一百多斯瓦迪亞新兵們正在他指揮下,緩緩的將攻城車扶正,後面的凱特琳他們帶着農夫們,扛着木板迅速的在攻城車損毀的骨架上搭起了一個平臺,攻城車高達六七米的身子衝着大約五十米以外的敵人的一段城牆,城牆上的庫吉特騎射手們正不斷的發射着庫吉特箭。
攻城車被扶正,然後農夫和工匠們迅速的在前面搭了一堵胸牆,對於敵人的弓箭不能說完全能防範的住,聊勝於無而已,後面搭建的斜坡道上,新兵們費力的推着一窩蜂車衝到了平臺上,不斷的有人中箭倒下,不斷的有人替補上去,終於五臺一窩蜂車在上面就緒。
另外一個平臺上,這個可能離得城牆遠一些,在八十多米的距離上被擊中,損毀,三輛飛鷂炮車,已經準備就緒,這裡相比那個平臺要安全一些,庫吉特人哪怕是接着城牆的高度,弓箭射,尤其是庫吉特短弓射出的箭,到了這個距離上也有些乏力了,何況還有木板胸牆擋着,士兵們還穿着棉甲,這是一些斯瓦迪亞輕步兵,他們在操縱着炮車。
後方,投石車正在緩緩的朝着兩邊,靠近城牆的地方移動,眼看着也找好了位置,正在打地樁,準備繼續對敵人城裡面的箭樓和瞭望塔轟擊,至於城牆,交給了已經抵達城牆下面一百米左右的牀弩車了。
在這場戰鬥中,庫吉特人完全放棄了他們的野戰優勢,而是龜縮在城內防守,看起來他們的兵力無窮無盡,永遠也用不完,這讓羅爾夫有些氣餒,他回頭看着依然端坐在馬上,不時的指揮一下部隊的張強,他的領主,眯着眼,冷酷無情的看着這場廝殺,一點也不見他擔心或者興奮的樣子,他根本不瞭解這個人。
轉過頭,一窩蜂的一次齊射,就讓城頭的庫吉特士兵損失慘重,那漫天飛舞的拇指粗的弩箭,猶如天堂大神發怒射下來的閃電,以一種優雅的拋物線射入正在拼命拉動弓弦,阻擊敵人的庫吉特士兵頭上,斜斜的入射角度,在洞穿了一名庫吉特士兵頭頂的氈帽以後,從他的頭顱後方穿出,然後進入身後一名穿着明光鎧的庫吉特鐵騎的胸膛,前面的兩個人倒地,可以看到第三個人抱着腳,痛苦的斜斜的側倒在城牆上。
因爲慌亂,遭到重創,而混亂的隊伍,一下亂了起來,很多士兵互相推擠,互相踩踏,有的從城牆的外側掉下來,有的從城牆內側掉了進去,那一片城牆猶如一個修羅地獄。
接着是飛鷂炮車,它們打出的弩箭炮彈,在摧毀了一臺仍然在城牆上抵抗的牀弩以後,將牀弩身邊的十幾名庫吉特士兵掃落下城牆內側,然後在城牆內側一面炸開,又是幾個城牆上的士兵被掃落。
遠處投石車正在賣力的清繳着更遠的敵人城頭的守衛士兵。
他側頭看了一下,不見艾雷恩和法提斯,也不見波爾查,班達克也不見了,可能他們去執行攔阻聖魯茲哥大堡的庫吉特軍隊了吧。
終於,在深沉的黑夜裡,在戰場上燃燒的雙方射在地上,牆頭上的火箭,以及互相投擲的火球的照耀下,最後幾輛攻城雲梯車和攻城車也靠上了敵人的城牆,而城門衝車正在城門口同敵人城門樓上的士兵展開激烈的城門爭奪戰,張強派出了他座下的騎士們,騎士們領着自己的本部幾十個NPC士兵,作爲攻擊主力,混在普通的士兵中間,朝着城牆上衝去。
羅爾夫摸了一把插在背上的戰斧,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使命,一個小時不到,張強衝他點點頭,羅爾夫驅動戰馬,帶領着屬於自己的士兵,一些諾德戰士,朝着前面一個最後搭上城頭的攻城車後面的斜坡跑去,戰馬直到快要踏上跳板的時候才被他扔在原地,羅爾夫是個戰士,騎在馬上作戰不是他的所長。
諾德戰士們把鋼盾架起來,防止兩邊的城牆上飛來的流矢射中自己,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因爲城牆上的敵人的勢力正在減弱,他們衝上來的這臺攻城車說在的城牆周圍沒有一個敵人士兵,激烈的廝殺已經到達了城牆下面,或者是遠離這裡二三百米遠了,即便是他們衝上牆頭,也得走好長的路,才能遇到敵人。
“哐哐”
“哐哐”
行走的諾德戰士不斷的用自己的戰斧拍打着手裡的鋼盾牌,發出整齊的戰吼聲。
一名庫吉特槍騎兵剛從一側的臺階上露頭,幾柄飛斧就朝着他招架過去,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就栽倒在城牆下面。
羅爾夫當然不可能帶着這對精銳的士兵去像那些炮灰士兵一樣和敵人的炮灰士兵去在城牆上慢慢玩消耗,他朝着一里地以外的一個城門而去,哪裡正有三百多斯瓦迪亞步兵在猛烈的攻擊敵人的城門樓,城下,大約二百多推着衝車,一百多長矛手,刀盾手,劍盾兵,還有二十多弩手混合的部隊推着攻城衝車在猛烈的撞擊着城門,整座城門樓都在搖晃,好像下一次就會坍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