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標題的後綴其實是一首歌,原名是“屆かない戀”,是白色相簿2中的名曲,超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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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撤退!去後山,那裡的地形對咱們有利。”
“全把手*雷拿出來,咱們要做一個大大的煙花,給那些怪物一個驚喜。盧比,交給你了。”
“糯康,點上幾個人去前面探路,咱們要在出口的地方狙擊他們。媽的,殺了咱們那麼多兄弟,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短短的幾句話間,伯瑞斯軍曹便捋順了現在他們所處的糟糕的情況,並且制定了接下來要走的道路。被他點名的那些人全都利索的點了點頭,然後迅速的開始了行動。
對現狀的清晰的認識,冷靜的思維,強大的號召力,維護自己的部下的決心。當一個人同時具有這些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顯然,雖然在面對楚扉月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被巨大的利益薰暈了腦袋,但在危急關頭,伯瑞斯軍曹還是取回了自己身爲一個隊伍的領袖所有具備的那些素質。
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摸清自己的“上限”與他所面對的敵人的“下限”之間存在的巨大的差距。正因如此,當他自信滿滿的率領着自己的隊伍在大禮堂屁股後面的辦公樓的出口處進行伏擊的時候,被由楚南華帶領的梟虎團裝甲士兵狠狠地一巴掌輪在臉上,牙都扇掉了不止一顆。
再一次扔下將近十具被突擊步槍打成篩子或者碎塊的屍體之後,伯瑞斯軍曹纔在那位名叫“盧比”的手下披掛着兩聯手*雷衝進辦公樓中*將前廳炸塌的自殺式襲擊的掩護下,帶着自己還殘存着的十幾名部下逃向磐巖大學的後山,和梟虎團的那幫怪物一般的裝甲士兵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經過了一段距離並不斷的衝刺之後,伯瑞斯軍曹與他的那些手下終於順着磐巖大學那多的過了分的林蔭小道跑進了後山的地界。
喘息了片刻之後,他們便一頭扎進了那繁茂而幽暗的叢林中。
誰也不知道後面的追兵什麼時候就能追上來,但如果被追上,他們一定會死!在求生的意志的支撐下,這些還殘存着的「僱傭兵」全都爆發出了超越極限的體能,催動着早就因爲細胞的無氧呼吸而痠痛不已的肌肉,邁着零亂的步子繼續向前。
“這羣人……呼……呼……他媽的……是怪物嗎?”一邊大喘着粗氣,伯瑞斯軍曹一邊有些驚恐的朝着自己的後方張望。
剛剛的他還有勇氣去組織一場伏擊來試圖殲滅那些強的過分的裝甲士兵,但現在,伯瑞斯軍曹已經被嚇破了膽,完全生不起哪怕半分戰鬥的**。
沒用啊!不管什麼武器,打在那些可怕的黑色的傢伙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甚至就連手*雷的爆炸都無法傷到他們,這樣的戰鬥還打個屁!
要不是抓到了一條大魚,這一次任務可就真的虧死了…這樣想着,伯瑞斯軍曹的眼睛下意識的瞥向那具依然被自己的部下揹着的灰熊布偶,眼中泛着古怪的溫柔,讓那個被看着的「僱傭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勒個去,沒聽說boss有搞基的興趣啊!雖然boss長得那麼雄壯,臂膀那麼寬廣,體毛那麼濃密,男人味那麼濃郁,笑容那麼陽光,肌肉那麼結實,看起來那麼有安全感,但boss是個男人啊!!!
等等…有這麼多優點難道還抵消不了那唯一的缺點麼?如果是boss的話,就這麼半推半就的把自己託付出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但當這個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的「僱傭兵」回瞧伯瑞斯軍曹的時候,伯瑞斯軍曹卻已經轉回了腦袋,讓那個還揹着灰熊布偶的「僱傭兵」好不失望。
……
磐巖大學大禮堂門口,已經被來接人質的家屬和前來湊熱鬧的圍觀羣衆(大部分爲學生,小部分爲一線記者)堵得滿滿當當,總是在事情結束之後才趕到現場的警察叔叔甚至不得不分派出一部分人手來維持這邊的治安。
但排成一排攔在外面的警察反而讓局勢變得更加的混亂,或許是平日裡被壓抑的時間太久了,這些來看熱鬧的人很明顯的十分排斥那些警察的訓斥,甚至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和口角,再加上那些因爲吸入了加了料的催*淚*彈的人質們對這次粗暴的“救援”的抱怨,簡直就是亂七八糟。
而劉思倩,正是在這個時候甦醒的。
她之前跟梟虎團的二組小組長鬧騰着要去追「僱傭兵」,然後被被她吵得心煩的梟虎團二組長乾脆利落的一手刀放倒,然後被文樹樑校長背出來,交給了就等待在外面的國安成員。
就算梟虎團和國安部之間存在着各種各樣的不對付,梟虎團的士兵也不可能真的對劉思倩下什麼重手。就算將她打暈,昏迷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唔…好吵…”
被外面的噪音吵醒的劉思倩皺了皺眉頭,將手背擡到眼睛前揉了揉,然後拄着旁邊的什麼東西想要坐起來。
結果旁邊的那個“什麼東西”站起來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差點把她直接掀翻過去。
“太好了,倩姐,你醒了!”張賓果歡快的聲音,從劉思倩的頭頂響了起來。
緊接着,劉思倩就被人拉着手拽了起來。睜開眼睛,張賓果那張神似炮姐的總是神采飛揚的臉頰就在距離她不到一個手掌長的地方上。
“離得太近了,奏凱啦。”
劉思倩伸手捂住張賓果的臉,將她推開一臂距離,然後才轉過頭來,看着不遠處那吵吵鬧鬧的源頭。
“怎麼這麼吵?”
“人質都救出來了,但他們救援的方式太粗暴,不少人質現在還有過敏反應。然後周圍看熱鬧的人太多了,警察的人手不夠,有些管不過來,所以手段可能粗暴了一些…”
張賓果的話還沒說完,劉思倩就炸了毛,對着那個水的不能再水的指揮者罵道。
“胡鬧!這是能隨便圍觀的事嗎?現在應該做的是驅散人羣,把所有出現不適的人質送到醫院去,將大禮堂周圍肅清保留現場,現在是誰在指揮,腦袋被門擠了麼?”
緊接着旁邊就傳來了一個有些不爽,但更多的卻是無奈的男人的聲音:“是,是~我腦袋被門擠了,那現在換你來?反正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這羣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的傢伙扯皮了,我更願意去裡面勘察現場。”
劉思倩一偏頭,才發現那個在之前指揮着國安部成員包圍大禮堂的那個年輕男子就站在距離她不是太遠的地方。
就算現在這種應對措施確實有不妥的地方,但自己罵別人的話直接被當事人聽到,劉思倩依然感覺十分的尷尬。
不過…女人嘛,總是有辦法在和男人的拌嘴中佔據上風(吵架能贏女人的男人肯定沒有老婆√)。劉思倩也是如此,直接一甩腦袋,愣是將這件事給漏了過去,直奔主題的說道。
“那就我在外面主持吧,你去幹你想幹的。”劉思倩站起身來,扭着頭對那個年輕男子說道,“順便,給你個任務,找到楚扉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人你也就別回來了。”
“呵,你這話和泓叔說的一模一樣。我知道啦,肯定給你們找回來~”年輕人點了點頭,徑直朝着大禮堂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個人離開的背影,張賓果疑惑的問道:“倩姐,他就這麼把攤子扔了,真的沒問題麼?”
“能有什麼問題,每個人都有擅長的事情和不擅長的事情,比起在這裡維護治安,他的能力確實更適合來做戰地分析。好啦,去幫我把警察的頭叫來,我有話對他說。”
說完,劉思倩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燈火通明,不時可以看到有警察進進出出的大禮堂。
“吶吶,他那麼厲害,一定不會出事的,對吧?”
“呃…”張賓果爲難的看着劉思倩那張黯淡的側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她。
劉思倩對楚扉月的感情,在國安的內其實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經常被當成閒時的談資被一次次的提及,只不過劉思倩本人從來不承認罷了。
但現在,張賓果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從視頻中就能看出來,楚扉月的胸腔完全被打穿了,毫無疑問的致命傷,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那種。但如果僅僅如此,倒還好說,最關鍵的是,楚扉月是爲了給劉思倩擋槍而死的!
能夠毫不猶豫的替女生擋槍口,這樣的人…甭管那個人究竟是是真·女生還是長得像女生的男生…都會在那個被救女生的心中留下深到足以回憶一生的記憶吧?
這份感情,已經不是她們可以隨便開玩笑的了。被劉思倩那明顯帶着祈求的雙眼盯着,張賓果只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扔下一句“那個,我去把警察那邊的領頭叫過來。”,便扭頭跑掉了。
倉皇逃走的張賓果打破了劉思倩心中抱有的那一絲絲“可能會發生奇蹟”的幻想,更讓她的心空落落的,就好像飄在水面上的一根蘆葦,沒了着落。
“小混蛋…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要不然,我該怎麼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