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就像是懸崖上的玫瑰,永遠危險,也永遠嫵媚。
李晨燦第二天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而Cherry請了假,一夜的折騰,從精神到肉體都累透了。
到了公司之後,李晨燦讓莫秘書幫自己掛失了卡,並替自己買一款手機回來。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李晨燦連吸了三口長氣,然後用辦公室的電話打給了亂。
電話通了,嘟——嘟——嘟——
在非常綿長了嘟了N次之後,系統告訴他,你報答的電話忙,請稍候再撥。
李晨燦記得亂是知道他辦公室的電話的,而且在手機上存的名字是老公辦公。那由此分析,這亂不接他的電話那完全是存心的了。
李晨燦倒抽了一口冷氣:“咦,脾氣好大啊,看來今天的事情有難度了。嗯,你不接電話,我就深入持久的撥打你的電話,直到你煩躁到接電話對我河東獅吼爲止!”
他搓了搓手,吹了口氣說:“我就不信打不通這電話了,仙氣所致,無往不利。”
他再次撥通了電話,這次的結果更讓他絕望:因爲亂不僅沒有接電話,還乾脆將電話關了機。
“老婆……”李晨燦躺在椅子上轉悠了幾個圈,將自己轉得頭暈腦轉的,突然從那老闆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這讓他有些張皇失措。亂這是向自己發一種危險的信號。
女人最可怕的不是哭鬧,女人哭鬧的時候還能哄,但一個女人無聲無息的反抗的時候,那纔是最最令人害怕的。
李晨燦甚至忘記了跟莫秘書說一聲,就那麼憂心忡忡的離開了公司,開車回了家。
回家他三腳並着兩步,打開門就失魂落魄的到處呼喊:“老婆,老婆。”
見沒人回話,他就撲向亂的臥室,路過餐廳的時候被餐桌下的地毯絆了一跤,跌了個狗吃屎。
擡頭看到一雙聖潔的腳丫,心中狂喜,匍匐着爬過去,深情的抱在懷裡:“老婆,老婆。抱住了老婆的大腿,幸福啊。”
亂正帶着耳M聽歌,臥室門沒有關,看李晨燦急匆匆的奔過來,然後失魂落魄的摔倒在地,不由嚇了一跳,因爲她可從來沒見李晨燦如此張皇過的。
於是趕緊摘下耳M走了過去,沒想到李晨燦還沒看到她的人,光是看到一雙腳就已經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她不由大感蹊蹺,蹲了下去,抱住了一頭亂髮雄獅一般的腦袋,輕輕的拍着他的背說:“乖小孩,什麼事情讓你受這麼大的刺激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碰上同志爆了你的屁屁,讓你失身了?”
李晨燦原本還在裝可憐,聽亂話中帶着調侃,似乎一點都沒有生他的氣,不由狐疑地擡起頭來說:“怎麼的了?難道你不生我的氣麼?”
“我幹嘛要生你的氣?因爲你徹夜未歸?你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了,你又不是我的私有財產,難道我要將你拴在褲腰帶上?”
李晨燦沒想到亂竟然如此開通,不由慚愧的無地自容。
可是他又想了那個關機的電話,復又緊張地說:“那我打電話回來,你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呢?”
“電話?”亂回頭看了看放在臥室裡的電話,“你有打電話給我麼?剛纔我在聽歌啊,凱莉的,很好聽哦。”
“還騙我,還玩我,那你爲什麼要關機呢?”
“關機?哦,天啦,我的手機一定是被你打到自動關機了啦。我昨天怕你打電話回來沒有關機,本來昨天就應該要充電了的……”
原來是這樣,李晨燦感覺是虛驚了一場。不過因爲說到了電話,亂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嗯?臭小子,你還敢說我不接電話?你昨天晚上爲什麼不接電話呢?後來還乾脆無法接通了呢?說實話,是不是玩的那一招——將電板取下來了?老實交待,彼時彼地,你在幹嗎?”
“我,唉,老婆,我正要向你解釋此事呢。我在跟同事吃飯的時候手機被人給偷去了,一直不知道,還在納悶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李晨燦完全是說瞎話不打草稿的。
亂卻真的相信了他,笑得前俯後仰:“臭小子,竟然把手機給丟了麼?赫赫,活該啊,你也有今天。”
“老婆,你很壞哦。”李晨燦說着作勢要胳肢亂。
亂蹦跳着往後退去:“壞蛋,你還不去上班麼?”
“你看我,既然已經回來了,不如我們搞點活動再說吧,你看今天陰雨連綿的正適合纏綿哦。”
亂卻不依他:“不可以的。我要出去一下哦,我跟人有個約會啊。”
“誰啊?跟誰有個約會?不要告訴我說又是你的那個同學啊。”李晨燦很敏感地說。
“自然就是了。赫赫,真是知妻莫若夫啊。”亂毫不隱瞞地說。
李晨燦無奈:“老婆,能不能帶我去呢?我昨夜宿醉,現在頭都疼着呢,正好要出去透透氣兒,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
“不可以,你去算什麼?監視我們麼?如果夫妻之間這點信任度都沒有,那麼我們何必勉強在一起呢?”亂突然嚴厲地說,她的神情驀然變得很嚴肅。
李晨燦膽怯的移開眼睛,然後站起身來說:“那我還是去上班吧,與其讓我目送你,不如自己先行離開。”
看李晨燦沒精打采的離開,亂突然無力地倒在沙發上:“李晨燦,你這個死小子,身上還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道,你當我是傻的麼?這清新的木香味兒,不正是Cherry專用的麼?死小子,你好,很好,竟然如此欺負我……”
卻說李晨燦離開了家,卻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將車開進一個拐角處潛伏起來。他要跟蹤亂,他要知道她到底在忙什麼,爲什麼要頻繁的跟那個看上去很欠揍的帥哥見面。
愛情就像是懸崖上的玫瑰,永遠危險,又永遠嫵媚。
亂並沒有刻意打扮,她跟匆匆的離開了家,然後打的走了。
李晨燦將車開了出來,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
亂並沒有想過李晨燦會跟蹤自己,因爲她的心很亂,昨夜的李晨燦他或許可以不追究不理睬,畢竟是眼不見爲淨,一切揣測都只是自尋煩惱的。
但是那些令人煩心的圖畫又反覆在她的腦海裡浮現,讓她不勝困擾。女人在愛情上的自私,並不比男人差,只是因爲男人處於主動的地位,女人在這些方便要柔順和被動得多而已。
想到李晨燦有可能像呵護自己那樣呵護其他的女人,亂就咬碎了銀牙,她想到動情處,捏緊了粉拳在座位上擂了一拳:“李晨燦,我要切掉你的小。”
開車的的士司機大吃了一驚,用驚慌的目光瞟了亂好幾眼,這個MM長得如此斯文柔和,怎麼會突然口吐狂言呢?難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這個女孩子竟然是江湖上傳說的紅粉兵團?
如果說這世界上什麼職業最令人擔驚受怕,那出租車司機要算其一。因爲他們要全無防範的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而這其中就不乏變態者和專業的罪犯。
亂見前面開車的那彪形大漢不時用恐慌的目光瞟自己,心裡不禁好笑:“哼,男人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壞小子李晨燦,做了壞事回來,嚇得路都走不穩了,一個會太極步法的傢伙,竟然會在餐廳邊摔一跤,真的是把臉丟到他的老祖宗李世民那裡去了。”
亂走進了一家茶餐廳。
李晨燦將車停好,悄悄地走了進去。
帥哥和亂都在裡面,帥哥給了亂一些資料,亂看得很仔細,微微皺起了柳葉眉。
帥哥沒有打擾她,很快就起身告辭了,這次他沒再騷擾亂,更沒有用手去刮亂的鼻子,兩人表現得禮貌也很莊重。
殊不知上次是應亂的要求,帥哥故意那麼做的。目的自然是要氣氣李晨燦了。
亂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卻沒有要其它的點心,然後就結賬走了。
李晨燦繼續跟着,他在想,亂那個手袋裡到底有什麼呢?
亂上了車,車開往回家的路。看亂下了車往家裡走,李晨燦不再跟蹤下去,他只能在猜測中開車去了公司。
已經快到中午了,他問莫秘書:“Cherry助理來了嗎?”
莫秘書給他買了新的手機,也申辦了一個新卡。對於他的提問,莫秘書的回答是:“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