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天我玩得相當的開心呢。”
“是啊,我也很開心。”
軒轅洪烈年紀畢竟有些大力,就算是在遊戲裡面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配艾莎菲爾她玩了,何況他昨天晚上就沒有休息好,所以他早早就回到屋子裡面休息去了。
不過艾莎菲爾的她的精神卻很好,那怕和凱程一起躺在草地上,也是不停地滾來滾去。
“哥哥,給我講故事吧。”
突然艾莎菲爾滾到了凱程的身上,一邊輕輕地用自己的臉蹭着凱程的臉,一邊跟凱程說道。
“反對,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呢,所以我想早點睡覺。”艾莎菲爾不累,可不代表着凱程不累。
本來就是日夜兼程地趕了三天的路,到這裡之後又是瘋玩了兩天,就算以凱程的實力,也感到有些疲勞了呢。
現在凱程就想和艾莎菲爾靜靜地躺在這裡,一起享受着這安靜的夜晚。
“哥哥,那我給你將故事吧,這樣你就能睡着了。”
艾莎菲爾又躺回了凱程的身邊。想了一會後,她纔開口說道:
“將魔果1號(凱程沒聽清,不過應該是魔界的一種水果,所以用了這個代號。下同)、魔果2號分別切成一釐米和半釐米的扇形片,魔果3號去皮切成丁,魔果4號一分兩瓣,魔果5號去皮。準備一平盤,將每兩個魔果5號對放,擺放一圈,將半個魔果4號放在兩瓣橘子中間,然後由外向裡依次擺上魔果1號片、魔果2號片,中間放滿魔果3號丁,最後將鮮血調料擠在中間……”
“噗。”
凱程噴出了一口老血來,然後用一種相當驚愕的表情看向了艾莎菲爾。
不過艾莎菲爾她卻繼續說着她的童話:“這裡就比較推薦精靈的血,不過平時喝得都是艾姐姐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她健康照成什麼影響。”
凱程:“……”
偷聽中的N多人:“……”
“算了,還是聽我講吧,你要是再說下去,會有人受不了的。”凱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然後用一種相當溫柔的聲音說道:
“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能夠用紙剪出和剪貼出多少可愛的東西來。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小小的威廉就這樣貼出了一個官殿。它的體積很大,佔滿了整個桌面。它塗上了顏色,好像它就是用紅磚砌的,而且還有發亮的銅屋頂呢。它有塔,也有吊橋;河裡的水,朝下面一望,就好像是鏡子——它的確是鏡子做的。在最高的那個塔上還有一個木雕的守塔人。他有一個可以吹的號筒,但是他卻不去吹。
這個小孩子親自拉起或放下吊橋,把錫兵放在吊橋上列隊走過,打開宮殿的大門,朝那個寬大的宴會廳裡窺望。廳裡掛着許多鑲在鏡框裡的畫像。這都是從紙牌裡剪出來的:紅心、方塊、梅花和黑桃等。國王們頭上戴着王冠,手中拿着王節;王后們戴着面紗,一直垂到肩上。她們的手裡還拿着花。傑克拿着戟和搖擺着的羽毛。”
“停!”艾莎菲爾用手堵住了凱程的嘴巴。
“怎麼了?”凱程很疑惑的問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故事的名字呢。”
艾莎菲爾故意將自己的腦袋轉到了一邊,擺出一種我很不高興的姿勢。
“好,好,別生氣了。我告訴你,這個故事的
名字就叫做紙牌。”
這個時候凱程偶然間用餘光看到,天空居然呈現出了特殊的景象,仔細一看。正好是剛纔自己所講的內容。
那些傢伙也不容易啊。凱程伸了一個懶腰,繼續跟艾莎菲爾講道:
“有一天晚上,這個小傢伙朝敞開的宮殿大門偷偷地向大廳裡窺望。它的牆上掛着的許多花紙牌。它們真像大殿上掛着的古老畫像。他覺得國王似乎在用王節向他致敬,黑桃王后在搖着她手裡的鬱金香,紅心王后在舉起她的扇子。四位王后都客氣地表示注意到了他。爲了要看得仔細一點,他就把頭更向前伸,結果撞着了宮殿,把它弄得搖動起來。這時紅心、方塊,梅花和黑桃的四位傑克就舉起戟,警告他不要再向前頂,因爲他的頭太大了。
小傢伙點點頭,接着又點了一次。然後他說:“請講幾句話吧!”但是花紙牌一句話也不說。不過當他對紅心傑克第三次點頭的時候,後者就從紙牌——它像一個屏風似的掛在牆上——裡跳出來。他站在中央,帽子上的那根羽毛搖動着.手裡拿着一根鐵皮包着的長矛。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這個小傢伙。“你有明亮的眼睛和整齊的牙齒,但是你的手卻洗得不勤!”
這句話當然是說得不客氣的。
“我叫威廉,”小傢伙說。“這個宮殿就是屬於我的,所以你就是我的紅心傑克!”
“我是我的國王和王后的傑克,不是你的!”紅心傑克說。“我可以從牌裡走出來,從框架裡走出來;比起我來,我高貴的主人更可以走出來。我們可以一直走到廣大的世界上去,不過我們已經出去厭了。坐在紙牌裡,保持我們的本來面目,要比那樣舒服和愉快得多。”
“難道你們曾經是真正的人嗎?”小傢伙問。
“當然是的!”紅心傑克說,“不過不夠好就是了。請你替我點一根蠟燭吧——最好是一根紅的,因爲這就是我的、也是我的主人的顏色。這樣,我就可以把我們的故事告訴給宮殿的所有人——因爲你說過,你就是這個宮殿的所有人。不過請你不要打斷我。如果我講故事,那就得一口氣講完!”
於是他就講了:
“這裡有四個國王,他們都是兄弟;不過紅心國王的年紀最大,因爲他一生下來就有一個金王冠和金蘋果,他立刻就統治起國家來。他的王后生下來就有一把金扇子——你可以看得出來,她現在仍然有。他們的生活過得非常愉快,他們不須上學校,他們可以整天地玩耍。他們造起宮殿,又把它拆下來;他們做錫兵,又和玩偶玩耍。如果他們要吃黃油麪包,麪包的兩面總是塗滿了黃油的,而且還撒了些紅糖。”
“停!”艾莎菲爾又一次捂住了凱程的嘴。
“怎麼了?”
“黃油麪包是什麼啊,好吃嗎?”
“至少和咱們今天吃得東西相比,很難吃。”
“喔。”
再次解決了艾莎菲爾的問題,凱程繼續講了下去。
“那要算是一個最好的時候,不過日子過得太好人們也就會生厭了。他們就是這樣——於是方塊就登基了!”
“結果是怎樣呢?”小傢伙問,不過紅心傑克再也不開口了。他筆直地站着,望着那根燃着的紅蠟燭。
結果就是如此。小傢伙只好向方塊傑克點頭。他點
了三次以後,方塊傑克就從紙牌裡跳出來,筆直地站着,說了這兩個字:“蠟燭。”!
小傢伙馬上點起一根紅蠟燭,放在他的面前。方塊傑克舉起他的戟致敬,同時把故事接着講下去。我們現在把他的話一字不漏地引下來:
“接着方塊國王就登基了!”他說,“這位國王的胸口上有一塊玻璃,王后的胸口上也有一塊玻璃,人們可以望見他們的內心,而他們的內臟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他們是兩個可愛的人,因此大家爲他們建立了一個紀念碑。這個紀念碑豎了足足七年沒有倒,雖然它是爲了要永垂不朽而建立的。”
方塊傑克敬了禮,於是就呆呆地望着那根紅蠟燭。小小的威廉還來不及點頭,梅花傑克就一本正經地走下來了,正好像一隻鸛鳥在草地上走路的那副樣兒。紙牌上的那朵梅花也飛下來了,像一隻鳥兒似的向外飛走,而且它的翅膀越變越大。它在他頭上飛過去,然後又飛回到牆邊的那個白紙牌上來,鑽到它原來的位置上去。梅花傑克和前面的那兩位傑克不同,沒有要求點一根蠟燭就講話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吃到兩面塗滿了黃油的麪包的。我的國王和王后就沒有吃到過。他們是最應該吃的,不過他們得先到學校裡去學習國王不曾學過的東西。他們的胸口也有一塊玻璃,不過人們看它的時候只是想知道它裡面的機件出毛病沒有。我瞭解情況,因爲我一直就在爲他們做事——我現在還在爲他們做事,服從他們的命令。我聽他們的話,我現在敬禮!”於是他就敬禮了。
威廉也爲他點起一根蠟燭——一根雪白的蠟燭。
黑桃傑克忽然站出來了。他並沒有敬禮,他的腿有點破。
“你們每個人都有了一根蠟燭,”他說,“我知道我也應該有一根!不過假如我們傑克都有一根,我們的主人就應該有三根了。我是最後一個到來,我們已經是很沒有面子了,人們在聖誕節還替我起了一個綽號:故意把我叫做‘哭喪的貝爾’,誰也不願意我在紙牌裡出現。是的,我還有一個更糟糕的名字——說出來真不好意思:人們把我叫做‘爛泥巴’。我這個人起初還是黑桃國王的騎士呢,但現在我可是最末的一個人了。我不願意敘述我主人的歷史。你是這位宮殿的所有人,如果你想知道的話,請你自己去想象吧。不過我們是在下降,不是在上升,除非有一天我們騎着棗紅馬向上爬,爬得比雲還高。”
於是小小的威廉在每一個國王和每一個王后面前點了三根蠟燭,騎士的大殿裡真是大放光明,比在最華貴的宮廷裡還要亮。這些高貴的國王和王后們客客氣氣地彼此致敬,紅心王后搖着她的金扇子,黑桃王后捻着她那朵金鬱金香——它亮得像燃着的火,像燎着的焰花。這高貴的一羣跳到大殿中來,舞着,一忽兒像火光;一忽兒像焰花。整個宮殿像一片焰火,威廉驚恐地跳到一邊,大聲地喊:“爸爸!媽媽!宮殿燒起來了!”宮殿在射出火花,在燒起來了:“現在我們騎着棗紅馬爬得很高,比雲還要高,爬到最高的光輝燦爛中去。這正是合乎國王和王后的身份。傑克們跟上來吧!”
是的,威廉的宮殿和他的花紙牌就這樣完事了。威廉現在還活着,也常常洗手。
他的宮殿燒掉了,這不能怪他。
凱程把一整篇童話將完了,而艾莎菲爾卻早就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