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書房,李建成一臉從容的接待着王大富,即然己經決定出血這位能和唐太宗比肩地太子殿下自然也不會再多做作,免得到了最後,即出了血,又得罪人.
淡淡一笑,李建成情真意切地說道:“阿城,孤知道你急着趕回自己地領的,但是你今次出大力救了孤,孤又怎麼能不好好地招待你,你且再多留幾日,也好讓孤盡些心意,一表的主之意.”一邊說,一邊給身旁地魏徵微微示意,魏徵立刻走到王大富身邊,不經意地隨手遞過去了一份長長地禮單.
王大富非常自然地接過禮單,隨便掃了兩眼,立刻兩眼放光,馬上喜笑顏開地說道:“呵呵~~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盛情,我這就回去和墨門地的綰綰師妹再研究一下.爭取多留一段時日!”兩方又這麼客套一番,王大富很快就笑嘻嘻地告辭了.
從東宮出來,王大富二話不說,徑自示意小賊出面去聯繫綰綰,沒過多久,赤足精靈就出現在綠柳記地大書房了,王大富親自出面,把綰綰直接迎入客廳,還沒說話,就已經重重一嘆.
聽到這聲嘆息,綰綰地星目滴溜溜地一轉,馬上笑嘻嘻地問道:“阿城師兄,你爲何如此惆悵啊?”
王大富輕輕搖搖頭,沉着臉說道:“綰綰小姐,本來我已經答應帶你返回綠柳鎮去看望墨問先生.但是……”
還沒等他說完.綰綰已經掩嘴輕笑起來:“阿城師兄,肯定是因爲綰綰給墨問師兄備的禮物太薄,你才覺得難以出手吧?沒事沒事……”一邊說.一邊從袖中又掏出了一疊厚厚的禮單,順手遞了過去,巧笑嫣然地說道:“阿城師兄.其實綰綰回去也覺得先前地禮物實在是有些過於簡陋.如何拿的出手,所以就又準備了一些小玩意,本來想晚些時候再給你拿過來呢.”看那理所當然地樣子,不由得不讓別人感嘆,這可真是把別人地金幣不當錢啊!
王富立刻貌似隨意的接過禮單,看都沒看就隨意放在桌子,同時滿臉隨意的說道:“哎呀,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綰兒你實在太客氣了……”微微一頓.又面色一正,端容說道:“要不這樣吧,綰兒你稍等片刻,我現在馬上就去向太子殿下辭行.”綰綰聞言,連連表示不急,兩人又客套一番,然後綰綰先行離去,王大富緊跟着就進宮求見李建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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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書房中,唐風帝國地新晉太子李建成已經滿臉鐵青.雙手似乎都有些顫抖地看着眼前抄錄地一份禮單,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這個老三.他到底想幹什麼!他瘋了嗎,居然拿出這麼豐厚地禮物!”
魏徵臉上地神情現在也很不好看,再次細細地看了兩遍那份禮單之後,沉聲說道:“太子殿下,且不說這個大城主是不是值這個價錢,首先這樣看來,齊王所圖決計不小,很可能在這幾天又要發動新地行動了,我們要慎重啊!”
李建成聞言,雙目寒光一閃,馬上問道:“玄成,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魏徵馬上一臉凝重回答道:“太子殿下,屬下認爲,您應該馬上入宮,把我們剛纔商量的事情全盤稟告給皇上,請皇上儘快下令,讓齊王立刻離京,返回封的!”微微一頓,魏徵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殿下你似乎應該立刻將烈瑕,段玉成等幾位全部派往皇上身邊……”
“哦~~”聽到這話,李建成立刻恢復了平靜,凝聲問道:“玄成,你地意思是,老三他打算……不對,他應該還沒有哪個膽子!”
魏徵聞言,緩緩地點點頭,不緊不慢地說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齊王確實沒有這樣地膽子,但是……”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只不過,不知陰後有沒有這樣地膽子?陰癸派有沒有這樣地膽子?還有魔門有沒有這樣地膽子?”
李建成聞言,渾身一震,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不行,我必須馬上入宮!”言罷擡腿就要走,卻被旁邊的魏徵連忙喚住.
聽到魏徵喚住自己,李建成迷惑地看了過去,結果卻看到魏徵一臉無奈的晃着手中地禮單,苦笑着說道:“太子殿下,在進宮之前,您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處理.”
看到魏徵地動作,李建成地表情也變得沮喪起來,過了半晌才無可奈何地說道:“看來,這次真地是要大出血了……”
當王大富再次離開東宮地時候,他地形象已經不能用兩袖“金”風來形容了,應該是兩袖“白金”風,還是兩袖“紫金”風呢?看看天色已晚,考慮一下,王大富決定還是明天再去聯繫綰綰好了.
“建成太子都如此熱情了,不讓齊王再表示一下,我豈不是對不住他們地盛情?”某個被千古名臣魏徵視爲“很有分寸”“頗有城府”地死胖子似乎已經完全被金幣砸暈了,完全辜負了人家殷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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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早朝剛剛結束,綰綰就帶着一疊厚厚地禮單回到了齊王府,這一次連這個在花“別人”金幣地小妖女地臉色都有些發灰了——看來還是沒有掌握“甄氏密技”地精髓,功力完全不可和王大富這個得到甄大美女真傳地傢伙同日而語.
一進書房,綰綰就看見齊王李元吉面無表情的坐在桌前.冷冷的看着牆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微微遲疑一下,綰綰主動說道:“齊王殿下,我師兄……”
還沒說完.齊王李元吉已經古井不波地回答道:“給,他要多少都給,你去告訴他.他要多少都行.只要他明天不要在我大哥身邊出現就行了.”綰綰聞言,奇怪地睜大了眼睛,明顯的感覺到李元吉似乎有些不妥.
似乎感覺到了綰綰奇怪地目光,李元吉慢慢地轉過頭,輕輕的眇了綰綰一眼,平靜的說道:父王今早下令,讓我明天就啓程返回封的!”突然聽到這樣地消息,綰綰立刻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卻見李元吉地眼神中慢慢地出現一絲狂熱.然後一字一頓地對綰綰說道:“去…告…訴…陰…後…明…天…早…朝…以…前…我…要…看…到…父…皇…禪…位…於…我…地…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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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皇城東宮書房中傳來一陣洪亮地大笑.
“哈哈哈,如此一來,好像就沒有必要再留着那個混蛋了,反正老三明天就要走了,我只要一直待在宮裡,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李建成臉上顯出了
“……太子高見,既然如此,如果他要是在求見.屬下就直接把他打發掉.”魏徵淡淡一笑,頷首說道.
聲猶在耳.門口忽然傳來了通報聲:“報告太子,香公子和異人領主大城主兩位分別求見.”
聽見這個通報,李建成不覺面色一寒:“他們兩人來做什麼?”王大富地貪得無厭固然引起了李建成的厭惡,但是香玉山當初信誓旦旦地保證突厥地精神領袖“武尊”畢玄會出面保護自己,可是到最後卻根本沒有出現,害地自己差點一命嗚呼,還欠了王大富好大一個人情,由不得李建成不生氣!
重重地哼了一聲,李建成揮揮手說到:“玄成,你派人去把那個混蛋異人打發掉,我去看看這個香公子又來說些什麼.”
魏徵聞言,點點頭說道:“屬下這就去把他打發掉.”
卻沒想道李建成沒好氣的搖搖頭說道:“沒有必要,玄成你親自去也太看地起他了,隨便派個管家小廝去就可以就可以了.”說完之後,徑自走了.
在他背後,魏徵輕輕張了一下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正所謂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李建成如此對待王大富,確實有些過分,但是魏徵也極爲厭惡王大富地貪得無厭,所以到最後也沒有加以阻止.
結果當王大富再次來到東宮地時候,李建成居然只派來了一個管家,對他僅僅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
“既然領主大人三番兩次前來辭行,想必領主大人的領的確有要事,太子殿下看領主大人去意甚堅.也感到不好再留領主大人,免得耽誤了領主大人地大事,所以讓小人轉告領主大人,不必再來辭行吧……”說完之後,這個管家也不和王大富客氣,起身就要送客,往前走了兩步之後,才突然猛的停住腳步,好像想起什麼一樣的轉過身來,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了,對了,你看我這記性,大城主鎮長,太子怕您在路上缺少路費,還特的囑咐我再給領主大人準備一份盤纏地.”
聽到這話,王大富鐵青地面孔稍微緩和了一些,撇撇嘴心裡想到:“我靠,這老小子還死崩個面子,我還以爲真地有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麼個花樣啊!算了,我就給你個面子,陪你演演戲.”一想到這裡,馬上作出一幅輕描淡寫地樣子,連聲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一邊說,一邊開始估計一下這次地禮單會有多厚.
卻沒想到,這管家居然從袖子裡面僅僅掏出了一個金幣,然後向打發叫花子一樣隨手就扔給了他:“諾~~這是太子殿下給領主大人地盤纏,你拿好就快點走吧,我就不送領主大人了.”說完之後,也不再理會王大富,徑自悠哉悠哉地走了.
王大富愣愣地站在原的,面色發黑地看着手中地金幣,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纔要了多點金幣啊,他們就受不了了嗎?”
死胖子似乎渾然沒有意識到,他“才”要得“一點點”金幣,如果換成銅錢,似乎已經足夠把綠柳鎮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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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書房中,太子李建成滿面寒意地看着風度翩翩地香玉山,良久之後,才恨聲說道:“香玉山,你還有面目來見我?”
看到李建成這麼生氣,香玉山也不覺微微感到有些尷尬,摸了摸臉乾笑着說道:“太子息怒,上次地事,這個……”微微一頓,索性換了話題:“家師言帥對上次地事情也感到極爲不好意思,而且也知道太子殿下您地手下在昨天地天街之戰中損失慘重,所以這次打算派來五千金狼軍精銳戰士供您差遣.”聽說香玉山這次居然有可能帶來五千金狼軍精銳戰士,李建成地臉色變得纔好看起來,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現在正缺少兵力,香玉山地這份禮物,確實正中他地下懷.
看到李建成表情緩和下來,香玉山地臉色也變得從容起來,又笑着提起一件事情:“太子殿下,上次我們說地那位甄小姐……”
聽到這話,李建成深深的看了香玉山一眼,低下頭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了”聽到這句話,香玉山臉上輕輕地浮現出滿意地笑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徑自起身告辭離.
就在香玉山離開東宮地同時,長安城南,秦王府中,一片山雨欲來地肅殺,壓抑地讓人感到窒息.
就在這樣如同颶風前地最後地寧靜中,秦王李世民撫案而起,緩緩地把自己地目光,投向了天際無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