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去拍賣行撤銷了購買五轉金輪的消息後,開始跟蹤這隻隊伍,尾隨在他們的身後;
因爲玲瓏寶塔內古樹果實成熟的原因,拓展了許峰的識海,使得他的感知,遠遠超過了五星強者,因此雖然一直跟隨在隊伍的身後,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離開上京城,怪獸逐漸多了起來,野外,是它們的主場,可是在這樣一隻全是五星實力的隊伍面前,絕大多數的怪獸,只要感知到了他們的存在,立刻就會夾着尾巴逃跑,只有那些寄生後,喪失意識,只憑借本能行事的怪物,纔會不自量力的朝着這隻隊伍發起攻擊,但在離這隻隊伍十米開外,就會被集火消滅;
許峰跟在他們身後,一直想要找機會偷襲,但跟了一天,也沒有發現下手的機會,這隻隊伍在半個多月的磨合中,竟然有了一絲團隊的雛形,甚至在這隻隊伍中,還分成大隊長,中隊長,小隊長等類似軍團的組織結構,起碼在沒有遇到敵人前,能夠做到令行禁止,讓人很難下手;
一路上,不時有人前來和他們匯聚,似乎是在彙報信息,這隻隊伍前進的方向,也隨之改變,頓時,許峰明白過來,眼前這三百隻隊伍只是獵殺他的主力,除了這隻主力外,還有更多的人,在以上京城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探索許峰的足跡,同時隨時和這隻隊伍保持聯繫,彙報進展;
許峰發現,在一個人向隊伍彙報了信息後,整支隊伍都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轉向,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快速前進;
整支隊伍興高采烈的氣氛,讓離的老遠的許峰,都感受到了,頓時讓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半個月,這隻隊伍到底是積累了多少怨氣,才使得他們,只是聽到一條有用的信息,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很快,許峰發現,他們前進的方向,竟然就是他躲藏的那個山林,心中頓時一凜,自己的位置,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暴露了,如果今天自己沒有來到上京城,恐怕很快就會正面和這隻隊伍碰上;
果不其然,在傍晚時分,許峰尾隨他們,來到了白林山的一處山洞中,許峰在這裡生活了半個多月;
看着山洞內,一堆依然殘留着火星的篝火,所有人頓時喜形於色;半個多月了,他們被上京城的人們當成了笑柄,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是能夠在戰力榜上擁有一席之地的人,每一個都是強者,自然有強者的驕傲和尊嚴,但因爲許峰,他們這些強者,竟然被平日裡自己看不起的一些人整日嘲諷,這些都讓他們感到羞辱,心中一直燃燒着熊熊火焰,如果再沒有許峰的消息,恐怕他們心中的火焰,就會將他們自己燒成灰燼;
“他一直在這裡生活,恐怕從遺蹟出來,他就一直待在這裡了。”一個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男子走出來,打量着山洞,說道;
這名中年男子名叫周濤,是雷霆武館的一位教官;看了周濤一眼,呂宗臉色陰沉,這麼多天,他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上京城周圍,沒想到,許峰竟然躲在了離上京城上百公里的白林山;
如果不是偶然有人看到許峰曾在這裡出沒,恐怕再過半個月,他們也不會找到許峰的蹤影;
“能確定這裡就是他生活過的地方嗎?”呂宗沉聲問道;
“時間上能對的上,但在這裡生活的是否是那小子,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周濤微微皺眉,低聲說道;
“不管那麼多,今天我們就在這周圍佈置埋伏,如果真的是他,一定要將他留下,不論死活!”呂宗沉聲說道;
很快,三百多人散佈在這個山洞周圍,目不轉睛的盯着山洞口;
在理他們幾百米遠的一棵大樹上,許峰隱藏在樹蔭之中,也在盯着那些人;看着他們在山洞周圍佈下陷阱,心中頓時涌起了哭笑不得的心情,就好似看着鶴蚌相爭的漁翁一般;
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一片寂靜,周圍的怪獸原本已經被許峰掃蕩了幾遍,現在又有三百人的五星強者在這裡,這一片,恐怕比上京城下的野地都要安全。
等到四周漆黑一片的時候,許峰開始召喚出四星蟲兵,一隻一隻的出現在樹下,很快一支兩百多蟲兵組成的隊伍,已經聚集在許峰腳下;
許峰控制着蟲兵,朝着埋伏在最外圍的一個五星強者撲去;
鄭夏是白家的一名供奉,原本以爲三百名五星強者追殺一個四星巔峰的小傢伙,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鄭夏以爲這是一件令人愉悅的追捕,但是現在,他的想法改變了;
當你被全城的人嘲笑,在背後議論,甚至當着你的面問你,是否抓到那個小子的時候,那場面簡直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在山林中潛伏上四五個小時,躲在陰暗潮溼的樹底下,忍受着蚊蟲叮咬,只是爲了那個傢伙可能,注意,是可能會回到這個該死的山洞裡;
“如果讓我看到他,我一定要把我的武器,整個塞進他的屁股裡;”鄭夏心中暗暗發誓,這條誓言在他心中已經發了上百次,自從一隻爬蟲鑽進他的褲子,在他的丁丁上咬了一口之後,鄭夏就一直在心中唸叨着這條誓言;順便提一下,鄭夏的武器是一支長柄武器,將近兩米長的戰戟;
然而就在鄭夏滿心怒火的時候,他卻沒有察覺到,數百隻蟲兵,正悄無聲息的朝着他慢慢撲了過來;
黑夜,是最適合蟲兵們捕獵的時候,山林,更是讓蟲兵感到熟悉,在這裡,它們將是這個世界,最恐怖的獵手,任何被它們盯上的獵物,都逃不脫它們鋒利的骨刃;
鄭夏突然感到身邊的爬蟲和蚊蟻,不知道什麼突然消失不見了,他察覺到不妙,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正當他扭頭朝身後望去的時候,卻看到眼前劃過了一道散發着森森寒意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