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來!”神秘老者忽然拉起蘇牧,然後直接走出房間。
此時的監獄大院大量的囚犯開始從森林中趕回,有因爲獵殺魔獸兌換時間而高興的,更有一些因爲失去朋友而傷心的,總之心情個不一。
而蘇牧此時卻是被那老者直接拉着來到了監獄房間的後山上。
站在一處凹地的山坡上,蘇牧瞪大了雙眼,因爲在這個凹地內,大量的墳頭出現在眼前,數之不盡的墳包,有的帶有簡單的墓碑,而且還是用樹幹做成的,有的乾脆什麼都沒有,無名無姓的墳包占據了整個凹地!
蘇牧跟着那老者,然後走到這巨大的凹地之中顯得陰森森的,雖然是上午九點多,可是蘇牧卻感覺自己背後發涼,整個凹地的氣氛就讓蘇牧不寒而慄。
不過那老者帶着蘇牧一直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墳包跟前,然後站在了原地。
蘇牧看了一眼這墳包的墓碑。
“列衝之墓。”蘇牧念道。
老者點點頭:“沒錯,他就是一區列衝,你知道此人麼?”
蘇牧心頭一驚,因爲他不是輪迴星的人,所以這個世界上很多傳說之類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故而這個時候老者的問題反倒是讓蘇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芷薇的聲音在蘇牧的腦海響起道:“神尊,天墉城劃分九個大區,一區在五十年前有一對孿生兄弟,叫列衝烈風,二十五歲晉級大元期,是比較有名的天才。”
蘇牧道:“列衝烈風?”
“沒錯,我叫烈風!”神秘老者這個時候忽然說道。
他看着墳包的墓碑道:“五十年前,我兄弟列衝因爲當街殺人而被送到了死刑監獄,可因爲我們烈家修煉的功法特殊,所以壓制環很快就被剋制,並且永遠無法佩戴壓制環,所以我兄弟在這死刑監獄中算是和我現在一樣的存在。”
烈風轉過身看着蘇牧繼續道:“當時也是和昨夜一樣,藍月之夜,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獵殺之夜,獸潮暗涌,監獄的高層讓監獄的囚犯去獵殺,同時也爲了減少監獄的人數負擔,列衝進入森林之後便遇到了那個山洞,好奇心讓他……永遠也沒有走出來……”
其實說到這蘇牧大致上已經能明白這其中的故事了,所以現在只需要烈風說出他來這裡的目的和收穫就行了。
“之所以帶着你來這,老夫是想告訴你,老夫潛伏這死刑監獄二區五十年時間,爲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看到老夫的兄弟,五十年來,沒人能夠活着走出那個山洞,你是第一個。”
烈風忽然用鋒利的眼神盯着蘇牧,似乎想要讓蘇牧說出關於那個山洞的一切,而這件事情也關乎着烈風兄弟,故此,他帶着蘇牧來到這裡,算是將心比心。
蘇牧想了一會兒,然後看了一眼烈風問道:“五十年前你兄弟是什麼等級?”
烈風一怔,然後想了一下道:“我和我兄弟因爲天賦異稟,所以修煉比常人要快,五十年前他失蹤的時候是三十多歲,實力在玄靈期左右。”
“這麼說,您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了?”
“是。”
蘇牧皺眉。
芷薇的說法是達到某種程度之後就能下線而去,但是玄靈期太低了吧?這個時光輪迴之中有太多的玄靈期了,只是蘇牧接觸的比較少罷了,如果玄靈期就能下線,那麼這個世界的高手爲什麼不選擇下線?
就像是眼前的烈風,他已經高達玄神期的等級,爲何還在時光輪迴活着?
蘇牧皺着眉頭,然後看着烈風期待的眼神實在不想隱瞞什麼。
“我個人感覺,您兄弟只有兩個可能。”
“什麼?”
“其一,是死亡。”蘇牧道。
烈風聞言一愣,不過卻是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他點點頭道:“有可能,五十多年了,如果他還活着肯定會出現,消失了五十多年,我也想過他已經死了,可是老夫心有不甘啊。”
“還有一種可能,您兄弟有很大的機率已經下線了。”
烈風雙眼瞬間撐大,然後盯着蘇牧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震驚之色。
“下線?”
“是,很大的可能是下線了,因爲我在裡面看到了時光門。”蘇牧解釋道。
如果芷薇說的是真的,那麼這烈風的兄弟有機會穿越了時光門,然後回到了輪迴星的現實世界。
不過芷薇這個時候忽然說道:“神尊,玄靈期是絕對無法穿越時光門的,除非是特殊情況。”
蘇牧並沒有詢問芷薇,因爲蘇牧現在並不想讓烈風失望,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期待,如果這下線的條件太苛刻,那麼也代表着蘇牧將會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見到水藍女神。
蘇牧並不知道下線這兩個字對於輪迴星的玩家意味着什麼,所以當看到烈風傷感的離開凹地背影蘇牧也感覺一種巨大的無奈升起。
蘇牧能明白這烈風的心情,甚至是能理解這輪迴星玩家的心情。
本來,這這是一款遊戲,對於地球人而言,遊戲就是能夠自由上下線的遊戲,而放在這裡居然成爲了永遠也無法離開的地方,像是一個囚籠一樣困住了所有的人類,所以下線兩個字就變得非常奢望起來。
蘇牧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烈風已經躺在了自己的牀上,似乎還在爲了蘇牧的話而思考什麼一樣。
胖豬等人看到蘇牧之後又詢問了一下關於山洞的事情,蘇牧也只能大概的敷衍了幾句,畢竟這個山洞有一個時光門,說不得蘇牧下次可能會用得到,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山洞能成爲禁區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晚上,蘇牧剛剛躺下來就又想起山洞中那芙蕖的雕像,她的雕像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芷薇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蘇牧才感覺非常的奇怪。
他坐起身看了一眼天色,這個時間點,不知道這個女孩有沒有繼續扒着欄杆等着自己?
一想起芙蕖那期待的目光等自己一夜要是看不到自己蘇牧就感覺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