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街道便道磚上，一家咖啡廳門外放着三張桌子，其中之一，一男一女對視而坐。
長髮，白裙，加上白皙的皮膚，女孩慢慢的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在桌子上用小勺攪動了幾下才擡起頭看着蘇牧道：“好久不見了。”
“五年零五個月。”蘇牧道。
對方微微一笑：“是五年165天。”
蘇牧微微的皺眉，諸葛牧月記得這麼清楚，加上蘇牧的感覺，她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纔對，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要解散殘魂原來的成員，甚至是聯合京都劉家針對神域？
蘇牧並沒有直接問出來，這個時候，二人更像是前任見前任的感覺一樣，這不由的讓蘇牧想起多年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前任攻略！
“這些年還好嗎？”蘇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卻不知道是甜是苦。
對方點點頭：“還好吧，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聽說你又要白手起家了？”
“是啊，我總是白手起家……”蘇牧笑了一下。
“也不呀，起碼你背後有衆神堂，神域，遲早還會是你的，不是嗎？”
“嗯，這一點倒是沒錯，種下的種子，長出來的果實是不會變的。”
“是啊，做過的事情，始終都是做過的，是不會改變的，衆神堂是你的過往，更是你付出得到的…”
二人話裡話外似乎都有着不想說的故事，只是，誰也沒有先捅破這層窗戶紙。
沉默，卻不尷尬，或許，這就是戀人之間最大的共同話題了……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她端起開飛，然後掛着迷人的微笑看向街道上稀疏的行人道：“紫寒和小軟她們還好嗎？”
“都挺好，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爲難聞人家。”
諸葛牧月聞言一怔，然後噗嗤一笑，隨後才微微的搖頭道：“蘇牧，你用不用這樣諷刺我呀？”
“我真心的。”
“好吧，權當你是真心的，不過，殘魂的事情你就不怪我？”諸葛牧月認真的看着蘇牧，似乎，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而蘇牧反而是不敢看諸葛牧月的眼睛，他也看向了街道上的行人和恰好經過的一輛汽車，道：“有什麼好怪的，再說，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底線，咱們也誰也怪不得誰。”
“五年不見，你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了？”
“哈？”
“呵呵，開玩笑的，對了，你準備怎麼經營神尊公會？要不要諸葛家幫助？大哥可是一直感覺虧欠你的。”
“諸葛夕天？”
“對呀。”
“他有什麼可虧欠我的？”蘇牧笑着搖搖頭。
不過諸葛牧月這個時候卻是笑着道：“因爲他感覺我對不起你唄，所以一直感覺諸葛家虧欠聞人家和蘇家，你要是答應的話，諸葛公會可以直接劃到你的名下。”
“你感覺我會同意嗎？”
“人家就是問問你嘛。”
“哦。”
“哦什麼？五年不見，和女孩子說話都不會了？”
“不是，只是感覺這樣挺好……”
“是挺好……”
……
……
看着那雪白的身影，蘇牧心中卻是萬般滋味，五年前在京都她還會瘋狂的和蘇牧索取，五年後，卻感覺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蘇牧呆呆的站在原地，這個時候，身後，一個黑色身影站在原地道：“你就不問問她爲什麼？”
“何必問呢，問了她也不會說。”蘇牧淡淡的道。
關於殘魂的事情，蘇牧對諸葛牧月有着絕對的信任，不管這經過是什麼蘇牧都感覺諸葛牧月這樣做是有苦衷的，所以，問出來還不如不問，這樣反倒是讓蘇牧能夠有一絲期待。
總比她直接說出來一些蘇牧不想聽到的話要強得多。
零看了一眼諸葛牧月的背影，道：“今年，我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蘇牧啞然，回頭看着零道：“你什麼時候是她的對手了？”
零：“……”
“坐吧。”蘇牧坐了下來說道。
零直接坐在蘇牧的對面，然後推開諸葛牧月的咖啡杯，一副厭惡的樣子。
蘇牧笑了一聲：“十幾年了，你還對女人沒有感覺？”
“我走了。”零站起身就要離開。
蘇牧哈哈一笑道：“瀾呢？”
“說是過幾天回來，和魅在一起。”零站在原地道。
“哦，沒事，後天誅仙大會，你陪我一起去吧。”蘇牧道。
零沒有說話，他看向了大街上的行人，然後忽然說道：“夏風，或許你能找到他，還有齊雲姐妹也在海天市等你，需要我發佈一條消息麼？”
蘇牧放下咖啡點點頭道：“當然，今天叫你來又不是讓你當我電燈泡的，除了這件事情之外，誅仙公會那邊的事情我也需要知道一些。”
零轉過身，然後坐下來拿出手機，然後直接遞給蘇牧道：“這是九帝的信息。”
蘇牧接過來看了一眼，當蘇牧看到這個九帝的真容之後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他擡起頭看着零，後者淡淡的道：“看着我九帝也是她。”
“這世界太小了啊。”蘇牧苦笑道。
繼續翻動了幾下手機，然後看到了九帝的詳細信息，蘇牧一邊看一邊說道：“恐怕你調查出這個消息之後也很很吃驚吧？”
“對，爲此我特意潛入了誅仙在京都的總部，親眼見到了她。”
“她沒看到你？”
“沒。”
“五年不見，身法見漲嘛。”
零冰冷的不說話，五年時間要是沒有長進，那殘魂的成員還是殘魂嗎？
蘇牧剛要關閉手機卻是看到了黃泉的信息，他翻看了一下，然後道：“黃泉，孟娘，無常豔，九帝嘖嘖，這四個娘們居然走到一起了。”
“還不都是你當年欠下的情債？哼！”
“臥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她們也不知道我是殘魂的人吧？”
“現在知道了。”
“那又怎樣？”
“不能怎樣。”
“零你什麼意思嘛？”
“沒意思。”
“和你說話還真特麼沒意思，後天記得上線，多少級了？”
“比你高。”
“……怎麼跟老大說話的？”
“哼！”零站起身，然後拿起手機離開了咖啡館。
蘇牧一臉笑容的看着零，事情，比蘇牧想象中更有意思，甚至是完全顛覆了蘇牧的思維邏輯，除了輪迴的秘密，現實世界的事情也讓蘇牧感覺刺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