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 毀三觀的聊天內容
雖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拉赫特最終沒有否定用龍族要塞：達拉斯崔凡這個名字，來命名自己耗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建造出來的要塞，也算是滿足了他內心之中一點點小小的驕傲感。// ：去讀讀小說網看小說//。。“達拉斯崔凡”這個詞，在古代龍語之中的意思，實際上就是“龍巢”的含義。
一通忙亂的安撫了被星辰峽谷突然就變成了達拉斯崔凡要塞的巨大變化嚇到了的部下們，梧桐趕緊安排人手接管後續建設工作，畢竟這種通天徹地般的造城手段，是不可能連細節也考慮到的。
本來梧桐還打算通知一下《維納恩法師會》的中、低階法師們過來給幫幫忙，進行奧法陷阱及裝置的安裝，可不等他通知，那些大法師們就已經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出現在了達拉斯崔凡裡，對拉赫特會長這神一般的手段震驚無比，就連他們，也從未聽說過什麼樣的奧術能夠實現這種奇蹟。
“難道不是化石爲泥和化泥爲石的強化版效果麼？”
梧桐有些疑惑的偷偷詢問哈傑霍納，塔靈老爺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使用了能力之後，就一直有些萎靡不振的拉赫特，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什麼化石爲泥和化泥爲石的效果，甚至都不是奧術，雖然‘高階’奧術之中也有類似的法術，但這個肯定不是，你沒聽拉赫特自己說過麼，雖然擁有一定的施法能力，但他既不是牧師也不是法師。這個你們所謂的‘法術’，實際上是拉赫特自己獨有的‘能力’：重塑大地。。。的簡化版，如果你非要把它歸類在法術之中的話，倒是可以稱呼它爲造城術。”
造城術？梧桐汗了一下，居然還有這種變態的法術存在麼？這合理麼？想來釋放這個法術一定是有着嚴重限制以及懲罰性代價的吧？如果毫無限制以及懲罰，恐怕會有瘋子利用這個法術將任何一片他看到的地面都變成自己的城市吧？
梧桐能夠理解拉赫特會長爲什麼會用一副怨念深重的表情看着自己了，看上去他似乎有什麼“把柄”被拿在了哈傑霍納的手中，從而被塔靈威脅着釋放了這個法術。否則的話，恐怕不會有人貿然的，就這麼輕易的釋放這種已經超出了理解範圍的神蹟級法術了。
而讓梧桐費解的是，按照哈傑霍納的說法。這個造城術居然還只是拉赫特老頭特殊“能力”重塑大地的“簡化版”，簡化版就已經這麼恐怖了，那麼完全版的重塑大地又該是個什麼場面？而這種層次的能力，又該把它歸類爲什麼階位的法術？
肯定不止4階法術，雖然4階法術被稱之爲超階，可是距離這種難以想象的法術效果差的太遠了。
面對梧桐的疑惑，精神萎靡的拉赫特顯然是沒有心情解答的，只是翻了翻堆滿皺褶的眼皮，嘟囔了一句：“你覺得這很強大？不。相對於我所知道的那些‘強大’的法術，我的重塑大地能力，只不過相當於隕星爆破面前的螢火術而已。。。”
梧桐一陣的愣神，雖然知道拉赫特舉了個例子來形容某些“強大”的法術，可他從未聽說過隕星爆破和螢火術這兩個法術，但是從字面上理解，“隕星”和“螢火”這兩個詞已經很形象的表明出了他的意思。
可是這種誇張的形容。讓梧桐冷汗直冒，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早的接觸到了太過於遙遠的東西，在某些“強大”法術面前，這個可怕的造城術的完整版重塑大地，居然只不過相當於“隕星”下的“螢火蟲”？
尼瑪！那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啊？放個法術就世界毀滅了麼？
梧桐萬分的不解：“艾伯倫世界上，有可能存在那麼可怕的法術麼？那爲什麼現在只聽說過有1階、2階、3階法術？頂多再加上一些稀少的超階4環法術？”
“年輕的小子，你以爲艾伯倫這塊‘廢土’就是‘世界’的全部了麼？”
拉赫特從佝僂的身軀裡發出了一聲嘲弄的冷哼，自從遇到哈傑霍納之後。他所僞裝出來的和藹形象已經被破壞殆盡了，索性也懶得再在梧桐的面前假裝，原本精光閃爍，而現在已經只剩下黯淡光芒的眼睛中，散發出來的是一種無聲的嘲諷，被他的眼神一掃。梧桐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巨人腳下愚昧的螻蟻。
搖了搖頭，將這種奇怪的感覺掃去，梧桐身爲“玩家”這種“超自然生物”的驕傲，讓他不服氣的道：“我當然知道艾伯倫主物質位面世界，並不是整個‘世界’的全部，在它的‘外面’，還存在着其它的位面世界。。。”
聽到梧桐不服氣的反駁，拉赫特“嗤”的冷笑了一聲，意興闌珊的撇過了頭去，梧桐差點崩潰了，尼瑪！被一個遊戲裡的原住民給鄙視了！
“拉赫特！你用的着這樣打擊一個纔剛剛成年的小法師麼？等他活到了你的年紀，你還敢這麼嘲笑他麼？”
哈傑霍納老爺爺畢竟是“自己人”，對梧桐這個“主人”性質的年輕領主閣下還是很維護的，很不滿的指責了拉赫特老頭一句。
“隨着露水誕生，跟着朝陽死亡的爬蟲而已，他有那個可能活到我這個‘年紀’麼？”
拉赫特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嘲諷光環”大開，用他綠幽幽的深綠色眼瞳陰森森的掃了一眼哈傑霍納：“老哈姆，看來同樣作爲‘放逐者’，你在這個‘碎片’中找到了不錯的‘自娛自樂’方式啊？不過你調節自我心理狀態的程度，未免也太過於投入了，你的靈魂已經‘迷失’在了這塊廢土世界裡，你正在被它同化。。。”
“你之前不也和我一樣麼？企圖接近‘宿命者’，來改變自己被放逐的命運？如果你還想讓這個‘遊戲’進行下去的話。就不要再說這些奇怪的話了！”
哈傑霍納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要知道這個‘碎片’裡，並不僅僅只有你和我這兩名經歷過‘大破滅’的‘放逐者’，既然無法反抗‘祂’的規則，那麼就老實一點，按照‘規則’來進行遊戲吧！雖然正如你所說，這塊‘碎片’只不過是一處瀕臨崩潰的‘廢土’，但是我們的命運，總比那些跟着‘碎片’一起湮滅了的傢伙要幸運的多吧？”
（麻煩：雖然不知道用不用的上。但是一不小心又習慣性挖坑了，大家看過就算，不必深究。）
拉赫特呆了呆，撇了撇嘴。但是卻不再反駁哈傑霍納的話了，梧桐淚流滿面，他決定了，以後再也不聽這兩個老頭聊天了，太尼瑪毀三觀了！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啊？根本就沒人聽得懂吧？而且，最開始不是在說法術的問題麼？爲毛會歪樓歪到這裡來了？
見自己說服了拉赫特，哈傑霍納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過頭來看了看一臉呆滯的梧桐，微笑道：“不用在乎我們兩個老頭子的‘胡言亂語’。還是說說你感興趣的法術階位問題。。。也許對你來說，3環法術，已經算是所謂的‘高階’法術了，甚至連任意門、次元錨這種4環法術，都能夠被稱之爲‘超階’法術，可是實際上，在艾伯倫的歷史上。。。呃。準確的說，在科瓦雷大陸的歷史上，是存在過更高階的法術的，那些法術，也就是被目前的法師們叫做‘古代法術’或是‘秘傳法術’的東西。”
停了停，見梧桐逐漸從呆滯之中恢復過來，注意力開始集中到自己所說的內容上之後，哈傑霍納這才繼續道：“在你們所謂的‘古代’。目前的1階、2階、3階法術，都屬於‘低階法術’的範圍，不，應該是說，都屬於‘次級。低階法術’的範圍，這也是爲什麼你會發現。某些古代的0階法術，威力會比目前的1階法術都大的原因！”
一下子攝入了大量自己無法理解的問題，讓梧桐覺得腦袋不屬於自己了，混亂的一團糟，好半天才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後，梧桐傻傻的道：“好吧，我大概能猜到可能是因爲古代的戰爭，而導致大量的高階法術‘失傳’了，拉赫特會長的重塑大地是不是就是傳說中更高階的法術？5階？6階？應該是屬於傳說階法術吧？”
拉赫特“嗤”的冷笑了一聲，哈傑霍納呵呵的笑了起來：“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按照你的理解方式，應該是傳奇階，而不是傳說階！在比你們所謂的‘古代’，還要更久遠一點的時期，實際上是存在4階、5階、6階法術的，在那個時期，1、2階被稱之爲低階法術，3、4階被稱之爲中階法術，而5、6階才被稱之爲高階法術，更高階的7階法術才能被稱之爲超階法術，不過。。。”
“你跟他這麼一隻知道的歷史範圍還沒超過一萬年的小爬蟲說這些，他能理解的了麼？”
拉赫特終於忍不住了，略帶嘲諷的插話道：“小爬蟲！老哈姆的說法太囉嗦了，簡單點告訴你，在距離現在五萬年以內的地精時代，各種爬蟲們能夠使用的法術只剩下了6階，而在十萬年以內的龍紋時代，爬蟲們還能夠使用9階法術，而在三十萬以內的精靈時代。。。”
“喂喂！你說的太遠了吧？”
哈傑霍納不滿的打斷了拉赫特讓梧桐眼睛都開始轉圈的解釋，他的話雖然比哈傑霍納簡單，可問題是聽不懂啊！
一萬年？五萬年？十萬年？三十萬年？
尼瑪！梧桐目前接觸到的歷史都還沒超過5000年的範圍呢，而且地精時代、龍紋時代、精靈時代那又是什麼東西啊？還有什麼傳奇階位？那是比傳說階位更高級的存在麼？
3階法術，梧桐就已經覺得很變態了，9階法術是什麼概念？打個噴嚏就毀滅一個位面的時代麼？
梧桐本來以爲自己已經算是很強了（在玩家中），可現在一看，他突然覺得被拉赫特叫做“爬蟲”，好像的確沒有錯。
“小爬蟲，你覺得9環法術就已經是極限了麼？不，告訴你。在我和老哈姆和某些被放逐者們的那個‘時代’，9環以及9環以下的法術，都只能被稱之爲‘戲法’啊！”
看到梧桐瀕臨精神崩潰的表情，拉赫特惡意的笑了笑：“而我的重塑大地，雖然在這個廢土‘碎片’裡，受到了‘規則’的限制，只能釋放出微弱的造城術來，可是也達到了9環以上的效果。你覺得以你蠕蟲一樣的生命長度，有可能活到親眼看到9環以上法術的時候麼？哈哈哈哈哈哈哈。。。”
梧桐兩眼一黑，自己到底撿了兩隻什麼樣的老怪物回來啊？
他突然覺得有點“萬念俱灰”，以前他就覺得《無盡》的遊戲世界觀未免太過於龐大了一些。但是考慮到這是一個作爲長期運營的“第三世界”空間，遊戲的世界觀宏大一點也能夠理解，可現在從兩個身份神秘的老頭嘴裡聽到的隻字片語，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希望活到將整個遊戲背景探開的時候了！
想要把他們說的這些玩意全都在遊戲裡普及，需要多少年現實時間？三十年？還是六十年？以他的身體狀況，能活到四十歲已經算長壽了吧？
這尼瑪真是一個足以讓人玩到死的遊戲啊！
不過，那樣不正好麼？最起碼他這個這輩子沒希望踏出屋子的“病雞宅”，這輩子都不會覺得無聊了啊！
就算被說是“頭腦簡單”也好。梧桐迅速的搖了搖頭，將那些太過於遙遠而不實際的可怕內容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甚至連這兩個怪物老頭的身份和背景也不打算去探究了，反正問了他們也不會說，何必給自己找糾結呢？
準確的抓中一個關鍵點，梧桐看着比較好說話的塔靈老頭道：“哈傑霍納爺爺，能告訴我。爲什麼法術的威力會越來越弱小麼？聽你們的意思，好像跟古代的戰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看到梧桐迅速從拉赫特故意佈置的“語言陷阱”裡掙脫出來，哈傑霍納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很簡單，環境的關係！”
“環境？”
梧桐呆了一下，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哈傑霍納見梧桐不明白，指點道：“你釋放一個1階的次級火焰球來看看。”
不解的看了哈傑霍納一眼，但是還是依言向面前不遠的地面上釋放了一記1階塑能系法術次級火焰球。一尺左右直徑的高溫火球“呼”的一聲迅速在他面前凝聚而成，呼嘯着擊中地面，轟鳴聲中爆燃開來，形成了一片高溫火場。
雖然所學繁雜，但是塑能系在目前來說，是梧桐傷害最高的一系法術。遠比普通塑能系專精的玩家威力還要大一些，對這一點，梧桐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哈傑霍納點了點頭，輕輕揮了揮手，梧桐立刻感應到自己身邊空間之中的奧能粒子瘋狂的匯聚起來，濃郁到幾乎寧爲實質的地步！
看着梧桐吃驚的表情，哈傑霍納微笑道：“再試試次級火焰球。”
感應着身邊活躍的奧能粒子，梧桐剛剛念動，甚至連重新吟唱都沒有完成，“呼啦”一聲，一團足有兩三米直徑的龐大火球就近乎爆炸般在他面前形成，讓他感覺並不是自己控制着將它釋放出來的，而是它自己迫不及待的鑽出來了一樣，灼熱的高溫，甚至讓梧桐自己都承受不住的後退了一步，他可是火焰免疫啊！？
“這只是次級火焰球在艾伯倫世界一萬年前的環境中，所能形成的效果，還想試試五萬年前、十萬年前和三十萬年前的環境中的效果麼？”
哈傑霍納微笑着揮手散去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梧桐手中託着的那枚超級大火球，看着那枚散溢着連自己這個釋放者都害怕的危險氣息的大火球，像小火苗一樣“噗”的熄滅了，梧桐頓時鬆了一口氣，立馬反應了過來，兩眼放光的道：“您的意思是，高階法術的失傳，除了古代戰爭導致的因素之外，還因爲環境之中法師們能夠利用的奧能粒子逐漸變的稀薄，導致某些威力巨大的高階法術無法被釋放出來，變的無效化，所以才逐漸的從法師們的法術列表之中消失了？”
拉赫特小小的嘲笑道：“小爬蟲，你總算還不太愚蠢！”
可梧桐立刻將矛頭對準了拉赫特：“可拉赫特會長您爲什麼還能夠釋放出造城術這種，在這個時代來說，近乎奇蹟的法術？”
拉赫特被梧桐問的一時語塞，怨恨的看了一臉雲淡風輕的哈傑霍納一眼，冷哼了一聲，不屑於回答梧桐這個問題，他會到處亂說，自己是因爲這個老傢伙威脅自己說，過於強大的力量會引來“諧衡者”的注意，而將自己隱居了幾百年來積蓄起來的力量，一次性釋放掉了麼？
見拉赫特不願意回答，梧桐又小心的試探道：“那拉赫特會長和哈傑霍納爺爺你們，是不是來自於。。。”
“小爬蟲！那不是你現在能夠探尋的層次！”
拉赫特板着臉道：“以你現在的層次，還是好好關注你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世俗界裡那些雞皮蒜毛的事情吧！”
我問什麼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梧桐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哈傑霍納這次也贊同的道：“拉赫特說的沒有錯，年輕的領主閣下，以你的層次，知道太多並沒有好處，當你到了某個層次，自然會知道一些你應該知道的事情，至於我和拉赫特的身份，雖然知道你很懷疑，但是最好不要去探究，在這個世界裡，我們就是《星語者協會》的老不死會長和一個可憐的老塔靈而已，至於以前我們所扮演過的‘角色’，那對你來說並不重要！”
梧桐淚流滿面，是我願意問的麼？明明是你們兩個老頭先開始說的好吧？
見兩個老頭再也不打算開口了，梧桐只能聳了聳肩，很鬱悶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最恨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你要不就別說，說就說明白唄，還故意裝神秘，弄的人家心裡跟百爪撓心一樣癢癢的算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