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硝煙散起步來,並不是因爲他的張狂,而是在盡力的緩解後背的那道傷口,絕刀不愧爲一個絕字,已經過了一夜,竟然背後還在作痛,難道在那刀光中含有什麼特殊的技能?
絕刀也發現了硝煙的動作,心中暗暗慶幸,這一刀沒有白出,畢竟這一刀一個星期才能用一次,看來自己的寶是押對了,能讓硝煙放在心上的人,那無疑是件快樂的事情,前提是你不是他的敵人。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可依舊沒有人上臺,人的名,樹的影,在北方聲名鵲立的硝煙如今在南方也有了一定的名氣,那些宵小之輩斷然不敢隨意挑釁,可是這並不代表着硝煙就能威震一切了。
“斬大哥,這個叫做快樂的硝煙的人很是張狂啊,小弟想上去鬥他一鬥。”一位相貌英俊的公子哥開口說道,口中充滿了挑釁的語氣。
“小齊,你是從何處看到他的張狂呢?”帥哥身邊的人轉頭看着這個自己的心腹愛將,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愛爭強好勝,尤其是與那些只聞名不見面的虛擬高手,更是一直就有一見面就要人腦袋打出狗腦袋的衝動。
“閒庭信步,他以爲這裡是北方,還是【飄花門】。”司徒齊的眼中充滿了火光。
呵,人家隨意走那麼幾步,竟然就被你上綱上線,斬魂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小齊就上去給他點教訓吧,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斬魂的話一語雙關,如果司徒齊永遠不成長起來,那麼【斬情滅愛】就會一直處於五大戰盟的邊緣地帶,也許早晚會被踢出這個並不牢靠的聯盟。
“多謝斬大哥。”早已經摩拳擦掌的司徒齊越下看臺,幾個箭步就飛上擂臺,那邊剛要宣佈五分鐘已經到了的芍藥忽然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顯然是早有預謀。
芍藥剛要開口,只見身邊一直陪伴她卻沒有任何動作的牡丹忽然站起,然後輕聲說道:“芍藥妹妹休息一會,姐姐替你主持一段。”這本就是芍藥與牡丹兩個人的工作,只不過芍藥一向尊重牡丹姐姐,況且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所以一直都讓牡丹姐姐喝茶休息。
只是不知道牡丹姐姐爲什麼忽然起身呢?不過看着牡丹興致闌珊的樣子,芍藥也不多說,立刻讓出位置,退到一旁。
牡丹莞爾一笑,對着芍藥點了點頭,然後漫步來到擂臺中間,對着在擂臺上的二人深施一禮,款款說道:“二位英雄,牡丹這廂有禮了。”
目光流動,看着雙方,只是那停留的時間卻頗有深意,顯然如果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那翩翩帥哥更吸引牡丹,司徒齊得意的一笑,心愛之人也上來給自己助威了,信心頓時爆棚。
“百合,你牡丹姐姐好厲害,硝煙對司徒齊,這是情花會上第一場真正的高手之間的較量,你牡丹姐姐一出場,無疑會讓這場決鬥變得異常激烈。”玫瑰呵呵一笑,拉着身邊百合的玉手,似乎是教授這什麼。
“玫瑰姐姐,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爭鬥罷了,即便了一方是【飄花門】的坐上賓,一邊是【斬情滅愛】的副盟主也不見得讓你如此興奮吧。”百合一身白衣,青春動人,只可惜她的心智也如白紙一般。
“非也,非也,這裡面妙處太多了,如果硝煙敗了,那自然會力挫【飄花門】的威風,如果司徒齊敗了,我想只憑借你牡丹姐姐那幾個美妙的眼神,就會讓司徒齊拼命報復,這無疑又給【飄花門】添了一個勁敵,牡丹能用一個眼神就做到一箭雙鵰,看來真的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玫瑰由衷的讚歎道,畢竟牡丹是她一脈的親信,看到能有如此成長,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欣慰。
只是玫瑰高看了牡丹那妙目漣漣,還遠遠沒有達到她心中的地位,至於之前與司徒齊的交際,玫瑰也非神人,自然不會想到。
“你可以出手了。”司徒齊不是一般的囂張,“我讓你三招。”
“哦?”硝煙很是費解,爲什麼這個年輕人一上來就讓自己三招,難道他真的那麼有自信將自己擊殺。
看着硝煙有些不明瞭,司徒齊得意的一笑道:“第一招,我讓你地利,雖然這是情花盛會,不是我們【斬情滅愛】的地盤,但是這裡卻始終是南方,對於你一個北方來的男人,在地利上就吃了虧,所以我讓你。”
“好。”硝煙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年輕人,打心眼裡喊出一聲好,不爲他的張狂,而是爲了他的勃發。
硝煙一句好,更是讓司徒齊興高采烈,“第二,我讓你人和,如今我們南方是百花爭名,上有【奼紫嫣紅】。”說道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僅看向那百般憐愛的牡丹。“而下面有五大戰盟,四大家族,可謂是人才濟濟,只可憐你們北方人才凋零,只有一個女子坐鎮,所以我讓你第二招。”
“不知道,這位兄弟有沒有聽過一枝獨秀,鶴立雞羣?”硝煙終於開始反擊了。
“哈哈,人都說硝煙是大義之人,沒想到也是斤斤計較只人,也好,也好,如果你不憤怒,我還真不敢讓你第三招。”司徒齊的話越來越意思。
硝煙報首歸原,聽着司徒齊的高談闊論。
“這第三招就是天時,你心已經不再平靜,而我此時卻是鬥志滿滿,所以你敗已成定局,因爲時不與你。”司徒齊的臉上已經開始浮現殺氣,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那你還讓我三招嗎?”硝煙忽然開口說道。
司徒齊一愣,氣勢開始潰散。
斬魂微眯雙眼暗自道:“好個硝煙,小齊必敗。”
“當然,就等你攻過來。”司徒齊在保持着他最凌厲的氣勢,只是這種氣勢不是想保持住就保持住的,那需要十分強大的能力與定力才能做到。
“如果剛纔你在說完第三句話的時候直接攻過來,或許你還有勝的我機會,可是現在你卻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你的勢已衰落,下去吧,年輕人。”硝煙如同一個老師在教導他的學生一般苦口婆心。
“你,哼,張狂。”藍光閃動,司徒齊出手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就連那最後的一絲士氣也要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讓人三招,卻自己先出手了,司徒齊已經敗了,敗的體無完膚,他的劍雖然很快,可是在硝煙的眼裡卻如同定格一般,靈水玉雷在硝煙的手中不斷的翻動。
劍尖皖動,如一隻靈蛇一般纏繞着司徒齊的藍劍,唰唰作響,卻沒有任何一劍擊中司徒齊。
司徒齊忽然有些瘋狂,“快樂的硝煙,也不過而而。”
喝,一聲暴怒,司徒齊的藍劍首先變化起來,這一招,他又敗了,口中對敵人毫不在乎卻又怎麼會率先變招,只有迫於壓力的他纔會求變。
“你的心亂了,有時候心可以憤怒,那會提高你的殺氣,可是如果亂了,那麼就只有敗的機會了。”硝煙一邊揮動靈水玉雷一邊說道,那聲音絲毫沒有因爲劇烈的激戰而有任何的顫抖。
“你胡說,讓你領略一下你司徒爺爺的藍山三十六劍。”司徒齊一劍快似一劍,藍色的劍芒在擂臺之上,在硝煙的身邊不斷的劃過。
那些下面看熱鬧的人紛紛叫好,在場面上藍山劍司徒齊的確是斗的漂亮,只是在那些真正的高手眼裡,司徒齊已經是檣櫓之末,那藍山三十六劍刺完之時,就是司徒齊敗北之刻,因爲直到此時,硝煙還沒有真正的出手,一個技能都沒有釋放,只是憑那凝雷玉水劍訣的心法奧義在與之搏鬥。
“大爺,昨天那硝煙也是憑藉這種看似波瀾不驚的劍法刺穿了二爺。”一個小弟在絕刀旁邊不斷的提醒着,也許他想讓他們的大爺看清楚敵人的套路以便給二爺霸刀報仇,因爲從早上一起來,他們已經尋找不到二爺的身影了,很多人認爲是大爺絕大那句,沒用的東西,讓二爺顏面掃地,丟了面子,才讓二爺不辭而別,所以更多的人將這份仇恨記在了硝煙的頭上。
絕刀微微一笑,沙啞的說道:“霸刀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們將會很長時間見不到他,傳下去,霸刀的管轄範圍全部歸入小刀的手下。”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已經決定了太多人的命運,這就是想做一方梟雄的態度與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