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胤我救你徒弟,你竟然對我弟子下手。”轉移過來的星辰子看到被死門包裹住的齊宣兒大怒,因爲齊宣兒被八門死門包裹之後,原本因爲五雷咒而凝聚出來的雷電中開始佈滿了死氣,如果魔龍吞下這樣一團東西絕對不會好受。
可是雖然距離很近,但是在轉移之前星辰子只是覺得把齊宣兒轉移過去就行,畢竟遠古魔猿看起來可怕,根本無法奈何他分好,所以他沒有任何的準備。此時看到魔龍就要一口把烏雲吞下,他想要再出手已經來不及,於是只能睚眥欲裂的爆喝。
這一聲爆喝讓佈下死門的奇門樓樓主身體頓了一下,他原本只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齊宣兒靈魂中的精華不被吞食,因此才佈下死門保護,沒想到魔龍中的人也是星辰子的弟子。
如果只是一個李老的話,或許奇門樓的樓主只是有些忌憚,但是加上星辰子的話,那絕對是一場災難。於是奇門樓的樓主下意識的開始轉動八門,想要在保護自己弟子的同時,不讓魔龍中的人受到傷害。
普通人看不到魔龍的真身,但是奇門樓樓主等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在巨大的魔龍腦域位置,一個年齡二十左右的男子盤坐在哪裡。此人雖然目光清明不像墜入魔道,但是全身卻是煞氣沖天暴虐無比和魔龍如出一轍。剛纔獸閣鬚髮虯龍老者喊的小子和奇門樓樓主喊的小子就是此人。只是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李老和星辰子兩個人共同的弟子。
但雖然奇門樓樓主反映不慢,但是比起魔龍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在他要轉動八門撤掉死氣的時候,魔龍已經一口把帶着雷電和大量死氣的烏雲給吞下,空氣瞬間凝固。所有人都望着吞下烏雲的魔龍,一時間天地寂靜。
噗嗤!一道璀璨的光芒劃破天際直接斬在了魔龍的身上。這是剛纔劍老的殘劍。原本他是斬向遠古魔猿的,但遠古魔猿和烏雲接連被魔龍吞下,所以這一劍斬在了魔龍的身上。
“殘劍!”原本在緊張注視着吞下烏雲魔龍的星辰子和李老,此時看到魔龍竟然被這樣一道凌厲的攻擊擊中,無論之前與劍老的關係如何,此時都忍不住睚眥欲裂的爆吼起來。
“這個……”劍老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魔龍出現的太突然。而且做得事情也太過驚世駭俗,所以一時間他忘了收回自己這一劍。
一劍入體吞下烏雲的魔龍身體一頓,然後轉過頭看向劍老。原本清明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起來,雖然清道夫因爲腦袋中那一道書卷的原因可比不會亂惑之力入侵了神智。但是此時他冰冷起來的雙目那種對生命的淡漠,比起瘋狂的暴虐更加的可拍。
正片空間都因爲清道夫這一眼而凝固起來,劍老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緊握自己手中的殘劍,差一點第二劍又斬了出去。他竟然從清道夫身上感覺到了危險,沒錯六層武力初期的清道夫。竟然讓他感覺到了危險,以至於他的身體差點做出本能的反應。不過還好的是劍老收住了自己的進攻。
昂……盯着劍老目光冰冷,好似搞搞在上無情的神俯視天下蒼生的魔龍,突然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聲,正片天地魔氣沖天其他力量全部被驅散。魔龍原本盤踞在天空中的身體狂亂的扭動起來,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絲絲死氣由內到外開始腐蝕魔龍的身體,那是剛纔被魔龍吞下烏雲中蘊含的死氣開始侵蝕魔龍的身體。
雷電至剛至陽的存在,按理說是不可能和死氣同在的。死氣還沒有接近雷電在就被雷電的力量衝的飛灰湮滅了。可是奇門樓的樓主去開啓了八門陣進行轉換,讓烏雲中暫時擁有了死氣。雖然時間不長。但卻已經足夠。
烏雲被魔龍吞下之後死氣依然懼怕雷電,因此直接從烏雲中脫離出來開始侵蝕魔龍的身體,而受到最後束縛的雷電也開始狂暴起來。於是外人看到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天空中一頭巨大的魔龍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而魔龍的身體一半被死氣籠罩不斷的腐爛,不一會這一半身體上的鱗片就開始一片片的脫落,血肉變成膿水落下發出一陣陣的惡臭。這些血水滴在下面的廣場上,廣場上面的東西被腐蝕出一個個小洞,學員們一個個驚恐的私下逃散,原本趕來的強者立刻把魔龍圈禁在一個包圍圈中,防止他傷及無辜。
而魔龍的另外一半身體則是電閃雷鳴。一道道讓人頭皮發毛的電弧不斷的從這一半身體上閃現,噼裡啪啦的聲音讓劍老等人都忍不住眼角抽動。
“哼,自不量力連天雷和死氣都敢吞不死纔怪。”獸貅一手提着袁戰,發現袁戰本源空虛十分的萎靡面色陰寒,不過看到在天空中不斷掙扎的魔龍,以及被魔龍包裹着處於核心位置的清道夫臉上露出冷笑。
“獸貅你還想再打一場嗎?”李老面色寒冷向前跨了一步,天空中一股莫大的氣勢壓下,就好似什麼洪荒巨獸要從虛空中探出一樣,此時就連被魔龍滔天魔氣霸佔的區域,都被擠壓到了一旁。
“打就打,就憑你那殘破的身體,還能發出幾次剛纔的那種攻擊?”獸貅冷笑把袁戰放在了一遍,雖然語氣絲毫不讓但是眼底卻充滿了謹慎。李老的強大絕對不能用普通的概念去衡量,哪怕他此時身體中暗傷未愈實力大打折扣。
“都鬧什麼,自己人打自己人很好玩?有本事去把那個附近的血山滅了去,沒事在自家院子和和自己人大家很光榮?”魏砣冷哼一聲,四周的空氣頓時凝固起來。李老和獸貅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雖然他們只是臨時被召集來的強者,對希望學院還沒有什麼歸屬感,也不一定什麼事情都聽魏砣的。但是這點面子還是必須要給的。
“有辦法嗎?”轉過頭去的李老目光希冀的看着星辰子,此時什麼人都幫不上忙,哪怕奇門樓的門主也不行。因爲奇門樓的樓主雖然很強,但畢竟還是一個人不是神,死氣一放出即使他也不可能說收回就收回。此時李老只能希望星辰子有什麼辦法。
“沒有希望,這條魔龍太貪吃了。而且吃了之後直接吸收。無論是死氣還是雷霆都深入了骨髓,除非自我消化,否則誰也幫不了什麼忙?”星辰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的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還有那個自己消化也不行呀,那裡面可是有一半死氣呢,你總不能讓他消化之後一半身體是乾屍,另外一半是很提是活人吧?”
“這個……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實在不行直接斬了重新修煉吧,還好這是遊戲中,就是這個程度的死亡依然還有重新再來的機會,雖然對以後有所影響。但只要調理得當影響不會很大的。”星辰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重新再來?”李老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所謂關心則亂。剛纔李老只想着怎麼讓清道夫擺脫現在的危險,忘記了這裡還是遊戲中,即使這個程度的死亡還可以重新來過的。雖然這樣需要耗費一些時間,不過聯繫一下莫老,應該可以讓清道夫很快恢復。想到這裡李老鬆了一口氣。
外界的聲音此時已經無法傳入清道夫的耳朵中,此時清道夫正陷入一場拉鋸戰之中。一半雷霆,一半死氣,還有一道劍氣。在清道夫身體中陷入了讓一場沒有任何規則的三國爭霸的混亂之中。時而死氣和劍氣聯手雷霆,時而即使相剋的雷霆和死氣也會聯手壓制劍氣。三方互不相讓誰強弱的兩方就聯手打壓,一時間三方的力量都不在不斷的湮滅之中。
不過隨着湮滅的還有清道夫的生氣,因爲這三方打架把清道夫身體弄的一團糟,而且它們對戰使用的力量除了自身的之外,剩下的全部是清道夫的。也就說清道夫身體就好似一個巨大的戰場,三方不但在這裡混戰。還在不斷的掠奪着這裡的資源,讓清道夫越來越虛弱。
“就這樣死了嗎?”經過無數的努力也無法對三股能量造成任何的束縛或者影響,清道夫似乎放棄了掙扎,揚天看着雲散之後的天空,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在心頭。
幼小成爲孤兒的寂寞與孤獨。從來沒有感受到任何母愛和父愛的他,似乎連心臟中流淌的血都是孤獨的。然後是記事起的福利院,以及那個讓他的心感覺到溫暖的院長媽媽。
“小福生你長大了要做什麼呀?”在春季溫暖的陽光下,一個年約二十女子抱着一個小男孩享受着陽光帶來的溫暖以及一天中少有的閒暇,她臉上露出的慈母的光輝,超越了她宛如仙子的面容給人帶來的驚訝,甚至連陽光都要暗淡幾分。很難想象這個年齡的女子怎麼會有如此慈祥的母性,有怎麼成了一個福利院的院長的。
“我長大了也要做院長,這樣那些老師和小朋友都要聽我的了。”躺在她懷中的小男孩一臉童真的說道,似乎小男孩還想到了自己當院長之後許多老師和小朋友都要聽他指揮的場面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呵呵,做院長好。這樣就可以幫助其他小朋友,小福生這個理想太偉大了。”女子並沒有說什麼做福利院院長不是隻是爲了讓其他人聽話,而是露出慈祥的笑容十分鼓勵小男孩這麼做的點了點頭,在小男孩額頭上親了一下。
“院長媽媽長大了想要做什麼呀?”得到鼓勵小男孩十分高興,於是十分好奇的問道。
“去當兵吧。”女子目光有些恍惚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
“當兵?爲什麼呀?當兵比當院長還要厲害嗎?”小男孩不解的問道。
“無論做什麼事情不是論厲不厲害,而是看喜不喜歡。其實小福生也可以去當兵的,這樣就可以把身體鍛鍊的壯壯的,以後就很少生病了。”女子臉上露出憐愛的神色,懷中的小男孩似乎天生營養不良,面色枯瘦看上去格外的瘦小。
因此每一次社會上那些想要領養孩子的人過來。她都像把小男孩送出去,讓他有一個溫暖的家庭。因爲每一次看到別的小朋友被領走的時候,小男孩那羨慕和希冀的目光讓她心痛。
但雖然那些領養的社會人士想要做善事,但卻不希望自己家庭成員中多一個病怏怏的孩子。因此這個孩子只能她每天自己帶着,漸漸的有些割捨不下了。每當閒暇的時候她就會抱着小男孩在這裡曬太陽,問着一些不着邊的問題。聽着小男孩天真的回答,總是能夠讓她心情徹底放鬆下來,心中享受那片刻的寧靜。
“當兵可以讓我身體變得壯壯的嗎?”小男孩眼睛猛然一亮,然後好似做出自己人生最大的決定一樣大聲說道:“那我要去當兵,我要身體壯壯的。這樣院長媽媽哭的時候我就可以幫院長媽媽打壞人了。”
“你什麼時候看到院長媽媽哭了?”女子臉上露出一絲愕然的神色。
“很多時候呀,很多時候我想去找院長媽媽玩,都看到院長慢慢站在窗子面前流淚。”
“那不是哭,那是院長媽媽站在窗前看風景,不小心被沙子吹進眼睛中了。”
“是這樣嗎?”小男孩露出疑惑的神色。他確定自己看到了院長媽媽哭,可是院長媽媽的話讓他由不得不信,因爲院長媽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
“當然是真的呀,整個福利院院長媽媽最多,誰敢欺負我呀。”女子臉上露出一絲霸氣的神色,不過隨即霸氣又變成了小女孩嬌柔的婉約以及調皮的笑容。
“是哦,整個福利院院長媽媽最大,誰要是不聽話打他屁股?”小男孩點了點頭相信了女子的解釋。然後興奮的揮動着自己的小拳頭,顯然做院長去打不聽話小朋友的屁股。顯然比剛纔當兵把身體鍛鍊的壯壯的,更能小男孩感興趣。
“院長媽媽,院長媽媽你在哪裡……院媽媽,院長媽媽你在哪裡……”福利院中一個瘦小的小男孩好似發瘋一樣在福利院中尋找着,他推開福利院房屋的每一扇門,虛弱瘦小的身體走過對他來說巨大的福利院中的每一個角落。跌倒了爬起來,膝蓋手掌上卻被被擦破流出血,但他似乎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只是發瘋一樣尋找着。
不知道找了多久,小男孩的聲音都變得嘶啞了。眼前的事物都開始變得模糊。最後他倒在一片草地上,被幾個福利院的醫護人員送進了醫務室。
一天,兩天,每次從醫務室醒來,小男孩都會發瘋一樣的尋找。而醫務室的人似乎也習慣了小男孩的發瘋,從一開始的可憐變成了淡漠。因此每當小男孩發瘋的時候,他們都裝作沒看到。等小男孩筋疲力盡了在撿回來,進一下醫生的職責。
這樣做雖然顯得無情,但是他們卻也沒有辦法。因爲小男孩的精神被鑑定爲正常,不可能直接送精神病院。其他福利院也不會接收這樣一個孩子,更別說有人會領養他了。一天他們會可憐小男孩,被他那喊媽媽的聲音叫的心碎。
可是小男孩的心似乎隨着他嘴中院長媽媽的離開而徹底鎖上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怎麼去嘗試。始終無法和這個小男孩交流,一天這樣,兩天這樣……時間長了他們自然變得淡漠了,不是他們冷血,而是努力無數次之後依然看不到希望的心灰意冷。每次都把小男孩尋回治療,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小男孩的身體一天天的虛弱,原本瘦小的身體變得更加的瘦小,就好似路邊骨瘦如柴的流浪狗,讓人看上去覺得可憐,但是心中卻有些厭惡,因爲那個樣子讓人很難接受。
有一天小男孩再次醒來,已經十分虛弱甚至生命都到了彌留之際的他,嘴巴依然不斷張合着似乎依然喊着他的院長媽媽,四肢拼命的想要移動下牀去尋找,可是虛弱的他沒有一絲的力氣。
看到小男孩這樣醫護人員都搖了搖頭,一個護士看到小男孩的樣子,有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也有說不出的心痛,又或者是可憐:“他這個樣子不知道能否撐過今天。”
“誰知道呢。不過之前的院長還真夠絕情的,雖然這些天的鬧騰讓我也很煩。但是可以看出他和那個院長的感情,可是那個院長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這和那些狠心遺棄自己子女的母親有什麼區別?”另外一個護士再次給小男孩紮上針輸入營養液,希望能夠延續一下他的性命。
“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要和其他人說。”之前說話的護士看了一下四周神神秘秘的說道。
“什麼事情你說呀,這裡有沒有其他人。”扎完針的護士一臉的好奇,露出女子天生具有的八卦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