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戰,也許可以趁此機會回到法蘭西。”
目前擔任北軍五校統領之一的聖女貞德聽聞第三次國戰的消息,已經深感回到法蘭西無望的她,突然發生了新的想法。
市井間都是有關第三次國戰的議論,無法隱瞞。
她不安地踱步。
第三次國戰,很明顯法蘭西也會參與,她只要找到機會,逃到法蘭西文明的城池,她就可以安全返回法蘭西,從此不用再被黑心的領主楚天壓迫。
“這是唯一的機會……”
但是,她要想辦法打聽楚天會不會帶她去參加國戰。如果楚天不打算帶她去參加國戰,那麼她的計劃就沒有意義。
忐忑不安的聖女貞德試探地打探楚天的口風,主動找到黑心領主。
“你想參加國戰?”
楚天上下打量這個異族將領,貞德瑟瑟發抖。貞德是上次國戰被他抓到的武將,至今已經將近兩年時間,從17歲變成了19歲。
按照楚天與她的約定,她要爲楚天服役五年,現在才過了兩年,還剩下四年。不是楚天算錯了,而是楚天經常找藉口延長貞德回到法蘭西的期限。
聖女貞德有着目前楚天勢力最強大的鼓舞能力,如果將她帶到國戰,自然可以幫助東漢對付其他文明。
但也有一個後果,那就是聖女貞德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逃回法蘭西。一旦她回到法蘭西文明,法蘭西文明在國戰時的戰力會極大增強。
楚天正在考慮出征國戰的武將名單。
理論上,國戰帶上所有武將最好,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擁有全軍光環的統帥最實用,肯定要帶上,其次是獨當一面的主將,以及一批猛將。
楚天還要留下一批武將維持治安,訓練兵馬。
國戰持續半年的時間,如果是王級統帥訓練兵馬,半年時間可以將一批新兵變成老兵。楚天將主力軍團擴張爲三十萬,又有大量的地方防守軍團需要訓練,肯定要留下部分武將。另外,一支部隊只適用主將加成和某些與主將不衝突的加成,三萬大軍卻有一大羣武將,未免過於浪費。
楚天確實不好決定是否讓聖女貞德參與第三次國戰,畢竟這一次的敵人可能有法蘭西。
聖女貞德被楚天的眼神打量了十幾遍,硬着頭皮說道:“請領主大人務必讓我前去參加國戰。”
楚天的眼神咄咄逼人:“你想要藉着國戰的機會,逃回法蘭西?”
貞德被楚天一眼識破,她內心一驚,吞吞吐吐:“不……不是這樣……”
楚天已經在領主的位置坐了五年有餘,也算是老謀深算,聖女貞德這點小心思,楚天心知肚明。
“我與你有約,爲我服役五年,就放你回法蘭西,現在才兩年時間,你就打算逃走,這就是法蘭西人的契約精神?”
楚天將聖女貞德玩弄於股掌之間,輕而易舉。
貞德被楚天這麼一說,委屈地用手指在案臺上畫圈:“可是五年又五年,五年之後又五年……原本說好五年,現在加在一起,總期限已有六年……”
沒想到這個傢伙會算賬了。
“此次國戰,你留下來,與夏姑娘守城。夏城地位崇高,不能有失。”
楚天發現貞德有點長進以後,反而不能輕易帶她去國戰,否則貞德很有可能會逃走。
聖女貞德有些崩潰,鼻子泛酸:“帶我去國戰,我什麼都可以做……”
說完她甚至去解自己的束腰。
楚天一臉黑線,貞德什麼時候學到這種手段:“停下,是誰教你這麼做?”
貞德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泣:“夏姐姐說過,要得到就要付出代價……
“……”
楚天認爲自己有必要用家法懲罰夏天涼一頓了,夏天涼帶壞花木蘭也就算了,現在連貞德都被教壞。
“讓我再好好想想,你先下去。”
楚天將想要通過獻身來換取自由的貞德趕走。
衣裳凌亂的貞德被楚天趕出來,花木蘭看到貞德眼眶發紅,心底訝異:“主公對你怎麼了?”
聖女貞德撲到花木蘭懷中啜泣:“領主大人要我、要我……”
貞德本來想說要她守城,但話只說到一半,反而讓花木蘭誤會。
“姐姐我會幫你做主的!”
花木蘭氣呼呼地來找楚天。
楚天見花木蘭瞪着他,剛走一個麻煩,又來一個麻煩:“你怎麼了?”
花木蘭振振有詞:“主公,私以爲,做錯事了就要負責任。”
楚天頭疼,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將花木蘭也轟走以後,楚天有足夠的時間決定第三次國戰的出戰人選,以及三萬大軍的組成。
期間,第四次科舉考試在進行,一共選拔人才五千餘名,只有兩百人有資格參與殿試。其中文臣一百人、武將一百人。
楚天率先在琅琊國推行科舉,其他領主也有樣學樣,基本上所有州郡都在選拔人才,各地戰火停息。
徐州五郡、青州五郡、兗州九郡半、豫州和揚州各一郡,選拔出一百個武將,平均一個郡國,只有不到五個武將可以脫穎而出,受到重用。
這羣武將聚集在夏城,等待楚天召見。
一百個武將之中,有史實武將,也有普通武將,最低的武將也是黃金級的普通武將,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史實武將。隨着楚天的勢力範圍擴大,通過武舉招募的武將品質也就越高。
“一共有八十七個男將,十三個女將,其中有不少優質武將。”
在楚天召見他們之前,他們在校場集結,花木蘭、貞德、糜芳等人前來把關。
“確實是猛將!”
糜芳看到排列的武將,多數身材魁梧,不由感慨。
他的目光放在一個身材雄壯、又微微發福的猛將身上,這個猛將身邊放着一把開山大斧。開山大斧上痕跡斑斑。
大斧武將與糜芳大眼瞪小眼。
糜芳身邊還跟着義兄弟武安國和呂曠。
“你叫什麼?”
糜芳看對方很順眼,於是起了好奇心。
猛將聲音洪亮:“我乃零陵太守麾下第一猛將,力敵萬人邢道榮!”
糜芳評論道:“零陵太守麾下的猛將……可以在一個太守麾下爲將,看來你有點武力。”
“你是?”
“徐州無雙上將糜芳,現在北軍五校擔任中郎將。”
“徐州無雙上將……久仰久仰。”
邢道榮簡單對比,他是零陵郡的武將,而糜芳是徐州的武將,一個是郡,一個是州,那麼自然是一個州的武將武力更高。
花木蘭和貞德的注意力卻放在爲數不多的女將身上,這十三個經過挑選出的女將,至少是武力過了60的黃金級武將。這羣人,很有可能會成爲她們麾下的武將。
十三個女將之中也有人看向她們,躍躍欲試。
糜芳掃了一眼所有的武將:“在主公召見你們之前,不如你們暫且比拼武藝,看看是否有真才實學。”
花木蘭、貞德等人任由糜芳舉行比武切磋,她們也想看看這一批新招募的武將的武力如何。
“可否有人敢與我萬人敵邢道榮交手?”
從戰敗的荊南逃到徐州的邢道榮提起幾十斤的開山大斧,傲視其餘九十九個武將。他想要通過武舉聞名,得到兗州牧重用。
不少人聽說邢道榮是零陵郡太守麾下的頭號猛將,不由膽寒。
雖說邢道榮在三國排不上名號,但有能力受到太守重用,肯定比一般的普通武將要強悍不少。
邢道榮的兵器開山大斧看上去十分嚇人,斧身斑痕累累,顯然經歷過不少大戰。
“我來應戰!”
一個武力大約70點的普通武將手持紅纓槍,主動向邢道榮挑戰。
“我的斧頭,不一定會留情!力劈華山!”
邢道榮掄動巨斧,開山大斧呼嘯,劈向手持紅纓槍的武將!
紅纓槍與巨斧纏鬥,一個陰柔,一個霸道!
邢道榮雙手握斧,處於攻勢,紅纓槍只能抵擋,最終一斧將紅纓槍斬成兩截,大斧落下,沒入地面四寸,險些將對手斬成兩截!
多數人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邢道榮還真是一員猛將!
“他的武力比我高……”
糜芳心裡嘀咕。
邢道榮初戰獲勝,睥睨羣雄,趾高氣揚:“還有誰敢一戰?”
全場鴉雀無聲,其中還有一批懂兵法、但武力不高之人,更是對邢道榮避而讓之。
糜芳對邢道榮說道:“看來這一屆武舉,你是武狀元了。以後要是可以加入北軍五校,定會有建功立業、裂土封侯的機會。”
呂曠爲了討好糜芳,說道:“大哥,既然他已經是此次武舉的武狀元,不如大哥上去給他指教一番,讓他以後有成長的空間。”
“咳咳……”
糜芳的武力還真不及邢道榮。
“無須大哥出手,我北海鐵錘爲大哥敗之!”
武安國掄着鐵錘出戰。
兩個人都是重兵器,一個開山巨斧,一個北海鐵錘,交戰時相互碰撞,金石碰撞聲異常刺耳!
這是兩個莽夫之間的決鬥,開山大斧擋住鐵錘,鐵錘砸在巨斧之上,巨斧受到撞擊,邢道榮握斧的雙手震痛。
巨斧劈砍而來,鐵錘格擋,武安國也有些費力。
“一定要贏啊……”
糜芳爲武安國捏了一把冷汗。
他是武安國的大哥,如果武安國都沒法擊敗邢道榮,那麼他作爲大哥,不得不上。糜芳自認爲不是武安國的對手,也不是邢道榮的對手。所以糜芳希望武安國可以獲勝。
武安國奮勇作戰,五十斤鐵錘不斷砸向邢道榮,逼迫邢道榮回防!
雙方用最野蠻的兵器和方式近身肉搏,鐵錘與巨斧相撞,不時有火花飛濺!
在幾十個回合以後,雙方大汗淋漓,青筋暴起,肌肉在顫抖,顯然已經脫力。
“喝!”
武安國暴喝一聲,再次掄起鐵錘!
“我認輸!”
邢道榮見武安國還有力氣,此時他已經無力再戰,乾脆認輸。
“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差我大哥遠了。不過你確實是一個好手。”
武安國拄着鐵錘,氣喘吁吁,與邢道榮惺惺相惜。
“是我邢道榮小看天下英雄,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邢道榮被北海鐵錘武安國擊敗,再看向作爲大哥的糜芳,心生畏懼。連排行第二的武安國都擊敗他了,糜芳的武力估計更高。
“這一屆似乎還不行啊。”
糜芳不禁感慨。這倒不是他自傲,而是他對比邢道榮和真正一流猛將,差距不小。
糜芳當然知道楚天勢力最巔峰的一批猛將是薛仁貴、趙雲、典韋、李廣等人。
如果邢道榮是此次武舉武力最高的武將,那麼還差了一點。
一個女將冷漠地看着武安國和邢道榮戰鬥,似乎沒有被兩個人揮汗如雨的打鬥所震撼。
在邢道榮出手以後,又有一批武將相互比武。
“女將之中,不知武力最高是誰?”
一個持大刀的武將前來向爲數不多的十三個女將邀戰。
鏗鏘一聲,一杆梨花槍將長刀挑飛!
長刀在空中轉了幾圈,這才哐當落在地上。
前來挑戰的武將呆若木雞。
對方一槍就挑飛其兵器,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毫不客氣地講,如果在戰場上,兩人交鋒,女將一槍便可以取其性命!
一旁休息的邢道榮和武安國見此,艱難地嚥下口水。這個女將的武力遠在他們之上,而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纔是此次武舉的武狀元!
沒想到還真的可以招到狠人……
糜芳也徹底愣住。
女將主動向其他武將挑戰,但比拼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花木蘭。
花木蘭感受到對方的戰意,拔出唐刀,要以短兵器對付長兵器。
突然,花木蘭微微皺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從腹部傳來。
吃壞肚子了?
花木蘭只好對跟來的聖女貞德說道:“貞德妹妹,我有不適,她交給你對付。”
“我?”
聖女貞德被花木蘭推上去,她只好拔出騎士劍,與女將對峙。鋒利的騎士劍指向對方。
女將抖擻梨花槍,見對方的騎士劍有些不同於中原的劍,心裡多少詫異:“在下穆桂英,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