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批哥薩克騎兵使用的頓河戰馬。”
楚天在南部主城的大廳用膳，長桌對面是葉卡捷琳娜。他毫不客氣地向葉卡捷琳娜索要一批上等戰馬。
徐州、兗州飼養普通戰馬的成本很高，養一匹普通戰馬的土地，用來種田，可以養活十幾個人。至於上等戰馬，需要精良的飼料，成本更高。
於是楚天打起了葉卡捷琳娜的主意。
葉卡捷琳娜提及她在頓河有一塊領土，那麼她飼養戰馬的成本就低了不少。頓河馬是哥薩克騎兵所使用的優良戰馬，如果可以從葉卡捷琳娜這裡坑一批戰馬回去東漢，可以節省十萬兩白銀，也算是一萬兩黃金。對於葉卡捷琳娜，幾千匹頓河戰馬的培養成本還不到十萬兩白銀。
葉卡捷琳娜眯着眼睛：“你想要頓河馬做什麼？”
“改良東漢中原的馬種。”
“軍中的戰馬都是騸馬，你帶回東漢也無法培養後代。我回到主世界，可以給你幾百匹沒有被騸的種馬。但是，你想要改良馬種，很難。”
葉卡捷琳娜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對他試圖改良馬種的計劃不怎麼看好。
楚天知道她擁有海量騎兵，是大草原上的雄鷹，對養馬應該很有見解：“怎麼說？”
“首先，以你那裡的自然條件，上等的戰馬，照顧不好，每年頓河馬都要死一大批，品種還會下降。如果小心照顧，維持品種，馬政支出又極大。從小培養一匹上等戰馬的成本，說不定比直接購買的上等戰馬的成本要高几倍，因爲購買的戰馬可以立即投入使用。”
“其次，如果引進的良馬基數太小，再加上每年良馬會因爲水土不服死亡，而待改良的基數很大，在回交的過程中，育種結果很有可能就消失了。”
“再者，戰馬改良需要十年纔有一點成果，三十年成果才顯著。這還是在近代的條件下進行馬種改良。除非你以爲第二代馬就可以達到你想要的成果，這樣的概率小之又小。”
“最後，還是水土問題，改良馬種有可能會失敗，兩三代說不定都無法出現理想的良種馬。古代有些文明甚至花了幾百年改良馬種。”
葉卡捷琳娜的話讓楚天需要進行更加詳細的考量。
農耕區養馬可以，只是從小照料戰馬，加上死亡率、品種退化、佔用耕地的機會成本，比遊牧區的成本高許多。上等戰馬退化的可能性更高。
主要是戰馬改良的時間太久。近代，改良戰馬也要十年才初見成效，三十年有顯著成效。
三十年，楚天琢磨自己都五十多歲……
三十年的時間，楚天認爲自己足夠搶奪一個產馬地。
“放棄你那塊地方的戰馬吧。你可以考慮用蒙古馬、大宛馬、頓河馬，改良出伊犁馬。伊犁馬的培育就是以頓河馬爲主。又或者，利用蒙古馬、貝加爾馬、阿拉伯戰馬，改良出三河馬。但是，你要有優良的牧場，比如高寒草甸，山地草甸，山地草甸草原……否則改良馬種會極其困難，或者極其燒錢，還可能無法達到目的，除非擁有工業文明那種資源和條件。”
葉卡捷琳娜侃侃而談。
楚天眼神一亮，葉卡捷琳娜是個人才。
怪不得她可以成爲莫斯科大公國最大的領主。
葉卡捷琳娜見楚天盯着自己，雖然身體有些燥熱，但她還是不安地問：“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沒有，你說的不錯。有優良的牧場確實可以減少負擔。不過改良馬種從現在就可以嘗試，爲下一代做準備。這一代用不上，以後也可以用上。”
楚天看向葉卡捷琳娜的眼神炙熱：“我真想抓你回去東漢養馬。”
葉卡捷琳娜有些惱怒，養孩子可以，怎麼能讓她養馬。
楚天心裡已經有數。
改良馬種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遠水解不了近渴。
在楚天這一代，搶奪產馬地，席捲天下，比改良馬種的速度更快。
改良馬種需要時間，可以同時進行。
也許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本土的馬種纔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
楚天當然無法在葉卡捷琳娜的地盤將她抓到東漢養馬，葉卡捷琳娜是否願意放走他都是一個問題。
“誰願意留你在這裡，索菲亞，將他帶走。”
“那我走了。”
“等等……”葉卡捷琳娜又懊悔，急中生智，“頓河馬的種馬，要怎麼給你？我們的領土應該建立一座傳送陣。”
有了傳送陣，以後就有辦法將楚天騙來聖彼得堡……
“東漢與莫斯科大公國的城池之間還可以建立傳送陣？”
楚天有些詫異。
要知道，他的夏城與葉卡捷琳娜的聖彼得堡，隔着半個地球。沒錯，剛好半個地球。
“聖彼得堡是莫斯科大公國的‘世界貿易節點’，你應該知道世界貿易節點之間，付出高昂的代價，可以進行傳送。如果你們漢帝國的世界貿易節點‘西域都護府’願意與聖彼得堡簽訂開放傳送陣的條約，我就可以派人將馬從聖彼得堡帶到西域都護府，再利用西域都護府到東漢的其他城池。”
葉卡捷琳娜解釋。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從聖彼得堡傳送到西域都護府，再從西域都護府傳送到夏城。
世界貿易節點非常重要，保證了特產和人口的流通，也是進行遠征的一條途徑。
西域都護府與南海郡是東漢的兩個世界貿易節點，分別代表陸上絲綢之路、海上絲綢之路，爲西域都護霍安、交州牧王德發佔領。
霍安的關係與楚天還可以，簽訂聖彼得堡-西域都護府條約，應該不成問題。
理論上有利用傳送陣偷襲其他文明的可能，但楚天不用太過擔心。
傳送陣每次最多隻能傳送幾百人，而且代價極高。除非一個領主足夠富有，纔會直接從聖彼得堡發兵進攻西域都護府。一次傳送幾百人來，只是送死。
再者，傳送陣是相互的，西域都護府也可以發兵前往聖彼得堡。
聖彼得堡可是進攻北歐、東歐的橋頭堡。
如果以後有錢，楚天倒是不介意帶十萬大軍到聖彼得堡觀光。
“開放傳送陣之事，沒有問題，不過你將兩萬匹頓河戰馬、三萬匹其他戰馬給我。五萬匹戰馬對於擁有牧場的你而言，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回到主世界我有大用。作爲對價，我給你一筆金銀。”
楚天在國戰獲得不少戰利品，從戰死的敵軍身上搜刮到大量金銀飾品，還有蘇萊曼大帝的寶座，楚天通通拿來與葉卡捷琳娜交換。
葉卡捷琳娜擁有廣闊的草原，比起徐鳳年的隴西戰馬還多。再加上私人關係……
在國戰戰場進行利益交換，不需要考慮傳送陣的成本，楚天向徐鳳年購買一匹戰馬的價錢，可以向葉卡捷琳娜買三匹戰馬！
當然，這是在葉卡捷琳娜同意的情況下。
提到生意，葉卡捷琳娜一本正經，不肯退步。
“別忘記你現在還是我的僕人，對於主人的請求，應該要服從。否則……”
楚天爲了從葉卡捷琳娜這裡以三分之一的市價購買五萬匹優良戰馬，不得不取出葉卡捷琳娜交給他的麻繩。
雖然葉卡捷琳娜是一個變態，但爲了五萬匹戰馬，楚天只能犧牲自己……
“不行，這可是五萬匹戰馬……我……我絕不會答應的……”
葉卡捷琳娜意志堅決。
大約兩個時辰以後，一敗塗地的葉卡捷琳娜最終還是決定將五萬匹戰馬賣給楚天。
五萬匹戰馬對她而言，確實不算什麼。這次國戰，僅僅俘虜的戰馬，就不止五萬匹。葉卡捷琳娜使用兵力征服頓河流域的哥薩克部落，擁有的戰馬數量，她也數不清楚。
楚天搞定葉卡捷琳娜，獲得五萬匹戰馬，葉卡捷琳娜承諾在傳送陣開通以後，令人將頓河馬之中的優良種馬送來夏城，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葉卡捷琳娜的房間。
楚天的部將們在焦急等待他們主公的回來。他們的主公昨夜突然消失，即使是典韋都不知情。
聖女貞德和李秀寧向索菲亞要人，索菲亞一問三不知，雙方差點火併。
當楚天出來以後，化解雙方的劍拔弩張。
李秀寧似乎看出了什麼，她畢竟是與夏天涼一樣精明的人。
這件事說複雜也不復雜，說簡單也不簡單。
楚天找來霍安，商議打通與歐洲的絲綢之路。霍安的西域都護府本來就是東方、西方的中轉站，他很樂意開通與聖彼得堡之間的傳送陣：“只要加強對傳送陣的監視，及時關閉傳送陣，歐洲的軍團無法兵臨西域都護府。”
“那麼此事就拜託你了。”
楚天只需等待葉卡捷琳娜按照約定，將頓河馬種馬送來。
楚天又向霍安購買一批大宛馬種馬，進行小規模的馬種改良計劃，分別用頓河馬、大宛馬改良中原的戰馬。
只是，在中原養良馬的成本高，時間長。平時購買的軍馬又是煽馬，無法繁殖後代。
在奪取產馬地之前，優良戰馬的來源基本還是靠買。
葉卡捷琳娜的五萬戰馬，足夠楚天揮霍一段時間。何況，楚天在國戰也活捉了不少戰馬，有蒙古馬、阿拉伯馬……只是絕大多數戰馬是騸馬，失去繁衍能力。
“以後有了聖彼得堡，我們豈不是可以將兵力派到東歐？”
霍安尋思。
“那也要看葉卡捷琳娜是否答應，她應該不會願意我們的軍隊踏上她的領土。”
楚天將個人與領土劃清界限，葉卡捷琳娜多半也是如此。
除非有共同的利益，她纔會允許漢軍出現在東歐。
霍安一想，確實如此：“而且從西域都護府到聖彼得堡，代價不小，估計一個士兵，需要二、三十兩。十萬大軍，就是二百萬兩，甚至三百萬兩白銀。”
想到這個天文數字，楚天和霍安都搖頭。
除非組織專門的遠征，才捨得動用如此之大的代價。
“國戰即將結束，鐵木真短時間內已經沒有反超的機會，爲了以防萬一，曹操、衛青、樂毅掃蕩附近的敵人。”
楚天爲在國戰最後一段時間壓制鐵木真，於是派出衛青、曹操、樂毅等統帥去橫掃附近的文明，繼續刷積分。
曹操在南部主城一戰，擔任楚天的替身，算是曹操立下的投名狀，第一次與衛青、樂毅、周亞夫等軍團長磨合。
衛青、周亞夫未必有曹操全能，但統帥兵馬的能力與曹操相差無幾，身列軍團長的行列。
曹操的忠誠度也有所上升，加上楚天的“漢武”特性，曹操的忠誠提升幅度更大。
接下來只要等到國戰結束即可。
期間，葉卡捷琳娜挑選了五萬匹戰馬交給楚天。反正回到莫斯科大公國以後，她很快就可以補充戰馬。
“這些戰馬經過國戰，掉膘不少，需要好生照顧。”
葉卡捷琳娜明顯對戰馬很是熟悉。
楚天接手五萬匹戰馬，同時付出一批金銀，將蘇萊曼大帝的寶座也交給葉卡捷琳娜。
葉卡捷琳娜獲得蘇萊曼大帝的寶座，在歐洲的聲望將會大漲，因爲蘇萊曼是歐洲的敵人之一。
對楚天而言，蘇萊曼的寶座只是一塊鑲嵌着寶石的黃金，用來換戰馬，絕對不虧。
葉卡捷琳娜與聖女貞德、李秀寧對視，隱隱有敵意。
國戰即將結束，正在圍攻莫臥兒帝國城池的鐵木真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機會追上楚天，因爲楚天的積分還在增加。
缺乏襄陽炮等大型攻城器械，蒙古騎兵的攻城能力並不強，只能依靠僕從軍攻城。
羅馬三巨頭之一的克拉蘇被蒙古騎兵帶來面見督戰的鐵木真。
克拉蘇在東方大魔王面前，大汗淋漓。
“國戰很快就要結束，你將會被帶到漠北，爲我效力，可活命。前提是你有一項才能……”
鐵木真用匕首從克拉蘇的咽喉間劃過，克拉蘇感受到匕首的寒冽，嚥了咽口水：“金錢，我願意用一萬兩黃金贖回我的自由！”
鐵木真冷漠道：“不，你要幫我搞到一百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