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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芳這一番話說出口,凌楠一口酒好懸沒噴出去,他認識的這些女的,要說嘴碎,伍芳稱第二,基本沒人敢稱第一,這一連串話噴出去,賀老六的那臉和簡直就跟醬茄子沒啥區別了,這要是隻有他和伍芳倆人,沒準兒他還能二皮臉一把,讓伍芳把褲衩子脫下來,可問題是這還有其他人呢,伍芳真要是把內褲脫下來,他可沒臉把褲衩套腦袋上,他咬着牙,強逼着自己把這口氣嚥下去,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芳芳,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到底玩不玩?”
“玩啊!”伍芳抿嘴一笑,斜眼瞅着賀老六說道,“不過……我下注之前有一個要求,我要看看那兩個參賽的拳手!”
“你要先看拳手?”賀老六挑了挑眉頭,伍芳的這個要求很顯然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遲疑了一下說道,“芳芳,這個怕是不大合規矩吧,我們這個比賽正是開打之前頭三天是不允許拳手隨意見人的,這也是爲了公平起見,你要是想知道他們兩個的信息的話,我這有相關的資料,我可以給你,但是想見拳手本人,這個真不大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伍芳美目一翻說道,“六哥,您這就不厚道了,這就好比去買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最基本的原則,可交易之前,您總的讓我看看貨吧,不然的話,我哪知道您是不是用殘次品糊弄我!
甭跟我說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這規矩還不都是人定的?再者說了,我也沒打算和那倆拳手有什麼接觸,這個我懂的,我只是想看看而已,我這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總得讓我看一眼,我才能決定究竟壓誰,不然的話萬一壓在個老弱病殘身上,我的錢豈不都打水漂了?六哥,大家都是生意人,都知道錢這東西來之不易,這個和投資是一個道理的,您總不之餘讓我閉着眼抓鬮選一個吧?”
賀老六猶豫的一小會,突然問道,“你打算玩兒多大?”
“我剛纔聽濤濤說他壓了五個。我也不扯那些虛的沒用的,我就壓五十!”
“五十!?”賀老六一聽這數兒吸了一口涼氣,壓這個一個數兒就代表一百萬,五十個數兒那可就是半個億,這對於賀老六而言很顯然也不是個小數目。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安排你去休息室看一下兩個人。但我不可能讓你直接和他們本人對話,所以你只能是在玻璃窗外看看倆名拳手,你看這樣行吧?”
“這個……”伍芳看了一眼身邊的凌楠,看到凌楠衝她點點頭之後,她笑意盎然的說道,“沒問題。那趕早不趕晚,咱們走吧,現在就去看看那兩個拳手。”
皇城根兒的這幫少爺們不管幹什麼都多少積攢了一些家底,只是這家底有多有少罷了。賀老六在這幫二世祖當中屬於“山間竹筍”那個類型,嘴巴叫的歡,臉皮也夠厚,可就是腹中空空。
這貨在賀家這一輩男丁當中排行老六,是最小的一個也是最沒用的一個,另外五個賀家子弟三個經商兩個從政,最好的一個已經混到副部級了,只有賀老六混的最次,他既沒有經商的頭腦也沒那個從政的手腕,只能是跟幾個朋友開了這個會所,每年拿點兒乾股。
後來五層黑拳這一塊雖然賀老六拿下了,當個莊家,但打黑拳這玩意兒過手的錢多進手的有限,並且賭博這東西有輸有贏,收入極不穩定,這兩年由於聯繫不到什麼高手,比賽的水準不高,也吸引不到太多人,在這一塊賀老六一年的收入平均算一下也不過就是一個億左右,如今伍芳上來直接就砸五千萬,這個數目也由不得賀老六不重視。
賀老六親自帶着幾個人去選手休息室那邊轉了一圈,透過門玻璃,幾個人看到了在休息室裡面做熱身運動的兩位選手,十來分鐘之後,當幾個人離開休息室之後,伍芳與凌楠很默契的先後以上廁所爲由離開了一小會兒,在洗手間裡,伍芳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楠子你看門出來那倆人誰強了沒有?”
“要是那傢伙不耍什麼手腕的話,那個老鷹贏定了!”凌楠洗手的時候很肯定的衝着伍芳點了點頭。
“你說那個什麼老鷹會贏?”凌楠的答覆讓伍芳頗爲意外,她有些不解的眨眨眼說道,“楠子,不是說他身上有傷麼?怎麼會是他能贏呢?楠子,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芳姐這玩意兒看不錯的!”凌楠苦笑了一聲,這要是別人對他有所質疑,他怕是早撂挑子了,可關鍵伍芳不是別人,對於這個上輩子的老情人,凌楠可做不出來拔吊無情那種事兒,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說道,“那倆人的戰鬥力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吧,遇到猛人都是一巴掌的事兒,可單看他們倆人之間的確還是有些區別的。
那個老鷹我要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練體初級,嗯這個練體怎麼解釋呢……這麼說吧,練體可以分爲初級中級高級還有巔峰四個檔次,他是入門級的那種,但就算是入門級的,相比於一般人而言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碗口粗的小樹,連體初級的武者基本上也就是一拳的事兒,一磚厚的牆使使勁兒一腳也能踹塌了,只要能入得了這個門,他們的身體強度就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那個老鷹我估計入這個門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年,看他的身體強度,應該也沒找對門路,說白了就是學的三腳貓功夫,可就算是這樣,他畢竟也是入了練體這道門了,但那個什麼雪狐根本就是個門外漢,充其量也就是個強大一點兒的普通人罷了,一個普通人和一個練體初級的武者沒法比的,或者換個說法,倆孩子打架,一個三歲一個十歲,你說誰能贏?”
“可是……”伍芳有些傻眼的說道,“可是不是說那個老鷹身上有傷麼,他身上有傷的話,不會影響戰鬥力麼?”
“他身上的確是有傷,可芳姐我跟你說他身上的傷絕對沒有他們宣傳的那麼厲害,這個黑拳是生死搏鬥,一不小心命就沒了,你覺得真要是傷的那麼重,那個老鷹還有可能過來打黑拳麼,賺錢這個玩意兒誰都喜歡,可總得有命花才成你說是吧?
再者說了,你真以爲那個雪狐就是好人一個,打黑拳的誰身上沒有點兒傷?我告訴你,雪狐也是一身傷,只不過外表看不大出來罷了,反正你要是讓我看的話,除非老鷹就是不想要命了,進去之後倆眼一閉把腦袋送過去給對手打,否則的話雪狐必輸無疑!”
“賀老六那個王八蛋真夠陰險的,居然連濤濤都給騙過去了,該死的傢伙!”凌楠已經解釋的相當清楚了,伍芳聽完之後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隨即略有些尷尬的衝着凌楠笑了笑說道,“楠子,真是多謝你了,不然的話姐姐賠大發了,沒說的,等回去之後姐姐一定好好犒勞你這個大功臣!你想要什麼儘管和姐姐說,姐姐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咱們就甭說謝了!芳姐,那個什麼第二場比賽應該快開始了,咱們過去看看吧。”看着伍芳曖昧的笑容,凌楠渾身都感覺不自在,他連忙打個岔離開了洗手間。
兩個人回到觀衆席之後,伍芳和賀老六說了一下自己要壓老鷹,對於這個選擇,伍芳給出的說法是那個老鷹長的比較壯實,這一句話直接就把賀老六的臉憋成了大醬色,但對於伍芳的選擇,他卻也無可奈何,坐莊這玩意,你可以誤導,卻沒辦法強迫。
幾個人去後面看兩個拳手的時候,這邊第一場拳賽就已經完事兒了,幾個工作人員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了擂臺上的血污,間隔了不到二十分鐘,七點二十的時候,第二對拳手分別從兩邊進入擂臺。
第二場這倆拳手一進來凌楠就想笑,從左邊進入擂臺的是個五大三粗老黑,長的吧,也就那麼回事兒,大鼻子,三角眼,那摸樣有點兒像霍利菲爾德,讓凌楠感到可笑的是這貨的穿着,全身上下就一白色四角內褲,雄厚的本錢跟個大香腸似的斜着別在大腿根部,整個就一尾巴長前面了的大猩猩。
另外一個選手也很有意思,整個身體包裹在一件十分寬大的紅色袍子裡面,不過凌楠還是輕易就能夠分辨出這應該是個女選手。
不管是拳擊還是摔角,都是男女分開,不過黑拳這玩意絕對不分男女,黑拳體重內沒限制,男女隨意上,要害隨便打,甚至連裁判都省了,除了不能攜帶武器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規則。
女拳手雖然不算多,但也並不是沒有女人蔘加,不過這個包裹在袍子裡面的女人卻讓凌楠感覺挺搞笑的。
他雖然沒辦法透過袍子看出來那女拳手的實力如何,然而凌楠卻不難發現這妞兒的腳步有點兒飄,那感覺就跟喝醉酒了差不多,凌楠見過喝醉酒的女人,但還真沒見過喝醉酒的女人跑來打黑拳。
ps:昨天孩子去醫院,折騰了一天,也沒時間上網,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