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李四緩緩站了起來,他渾身的肌肉都無比的緊繃,只要一個不對,他就會瞬間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力量,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帶着平靜,站起身後,李四看着這司徒家的老祖,平靜的問道,
“坐,”
彷彿這裡是自己家,李四是客人一般,這老頭並沒有理李四的話,而是平淡的走到了奢華沙發前,坐了下來,伸出手,指着對面的沙發,平靜的說道,
李四深深的看了這個老頭一眼,但他卻無法從這老頭的身上察覺出絲毫的殺機,但李四依舊是沒有放鬆,因爲他知道,這老頭的境界很高,如果他隱藏了殺機,那自己看不出也是很有可能的,
身子並沒動,李四隻是看着他道:“老祖宗深夜來訪,有何貴幹,若是因爲我那妻子岳父岳母,那我明日就將她們接出來,”
“呵呵~”
這老頭聽到了李四的話,卻是笑了笑,他伸出手,按了一一下茶几上那高級飲茶設備的開關,隨後平靜的等待,約麼十來分鐘後,茶水翻開,老頭緩慢的斟茶過茶,最後纔給自己滿了一杯紅茶,
端起茶杯,老頭輕輕的泯了一口,然後纔不急不緩的說道:“你姓李,”
雖然老頭這墨跡了十多分鐘才說話,但李四倒也沒急躁,畢竟他的養氣功夫那也是極好的,而此刻終於聽到了這老頭的話,李四微微一點頭道:“不錯,”
“父母健在麼,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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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雙手捧着茶杯,擡頭看着李四,面露平靜之色,輕輕問道,
“自小在孤兒院長大,聽院長說是被遺棄在門口的,襁褓裡帶着一個信封,信封內有十萬塊錢和一個李字的紙張,所以我沒有父母,李四是我自己取的名字,簡單,上口,好記,”
聽到老頭的話,李四眼中閃過一絲壓抑,而隨後的,他就平靜的張嘴,彷彿說一個外人一般,將自己的事給說了出去,
“孤兒院長大,你又如何會這一身的功夫,又那來的如此殺氣,怕是千人斬了吧,再有一些時間,估計得萬人屠了,”
老頭點着頭,伴隨着他的點頭,整個身子似乎都在晃,良久,他才又問道,
“八歲的時候孤兒院組織春遊,一班十六個孩子全部被擄走,送去了世界殺手學校,”
李四再次緩緩說道,
“原來是這樣……”
聽到李四的講述,這老頭緩緩擡起頭,看了看李四,眼中閃過一抹悲哀,然後又低下頭,輕輕說道,
老頭不再問話,李四也不再回答,兩人一個坐着,一個站着,彷彿時間凝固了一般,
良久,直至那杯茶從滾燙變成了溫熱,老頭這才又嘆了口氣道:“我叫司徒龍一,我這輩子,做過三件讓我後悔的事情,”
司徒龍一面色平靜,緩緩道:“第一件事情,是少年時爲了爭奪家族繼承權,失手重傷了哥哥,使得他積傷難愈,三十歲就死了,”
“第二件事,是中年時爲了所謂的保護主席,自作主張的一夜殺了四百餘名大學生,”
“第三件事,就是老年時沒有同意孫女的婚事,逼的她離開家族,和那個李姓青年遠走,然後在他們遭逢大難時,又因爲想給她長點記性,沒有及時出手救助,最終致使她死在了我的懷內,”
司徒龍一就這麼平淡的說着,彷彿這三件所謂的後悔的事情,他並不後悔一般,
李四站在那裡,並不明白他說着三件事的意思,你這後悔三件事,和半夜來我房間有什麼關聯,難道就爲了和我嘮嗑,
“你,很像我那個夭折的孫女,”
司徒龍一放下了茶杯,擡起頭,看着李四,眼中帶着慈祥,緩緩說道,
隨着司徒龍一的話出口,李四猛然就是渾身一顫,以他的聰明,又如何不理解這司徒龍一的意思,他這是說,自己有可能是的曾外孫啊,
“呵呵,老祖宗說笑了,天下之大,相像的人何其多,也只是相像罷了,”
但也只是一瞬間,李四又回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他看着司徒龍一,淡淡的說道,
“是麼~呵呵,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司徒龍一看了看李四,微微笑了笑說道,說完,他又看着李四道:“這人一年級大,就容易懷念以前的事情,看到你,我居然想起了孫女,哎~”
說完,他就站起了身,同時說道:“以前學了點相面之術,我看你血光照頂,若是遇不到貴人,怕是難活長久,哎~命中註定,我那孫女看不下去了~你,明天來家裡住吧,”
說完,司徒龍一就揹負這手,走進了黑暗之中,隨着一聲微微的門響,他已然出去了,
“呼~”
直至此刻,李四這才一口氣吐了出來,渾身微微一軟,
走到沙發上,李四一屁股坐了下來,就着那烹茶設備還有餘溫,直接就是放了一大杯水,灌入了肚中,
李四的手指微微顫抖着,他的心已然是不平靜了,孤孤單單近三十年,李四早就認爲自己沒有任何的親人,但如今,這司徒龍一的話,卻是明顯的告知他,他,是司徒龍一的曾外孫,而他的母親,就是司徒龍一的孫女,
“就憑你胡亂說說,我就成了你那所謂的孫女的兒子,可笑,”
良久,李四這才一握拳,咬牙自語了一聲,隨後的,他便脫光衣服,去洗了個澡,然後躺在了牀上,
本來,以李四的生物鐘,他只要一沾牀,可以再短短几分鐘內睡着,但今夜,他卻是失眠了,
他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司徒龍一的話,你,很像我那個夭折的孫女,
這一夜,過的非常之緩慢,
第二天,司徒清晨帶着司徒長青等人早早就來了,數人鬧騰的將整個bj市所有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一遍,說是盡一盡地主之誼,
“老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傍晚,玩了一天的幾人已然散去,該上游戲的上游戲,該做事的去做事了,而司徒清晨,則是坐在李四房間內的沙發上,看着李四,嘿嘿笑道,
“你太爺爺允許我進你家住了對吧,”
李四亦是坐在沙發上,聽到司徒清晨的話,李四笑了笑說道,
“我擦嘞,未卜先知啊,不錯,你猜對了,老祖宗居然想通了,我今早過去,還沒說話呢,他就說可以讓你進司徒家族居住,並且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哈哈哈,我還以爲我得多磨一段時間呢,”
李四一語道破了他的消息,司徒清晨頓時一愣,而隨即就是哈哈一笑,點頭說道,
“我不去住,”
嘴角閃過一絲自嘲的譏笑,李四擺了擺手,平淡道,
“呃,你說什麼,不來住,爲啥,”
李四的話,讓司徒清晨那開懷笑着的臉龐一下凝固在了哪裡,他微微皺眉,疑惑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
李四笑了一下,看着窗外,
“沒有爲什麼是爲什麼,難道是因爲昨天老祖宗沒有立即同意,你生氣了,”
司徒清晨的眉頭皺的更緊,他不明白李四爲什麼突然就不想住進來了,要硬說原因,那就只有一個,李四生氣了,可誰惹他生氣,那也就只有老祖宗一個人,
“不是這個原因,”
李四再次擺了擺手道,
“我靠,你不會真的聽老祖宗的話,認爲你會給我司徒家帶來災難吧,真是的,多大人了,還聽這些迷信啊,再者說,以我司徒家的勢力,哪怕你真的殺了人,我也能給你遮成無罪釋放,”
見不是老祖宗惹他生氣的願意,司徒清晨頓時樂了,他哈哈一笑,果斷的就認爲李四是聽了老祖宗的話,認爲他會給司徒家帶來災難,這纔不願意進去住的,擺着手,司徒清晨豪氣的說道,頗有富幾代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之感,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看着司徒清晨的樣子,李四又的腦海裡又想起了那司徒龍一的話,如果司徒龍一是對的,那眼前這個大自己一歲的人,那就是自己真正的大表哥,輕輕一笑,李四平靜說道,
“呃~黑社會,逃犯,殺手,嗨,管他的,我跟你說,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做了什麼,除非你殺了國家最頂層的三十位高官,否則沒有我遮不住的,”
見李四這般問,司徒清晨倒是楞了一下,但隨後,他就豪邁的揮手說道,想來李四就算是有什麼背景資料,他司徒家,也足以把他洗白,
“我是一個殺手,”
李四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然後不等司徒清晨面露豪邁要張嘴說什麼,便繼續說道:“我這次來bj,是來殺房正宗的,”
“嗨,殺個房正宗就殺唄,放心,你殺了去,殺完我給你磨平這件事,”
李四的話說完,司徒清晨卻是大笑一聲,擺手說道,
而李四,則是面露微笑,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着司徒清晨,
而司徒清晨,被李四這麼看着,倒是楞了一下,眨了眨眼,嘴中嘀咕了一聲房正宗,這名字好熟悉的話語,而後,一秒不到,他就猛然站了起來,
“你要殺十大常委之一的房正宗,,老二,你瘋了,,”
司徒清晨的震驚低吼,迴盪在這件總統套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