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頭很大撒,”林子像個小流氓一樣轉着圈審視着神色從容的索菲亞?瓦利,這個女孩脖子裡有一個美麗的項鍊、墜飾上的圖案和字母交錯、非常複雜卻又充滿美感;幾個寸步不離的女孩緊緊圍住了索菲亞?瓦利,一臉戒備的看着表情不莊重的風怒射手。
“謝謝你們,剩下的路我們能夠應付,兩天前我們被襲擊時、有個車伕逃了出去、現在家族的親衛一定正在向這邊趕來;這些姐妹會一起去王城、無論之前你是任何種族任何身份、都將獲得新的生活。我向你們保證,就像我們在那個牢獄裡的時候那樣保證。”這個女子的神采飛揚、她合適的動作和自信的表情、很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聽到劇情有這麼個收場,弓殺她們幾個女性玩家也都鬆了一口氣:都說入戲的是傻子,可是不瘋魔、不成活。
“特別謝謝你,悲苦衰敗,蒼白秩序者是個已經消失了將近百年的職業、我相信我父親會非常有興趣和你見面的,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和你的朋友們抽空來奧丁王城,請提前通知、我一定努力讓你們的旅途非常愉快。”索菲亞?瓦利走到正在輕輕揮舞喪鐘、帶起聲音的騎士,所有人都在定定的等着一個Lang漫的劇情開始、或者結束,可是沒想到這個女性NPC所做的,只是如此點到爲止的公事公辦。
“謝謝你的邀請,我們一定會去王城,在我們能力更強之後,”悲苦衰敗很禮貌的行了半個深淵騎士的禮,算是道別。
“呵呵,媚言女士說你在如今的年代、少有的懂禮貌,果然不假。”索菲亞?瓦利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引起了隊伍裡的一陣**:“蜜莉斯蒂?媚言女士她在王城?你認識她?”悲苦衰敗也不由得轉過身,開口詢問。
“是的,她也是我的歷史老師,最近一直在我家的城堡度過她最不喜歡的盛夏,”索菲亞?瓦利說起蜜莉斯蒂?媚言,似乎成了一個小女孩,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可愛:“哦,請代我向她問好,如果能夠趕得上,我一定會去王城拜訪她。”想到了那個美到傾城的NPC,悲苦衰敗不禁低頭看了看那個精巧的項鍊。索菲亞?瓦利也看到了那個藏在騎士重甲裡的項鍊並認出了它:“呵呵,據說我的老師1500年來只送過3條項鍊,現在看來、是4條了。”
“1500年??!!”所有人幾乎都驚訝的叫了出來,“黑暗精靈族的魔法藝術研究者們很少需要直接參與到戰鬥中、所以她們不像同族的男性戰士們那麼短命,1500年不過是你們族羣剛到中年的年齡。時間能教會人很多東西,媚言女士不止一次的告訴過我:不要相信男人們的情話、任何種族的都一樣;但也不要拒絕自己心裡的感覺,因爲沒有誰能夠孤單的活過1500年。”
“你懂好多啊…”黑雪的話又硬生生的打斷了現場所有人的思考節奏,不過好在她似乎沒有想把下面的話說出來。“時間不早了,夜晚的沙漠會很寒冷,我們要趕緊上路了。”索菲亞?瓦利再次向他們點頭致意,就轉身向茫茫戈壁和更遠方的金色沙漠走去,在她的身旁,那些逃出生天的女性NPC們緊緊跟隨。
“記得儘量別把你身邊的女性朋友都帶去見媚言女士,”索菲亞?瓦利明顯帶着促狹的聲音在風裡傳過來,把正在低頭裝忙的騎士弄得一個踉蹌:“雖然老師不是普通的女性,但她始終還是一個女人。各位姐妹、你們都太美麗了,美麗到會讓人戒備;等你們來王城,我一定要讓那些沒見識的傢伙看看,每個種族真正的美女,是什麼樣的。再見,保重!”
“小強,媚言是誰,”藝術我不懂加持着鼬之圖騰,輕鬆的趕上了領頭的騎士,“一個NPC而已,過去的事了。”
“你講的好輕鬆,”沒時間的話裡透出一股邪火:“即使只是個NPC,女人是能被一句話帶過的嗎?”
“那不能,”悲苦衰敗聞出了身邊的殺伐之氣,連忙轉移話題:“那個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估計不好殺,如果是法師怪務必最快時間搞定!”
“放心,好漢還架不住人多呢,何況這麼個菜?”很機車倒是信心滿滿的,“這兩個行者什麼的怎麼辦,一會等於咱自己給自己弄倆敵人哪。”豬臉的歲月在戰前準備的時候從來不會含糊,他的話馬上得到了陰險的回覆:“一會就殺了,外面意外很多的,死個把人他也沒啥話說。”
“我的族人們還是死了嗎?”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的眼神裡有那麼一瞬間的悲痛、似乎還有些別的情緒,比如滿足;但馬上、這個以大局爲主的一方雄主就把話題轉移了:“不過你們搗毀了那個罪惡的礦洞,這真的是整個死馬峽谷、乃至整個大陸的一件大好事!”他擊掌輕拍、帶起了一支輕柔的樂曲:“如果沒有了血斧和他的手下在外面襲擊我的族人,我們也就不用那麼日夜擔驚受怕了,你們真的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嗯,我也這麼想的,現在能履行報酬了嗎?”悲苦衰敗的話引起了對方長眉的一陣抖動:“當然,你們不妨把自己要什麼說出來,我們會盡力滿足。”
悲苦衰敗最想要智力的加成、可是白精靈是以施法速度見長並致力於此,因此他和躁鬱症很機車兩個法系職業、選擇了加1智慧、林子裝可愛藝術我不懂豬臉的歲月、都選擇了對物理輸出職業有決定性作用的敏捷屬性加1的獎勵;弓殺黑雪還有沒時間,則在想了又想之後、選擇了魔法抗性加5%的獎勵。他們也一直靜靜的等待着這個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履行完自己的承諾、系統提示大家“戰鬥的原因”任務完成,每個人都得到了超過本級25%的經驗獎勵。
“OK,現在說點正事,老頭,”沒時間看着正色迷迷的打量着自己和黑雪的怪物,被圍在中間的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絲毫不知道對方殺機已動,不過這聲老頭深深的傷害了自認年年二十五的它:“怎麼了,美麗的沒時間女士?”
“你是個羅剎妖,對嗎?”黑雪突然開口,代替原定計劃中作爲首席審判長的騎士,再次說出了一些讓朋友們迷糊的話:“隆達山脈裡的羅剎妖、被最後一個人類劍聖殺的幾乎殆盡了吧,你是少數幸運逃脫的、對嗎?”刀刃舞者的精緻眼眸裡、閃動着和平時完全不同的光彩:“躲在這裡靠你最擅長的變形術冒充他們死去的族長、享受着你們就是沒法拒絕的美色和金錢誘惑,對嗎?”
“你在說什麼?”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的臉色依舊如常,不過悲苦衰敗已經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氣息、正從這個白衣飄飄的NPC身上散發出來:“沒有過人的力量和體質、只能靠變形和蠱惑他人、是不是這些忠心而強大的戰士發現了你的反常、開始懷疑你了?而你知道憑你自己的戰鬥能力,無論如何也無法殺掉這麼多弓手和刺客,羅剎妖都是些自視甚高但體質脆弱的法師呢。”
黑雪似乎說個沒完,而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已經聽的臉色發綠:“所以你變成了一個矮人們喜歡的樣貌、去精鋼之城向埃德溫?血斧透露這些戰士們的巡邏規程和戰鬥習慣、用他們的手幫你剷除威脅,同時還能收穫一些血斧從人類社會賺來的金錢,對嗎?”
自然之廳的門突然開了,之前悲苦衰敗他們見過的那些被流放的射手魚貫而入,古樸的弓已經拿在他們手裡,他們沒有使用中央的旋梯,而是用驚人的靈巧從各處迅速爬上了第二層,從各個角度瞄準了下面的人們,不過看起來、他們的目標是他們的族長,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
“你們居然相信外來人的話,質疑族長我拉法瑞?冰藍的身份?!”怒不可遏的怪物有些慌亂:再強大的法師在面對這麼多弓箭時都會很害怕,這些穿刺傷害對於布衣職業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尊敬的族長,智者拉法瑞?冰藍,”一個位於最高層的第三排的女性白精靈歌者、突然用好聽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默:“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她的話像和着某種旋律,一句簡單的問句因此充滿了好聽的節律,可惜已經開始沉不住氣的怪物無心聆聽、更無心欣賞。
“我不用回答你我是誰,你們只是我的族民、我的部下,你們必須聽命於我!!!”聲嘶力竭的怪物、有着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外貌的它發現那些弓箭、絲毫沒有敬畏它的意思,它根本答不出這個看似無厘頭、其實答案冗長複雜的精靈族問題,因爲它甚至、連一句上等精靈語都不會!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知道許多不該被流傳下來的秘辛的刀刃舞者,它馬上回頭,卻發現自己無法再看見那個精緻的面孔了——悲苦衰敗已經穩穩的把黑雪擋在身後。
一切已如此分明、所有歌者和藝法讚美者都站了起來,靜靜的注視着這個欺騙、利用和殘害她們同胞的敵人,她們也許已經沒有了戰鬥能力,但她們依舊、有權表達自己的憤怒。
風怒冰寒的效果突然以流亡宗主拉法瑞?冰藍爲圓心覆蓋了周圍所有的人,但幾乎同時、兩把大刀、許多支箭也已經光臨了這身白袍下的身體。無論如何幻化形體、羅剎妖始終是靠邪惡和口舌去策劃實施陰謀、戰鬥時法師的一切強大與脆弱、還是如實體現在了它身上。
這個風怒冰寒幾乎讓悲苦衰敗他們所有人都處於減速狀態,高級別法師的確讓人膽寒、但他們同時、也在爲自己孱弱的生命值心寒。悲苦衰敗本來已經做好準備、如果第一波交鋒情況不對,他將毫不猶豫的釋放深淵降臨,爲隊友們做掩護。沒想到黑雪又一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成功倒戈了這些本來被他們列在對手陣營裡的高級別弓手。
交戰伊始、一輪倒地,這個特殊BOSS想必也沒有料到自己縱橫千年、最後落得如此簡單的收場;要知道、它甚至躲過了羅剎妖的噩夢:最後一個承襲了劍聖職業的人類戰士:雨果?維文。每每在夜裡想起自己親眼看見那些強大的同族兄弟姐妹、在對方兩把可怕的彎刀面前被一秒內攻擊4次,瞬間變成死屍的可怕景象時,它都在慶幸自己選擇了沒有骨氣的逃亡,並最終用更長久的壽命、最終逃過了這個可怕敵人的追殺。
活過千年的羅剎妖見過太多優秀的各族戰士,可它從沒有見過一個單槍匹馬的人類戰士、可以如此無敵、如此的因爲殺戮而殺戮,雨果?維文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沒有一刀會落空,只是不斷的出手、不斷的領舞死亡樂章!幾百年前這樣的地獄使者都沒能殺掉它,可是今天、這羣玩家的到來,卻爲它敲響了喪鐘。
“謝謝你們,”一個被流放的射手從高高的二層上直接跳了下來,快步走到了悲苦衰敗他們面前:“謝謝www。qb5200。Com你們用事實爲我們堅定了信心,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向前看了。”他特別向黑雪深深施了一禮:“謝謝www。qb5200。Com你的幫助,刀刃舞者。”
“非常高興我能幫上忙,”黑雪也笑着回了個漂亮的舞者禮,“我們不會忘記這個恩惠,我們也會盡量想辦法謝謝你們,”被流放的射手的領頭那個,變戲法一樣的掏出3張卷軸:“這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最好禮物了,我們的歌者已經忘記了戰鬥的要義、但你們的舞者卻正好需要。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滿意的。”
“滿意滿意,相當的滿意。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回見啊。”悲苦衰敗三分鐘前戰神、三分鐘後小資產階級的變化,弄得大家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他們還是跟着幾乎要飄起來的騎士一起離開了自然之廳,被流放的歌者們用樂器和自己的動聽歌喉、輕聲向他們道着再見:從來溫柔鄉最是徘徊難離,現在隊伍裡的男性都知道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了。
“什麼東西,趕緊拿出來看看!一個人掉頭就跑,跟賊似的,什麼素質!真煩躁…”躁鬱症又像教訓兒子一樣把騎士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當他們看到卷軸信息時,都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