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改裝加重金屬門緩緩在陳葉身後關閉,來到實驗室的他首先看到的是那名乖巧女孩雙手同時舉着沙漠之鷹對準他,科城上尉則直接被她忽視。
“你要幹嗎?”陳葉誠惶誠恐地看着乖巧女孩,故作驚慌失色道。
“找找感覺!”舞月俏皮一笑,順勢收回沙漠之鷹,道:“你們把原始體解決了。”
陳葉用眼神指着正在手術檯前忙碌着的科城上尉,說:“原始母體來了,我們可能都要埋在這裡,然後免費回A級倖存者基地。”
“什麼?”乖巧女孩驚呼一聲,黑色的大眼睛中頓時充斥滿詫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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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接着,你們倆人去武器改裝室,壁櫥下有一條暗道,可以離開別墅基地。”科城上尉拋來一支血紅色的針劑,轉身走進獸籠裡,輕聲說道:“小可,到爸爸這裡來。”
陳葉一把接過飛來的幼生體喪屍針劑,順便看了一眼因爲掙扎而被科城上尉直接用作戰匕首暴頭的那隻幼生體喪屍。雖然他不解科城上尉爲何會將已經恢復了人類意識的幼生體喪屍擊殺,但在內心深處他還是比較贊同後者的這一做法,儘管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噗嗤!噗嗤!
也就在陳葉將幼生體喪屍針劑扔進空間納物戒的一刻,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金屬腐蝕時發出的噗嗤聲。然而不等他有所反應,改裝加重金屬門‘砰’地一聲脫離門框,狠狠砸在他的後背上。隨即他便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後背襲來,緊跟着身體也飄飛而起,越過手術檯撞擊在武器改裝室的金屬門上。
戰鬥提示:原始母體對你發動致命一擊,失去氣血350點。
叮!
系統提示:由於你的氣血不足10%,進入殘血時的虛弱狀態,各項屬性降低80%,行動受限
還未與原始母體正面相對,僅僅只是一記隔着厚重金屬門的致命一擊,陳葉立刻變成了七度傷殘人士。或許直到此刻,他才徹底領悟到原始母體的真正實力,科城上尉嘴中對於原始母體的評價並未誇大。
將小可從獸籠中抱出來的科城上尉,剛好看見陳葉連同加重金屬門橫飛而來的場景,當即他的瞳孔就驟然增大起來,隨即看了看身前舉起雙持沙漠之鷹的乖巧女孩,沒有絲毫地猶豫,他很迅速地從空間納戒中兩本技能書,先將其中一本寫着沙漠之鷹整體改裝字樣的技能書放到乖巧女孩後背上掛着的作戰揹包裡,並說:“把他拖出別墅基地,技能書自動會解開使用權限。”
接着又將另一本寫着改裝手雷字樣的技能書,遞到乖巧女孩的面前,道:“這本技能書是給那個傻小子的,告訴他,在末世之中只要活着就是一切的資本,勇猛並不能創造奇蹟,有時也要看機遇。等到哪天他把原始母體踩在腳下的時候,這本技能書的使用權限自動就會解除。”
科城上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改裝加重金屬房門前,原始母體已經完全從食人魔的身體裡脫離出來,無數手臂粗細的血紅條狀出手迅速在改裝加重金屬門的兩側牆體上蔓延開來,幾乎在轉眼之間,實驗室的出口便被這些手臂粗細的血紅觸手封滿,一絲縫隙也沒有留下。
“快走。”科城上尉使勁推了一把雙手此時正雙手平舉着兩把沙漠之鷹對準原始母體的乖俏女孩,說:“你的雙持沙鷹對於原始母體來說,已經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乖巧女孩頗爲淡定地迴應了一聲,旋即兩道巨大地槍聲在狹小的實驗室空間中響起,至於那兩枚一閃即逝射入原始母體血紅肉軀裡的子彈頭,則像是擊在了一團軟棉花裡,悲劇得沒有帶出一點紅傷數字。
“現在知道了吧!”科城上尉並沒有因爲舞月的試探而厲聲喝斥,反而就像是一個長輩在對一名突然知道事情正相的頑固孩子般,語氣很是平和地告誡道。
舞月地神情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轉身深深向科城上尉鞠了兩躬,而後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跑到陳葉的跟前,將其背在背上後就朝着武器改裝室走去。
陳葉的視線中,科城上尉抱着小男孩平靜矗立在被血條觸手潮逐漸覆蓋的實驗室的身影緩緩消散,而在最後一刻,他無比愕然地看見,在科城上尉懷抱裡的小可的身體上,一條條深藍色的觸手逐漸破體而出,然後成長、成長,將兩者的身體包裹在深藍色觸手下。
“小可,爲了那位哥哥和姐姐的安全,你要學會成爲一名真正的男子漢,用你身體裡的深藍保護他們。”父親和藹的聲音隱隱從血色與深藍色覆蓋的實驗室裡傳出。
“爸爸,你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和那位叔叔的一樣。小可,什麼也不怕了,我要成爲真正的男子漢,我要保護叔叔和姐姐,他們都不嫌棄小可,都很關心我。”
場景切換。
暴雨依舊從天際的烏雲層中傾盆而下,距離別墅基地兩公里的過道上,舞月將背上的男子丟棄在雨水中,然後從揹包裡取出一支萬能狀態恢復針劑,朝着男子的右手臂就紮了上去。
虛弱狀態下的陳葉緊緊閉上雙眼,仍憑暴雨傾瀉在臉上,叢林作戰套裝上,以及心上。伴隨着萬能狀態恢復針劑的注射,他的四肢不在麻木。
霹靂!
撲通!
閃電霹靂在天際突然浮現,隨之而來的驚雷狠狠轟擊在逃出昇天的兩人心頭。陳葉翻身騎在乖巧女孩的身上,充滿怒火的雙眼死死盯着乖巧女孩那對已經茫然失色的大眼睛,一字一句質問道:“爲什麼不在實驗室中給我注射萬能恢復針劑,爲什麼要等到此時,爲什麼要拋棄他們父子倆人,爲什麼,爲什麼?”
“爸爸,你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和那位叔叔的一樣。小可,什麼也不怕了,我要成爲真正的男子漢,我要保護叔叔和姐姐,他們都不嫌棄小可,都很關心我。”小男孩的最後一句話一直迴盪在舞月的腦海中,那一句或許是她在《全球使徒》中唯一一句不會遺忘的話。
舞月沒有回答身上男子的質問,只是將兩行熱淚混跡着雨水從眼角緩緩流出。不久後,陳葉從舞月身上滾進了積水潭中,同時還有兩股帶着鹹味的液體。
原來,淚水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