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呼!呼!呼......”
“......”
楊銳的大型國崩和衝車標槍幾乎怒吼了一個晚上,一直到天色漸亮的時候,楊銳反而將其全部收了起來,並令所有部衆於封丘縣城外紮下了營地,一副要長期圍困的樣子。
這一夜曹操部衆過得可不肅靜,前半夜與袁術一場大戰,在勝利果實幾乎唾手可得的時候,卻是迎來了袁術恐怖數量的援兵,最後重新被圍困於封丘縣城,捱了一夜的炮彈和弩槍。
此時的封丘縣城看過去,城牆各處都是大小的傷痕,尤其是被40門大型國崩肆虐一夜的西城門方向,城門樓和城牆之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一片狼藉的樣子。
城門樓和城牆各處僅有爲數不多的士卒分散警戒,大多數時間也是躲在女牆之後,時不時賊兮兮地露個腦袋出來探查一番。
經過半夜的觀察,曹操部衆也學得乖了,他們發現圍城的士卒看起來根本沒有攻城的打算,後來也就輪流派人上前警戒,其他人則都躲在城牆之下或者城門樓內。
不過楊銳很快將肆虐了半夜的大型國崩與衝車都撤了下去,倒是讓封丘城內的部衆士卒有些不適應了,莫說是部衆士卒,即使精明如曹操也是有些看不懂了。
“公路兄,青州平原郡告急,袁本初趁吾主力部衆不在,又在背後惹事了,此時吾必須迴歸青州以應對袁本初,不知公路兄有何打算。是否立即返回豫州?”
封丘城外的大帳之內,楊銳一本正經地向袁術言道。
接下來楊銳準備敲詐勒索曹操一番,袁術在場的話總有一些不方便,本來楊銳還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支開袁術,郭嘉已是爲其尋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呃!竟是如此情形。”
袁術言道。心想難怪青州兵馬只是圍而不攻,原來是青州地盤受到了袁紹的威脅,這也就能夠解釋爲何這位烈陽州牧似乎放棄攻城的打算了。
同時袁術心中也平衡了不少,若是青州出動如此多兵馬的情況下,仍然不懼袁紹來犯,那樣的情況下青州兵力就十分可怕了!如今看來這烈陽是將青州大部分兵力都帶身邊了啊。
“袁紹庶子也。的確是無賴之極,烈陽老弟速速回歸青州便是,只是便宜了曹操賊臣,吾當這便返回豫州,整頓兵力。以圖與曹操再戰......”
或許是此前受到楊銳相救,或者是被曹操之仇恨所矇蔽,袁術輕易便將楊銳之言信了下來,迴轉豫州而去了。
當然了,這還與袁術與楊銳之前達成的協定有關係,這個協定並不像楊銳與喬瑁、丁原、韓馥的協定一般那麼全面,僅僅是約定仍和乙方若與曹操有戰事的情況下,雙方自動結爲共同針對曹操的同盟。
類似於現實當中的“戰時同盟協定”一般。在見識過楊銳強大實力,同時又與曹操有着不解之仇的情況下,此協定一經楊銳提出。便很快被袁術接受了下來。
這也是袁術會痛快離開的原因之一。
袁術離開,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很多,楊銳也不急了,準備先圍城幾天再說。
此時兗州局勢已定,喬瑁、丁原二人正在後方兗州整頓,冀州袁紹無力威脅青州。東郡劉岱也是不敢妄動,何況此時張遼、陳琳已經一股力量已經被解放了出來。劉岱就更加不敢妄動了。
如此圍而不攻,對封丘縣城內的曹操部衆是有着很大壓力的。半日時間剛剛過去,曹操已是派了使者出來,找上了楊銳的大帳所在。
“曹操使者——毛玠求見主公,請主公示下!”
曹操的使者是來了,不過曹操喜歡秀智商的毛病再次體現了出來,使者毛玠還未進入大帳當中就已經指名道姓要見楊銳,要知道楊銳部衆雖然將封丘城團團圍住,卻是並未打出任何一面旗幟來,即使如此也被曹操給認了出來。
普通情況下也就無所謂了,這個時候還秀什麼智商,不知道曹操是要引起楊銳的共鳴呢,還是一時考慮不周到,若是換做其他諸侯在此,可以隱藏而又卻被曹操識別出了身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緒了。
楊銳倒是無所謂,曹操是否識破了他的身份對於楊銳而言也只是他的眼力罷了,此時曹操能夠派出使者前來求見,倒是正好符合了楊銳的需求,只是不知道這一點是不是曹操看出來的了。
“傳他進來。”
與大帳當中郭嘉、高順等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楊銳便讓傳令士卒將毛玠帶入到了大帳當中。
在昌邑城的時候楊銳就曾經與毛玠打過交道,雖然沒有與其正面接觸過,不過楊銳也是知道此人才華的。
史實當中曹操很多實用的政策其實都與毛玠有着不小的關係,就比如曹操實行屯田制、挾天子以令諸侯兩項大政策,其實便都是由毛玠此人最先提出來的,只不過演義、野史當中的出處略有修改而已。
由此毛玠的雄才大略也就可見一斑了,在楊銳的眼中此人的才華和價值甚至不亞於曹操集團內部的任何高層次謀士、內政人才,實爲曹操身邊不太顯山露水的真正大能。
不過此時毛玠已經認曹操爲主,即使楊銳有什麼心思,也是沒有多少迴旋的餘地了。
“陳留太守曹操使者——毛玠,見過烈陽青州州牧、渤海王大人!前次於戰陣之上毛玠不知大人身份,失禮之處還請大人諒解......”
毛玠被傳令士卒引入楊銳大帳之後,視線掃視一圈之後便畢恭畢敬地向楊銳見禮道。
在昌邑城之戰的時候,毛玠就與楊銳有過戰陣之前的交談,因此才能夠將楊銳認出來。
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毛玠所言卻是巧妙地透露了很多信息出來,其中最爲顯著的便是曹操的身份,在毛玠的嘴裡已經變成了原本的“陳留太守”,而並不是其他什麼頭銜。
要知道此前不久曹操還佔據了兗州治所——昌邑城,大有自領兗州刺史職務打算的!
此時曹操使者毛玠主動將其頭銜變爲了“陳留太守”。也就側面透露出他主動放棄了對兗州地盤的爭奪,願意將勢力蜷縮於陳留郡範圍之內,不再有其他想法。
估計這也是因爲毛玠親身參與了昌邑城之戰,知道楊銳勢力的介入,以及所有兗州地面的情況,這才導致了曹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不可否認在這一點上曹操還是十分明智的。
“哦......”
面對毛玠的熱情,楊銳只是輕聲應了一下,一副不急不躁,無所謂的樣子。
“烈陽州牧、渤海王大人,此前兗州之事的確是一場誤會。吾主曹操受到袁紹蠱惑、脅迫,故而一步走錯,還請州牧大人能夠理解,給予吾主改過自新的機會......”
見到楊銳的表情,毛玠直接坦言道,將身架放得極低,幾乎明確自己前來作爲使者就是來向楊銳認罪的一般!
以此時封丘縣城內外的實力對比,曹操不這樣做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他雖然精於算計,但不曾想卻是被楊銳給算得死死的,以至於造成了當前騎虎難下的局面。
最主要還是由於楊銳迴歸得太過突然了。曹操從一開始就根本未將楊銳這一因素考慮在內,以至於無論曹操他此前如何算計,在楊銳突然出現的一刻起,此前他所謀劃、構建的一切都瞬間崩塌了。
“......烈陽州牧、渤海王大人,此乃吾主曹操爲恭賀大人自異域空間凱旋而歸準備的賀禮,還請大人過目......”
看到楊銳仍舊沒有吐口的意思。毛玠索性直接自長袖當中掏出一份“禮單”來,恭敬地傳遞到了楊銳的手中。說是“禮單”,其實很明顯叫做“賠償單”更爲合適。曹操倒是自覺、明智,還未等楊銳開口索要,他便主動提起了此事。
“金錢:100萬金幣;
糧食:1000萬單位;
木材:1000萬單位;
石料:1000萬單位;
......
極品美女:1000名;
優良馬匹:2000匹;
......
建築圖紙:10萬份(高級以上)
......”
曹操的賠償單足夠長,幾乎滿滿地寫了兩卷,只不過楊銳拿過來掃了幾眼之後就笑了,這些東西......
“哈哈哈哈......曹孟德啊,曹孟德......”
看過曹操的這份“禮單”,楊銳便是一陣仰天長笑,嘟囔了兩句曹操的名字,毛玠見此頓時疑惑了起來,包括在場的楊銳幾名部將也都將視線移向了楊銳。
不過楊銳部衆幾人的疑惑也只是暫時的,當楊銳將曹操的“禮單”傳閱下去的時候,幾人看過也都是微笑着搖了搖頭,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概因曹操這份“禮單”上出現的物品雖然繁多,但是對於楊銳的青州之地而言卻是太過尋常了!
諸如糧食、木材、石料等基礎資源楊銳實在是不缺,甚至其中大部分都多得快沒地方放了,“禮單”上其他一些物品也都是尋常能夠見到的,有錢大多能夠買到的,其中最爲值錢的一項也就是那100萬金幣了。
然而100萬金幣即使已經算是不小的數目了,然而對於現在的楊銳而言卻是的確不算什麼大錢了,這也是楊銳會仰天長笑的主要原因。
至於“禮單”當中提到的“極品美女”之類,大概是曹操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定的,不過對於楊銳而言卻並沒有多少吸引力,他身邊真正的“極品美女”並不在少數,層次也遠遠超出能夠上禮單的這些!
最爲搞笑的是,曹操竟然將美女和馬匹放到了一起,楊銳也是看到這一點才最終大笑出聲的,只是他定然不會將這一點表露出來罷了。
“......烈陽州牧、渤海王大人,這......”
毛玠被楊銳的長笑以及在場幾人的表情搞得十分疑惑,在他看來曹操的這份“禮單”已經足夠分量了,可是眼前青州這幾人的表情看起來卻是十分不對,顯然“禮單”當中存在着不小的問題!
然而毛玠又不能問得太過直白,所以只能試探性地開口,希望對方能夠解除自己的疑惑。
“孝先不必在意,然而汝家主公所贈之物本王卻是不缺,故而有此一笑而已......”
面對毛玠的疑惑,這一次楊銳的態度卻是溫和了不少,直接稱呼起了毛玠的字號,不再像此前那般冷冷的了。
“如此,不知烈陽州牧、渤海王大人有何要求,吾好迴轉稟明主公。
主公也曾常常提起州牧大人、渤海王,念及昔日同在西園校尉的場景,此次主公的確是受到袁本初蠱惑與脅迫,纔會一招走錯的,還請大人諒解則個。
以袁本初之意,本是要吾家主公與劉岱協同,共同攻略東郡之地的,卻是被主公決意推脫了,以吾家主公與大人之交,本當不輸於袁本初,此次的確是袁本初從中作梗,才......”
毛玠也感覺到了楊銳語氣和態度的變化,知道要涉及到核心內容了,於是再次放低姿態地說了一大堆得好話,大體是請求楊銳諒解的意思。
“噯~~~孝先不必如此,正如汝所言,昔日西園之時,吾與孟德緣分匪淺,若非如此的話,今日也不會如此客氣,直接揮動大軍取了封丘縣城,擒獲孟德來問罪便是了,哈哈哈......”
“自是如此!自是如此......”
隨着楊銳與毛玠對話的深入,雙方的談判也漸漸進入到了實質階段,其他交情之類其實都是假的,這一點楊銳與毛玠都十分清楚,此時只不過是藉此提出籌碼的事情而已。
“......吾家主公自知青州富庶,因而臨行之時曾經叮囑,若是烈陽州牧、渤海王大人有何不滿之處,自當修改便是,不知大人有何需求......”
經過一番交談之後,雙方的感情牌也打得差不多,毛玠忍不住再次提及到籌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