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葉斌轉身笑了笑說道：“你還能做這些？”
“能……都能的，我……我一定很有用的……”
“呵呵，那你先說一說，都有誰要對聖女不利？”
葉斌的語氣有所鬆動，讓李智賢看到了希望，他絲毫猶豫都沒有的說道：“是雷洪主教……他……他這一次暗中來到前線，就是爲了讓聖女再也回不去……”
“唔……”
葉斌心思急轉，教廷這麼龐大的結構，自然會有着這樣那樣的利益集團存在，這個雷洪應該就是其中之一，那麼……讓他對聖女出手，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好處？
“雷洪……”
葉斌喃喃自語，卻聽李智賢說道：“雷洪主教曾經是樞機大主教裡德，奧爾巴因閣下的副手，和王爺您一樣，都是華夏出身……”
“裡德？”
他幾乎忘卻了，那個記憶深處中的老人家……
“他……”
“裡德閣下已經消失很久了，陛下說……說他已經迴歸了主的懷抱，他的位置，由阿德萊德閣下接任，而雷洪閣下則坐到了阿德萊德閣下曾經的位置之上，達到了宗主教的高度。”
“宗主教……”
葉斌將這個職位記在心中，聽李智賢繼續說道：“雷洪閣下當上了宗主教之後，很快便嶄露頭角，與曾經那個默默無聞的執事有着極大的差別，我們很多人都怕他……”
“唔，他爲什麼要殺聖女？”
“我也不太清楚……”
李智賢見葉斌臉色一沉，連忙說道：“只是我聽說，聖子閣下便是雷洪閣下的親生兒子，不過這都是傳言，當不得真。”
“聖子？”
“是的……聖子一直喜歡聖女，但由於教廷的規則，又沒辦法過於接近，雷洪閣下或許是爲了斬斷聖子的念想……讓他一心一意的侍奉陛下，纔出此下策……”
“不會那麼簡單。”
葉斌搖了搖頭，他對教廷也有了大概的瞭解，以聖女的地位，就算是阿德萊德，也不敢出手將其斬殺，所以……雷洪若是隻爲了讓那個所謂的聖子當和尚，不對女色起意，就付出如此代價，那麼……他也不配當宗主教了。
高度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葉斌雖然沒有真正加入教廷，但作爲華夏最大諸侯首領的他，自然不會和李智賢的看法一樣。
“你還知道什麼？”
“這……教廷中有很多隱秘……”
“我是說聖子和聖女還有你們教皇的事兒……”
“這個……”
李智賢汗水都流了下來：“其他的……好像沒有什麼了……”
“唔……很好！”
葉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李智賢以爲他要放過自己，連忙說道：“王爺您放心，小的就是您最衷心的走狗……啊！”
話還沒說完，便被葉斌一把掐斷了喉嚨，臨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明白，葉斌爲什麼要殺他！
“這種人……留着只能夠暴露葉某的身份……而且，我可從來沒答應過要放你一馬……”
葉斌拍了拍手，他殺過的人太多了，區區一個李智賢，還不能夠讓他心底裡生出絲毫波瀾，只是想到寧願付出生命代價，也要告知自己一些隱秘的裡德主教，心中便有些哀傷。
這個老人……活的一直很累很苦……
臨終前，也沒有任何囑託……
自己是沒有機會報答了。
“王爺……”
有侍衛垂着腦袋小跑過來：“主公找您有事相商……不知道您這邊的事兒處理完了麼？”
“可以了……”
葉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聖盃，呵呵一笑：“你叫人將這個李智賢用焚燒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交州的城主府已經被大火燒的不成樣子，自然不能夠作爲招待葉斌的地方，好在，士燮對葉斌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心房，直接在自己的家中設宴，酒過三巡，士燮才感慨的說道：“這一次若是沒有王爺，老夫命喪黃泉不要緊，整個交州，恐怕就要被老夫的愚蠢所害啊……”
“士老言重了！”
葉斌倒是沒有拿王爺的架子，雖然處在上座，但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高高在上：“不提葉某與令愛何青青的交情，只說士老的爲人，便讓葉某敬佩萬分，就算青青不開口求我，本王得知這件事，也必然會全力以赴……”
何青青翻了個白眼，做人可不可以這樣不要臉？當初自己若是不求他，他能出手？
色中餓鬼……
想到自己的承諾，何青青的俏臉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粉紅。
“咦，青青怎麼臉紅了？”
士燮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舉着杯對何青青說道：“來，我父女二人一起敬王爺一杯。”
“哈哈，士老真的不用這麼客氣……”
見何青青瞪着自己，葉斌乾笑了一聲：“現如今時間十分緊迫，您也看到了，那個聖使就是聖軍之人，若非提前將其傳送門破壞，恐怕……就算是葉某自己，都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哎！”
士燮頹然的放下酒杯：“真的要撤離？可又能撤到哪裡去？”
“去益州！”
葉斌眼中精芒閃爍：“益州雖然是蜀王封地，可蜀軍已潰，劉備早已名存實亡，若非葉某抽不出空來，益州不可能還姓劉……”
士燮心中一喜，實際上，他心底裡也傾向於去益州發展，畢竟……江東兩個兄弟都不好惹，而荊州的曹操連神農谷都能夠壓着打，他可不願意得罪，至於說劉備麼……
若是曾經，他自然十分忌憚，可現在……
“這……會不會不太好？”
葉斌深深的看了一眼士燮：“士老……還有選擇麼？”
沉默了片刻，士燮終於咬了咬牙：“王爺說的是，這一次兄弟逾牆，讓老夫看透了一切，這世上，任何事情都靠不住，唯有把握在手中的實力，只是……益州本來就應該是王爺的地盤。”
葉斌差點兒笑出聲來，這話若是讓劉備聽到，非得活活氣死，不過他還是有些城府的，嘴角抽搐着說道：“無妨，葉某……暫時還顧不到那裡，由你們來守護益州門戶，不讓聖軍入侵，也算是爲我華夏做了一大善舉。”
“好，只要老夫還活着，那些化外蠻夷就絕不可能入主益州。”
單獨面對聖軍士燮心中沒底，可一旦等到聖軍從交州分兵，進攻華夏各部的時候，他還是不太畏懼的。
葉斌笑而不語，別看他們三言兩語見就將益州瓜分，可實際上，劉備還活着，益州哪裡那麼好拿？或許……士燮要碰一個鐵板也說不定，只是這些……對他來說都要好處，無論如何，神農谷也不會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交州軍閥崛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