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怎麼回來了?”
聽說自家主公回來,賈詡覺得非常奇怪,在他看來,至少在半個月內,葉斌是不會回谷的……可顯然推測有誤。
“哈哈,遇到了點兒問題,想着文和你比較擅長,特來求教。”
賈詡對葉斌這種不擺架子的行爲早就***,笑了笑將茶斟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葉斌身邊帶着異味的張遠:“這是?”
葉斌將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賈詡一直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聽着,時而皺起眉頭,時而若有所悟,待葉斌說完前因後果,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
“主公的思路是對的reads();。”
賈詡笑着對葉斌說道:“荊州雖大,但能夠隱藏人的地方卻並不多。”
他示意手將荊州的地形圖拿了出來:“主公請看,荊州的地形看似複雜,可實際上,大多都是河道,若似以往那邊,人口衆多,就算隱藏數萬人,想要找其蹤跡,也十分困難。”
葉斌點了點頭,荊州不是神農谷,就算曾經在那裡經營了五年,可依舊很難全盤掌控。
“但現在,荊州人口十不存一,地廣人稀,大多都是外來之輩,看似魚龍混雜,容易混入閒雜人等,可實際上,卻也讓那些老鼠頗爲頭疼。”
賈詡侃侃而談:“這些人來自於不同的勢力,雖心思各異,可大多都是爲了與神農谷交易,若是發現了有人想要對神農谷不利,就算不來高密揭發,也不會助紂爲虐,所以,真正給他們留的選擇很少,只有那些未曾開發的島嶼。”
張遠感覺賈詡慈眉善目的,不自覺的也輕鬆了許多。
“但我們仍舊不能確定,他們的藏身之處。”
賈詡不再去看地圖,認真的對葉斌說道:“既然荊州可以藏一個天道盟,那麼……多藏一個其他勢力,也未必不可能……實際上,屬覺得,這兩者,可能也有些聯繫。”
葉斌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經過賈詡的提醒,終於想起來了。
天道盟要反神農谷,這個未知的隱藏勢力也要對神農谷不利,這兩者就算不是一夥的,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可爲什麼自己在天道盟中,從未聽說過這樣一股勢力呢?
“這個我們可以先放不管。”
賈詡笑着說道:“當務之急,是找出這些人的藏身之處,主公既然沒有在天道盟聽到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那麼,可以確定的是,就算這些人和天道盟有關係,也決然不會隱藏其中,畢竟,主公的靈魂感知不會出錯。”
“那麼……也就是說,要麼他們很早以前就在某一個郡城,或者幾個郡城之中經營了許久,已經與普通民衆打成一片,根本難以分辨,要麼,他們就是藏身在那些島嶼之中,隱蔽起來,伺機而動。”
葉斌猶豫了:“文和你認爲是哪種可能?”
“兩種皆有。”
見葉斌一怔,賈詡呵呵笑道:“按照主公的說法,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肯定在城內有人接應,這接應的人恐怕還很有影響力,否則,絕不可能瞞天過海,狡兔三窟,若我是策劃此事的人,絕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否則,一旦出現紕漏,便會前功盡棄,那麼……大部分人隱藏在島嶼之中,小部分留在城內打探消息,纔是最好的選擇。”
“文和確定那些人就在島嶼上?”
“八成可能吧reads();。”
賈詡篤定的說道:“主公其實是被策劃此事的人騙了,無論這張遠也好,還是其他相似小王爺的人也好,其實都是爲了讓主公舉棋不定,無論您怎麼想,只要開始推測他的用意,您便中計了。”
聽到賈詡如此說,葉斌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是怎麼想的,他根本不在意?”
“不錯!”
賈詡冷笑了一聲:“策劃此事的人必定極爲自信,他認爲主公一定找不到他們的存在。”
葉斌這回徹底明白了。
那策劃之人就是在玩自己。
特麼的……
簡直豈有此理。
“主公萬萬不可動怒!”
賈詡嘆了口氣:“怒氣一生,仍舊中了他的詭計。”
“嗯?”
“若是屬所料不差,他甚至想到了,主公識破了他的計策,繼而雷霆大怒,怒火會讓人失去冷靜,判斷力出現偏差,一步錯……便步步錯。”
葉斌咬着牙,若真如賈詡所言,這人的算計簡直噁心到了極點:“那應當如何應對?”
“主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了……”
賈詡呵呵一笑:“您最初的判斷沒有錯,他就是要干擾您,繼而讓您有不自信的感覺,既然您認定了賊子就窩藏在那些島嶼之上,那就查……狠狠的查,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抓出來。”
說到這兒,賈詡乾笑了一聲:“屬之所以如此篤定,其實還因爲方纔主公提到了香氣……按照主公的形容,屬想到了一物……”
葉斌沒有開口,等待着賈詡的文。
“千里追魂香。”
賈詡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交給葉斌:“平日無事,賈某便喜歡研究各種劇毒,將他們以不同的分量,組合在一起……”
他森然一笑,使得已經輕鬆了許多的張遠渾身一僵,那目光雖然沒有望向自己,卻仍舊讓他頭皮發麻。
“而千里追魂香,便是屬年幼時,偶然的作品,此香有味無形,無痕無跡,卻又可以追魂千里,凝而不散,但因爲只能夠對靈魂產生微乎其微的效果,故而被屬放棄……賣給了一個商人……”
葉斌將瓷瓶打開,頓時臉色一變:“就是這個味道。”
“果然如此。”
賈詡這回再也沒有半分異色:“賈某有十成把握,那些老鼠一定就在島嶼之上,請主公加大力度尋找,必有發現。”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這千里追魂香無孔不入,甚至連泥土都可以滲透,用來警惕其他人注意,最是方便,若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的前哨應該已經發現的了主公,甚至就在主公所查過的一些島嶼之中……只是您沒有發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