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整天瘋和霸刀出了大寨的張子凌,一言不發的朝着山下走去。但他走的,並不是上下山唯一的山路,而是山頂的另一條小路。
跟在他的身後,整天瘋和霸刀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是疑惑不已。只不過是說說刺殺秦昭王的事情罷了,至於要走那麼遠麼?
再者,山寨上的人都是知道整天瘋要刺殺秦昭王的,對於他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所以在這山寨之上,就算是他們聽見了也沒什麼,若是走到外面,還有可能被別人聽見的危險。
只是張子凌什麼都沒有說,只管朝着山下走去。整天瘋和霸刀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緊緊地跟着。
又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整天瘋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看着這都不知道離山寨多遠了,若是還繼續走,怕是不知道要走到何年馬月去。於是便追上前面的張子凌,道:“前輩,我們這都已經走得夠遠了,就算是有什麼不能泄露的,在這裡應該也沒有問題了吧?”
聞言,張子凌和轉頭看了整天瘋一眼,但腳步並沒有停下。
隨後,整天瘋耳中猛然的響起了張子凌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在他耳邊響起的一般,並沒有經由什麼的傳導,雖然很細,但整天瘋卻是能夠清晰的聽見。就像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不着痕跡。
“後面有人跟着...”
聞言,整天瘋吃了一驚,下意識的便是要回頭去看。
而在這時,耳中又再次響起了張子凌的聲音:“別回頭!你們繼續前進,不要露出任何的異樣,等我先去將他解決。”
也不知道張子凌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整天瘋並沒有違抗,聽他的命令繼續前進。
這又走了一段距離,那張子凌終於停了下來,轉身對整天瘋和霸刀道:“好了,你們等等,我先布個結界。”說罷,便是在周邊開始忙碌起來。
只見他在懷中掏出一道道道符,隨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擺弄,這裡弄上一點,那裡弄上一點,很快便是圍出一個小圈。隨後又開始捻動法訣,引導着道符。
見張子凌開始忙碌,整天瘋和霸刀對視了一眼,沒有打擾,靜等他結界的完成。
隨着張子凌法訣的捻動,他口中吐出一句句生澀難懂的句子,引起那一道道道符的共鳴,輕輕搖曳着,閃出陣陣微弱的黃光。
那黃光宛若具有靈性,彼此連接擴大,慢慢的將三人包裹,形成一個猶如雞蛋殼般的黃色光幕。
“匿!”
見光幕已經形成,張子凌口中輕喝,那原本清晰可見的黃色光幕開始褪色,不多時便已是消失無蹤。
“又是這個。”霸刀似乎曾經見識過,待得張子凌完成後,不禁的笑了笑。
“我說過你可以學的,而且我所有的招式你都可以學。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張子凌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因當初霸刀的拒絕學習而感到鬱悶。
“我去!你丫的能學爲什麼不學?”這邊霸刀還沒有迴應,那整天瘋卻是比他還要着急,連忙在組隊頻道上催促他趕緊學了。
可霸刀似乎很無辜,看了整天瘋一眼道:“我倒也是想來着,可若是我學了,降龍十八掌就再也不能使用啦。要用降龍十八掌作代價,那我寧願不學。”
“這樣啊?”整天瘋皺眉想了想,道:“張子凌這麼牛插,若是他的招式你都能夠學,比你降龍十八掌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能學到,那是你賺了!”
確實!降龍十八掌雖說是天下至剛至猛的武功,但若是能夠學得張子凌這一招半式的,也足夠抵得下來。
張子凌這人吧,看着就像是傳說中的修真者,若他修煉的是修真法門,就是十個降龍十八掌也抵不過一個。甚至就是加上整天瘋的血殺神功,也毫無疑問。
可霸刀嘛,這始終就是霸刀。當初整天瘋就已經斷定他的是牛脾氣,是牛一樣的人,只認死理,若是他不肯的話,說什麼也不會肯。
於是最後的結果也只能領整天瘋無奈。
但霸刀不肯學,這可不代表整天瘋不想學。只見他堆上一副笑臉,裝得無比親切的湊上張子凌身前,道:“前輩,既然小八子不想學,你看這樣好不?你就教我,讓我代小八子學了。”
“非霸刀不教。”張子凌顯然很不給面子。不過以他這樣的實力,又還需要給誰面子?
“我去!這是什麼邏輯?”整天瘋就納悶了,道:“你看,我跟小八子還是兄弟來着,他學了,還不等於是我學了?我學了,又不還是等於他學了?既然如此,那教給我不是一樣的?”
“你不是已經有門派了?我最厭惡像你這種欺師滅祖的人!”張子凌是怎麼看出整天瘋有門派的?
最厭惡?那四龍子狴犴怎麼解釋?咋地不見你丫一掌將他給劈了?
整天瘋還待以爲張子凌是不肯傳授於他,賤兮兮地笑道:“前輩,做師傅的也是想自己的弟子能夠出人頭地,再說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白起師傅他老人家應該是不會介意...”
整天瘋是不知道,這張子凌當真是厭惡這種欺師滅祖的人,他越是說,張子凌的臉色便是越黑,可聽他說他的師傅是白起之後,張子凌的臉色驟然的變了變,驚問道:“你說你師傅是白起?”
“嗯?”詫異於張子凌的反應,整天瘋愣了愣,但卻沒有多問什麼,連忙回答道:“嗯,是白起沒錯。”
“你可知道白起到哪去了?”張子凌再問,神情稍帶着急,也不知道是着急什麼,難道是基友關係?難怪這張子凌原先一直躲着謝曉雨,後來又跟她出雙入對。
是知道白起消失了,所以才...
“我問你知不知道白起去了哪!”整天瘋還在那胡思亂想,可這張子凌的着急卻不是裝出來的,厲聲喝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他突然就消失了。”被張子凌這一喝,整天瘋也算是回過神來,連忙回答道。
“不知道?”張子凌眼中稍帶懷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整天瘋,隨後只見他想了想,又問道:“你到底是不是白起的弟子?”
這個...這個有什麼好裝的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裝白起的弟子又沒有什麼好處。
整天瘋心中雖然暗自鄙視,但卻未敢招惹現在這種狀態的張子凌,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若是白起沒有坑我的話,那我就是他的弟子了,這屬性面板上又沒有註明,我也不敢確定啊。”
白起確實是坑過整天瘋不少來着,這一個是他弟子的話,到底有沒有坑整天瘋,整天瘋是自己也不清楚啊。只知道白起說是,那就是了啊。
張子凌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有些過於失態,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道:“白起教你的絕學耍兩招看看。”
整天瘋是越來越覺得奇怪,但也只能無奈的施展出血殺神功的第一招。
血染大地使出,一時間狂風大作,無數血液瀰漫,籠罩在整天瘋的身邊不斷的旋轉,捲起無數的落葉。那落葉隨着血液旋轉,漸漸的被染成了血紅,最後化作粉末散落地面,將周邊的的地面都染成了一片血紅。
血染大地,效果直如招式名稱。但不知爲何,整天瘋在此施展,壓迫力強了不少,連旁邊的霸刀都感覺壓抑,臉色變得有些痛苦。
見霸刀如此,那張子凌連忙擋在她的身前,右手淡淡地一揮,一張若有若無的光幕立即生成,將他與霸刀都籠罩在內。
被光幕籠罩之後,霸刀感覺舒服了許多,這才朝前面的張子凌問道:“前輩,瘋少的血殺神功我也領教過,但以前根本沒有這麼厲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沒。”張子凌搖搖頭,隨後又道:“他的招式失控了。”
“失控?招式失控?”從來沒有聽過這麼一種說法,霸刀可謂是震驚不已。
“也不算是完全的失控,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強,還沒有適應過來而已。”張子凌給霸刀的解釋。
但霸刀又怎麼能夠聽懂,訕訕地笑了笑,道:“什麼意思?”
“我這個結界不僅能夠隔絕外界,而且身處結界之內還會提升我們的實力,也就是你們說的buff。”張子凌如此解釋,這麼一來,霸刀算是瞭解了。
但整天瘋都已經施展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停下來?霸刀可是知道的,整天瘋的血殺神功,並不是這麼長時間的。
“等等,馬上就會停下來了。”似乎是看出了霸刀的疑惑,張子凌又說了一句。
正如張子凌所說,沒過那麼幾秒,整天瘋便是已經施展了完畢。只不過,他的臉上帶着倦意,似乎已經無比的疲憊,連話都懶得再說。
“的確是白起的成名招式,我相信你是白起的弟子,但白起真的沒有跟你說什麼就消失了?”張子凌很是疑惑,白起並不是那種沒有交代的人。他若是消失之前,必然會告訴整天瘋一些什麼。
整天瘋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這累的,真的是不想再說什麼。
白起的確是什麼都沒有說過,只說他要離開了,然後就消失了。
“怪事了。”張子凌很疑惑,隨後卻又似想到了什麼,問道:“他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或者說有沒有送過什麼東西給你?”
“就只有一柄他說在菜市場撿的匕首。”整天瘋掏出匕首遞給張子凌,這也是除了血殺神功之外,白起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就是這個!哈哈...”誰知這張子凌結果匕首看了看,竟然狂笑不已。
難道,這削皮刀內還隱藏着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