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砰!”
深夜時分,接連兩陣巨響在陳文傑的府邸中爆起。
正與手下議事的陳文傑被嚇了一大跳,連忙便是從內房之中奔了出來。只見那地上躺着兩名掙扎着的守衛,儼然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軀體,無法從地上站起來。而那扇厚重的大廳大門,則是安靜地躺在了地板上,激起的灰塵瀰漫在大廳之中。
大門之外,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背挎長劍,一臉冰冷,而那女的則臉上透着絲絲笑容,美絕天下。
這一男一女就是那從山上下來的段寒雲和公孫紅淚,段寒雲說有事要辦,便是帶着公孫紅淚來到了這陳文傑的府邸。只是不知道,他所謂要辦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而就在這時,那聞訊趕來的守衛及城管,已經將兩人團團包圍。若是段寒雲想要圖謀不軌,必將經歷一場惡鬥。不過,這或許只是對於守衛和城管而言,對於段寒雲,只不過是小事一件。
見段寒雲和公孫紅淚已經被包圍,陳文傑心知他們是來者不善,但卻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城之主,當下便是厲喝道:“拿下!”
這守衛和城管受命,當下便是要撲向段寒雲。
但就在這時,那段寒雲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物甩向陳文傑,隨後身形微動,那接近他身旁的守衛和城管便是衆皆向後倒飛,連發生了什麼情況都不曾知曉,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起來。
那陳文傑見段寒雲掏出一物向他甩來,還以爲是暗器,心中早有防備,擡手向前一捏,猶如探囊取物般接過那物件。
這麼容易就將這“暗器”接下,陳文傑心中突然疑惑,連忙朝那“暗器”看去,只見是一塊由青銅打造的令牌,正面一個大大的“秦”字,而後面則是刻着一個稍小的“段”,右下方標註“國師”倆字。
見此令牌,陳文傑連忙喝止那些還在準備攻擊段寒雲和公孫紅淚的守衛和城管,堆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畢恭畢敬地說道:“青龍城城主陳文傑見過段國師,先前得罪之處,望國師見諒。”
“呵呵...”有時候,擁有國師這麼一個身份,還真是挺有作用。段寒雲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徑直的朝着大廳的主位走去,隨後坐下看着陳文傑。
陳文傑摸不透在這緊要的關頭,那從來只有秦昭王能夠見到的段國師爲何會出現在這,但卻也不敢怠慢,連忙讓守衛和城管散去,又讓下人備好酒菜伺候。
安排妥當之後,這陳文傑纔敢回來面的段寒雲,雙手畢恭畢敬的將令牌奉還給段寒雲,笑着問道:“不知國師所爲何來,如若能有用得上屬下,屬下必定鞠躬盡瘁。”
段寒雲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看了旁邊坐下的公孫紅淚一眼,好像在說,有現在這種身份,在這種場合之下,也是一件好事。
那公孫紅淚知道段寒雲看來的一眼之意,嫣然笑了笑,並沒有說些什麼。
“坐下吧。”段寒雲沒有顯示出他有官僚主義的作風,但就他的神情,也令人不敢輕易靠近,更不敢對他不尊敬。
“是。”陳文傑雖說是一個城主,青龍城的城主,但就官階來說,還是不及段寒雲之大。聽段寒雲讓他坐下,連忙便是應聲,在段寒雲的下位坐下。
見陳文傑已經坐下,段寒雲看了看大廳中還躺在地板上的大門,微笑道:“陳城主,難道你的大門就扔這裡了?”
“我馬上叫人處理。”陳文傑不知怎麼滴,對這段寒雲恭敬也罷,心中莫名其妙的生氣一絲恐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聽段寒雲這麼說,連忙便是緊張的站了起來,喚人過來處理地上的大門。
見陳文傑似乎有些緊張,段寒雲或許是知道點什麼。他身爲秦昭王的國師,從來就是以詭秘和實力高強著稱,在朝堂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陳文傑好歹是城主之一,身爲青龍城的城主,官階也是不小,雖然並沒有見過段寒雲本人,但是卻聽說過他的事情。這段寒雲被無限誇大之後,猶如天上的神仙一般,問誰能不懼?
現在陳文傑會出現現在這種情形,在段寒雲看來,也屬於是正常。畢竟,他可不是第一次見朝內的官員,並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陳文傑的這種恐懼。
“陳城主莫慌,我此來是爲助你守城。”本來就不是爲了來顯擺的,而且段寒雲對陳文傑也沒有多少的好感,不如就直接擺明態度,直接說明來意好了。
“嗯?”那陳文傑聽段寒雲這麼一說,心中驟然被嚇了一跳,或者說是突然的感到震驚。
有人感到青龍城的事,他也是前不久才聽說,而在那時,他也開始建造守城工事。關於這麼一個事情,他並沒有上報上去,一者因不能肯定,二者還是爲了功勳,想要利用防守下青龍城而獲得功勳,令他的官階提升。
他是不知道,就青龍城內而言,就他和幾個官階較高的人員知道,其他的人都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而建造防禦工事,只不過是藉口提高青龍城的防禦力量,以作未雨綢繆之事,提防山賊什麼的膽敢攻城而已。
段寒雲身爲國師,一直都在麒麟城之中,怎麼會知道有人會攻打青龍城,又怎麼突然說來幫助他陳文傑守城?
一時間,陳文傑的腦中跳出無數的想法,但有一個更是令他心中產生恐懼。這段寒雲果然如神人一般,即使不用離開麒麟城,也能夠知道有人會攻打青龍城。
而既然段寒雲這麼神,那麼...
陳文傑想到了點什麼,連忙朝段寒雲問道:“不知國師可否知道是誰人攻城?”
陳文傑這麼問,那很顯然是他不知道是整天瘋他們一羣人想要攻城。也有可能是因爲這個,所以纔沒有出現陳文傑帶兵圍剿他們的事情。
但陳文傑是覺得他問的話沒有什麼問題,段寒雲可就不是那麼想了,臉色一凝,盯着陳文傑問道:“你是在質疑我?”
質疑我?這話從何說起?
在段寒雲的面前太過於有壓力,陳文傑一時間沒能夠轉過彎來,沒想到是什麼問題,怎麼突然就說是他質疑段寒雲了,心中一驚,這才聯想到他與段寒雲的對話上下存在的誤會,連忙解釋道:“不,不,屬下並沒有質疑國師。”
“早些時候,屬下也已經聽說有人要攻打青龍城,只是因爲信息並不全面,不敢做實,所以纔沒有上報。今日知國師果然有通曉天地的本領,是想請教國師,可否知道到底是誰人膽敢攻城。”
聽陳文傑這麼解釋,段寒雲收起那駭人的神情,笑了笑,本想告訴陳文傑是整天瘋他們想要攻城,但隨後想到陳文傑知道後,可能會直接派兵圍剿,不等整天瘋他們來攻城。
如若是這樣,那就不可能再逼出張子凌。想到這裡,段寒雲又笑了笑,道:“天道不可窺,既然你已做好守城的準備,何懼誰人攻城?”
還好當初在張子凌那裡學了點唬人的本事,這麼一說,倒也很是在理。
陳文傑沒能反駁,但就算是段寒雲不這麼亂吹,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臉上顯現一絲淡淡地失望,隨後再次堆上笑臉道:“原本不知敵人實力如何,但若能得國師之助,青龍城必不會陷落!”
“拍馬屁的本事倒是了得,可惜我不吃這麼一套。”段寒雲心中暗道,正要說些什麼時,那旁邊的公孫紅淚卻是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她要說些什麼。
公孫紅淚有是什麼要說,段寒雲必定不會理會別人,連忙轉頭朝她看去。
見段寒雲轉過頭來,公孫紅淚看了一眼陳文傑,隨後附耳輕聲說道:“寒雲,不要多說了,我不喜歡這個人,我們早些離開。”
“不喜歡?”段寒雲有些疑惑,公孫紅淚所說的不喜歡,那是什麼意思?
見段寒雲的神情帶着疑惑,公孫紅淚又是說道:“我感覺他不會什麼好人。”
還有感覺陳文傑不是好人這種事情?段寒雲是不着調公孫紅淚是怎麼感覺出來的,但卻也沒有深究,轉頭看向陳文傑道:“不知現在青龍城的防禦工事建造得如何了?”
“五日之內,必能全數完工。”陳文傑有些得意,看着段寒雲就像是想要邀功請賞一般。
“好。”要什麼賞賜,段寒雲可是沒有,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會給陳文傑,但只是嘴上的陳贊,他也不會吝嗇,讚了一聲道:“加緊時間完成,攻城之人不日就會大舉攻城。”
不日?這算是什麼說法?這尼瑪不日,說的不是廢話麼?
但此時的陳文傑,可是已經將段寒雲當作是神人,聯想到段寒雲讓他加緊時間完成,料定這兩日攻城的人就會來攻城,至少不會在五日之後才攻城,心中暗暗定身,隨後應道:“是。”
這段寒雲雖然不知道整天瘋一羣人具體的攻城時間,但無形中的一句話,卻是提醒了陳文傑,讓他早作準備。也就他這麼一句話,可是增加了整天瘋一羣人攻城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