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的加入以及盾戰裝備的補充以及劉小鵬死乞白賴的從衆神之隕那裡弄到的大量藥劑以及材料,讓東門的防禦逐漸鞏固,雖然傷亡依然在不斷的增加,但是神泣行會一時之間想攻下來也比較難。
於此同時,雲空山找到了縱橫天下的會長巴哥,這老小子的心中一直在掙扎,他知道神之契約與神泣無論是誰贏了,自己行會都不能獨善其身,但是加入哪一方,讓巴哥猶豫不決。
這是一場賭博,賭注就是縱橫天下的存亡,是幫助神之契約還是幫助神泣攻打神之契約,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雖然就目前來看,神之契約已經朝不保夕,但是神之契約的頑強讓巴哥目瞪口呆,飛鵬城被攻破,卻奇蹟般的拿下個神城,而神城也岌岌可危,但是神泣行會怎麼也攻不下來,戰鬥積分的差距,更是讓巴哥乍舌,這哪裡是什麼圍城啊,這分明就以神之契約的城市爲中心的殺戮。
雲空山的到來,巴哥沒有意外,在前不久神泣行會的夜寒也來過消息,縱橫天下現在是孤立在神泣與神之契約之外的一股勢力,無論他加入哪一方,對另外一方都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老巴,我找你的目的誰都清楚,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準備幫誰,或者是兩不相幫,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還抱着做漁翁的想法的話,只能讓縱橫天下加快覆滅,雖然神之契約現在很艱難,但是我們有我們的計劃,找你們幫忙,也只是讓我們的計劃執行起來更爲容易一點罷了。”
開門見山的說話,讓原本想玩點花樣的巴哥無計可施,雲空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沒有第三個選擇,而相比較與夜寒威脅性的話語,雲空山要委婉的多了,但就算是委婉,他的話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一種強勢,哪怕是神之契約現在自身難保,依然沒有讓神之契約方面低聲下氣的來請求幫忙。
巴哥面帶猶豫,但是曾經與沈泉一同進入龍翔的迪哥不願意了,在雪域,他和沈泉之間已經有了矛盾,現在神之契約到了這樣的境地,語氣依然毫不客氣,這立刻讓巴哥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雲空山名聲在外,他早就拍着桌子開罵了,說不定會直接將威脅他的人給大卸八塊。
但是,就算他是雲空山,也無法讓迪哥閉嘴,對着雲空山毫不客氣的說道:“雲老大,現在的神之契約還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
“你可以試試!”
雲空山對巴哥還稍微客氣一點,但是這個迪哥跟他根本就沒什麼交情,並且雲空山在雪域的時候就對迪哥的行事風格有點不喜,說話的時候還帶着一聲冷笑。
“哈哈……試試就試試,我們現在就加入神泣聯軍,我看你神之契約還能堅持多久!”
也許這是憤怒的話,但是更有可能縱橫天下早就有了這樣的決定,只是巴哥一人還在猶豫,迪哥說的話讓巴哥臉色一變,想拉也拉不住了。
雲空山冷笑,雖然聽到迪哥的話之後,臉色也是一變,但是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冷冷的看了說完大話的迪哥一眼,轉頭對着巴哥問道:“他說的算嗎?”
巴哥不知道如何回答,表面上看,神之契約是必輸無疑,但是這樣的事情哪有什麼絕對可言?如果縱橫天下選擇了神泣,神之契約要是守住了神城怎麼辦?神泣聯軍在這一次行會戰中死亡的人數太多,就算是神城丟了,神之契約只要沒有被圍在復活點,神泣聯軍也要在戰後補償鉅額的賠款,這完全可以讓神之契約東山再起。
“既然巴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們縱橫天下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我留下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我們戰場上見。”
說完,雲空山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讓人難以理解的笑容,就連迪哥看到這笑容之後,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這哪裡是因爲沒有得到縱橫天下的援助而失望,這分明是雲空山在得到這樣一個結果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難道,縱橫天下如果幫助神之契約,會讓他們覺得是一件負擔不成?
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一點。
雲空山離開了,但是他剛剛與巴哥兩人分開之後,臉上的笑容再也看不見,而是帶着一絲凝重,在之前的談話之中,他已經明確了縱橫天下的態度,只是他們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罷了,一旦縱橫天下加入對神之契約的圍攻,神之契約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雲空山不得不這樣做,如果自己越是低聲下氣,就更顯得神之契約朝不保夕,這樣就加快了縱橫天下加入神泣聯軍的速度,而留給他們一個從容的笑意之後,不說讓縱橫天下改變主意,至少能讓他們再猶豫一段時間。
現在的神之契約,真的無法抵擋有縱橫天下這個生力軍加入的神泣聯軍了。
雲空山沒有回神城,而是將自己在縱橫天下所經歷的一切告知了沈泉,隨後便回到了卡斯納,去見另外一個故人,對此,沈泉沒有說什麼,只是對縱橫天下的態度,臉上浮現了一絲冷意。
於此同時,神泣聯軍之中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場景,血圖行會的狂暴戰士被神泣行會攻擊的事件正在慢慢的擴大,主力攻擊南門的血圖行會隱約有脫離戰場的意思,而血圖會長,此時已經來到了東門的位置,帶着那位剛剛死亡的狂暴戰士,在蔣雲峰面前與夜寒理論着。
看似這是因爲一個盾牌引發簡單的衝突,但是在血圖玩家的渲染之中,事件無限者的擴大,早就上升到盟友之間的信任問題,對此血圖行會的會長拒絕繼續派遣狂暴戰士輔助進攻東門,同時要求神泣行會的玩家道歉。
但是這樣一來,夜寒不願意了,神泣行會的損失最爲嚴重,但是爆出來的一件裝備居然讓血圖這個剛剛參戰的狂暴戰士撿了便宜,這讓他怎麼能嚥下這一口氣,不但對血圖要求道歉的話不感冒,反倒是要求血圖的那位狂暴戰士將揀去的盾牌還給神泣行會。
對此,蔣雲峰也是一陣頭大,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調和,無可奈何之下,蔣雲峰只有出面要求血圖將神之契約主盾戰的盾牌交給自己保管,戰後在進行處理,但是血圖行會必須繼續投入到戰鬥當中去,並且對東門的支援不得拒絕。
血圖雖然憋了一肚子火,但是蔣雲峰的話他不得不聽,現在的他也瞭解到天寒在離開之前說出的那一句話的真實含義了,蔣氏財團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開發遊戲,僅僅是爲了錢,爲了他們自己的利益,不會過問某個行會的死活,神泣行會都是如此,那麼血圖這個無關緊要的行會就更爲如此。
雖然血圖行會繼續參與了攻城,但是心態上發生的變化之後,變得有點心不在焉。
沈泉站在城樓之上,雖然不知道血圖與夜寒他們說了一些什麼,但是從剛纔地獄暗天使發給自己的視頻以及雙方略顯憤怒的表情之後,多少也看出來一些端倪,尤其是最後看到風痕的那塊盾牌出現在蔣雲峰手中的時候,沈泉的眼睛更是一亮,隨後找到了那個撿起風痕盾牌的狂暴戰士的名字。
“大雕,交給你一個任務!”
彎弓射大雕一直在沈泉的身邊,沈泉的召喚獸已經全部散了出去,身邊沒有任何保護,而彎弓射大雕的任務就是保護沈泉的安全,同時站在城樓上不斷的收割生命。
“會長,你能不能不叫我大雕!”聽着沈泉叫自己,彎弓射大雕有點無奈,自己的名字被人叫的是五花八門,有人叫他彎弓,有人叫大鳥,也有人叫他小鳥,不過這個小鳥是劉小鵬的專用稱呼,說起來這麼長的時間都是這樣,彎弓射大雕應該早就習慣如此了,誰讓他的名字確實不好簡稱,如果直呼其名,又顯得有點麻煩,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對彎弓射大雕的意見,沈泉沒有做任何解釋,而是直接將地獄暗天使給他的那一段視頻發了過去,指着那名撿了風痕盾牌的狂暴戰士說道:“記住這個人,從現在開始,我把他交給你了,只要他出現在攻城的隊伍之中,就給我點殺他,殺的次數越多越好,讓他死的場面越壯觀越好!”
說完,沈泉的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看的彎弓射大雕的心中都感到寒意,心中暗自嘀咕着,這個叫做嗜血戰靈的傢伙是要倒黴了,雖然彎弓射大雕很像問一問沈泉這麼做的目的,但是看他那摸樣是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於是也閉嘴不提,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尋找那個倒黴的傢伙去了。
當然,沈泉不會讓彎弓射大雕一個人去做這一件事,不久後,在神之契約的行會公告之中,第一次出現了通緝令,嗜血戰靈包括職業,等級,裝備顏色的一切特徵,都有清楚的描述,而嗜血戰靈這個名字,很快就被神之契約所有玩家知曉,無形中,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大大的出了一次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