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邊走邊在繼續注意遠處的動靜,或許是王昊的突然舉動驚動了對方,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
王昊藉着這個機會仔細思考着目前的處境,自己初來乍到,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唯一接觸過的也就是白天那幾個島上的人,目前的情況極有可能就是對方見財起意,遠遠跟了上來,特地等到了天黑才動手。
可是王昊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寶劍已經包了起來,也沒有露出過土豪的本錢,憑什麼讓對方惦記着,特地趕來伏擊自己呢?莫非只是個巧合,對方正好在在這座島上休息,看己方人少,臨時起意幹一票?或者說,這裡並非無人島,而是某個秘密組織的基地?這種可能性就更扯淡了,畢竟以水蛇對這片水域的瞭解,如果這裡真的有基地,也很難瞞過他的耳目。
不過,王昊知道,不管原因是什麼,今天晚上免不了又得一戰了。
一想到戰鬥,王昊體內的鮮血便不受控制地沸騰了起來,身體輕微地顫抖着,不是害怕,而是興奮,一種對戰鬥的渴望!
王昊其實早就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這種反應,他將這種反應歸結爲自己天生就有戰鬥的基因,這是中天賦,儘管這種天賦似乎並沒有什麼卵用。
王昊解手完了並沒有回到原來的地方,而是選了個靠近水蛇的地方重新趟了下來,正當他想着如何叫醒水蛇提醒他的時候,水蛇倒是先說話了:“來的人,呼,似乎,呼,不少。”
水蛇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邊說偏偏還邊打着呼嚕,若非王昊聽清了他講的內容,差點以爲對方是在打呼嚕了。
“打?”王昊並不知道水蛇的實力如何,不知道真名,也就不知道對方的戰鬥力。
“靠近,呼,突襲,呼。”
王昊一聽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現在雙方距離還比較遠,如果現在過早驚動的話,就是實打實的白刃戰了。而如果在對方靠近的時候,突然暴起,趁着對方短暫的驚愕,兩個至少可以解決掉對方几個人,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王昊也學着水蛇的樣子,輕微地打起了呼嚕來。
開始的時候,對方並沒有動靜,可是過了一會兒,對方似乎推測王昊已經睡熟,便再次向兩人靠近過來。
王昊嘴裡打着呼嚕,眼睛卻偷偷地注視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聲音極其細微,若非他修煉的功法極爲高端,根本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下捕捉到對方的響動。
隨着距離不斷接近,王昊已經可以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了。水蛇所料不錯,對方來的人果然不少,乍一看都得有十幾二十個,這麼多人,自己兩人真的可以搞定?王昊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不過,想着水蛇在睡着的狀態下,都能夠突然驚醒,並且準確判斷出對方大致的人數,光憑這一手,王昊相信水蛇必定不會是一個庸手。
對方顯然十分謹慎,並沒有按照直線靠近,而是特地繞過了篝火,從邊上慢慢靠了過來。
王昊靠着身體的遮擋,早已把劍握在手中,只等對方靠近,便可痛下殺手。
五米,四米,三米……
王昊見水蛇那麼沉得住氣,自己也便不動,等着對方更進一步靠近自己。
對方的人見一切順利,心中也是高興,當然,最後關頭,他們也沒有鬆懈,爲了達到偷襲的最好效果,他們分別安排了一個人招呼王昊和水蛇。就在他們慢慢將刀舉起,作勢要砍之際,水蛇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不知從身上哪裡摸出一對峨眉刺來,雙雙插入了身前那人的胸口,那人不可思議地看着水蛇,嘴角那抹獰笑還沒褪去就變成了驚恐的神色,煞是古怪。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王昊同樣拔劍而起,只是長劍一抹,那位負責伺候他的敵人便被劍鋒劃作了兩段。
王昊爲了避免被噴涌的血水澆個滿頭滿臉,連忙朝身邊滾去,幾乎未作絲毫停頓,像割韭菜似的將另外一人的生命給收割了,而與此同時,水蛇也解決了另外一個敵人。
當偷襲的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四個人慘死在了王昊和水蛇的手中,猝不及防之下,敵人的反應也算是快的了,領頭的一聲令下,所有敵人一下子就結成了一個防禦陣型,這讓還想進一步擴大戰果的王昊和水蛇瞬間想法落空。
王昊看了一眼水蛇的那對峨眉刺,通體漆黑,若非在篝火旁,真不容易在漆黑的夜晚發現,絕對是夜晚對敵的利器。反觀王昊的劍,在篝火的映襯下,紅光閃閃如血光,更添一分妖冶之色。
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對方不好對付的結論來。
從對方如此訓練有素的情況來看,絕非一般的劫匪可以比擬,甚至從對方所結的防禦陣型來看,頗有軍中的風格。
王昊已非昔日吳下阿蒙,眼力勁比之前要強了不少,同時也是因爲跟官軍打過不少交道,一眼就琢磨出了對方的來歷。
在青劍湖中這麼一個孤島上,居然突然出現了這麼一支官軍,這到底是什麼鬼?難道對方出動那麼多人,就爲了打劫自己這兩個路人?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莫非其中存在一些誤會?王昊覺得這也是一種可能,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認爲自己會成爲官軍的目標,最能解釋的就是,對方認錯人了!
擦!這種倒黴的事情又被自己碰上了,究竟還有沒有天理!
此刻再想跟對方解釋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殺了對方四個人,這個仇妥妥地結下了,即便原本是個誤會,那此時也是解不開的了。
不過王昊轉念一想,去泥煤的誤會,若非自己警惕,此刻早就成了刀下游魂,到時候對方發現殺錯了人,恐怕連給自己收屍的心思都欠奉,自己現在殺對方兩個人,實在是天經地義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想殺我,我殺他個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