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藍『色』的光芒在安落虹的面前輕輕顫動了一下,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沒等在場的人回過神來,安落虹刷地睜開了眼睛,眼神犀利,注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得對面那些玩家心裡一陣『毛』『毛』的。
“難道他要使用什麼大型的機關了?”
不單是那些玩家,就連我都是這麼想的。
說時遲,那時快,安落虹那『騷』包雙手一甩,兩隻手的食指與中指間同時出現了一道靈符。
從靈符上那輕輕顫動的幽藍光芒,可以初步判定,那是兩張水靈符,而且還是比較高級的水靈符。
在這個時候用水靈符固然是好的,但是前面我佈下的冰霜結陣還沒有完全被破,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用水靈符去抵擋麼?
只見安落虹雙手在胸前交替一舞,兩道靈符在指間消失。而此時,停在他胸前的寶劍,已泛着如冰焰一般的藍光衝向人羣之中。
“御劍符?”
我驚訝地看着安落虹所使用的這一技能,心裡輕輕地酸了那麼一下。
其實,在不久之前,我已經在論壇上見到過了這個技能,只是沒想到是他而已。
當時的帖子說,有個技能可以將靈符幻化到御劍之中,增加對飛劍的控制。而且,劍的犀利與靈符的法力也可以有效地融合到一起,除去原本的武器威力以外,還要加上法術的加成。
如果本身就是一把帶有法術傷害的武器,再加上了兩道符地威力。的確是足以秒掉任何一個血量不高的玩家了。
只是,這個技能所要發動的時間,自然也是正常御劍的三倍。可安落虹雙手同時用符,自然是把這一時間給縮短了。
水藍長劍在衆目睽睽之下,穿透了一個獵手的身體。如同在證明這個技能的威力一般,那獵手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直接化成白光,手裡還握着一張剛剛使用過。弦還有點微微發顫的長弓。
這一下,原本已經悄然平靜地鎖魂祠再一次推到了戰火漫延的邊緣。
剛纔那一劍向所有人傳遞了一個信息——站在這裡的“三個”玩家,並沒有因爲人數少而產生畏懼。他們想要做的,並不僅僅是用自己的生命來拖延時間,他們有那個能力,而且有那個意圖,要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開始爲自己的『性』命而被迫努力了。
要知道。在這種等級下掛掉,那可是要好長時間才能升得回來的。就算是在現在有大量活動地情況下,練級依舊是困難的。
因爲,在高經驗的誘『惑』下,是高風險與高死亡率。
有好多玩家即使是做了幾個大型的任務。獲得的經驗足以讓他升上幾級還有多。但是到了最後,或許他不但沒有升級,反而經驗下降,一身裝備更是被暴了個七零八落。
好在。掉了裝備還可以撿別人地。只是可憐了那些只會死打硬拼,把搶人裝備視爲不耳的木頭樁子,那就只有一個慘字可以形容了。
看着逐漸沸騰起來的人羣,安落虹卻沒有絲毫慌張。因爲這場火本來就是他自己點起來的,雖然處於被迫,但是到這裡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樣地結果。
說句實在的話,這小子就是想趁他老婆不大。多撈一些功勳值。不然的話,跟夜梵天走在一起的時候,別人老拿一種怪異的眼光看着他。
兩張水靈符再一次從他手中揮手,只輕輕一晃,便在空氣之中消失了。
而與此同時,剛剛斬殺了那名獵手的藍『色』長劍光芒大現,居然圍繞着通道開始旋轉着飛舞起來。
盤旋飛舞之中,它不住地向外散發着劍氣。猶如實體一般。刺穿了每個人的身體。
媽的,居然還可以這樣用!
雖然我地軒轅劍威力也不小。心劍更是讓人在視覺上擁有極大的衝擊,但是看事情總是覺得別人的好,安落虹的這一招着實是讓我眼紅了一把。
當然,要是讓我用心劍或者軒轅劍去換,那是決計不肯的。
各人要有各人的特『色』,哪能所有好處都讓一個人全佔了呢。
看着安落虹利用水靈符與御劍發揮的作用減緩了大多數人的速度,我索『性』來了一招硬地。
左手土靈符,右手破金符,兩張高級靈符被我用力地往地上一拍,數百道金光從地面上直刺而起,讓人防不勝防,大面積地玩家受到傷害,但是掛掉的卻沒有幾個。
可是,現在他們可不敢急於進攻,怎麼着也得先把血補滿再說吧。
可惜地是,沒等他們把血補滿,幾個動作慢了一點的玩家就已經被守候多時的小黑直接咬斷了喉嚨。
“這是什麼技能?”
安落虹看着那如突刺一般從地上冒起的金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了我一句。
看光芒像是破金符,但是破金符是沒可能從地底發出的。
“就是用兩種不同的符啊,早就已經被人拋棄的技能,你怎麼會不知道。”我眨着眼睛說道:“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又學到新技能了啊。”
安落虹恍然大悟,我這是在眼饞呢。
而且,他也看出,兩種符的混用能有這麼大的威力,完全是仗着咱的符好。要換了個人,就算真的能辦到,也要肉疼個半死的。哪像我,反正自己做符不花錢,材料大多都是別人送。
就這一會兒功夫,原先已碾到“冰雕”附近的人羣再一次退到了外面。而且因爲受到大面積攻擊,那些“冰雕”也破掉了不少,但是敢於衝上來地玩家更少了。
一面打,我跟安落虹一面聊着最近發生的一些趣事,兩人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惹得那些玩家跟犯絞腸沙似的。
除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小黑,我跟安落虹好像存心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似的,這跟侮辱沒什麼兩樣。
可是。始終還是少有玩家敢於身先士卒地衝上前來,至少也都是拉朋引伴的。
看起來,之前第一個衝進來的那俠士,還值得我好好敬佩一番了。
“媽的,前面那俠士怎麼不衝啊!血牛都不上,膽子怎麼跟兔子一樣,後面有僧人給你加血呢!前面兩個都是道士,只要近了身。咱們還不能把他們給幹掉?”
“你怎麼不沖沖看看!”一個妖族俠士戰斧一揮,衝着剛纔說這句話地殺手瞪了一眼。
“我也知道靠近他們就行了,可是你沒看到那滿地陷阱麼?前面上去的那些難道就沒有比我血厚的,比我裝備好的了?還不都他媽一樣掛了。要是僧人有用,我們還用站在這裡丟人現眼?”
“關我們僧人鳥事!”見有人將目標指向了自己。玩家羣中的僧人說話了,可是卻又將矛頭指向了道士。
“人家練道士,你們也是練道士,可他孃的你們的攻擊就從來沒打中過。那個穿黑衣服的過來。你們不能擋就算了,還老往我們僧人背後躲,當我們地防禦要高點是怎麼的?有你們在後面搗『亂』,我們能好好加血麼?“
“我們不躲?要有百鬼夜叉跟安落虹那樣的裝備我就不用躲!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變豹子的妖族殺手速度有多快!那可是布衣職業的剋星。說到這裡,我到要問問了,殺手們全都在幹嘛?除了送死,難道就不能幹點別地?”
“別什麼都怪殺手。獵手的……”
玩家們轉着圈子地相互指責,但是還是達成了一個簡單的共識。可能是因爲罵多了,所以纔會有一點反思的效果。
說起來,他們用得也是和芸芸現在用地同樣的方法——傻瓜陣形。只不過,那個效果嘛……
“喂,又來了哦。”
安落虹衝我挑了挑眉。
“嗯。”
我隨口應了一聲。
“怎麼還不上?”
“你不也沒上。”
“你就沒什麼壓軸的好戲讓我看看?”
“沒有,剛纔你來之前,我就等死來着。”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想必你是有了。趕快讓我見識見識。”
“真的沒有啊?我又不是外人。藏着掖着的幹嘛啊?”
“……你他媽上是不上?!”
媽的,趕情這小子學了一個新技能。就認爲別人也學了新技能啊?再不上,咱們可真地要被人給踩了哦!
“唉,那還是我上好了。”
安落虹嘆了一口氣,又恢復到了那種讓人一看就想要抽他丫的神棍表情,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捏着劍決停在胸前。
藍光從人羣之中消失了,一把看似白板的長劍自安落虹的身後緩緩升起,幽幽地停在了他的頭頂上。
這傢伙又得什麼好東西了?越是看起來低級的東西,有可能越是極品呢。
我朝着那把劍丟了一記天眼術,鬱悶得差點吐血。
那真的是一把白板劍,沒有任何屬『性』,就是那種剛從新手村出來的菜鳥都看不上地白板。
這小子抽什麼風啊,怎麼好好地那把好劍不用,要用這樣地白板。
難道真的是自信心極度膨脹,真把外面那幾百號人當成是菜瓜一樣,拿把菜刀就可以切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