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拽什麼東西,不就是弄了個幾十人的騎士隊嗎,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天天招搖過市的幹嗎,還好不是排名第一的幫派,我呸。”站在我身邊的一個人類玩家罵道。
“朋友,他們是哪的人馬,在城裡這麼張揚啊。”我衝旁邊的玩家問道。
“還能有誰,現在在幽暗城最囂張的就是君臨天下的人了,真搞不懂,其他幫派在這裡也有勢力的,怎麼就能容忍他們這樣。”那個玩家回我道。
“哦,原來是榜上有名的幫派,怪不得啊。”我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呵呵,這裡反正是公共的主城,又不是人家幫派駐地,其他幫派犯得着鬥氣嗎,只要不和自己的直接利益發生衝突,那些鬼精們才懶得理會,再說了,現在各大幫派都在風雨之中,多少都有點事,誰還有空關心這些事,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你是剛來的吧,所以不知道城裡的情況”旁邊那個玩家打量了我一下說道。
“恩,是的。”我點頭回道,上次來這裡,還是幾個月之前的事呢,那時候的君臨天下估計還沒有能耐這麼囂張。
“那你出去升級的話,可得注意點,最近城外的君臨天下和另外五個幫派組成個什麼六朝聯盟,霸佔了不少升級的好地方,除了他們幫裡的人和一些外國佬外,其他玩家一律不允許進入,前些時候還滅了兩個跟他們作對的小幫派,所以你可得小心點,他們可是先動手,再說話的。”這個玩家挺好心地提醒我道。
“哦,謝了朋友,我會注意的。”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由又想到了上次火鳥那幫傢伙,他們是抗着中國人的招牌打天下,難道這個君臨天下也是由老外控制的幫派不成,不過和火鳥他們走的路線完全不同,一個是內斂,一個是張揚罷了。
看着那幫騎士拔塵直奔南門而去,我心中突然無端升起個微妙的感覺,我會和他們繼續碰上面的。
深秋的沼澤地上,放眼望去,是滿目蒼荑,孤單零散的老樹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片枯黃葉子,隨着冷冷的寒風,搖搖欲墜,幾隻黑色的夜啼鳥抖瑟瑟地站在樹枝上,發出悽慘的叫聲。
地上,那一塊塊散佈在周圍的淺水沼澤塘裡,已經沒多少水了,上面積着層厚厚的泥漿和落葉,不時泛着幾個細小的水泡,周圍裂開一道道深深的土縫,深綠色的青苔已經變得發黑,如嗷嗷待哺的嬰兒,渴望着天降甘露。
剛出城時還見着的太陽,已經悄悄隱退到雲層之中,遠處突然響起幾聲轟隆隆的驚雷聲,一大片翻滾的烏雲如驚濤一般,洶涌地從天邊奔騰了過來,天地之間驟然一黑,擡頭仰望,那雲層似乎伸手就能觸及,一道道奪目的電光在層層黑雲之中竄行,不時如開天之劍,劈落在大地上,照得人面一亮。
噼裡啪啦,這大雨說下就下,原本有點沉悶的空氣立即變得潮溼起來,豆字大的雨珠給不要錢似得,直瀉而下,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小泡泡,一灘灘匯聚成團,然後順着凹凸不平的地勢,擰成一股股渾濁的水流,涌入那原本快要乾涸的沼澤塘中,如果說在春風細雨中散步,那能怡情,那哥們我在狂風暴雨中趕路,那簡直就是受罪。
大雨打溼了我全身,眼前一片朦朧水霧,溼漉漉的頭髮耷拉在我的臉上,跟那漿麪糊似得,而小黑也不好受,它奔跑在泥濘的沼澤地上,身上濺滿了泥漿,原本光滑無比的毛皮,此刻也跟漿水裡撈上來一樣,又溼又粘。
“小黑,再堅持一下,雨就要停了,趕到地頭,主子我給你大魚大肉伺候。”穿行在沼澤地中,我看着漸漸小了下來的雨水,好言寬慰小黑道,還好有它代步,不然還不把我跑死。
天地中的雨,來得快,也去得快,下了幾十分鐘後,雨便停了下來,但天還是灰濛濛的,陣陣冷風吹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我左右看了看,這一路趕來,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沼澤地,華老爺子說的那片沼澤,應該就在前面不遠吧。
“隱爲者玩家,您發現了菸灰沼澤,獲得經驗值四千五。”
就在小黑飢餓度快要達到極限時,我終於聽到系統的提示,看着眼前那片籠罩在層層迷霧之中的沼澤叢林,我心裡暗道一聲:這沼澤埋得還真深,總算給我找到了,不容易啊。”
“來,黑子,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嫩牛肉,別客氣,大口吃。”經過大半天的奔波輾轉,我是身心疲憊,渾身勞累,沒有忙着進去開工,我先在沼澤外圍的一棵大樹下,燃起熊熊火堆,拿出一干烹飪用品,先犒賞好五臟廟,烘乾衣服再說。
小黑果然沒跟我客氣,立即一頭扎進盆裡,嗚咽着吃了起來,我拿着兩塊牛排,一邊啃着, 一邊側目光打量着沼澤周圍的情況。
除了能看到周圍的一些大樹外,朦朧的霧氣根本讓我無法看清楚沼澤內部的情況,看來要識沼澤真面目,還得深入其中才行。
就在我吃好了午餐,收好東西,正準備召喚出小影它們幾個,進入沼澤一探虛實時,耳邊一動,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轟隆蹄聲,好象有玩家過來了。
難道會是那幫君臨天下的人,我心中又升起開始的那種感覺,我收起小黑,開啓潛行,隱身在虛渺的霧氣之中,雙眼緊緊盯着遠方。
沒有最絕,只有更絕,你可以說我是賊,但我是一個不會凡事都做絕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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