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過去,猛地抓起柳純兒的小手,便見那本該白皙的小手,此時是一陣紅一陣青,條條淤痕如蟲子般印在上頭,好不猙獰。
看到這裡,柳雲狠狠的哼了一聲,又怒又氣,霸道無比的說道:“不準去了,今天我在這裡,你便不準去!五叔,你也別說了,柳家讓誰去都行,但不能讓純兒去!”
“雲兒,這”
柳鋼都不知道,當初那個除去吃喝嫖賭外什麼都不會的軟弱公子,今日也有這般霸道的一面。
他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道:“雲兒,我知道你心疼純兒,可難道我們柳家真的要放棄嗎?這選拔每2年一次,每一次都會在不同的省選取,也就是說下一次上頭的人來廣深市選拔,也得等個幾十年啊!你知道這一次的機會多麼珍貴嗎?”
“名額那麼少,純兒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選上!與其受一場傷換來徒勞無功,不如直接放棄更好一點。”柳雲道。
柳純兒一聽,頓時冷聲道:“我實力不行,難不成你可以?”
在柳純兒的思維裡,柳雲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純兒妹妹,你別總是瞧不起你哥哥啊,士別三日刮目相待,你沒聽過嗎?”
聽到柳純兒的話,蕭月不幹了,站了出來道。
柳純兒掃了眼蕭月,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這位小姐,你是誰?我們在哪見過麼?爲什麼你的聲音我感覺很熟悉?”
“聽過我聲音的人都說熟悉。”蕭月訕笑了笑。
柳純兒還是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多考慮,她待會兒還有賽事要比,可不能讓柳雲過來攪合了。
“不要廢話了,這一次的選拔關係家族興衰,我不會放棄的!你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柳純兒說完,徑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閉目小憩,水火不侵。
柳雲一聽,吸了口氣,掃了眼遠處的臺子,旋即轉過身,問着蕭月:“參加這選拔,需要什麼手續?”
“不管需要什麼手續,你都不能參加了,報名已經結束!”蕭月搖了搖頭。
“是麼?”
柳雲一聽,頓時沉思了起來。
“柳雲,你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這麼多人看着,純兒妹妹肯定會平安回來,不管勝敗!”蕭月安慰了一句。
咔嚓!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擂臺上傳來,便見擂臺上的一名男子,雙手硬生生的被對方給敲斷,兩隻手從關節處直接彎曲,呈現出90度的角,慎人無比。
下頭的人頓時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然而除去幾名工作人員衝上去制止外,其他人誰都無動於衷,等人被擡下來時,兩隻手的骨頭徹底被敲碎,人也昏迷了過去
“呃這個”蕭月尷尬了。
“這次的選拔,的確關係重大,但正是因爲關係重大,所以每個古武者都會拼命!莫要以爲純兒是個女孩就相安無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我根本一無所知,如果她也變成這個樣子”
柳雲不敢保證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兒有些沉靜,而場面有些沸騰。
受傷的人被擡走了,而勝利者帶着渾身的傷痕與勝利的微笑,走下了臺。
這時,柳純兒忽然打開了雙眸,眼中一片冷意,她站了起來,看也不看這些人一眼,徑直走向過道,朝臺子行去。
輪到她了!
而此時,擂臺另一邊的觀衆席上,也走下來一名男子。
男子皮膚髮紅,身高體壯,臉上有一道漆黑的疤痕,他穿着件白色背心,手上纏着繃帶,煞氣極重的朝臺子行去。
“啥?這麼漂亮的女孩居然對上荊軻名了?”
“哎,真是可惜,也不知荊軻名會不會手下留情了!之前跟他過手的人都是傷筋動骨被擡下去”
“應該不會,上頭的人來這兒選種子,名額有限,誰不想要?這漂亮女人哪裡沒有?他荊軻名出人頭地了,要女人大把大把,還在乎這一個?”
“這倒也是”
柳雲面前座位上的兩個人交頭接耳的說道。
柳雲一聽,眼中掠過一絲煞意。
“五叔,真的不能放棄麼?”
他一下坐在椅子上,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着扶手。
柳鋼思忖了會兒,旋即嘆氣:“誒,其實我無所謂,比起家族的繁榮,我更希望人好,不過就這麼放棄,先不說咱們柳家會不會同意,只怕純兒她也不會同意啊!”
柳純兒性子倔強,認定了的事情從不會改變。
“我能代替她上場嗎?”
“唔這??”
柳鋼愣了愣,旋即道:“雲兒,你不要命了!這荊軻名純兒不準還能對付,但換做你”
“可以嗎?”柳雲堅持問。
柳鋼搖頭:“不可以,所有選手都是一場比賽一場比賽的打過來的,中途換人便視作棄權,絕無可能。”
柳雲聞到,低頭思緒了會兒,旋即站了起來:“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去那邊看着!”
說完,人便朝擂臺行去。
柳鋼柳如看的好生疑惑,卻見柳雲行到擂臺旁,尋了個前排的位置便坐了下來。
賽事很快便開始。
“下一場!!荊軻名VS柳純兒,勝利者可進入十強選拔!”
看着走過來的兩人,裁判高聲呼道。
荊軻名一個起身,直接跳上了擂臺,他看了眼朝這兒走來的柳純兒,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柳家我也聽過,據說也是個古武世家,可!你們柳家的男人死光了嗎?怎麼派個女人來參加這樣的選拔?”
柳純兒不吭聲,只是俏臉有些冷,走到擂臺旁便也跳了上去。
兩人上臺,立刻整個會場寂靜下來。
這兒可不是拳擊賽場,人們不會歡呼,但心頭那股期盼與熱血卻始終會磨滅,一雙雙熾熱的眼睛盯着臺上的兩個人。
“長得不錯,女人,如果你願意做我的情人,待會兒動起手來,我可以少打斷你兩根肋骨!”
荊軻名舔舔乾裂的脣笑道。
這話落下,臺下的柳雲只覺自己心頭狂跳,一股震怒之意逐漸泛起。
他這個人小心眼,瑕疵必報,哪怕別人侮辱了他在乎的人,他也會記住這仇!!
“哼!”
柳純兒冷哼一身,右臂前伸,放開腰肢步伐,擺開架勢,嚴陣以待。
荊軻名望見,也不鬆懈,拳頭捏緊,步伐邁開,眼中鼓動着一絲燥熱,渾身的皮膚越發通紅,他周圍的空氣溫度都上升了幾攝氏度,裁判靠近都覺得熱汗直流。
看到兩人已經準備好了,裁判也不羅嗦,選拔的規矩沒有規矩,只要擊敗對方即可,故而,他大喊一聲‘開始’。
瞬間,柳純兒動了。
宛如出擊的母豹,衝向荊軻名。
猛的出拳,右拳揮動千斤之力,狠狠砸了過去,動作快狠準,且對準了荊軻名胸口死穴。這一出手,便是殺招。
“哼,女孩只能做飯生孩子,打打殺殺,根本就不行!”
荊軻名瞧見這一擊,沒有半分慌張,他猛地擡手,手掌攤開,撞向柳純兒的拳頭。
啪!
拳頭打在那手掌上,一股灼燒瞬間瀰漫於拳頭上,龐大的力道再度將她頂了回去。
柳純兒銀牙暗咬,面色有些發白。
荊軻名的殺傷力太大了,渾身皮膚滾燙,他渾身的衣服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還未燒着。
“哼,你太弱了!前面跟你過招的人到底是些什麼菜鳥!”
荊軻名哼了一聲,旋即雙腳一瞪,凌空一個翻身,如雄鷹撲食般,朝柳純兒殺去。
柳純兒面色一肅,雙手一翻,一股柔綿之力在手掌間鼓動,隨後猛地臨空一揮,剛好拍於荊軻名砸過來的大腿上。
荊軻名的力道瞬間被這股打入體內的柔綿之力給衝擊的零零散散,整個身子也開始不穩,之前的凌厲蕩然無存。
這是柳純兒的絕技,柔綿掌,對付荊軻名這樣勁力霸道的人尤爲有效。
瞧見荊軻名身子不穩,柳純兒眸中劃過一絲精光,她連忙劃掌爲拳,狠狠朝荊軻名的太陽穴拍打過去。
這麼一擊縱是不死,休克也是必然的。
四周的人無不驚呼,大爲讚歎柳純兒實力之高強。一個女流之輩能夠有這些的實力,已是讓人佩服。
只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熱浪忽然撞開了柳純兒。
柳純兒一個踉蹌,猛地後退,她擡起雙眸,驚訝的望着荊軻名,卻見荊軻名渾身上下的皮膚處忽然噴出大片大片的熱氣。
“勁氣外放嗎?”
下頭的審覈團人微微詫異,旋即紛紛交頭接耳,不少人眼中更是爆出欣喜之光,看樣子是相中荊軻名了。
的確,在年輕一輩中,荊軻名的古武修爲與天賦的確很驚人,至少,要在柳純兒之上。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獻醜!”
荊軻名轉過臉,滿臉猙獰的盯着柳純兒,哼道:“我就不留手了,免得被人以爲我收拾個女人也這般費勁兒!”
話落,荊軻名再度殺來,他一拳握起,拳頭上卷蕩着的勁氣灼熱的如同火焰,撞向柳純兒。
這一拳,不僅力道驚人,更有無窮的灼燒力。
柳純兒臉色劇變,想要擡手抵擋,但那拳頭上的溫度怕即使成功抵擋住了,手也會被燒掉一大塊,痛苦無比。
她連連後退,幾乎退到了擂臺的邊緣,已是無路可逃,瞧見逼近的荊軻名,只能緊咬着牙,凝着小臉準備抵擋了。
情急之下,只能放手一搏了。
嘭!!!
這時,一記巨響忽然從臺下產生,緊接着整個擂臺忽然搖晃了起來。
臺上的人一個踉蹌,差點栽倒,裁判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沒反應過來。
而荊軻名的攻勢,則被這突然間的搖晃,瞬間被打斷
“怎怎麼回事??”
“不清楚剛剛發生什麼了?”
人們詫異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