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接到如意的飛劍傳書後就出發去姑蘇,買了一塊千里戶庭符,直接傳送到了潤州,然後成功迷路。
如意之所以相信蘇浩一定會來,是因爲她給蘇浩畫了張地圖,附在書信後一起送給蘇浩,但地圖完全無法拯救蘇浩,何況還是張簡易地圖。
蘇浩最終還是通過問路大法,以一口二階飛劍的代價,請一位老兄帶他來如意所說的莊園。
“呦!如意,我來了。”
蘇浩一邊向如意三人走去,一邊揮手打招呼。
見如意鼓着腮幫快步走上前來,問道:“你怎麼來這麼晚?”
又壓低聲音說:“我不是給你畫了地圖嗎?”
蘇浩心說,如果沒那張地圖,我說不定還能來得更早些。
但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人家如意也是好意,於是攤着手說:“你的地圖太簡易了,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蘇浩來得不算太晚,如意也就沒有繼續說這件事,帶着蘇浩來到龐化和桃子的面前,向蘇浩介紹兩人:“這是桃子和龐化。”
又指着蘇浩說:“這是我師兄雁歌行。”
龐化瞟了一眼蘇浩,沒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
我怎麼惹到這方臉小子了?
蘇浩眨眨眼,扭頭去看如意。
“雁大哥,你別在意。他就這這臭脾氣。”
如意還沒說話,蘇浩就聽到一個甜甜的女聲,從他的身前傳來,轉回頭,發現是一個有點嬰兒肥,臉上幾點淡淡雀斑的小女生。
“你是叫桃子,對吧?”
蘇浩得到確認後,笑着搖頭:“沒事,是我遲到在先。”
“雁大哥……,我也叫你雁大哥,行嗎?”
“當然,求之不得。”
桃子突然好奇地問:“雁大哥,你不是如意的師兄嗎。那如意爲什麼不叫你雁師兄?”
這個問題蘇浩還真沒有考慮過,一開始如意就是這麼叫,變成師妹後也沒有改口的意思。
如意快步走到桃子的身前,一把扯住桃子的臉:“你個小八婆,劍術道法一點長進都沒有,別的本事倒有長進。”
桃子一巴掌拍開如意的手,揉着被扯得微紅腮幫說道:“我就只是好奇嘛!你別激動啊!”
“你們到底要聊多久?”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比武臺上傳來,蘇浩循着聲音看去,石質比武臺上站着一個粉衣的豐腴女子,衣着打扮看着像是位花信少婦。
他記的這女子之前是站在對面一夥人中,看這情況應該就是如意的對手。
蘇浩忽然想起自己接到如意的飛劍傳書,說是被人欺負了,然後自己就跑了過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蘇浩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於是,蘇浩問道:“如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誰欺負你?”
“就是她!”
如意指臺上的陸蝶衣,同時向比武臺走去。
“呃……”
蘇浩看着如意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妮子把他千里迢迢地喊來,然後自己擼起袖子上比武臺開打。
這時,蘇浩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扭頭一看,是桃子小姑娘。
“雁大哥,我來給你說說現在的情況。”
桃子把如意和陸蝶衣之間的事,還有這裡的情況大致告訴蘇浩。
原來,如意和桃子,還有龐化一起接到一個任務,這個任務的最終獎勵是一種可以提高真氣上限的丹藥。
三人一路做到最後,結果發現陸蝶衣也接到這麼個任務,最終莊園的主人,也就獎勵的提供者,讓兩夥人在比武臺上比鬥,最後獲勝的一方,可以向他拿獎勵。
聽完桃子的介紹,蘇浩看向對面,越過其他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直接看向他這次的對手,一個穿着黑色道袍的男子。
對方似乎感覺蘇浩的視線,擡起頭看蘇浩一眼,便興致索然地低下頭,抱着胸閉目養神去了。
人倒是第一次見,只是蘇浩總覺得他那身道袍有些眼熟,應該在哪裡見過,只是現在想不起來了。
見如意和陸蝶衣的比鬥已經開始,蘇浩也就不再繼續回憶,專心去看如意的比鬥去了。
如意依舊是那兩口水藍飛劍,而陸蝶衣的則比較有意思,是一套飛針,蘇浩粗略估計一下,大約有上百根。
飛針分爲兩種,一種作爲飛劍使用,一種作爲法寶使用。
作飛劍使用的飛針往往都是數量龐大,越是厲害數量越多,動則上千根,上萬根,施展時可謂是遮天蔽日,針如雨下。
像陸蝶衣的飛針估計是階位不高,就百來根左右,顯得有些少。
而作爲法寶使用的飛針則恰恰相反,往往都是隻有一根,或再多一些。
這些飛針法寶攻擊速度驚人,出手又隱秘,大都是拿來暗算或者偷襲,成功率極高。
陸蝶衣的飛針是紅色的,百來根飛針散開,就像一蓬紅雲籠罩在比武臺上,氣勢十足。
隨着陸蝶衣把手向下一壓,飛針就向下面的如意飛射而去,‘咻咻’的破空聲,此起彼伏。
如意的水藍色飛劍受其劍訣的影響,揮動的時候,能夠帶起一片水幕,隨着飛劍的軌跡組成一道屏障。
飛針從空中落下除了被飛劍攔截一部分,剩下的都撞進水幕裡,連續穿過數層水幕後,飛針從天而降時帶來的力道逐漸變小,最終被水幕帶偏,致使攻擊落空。
比武臺上雙方交鋒正激烈,飛針與飛劍的碰撞聲,叮叮噹噹響成一片,不絕於耳。
“哇!雁大哥,這飛針好厲害啊!如意完全被壓制住了。”
桃子盯着這臺上的戰況,驚呼連連。
這丫頭到底到底是哪一方的?
蘇浩瞥了桃子一眼,覺得有些無語。
這時,龐化卻開口向桃子解釋:“飛針就是這樣,它犧牲了自己的防禦能力,換來的就這一波又一波攻勢。”
他看了一眼蘇浩,又接着說:“如意的防禦法寶很強,能攻又能守,到時只要催動起來撐住飛針的攻擊,同時使用自己的飛劍前去攻擊陸蝶衣,就能反守爲攻。”
理論上的確如此,臺上的情況卻又發生了變化,陸蝶衣搶先出手,打破短暫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