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朗雖說並非有意,卻也是殺了人,我作爲……
蘇浩腦袋裡正想着這些東西的時候,突然記起這只是這遊戲,考慮這麼多做什麼,只需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可以。
只是這裡還需要照顧到水雲煙的情緒,所以蘇浩沒有立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轉頭看向水雲煙,決定先聽聽水雲煙的想法。
蘇浩已經理清了大概的情況,可秦朗卻沒有,他作爲‘當局者’,受限於主觀意識的影響,一時半會還想不明白。
便問水雲煙:“敢問,仙子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水雲煙看了秦朗一眼,卻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只顧轉動手中洞簫。
蘇浩猜測大抵是因爲秦朗所說的話讓她覺得反感,因此完全不想理會秦朗。
蘇浩見此,只得替水雲煙回答,開口提點道:“秦心與你朝夕相處,你能保證她一定什麼都沒有察覺?”
見秦朗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搖頭,蘇浩繼續往下說:“再則,秦音對你的愛慕之情不一定比得過她與姐姐兩人多年的親情。”
到了這裡蘇浩也不再多說,只是拿眼睛看水雲煙,想從她的面部表情中看出此時的態度。
秦朗聽完,微微失神,而後也注意到蘇浩的動作,便知道蘇浩在等水雲煙表態。
這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存亡,故而秦朗也非常緊張,眼睛也一轉不轉地看着水雲煙。
水雲煙被兩人這麼瞧,不由的有些煩躁,微微偏着頭瞪蘇浩,眼中滿是惱怒之色。
蘇浩不由的一愣:呦呵!這還是我認識的水雲煙,說好的嬌羞,說好的無可奈何呢?
不過見到水雲煙這副樣子,蘇浩知道她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就轉向秦朗,說道:“聽你之前的話,四絕仙人應該就是你的主人了。”
秦朗目光閃動,而後點點頭:“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四絕仙人確是我的前任主人。”
蘇浩得到明確回覆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條件開出:“既然這樣,你將四絕仙人在此地的藏寶位置告知我們。作爲交換,我們也會放你離開。”
秦朗聽蘇浩這麼說絲毫不覺得奇怪,他一開始就知道兩人特地找到這裡,連這座偏遠小山村的古名都知道,想來必有所圖。
現在,聽到蘇浩是衝着四絕仙人留下的寶物而來,心中恍然大悟。
秦朗點頭道:“這藏寶地我知道,拿來與你們換也沒有問題。只是……”
蘇浩聽見秦朗頓住,又重複了一遍秦朗的話:“只是?你還有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秦朗輕輕搖頭,接着蘇浩的話往下說:“只是那藏寶地原本是留給我的,裡面的東西本就不多,而且已經用掉不少,我可不能保證一定有你要的東西。”
蘇浩聽到後,微微一愣,他倒也沒有想到這處藏寶是留給秦朗的,隨後他又說道:“沒事,我們要找的東西應該還在。”
“哦!”
秦朗挑眉,而後問道:“那你們要找什麼?”
“一本特殊功法。”
蘇浩向秦朗詳細解釋道:“一本可以同時修行劍訣和音律道法的功法。”
秦朗聽到後,輕輕笑道:“你們倒是厲害,連這裡有些什麼都知道。”
說着,它拿出一卷卷軸,向着蘇浩拋去,同時說道:“這是他的獨門功法,確實能算得上一樁重寶。”
蘇浩見卷軸飛來,沒有直接用手去接,而是操縱劍光,將卷軸擋下,再用劍光託着卷軸飛過來,小心防備。
稍作試探,覺得沒有問題才探手將卷軸抓起,其上用飄逸的字體寫着‘音無疆’三個字。
水雲煙見到這個卷軸也湊上前來,蘇浩便將卷軸交於水雲煙來‘驗貨’。
未久,水雲煙便想蘇浩點點頭,示意這就是兩人此行要找的東西。
蘇浩也信守諾言散開圍困秦朗的青霞,眼見秦朗要走,又問道:“秦朗,你還會去找秦音嗎?”
已經重新化身爲白狼的秦朗沒有直接回答蘇浩的問題,而是說:“心兒已經不在了,我還回那個地方做什麼?”
說完,它頭也不回,向遠方跑去。
蘇浩看着秦朗消失在視野中,扭頭對水雲煙說道:“我回去吧。”
水雲煙點點頭,將功法卷軸往蘇浩懷裡一按,調轉綵鳳往四絕村的方向去了。
兩人回到四絕村之時,倒塌房屋的廢墟已經清理得差不多。沒有見到秦音麼人影,只有老村長在指揮一些青壯清理廢墟中的物品。
見蘇浩兩人回來,老村長便迎上前來,那些青壯也放緩手中的工作,只着耳朵想聽聽老村長和蘇浩說着什麼。
老村長先是停在一旁,待到蘇浩和水雲煙完全落地後,才靠上前來,問道:“兩位仙人,不知情況如何?”
蘇浩向老村長點點頭,說道:“老人家放心,白狼我已經除去,只是那秦朗已經爲白狼所殺,我亦無能爲力。”
秦朗是白狼的事情,蘇浩是不能說給老村長知道的。即便是這裡的民風再怎麼淳樸,那些因爲秦朗而失去親人的村民怕是會把仇恨轉嫁到秦音身上。
如此一來,本就舉步維艱的秦音定然是在四絕村待不下去。
若是秦朗夫婦俱都死在‘白狼’手下,村民也會因此同情秦音,平日裡也會幫襯一二。
雖說這件會演變成如今這幅局面,秦音‘功不可沒’,只是這人已經夠慘了,蘇浩就沒打算落井下石。
——秦朗臨走前那兩下,蘇浩覺得秦音的兩隻胳膊估計已經廢了。
老村長擺擺手,連聲說道:“仙人哪裡的話,你能爲我等除去惡獸,已是莫大的恩德。”
這次,老村長倒也沒有將蘇浩的話再次‘翻譯’一遍,直接相信了蘇浩所說的事。
而後,他又嘆息一聲:“至於秦心丫頭一家,唉……,我平日裡多加照顧秦音那丫頭。”
蘇浩點點頭,對老村長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們就告辭了。”
老村長一愣,這個他想的不一樣,兩人什麼也沒要就這麼走了。
他一邊捋着鬍子,一邊想:不知道村裡有沒有會笛子的,我們改去祭祀這兩位仙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