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人性?什麼是道德?什麼是禮儀?什麼是廉恥?在這一刻一切的一切的都被拋棄,一切的一切都被摒棄拋之腦後。
不一會兒,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第一個脆皮玩家便宣告死亡化爲白光消失不見,留下一道黑鐵之色的光芒,直到臨死前的那一刻他還在掙扎,他還在試圖逃脫,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都是虛妄,跑是根本不可能跑掉的。
兩邊是不可攀登的絕望峽谷,前面是高達數十米的悲傷城牆,後方擁擠而又混亂的人羣,踩踏事件不計其數,悲慘之聲無時無刻不在發生,每個人都想向後跑,但卻沒有一個成功。
最後方的弓箭手可以算是距離液體最近,距離火光最遠的,同時也是速度較快的兵種,按理來說他們應該能夠逃跑,但誰曾想長劍恨歌早已料到如此的情況並且派一隊人馬在後方放火。
前後夾擊,火勢滔天,他們在奔跑,透明的液體也是在流動,而且液體的流動很明顯比人的奔跑快的多,一分鐘之後,場上已經不剩一個活口、不剩任何一條鮮活的生命,只剩一堆堆冰冷的兵器以及五件小型弩箭、只剩一堆堆沒有生命的冰冷火焰繼續燃燒。
注:小型弩箭的耐久度在火焰之中時刻下降,還是長劍恨歌等高手以身涉險將它們撈出,避免毀滅,但就算如此還是有點遲,耐久度下降了三分之二。
後方的那些弓箭手更是悲催不但將剛纔獲得的白銀裝備爆出,還搭進去幾件裝備,不得不說很是傷心與痛苦,命啊,一切都是命。
數千道白光死回新手村,那場面是何等的壯觀?是何等的悲慼?
三大公會的會長復活之後忍不住聯名在遊戲中的世界頻道大罵長劍恨歌:“最毒婦人心,坑殺數千玩家,遊戲公會都不是人,細細的列舉出數十條游龍公會的錯誤與缺點。”
這樣的話語連着發出數十道,然而卻得不到一絲的呼應,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大晚上的遊戲中本來就沒什麼人,指望誰給你反應啊,傻不傻啊?
三大公會的會長也是一時糊塗,隨後便反應過來停止發消息,畢竟發一條消息也是不菲的華夏幣,留着明天發。
數千道人影不分先後的復活到新手村,數百道身影話都不說一句直接下線,臨走前那惡狠狠的眼神讓衆人心神一擰。
有的則是放下話來:“這種公會,待着也沒意思,明天我就去買改名卡把這什麼破名字改了,一羣sb。”說完直接下線,留給衆人一個悲愴的背影。
看着這些黯然無奈離去的背影,看着朝夕相處的兄弟眼神中的悲涼,每個人的腦海都冒出一個問題:“值得嗎?”
沒有一個人講話、也沒有一個人回答,這次的戰鬥實在是太過於憋屈,太過於兒戲、太過於恐怖,同時一道陰影蒙上他們的心間,一道夢魘襲擊他們的腦海,久久不能揮之而去。
“會長,我們現在怎麼辦?離去的那些人怎麼辦?”三大公會中的堅定擁護者此刻發出聲大聲的問道,吸引着衆人的注意力,期待會長能夠給一個答覆,給一個穩定軍心的理由,同時也給他們三人一個臺階。
只要他們此刻說幾句激奮人心的話,說幾句鼓勵的話,那麼公會人心便不會散、
他的想法是好的,然而三大會長似乎並不接茬只是冷冷的說道:“離去的人一一記錄在冊,日後見到便是仇敵,一個不留,至於現在怎麼辦?統統睡覺去吧,有事明天再說。”
這句話一出,頓時讓留下的衆多玩家寒心,那些原本堅定的擁護者心中難免有些動搖,他們究竟跟了一個什麼玩意?竟然如此的絕情?竟然如此的不要臉?此刻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停留,紛紛選擇下線休息。
一瞬間新手村內便只剩下三個面面相覷、位高權重的會長。
數千人僅僅對城牆造成了近三萬的傷害便全部死亡,他們的心裡羞愧難當、難受無比、老臉通紅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雄赳赳氣昂昂的去征討游龍、耗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修建地道,這才能夠做到神兵天降,誰曾想結果卻是這樣?他們也想要繼續組織玩家進行進攻,去討回一絲場面。
但現實卻不可能,先不說三大公會的玩家目前已經氣勢大減、精氣神削弱到極致,便是那場大火他們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就算能夠破解,誰能預料到游龍公會不會有更多的後手?
給人當槍使這樣的事情做一次便夠了......
“老張啊,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難道這個惡果我們便這樣忍了嗎?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嗎?我不甘心啊,現在我都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痛,絕對不能輕饒了長劍恨歌。”三大會長盤膝坐地密謀着。
“不忍還能怎麼辦?再發動一次進攻估計我們的公會都要解散了,你沒看地下那些人的眼神嗎?許諾的好處一點沒有撈到,反而損失這麼多,換成誰都會不爽的,除非我們能夠答應彌補他們的損失,但我們的資金......”
“哎,我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本來還想找機會擺脫淺灘的控制,自立爲王的,誰曾想......對了,老錢,你想什麼呢?發表一下你的意見啊,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老錢是一指禪公會的會長,是他們三人之中的狗頭軍師,是他們三人中的智者,平時的花花腸子、種種惡毒的辦法、主意都是出自他的口中,但今天卻難得的沉默下來,一言不發,低着頭抿着嘴暗自琢磨着什麼?
那神情像極了即將準備使壞的隔壁老王。
聽到相處了許久的兄弟們的問候,他不由擡起頭眼冒精光的說道:“這次的事情,我們不能如此算了,不過卻不是針對長劍恨歌,而是針對‘淺灘遭蝦戲’,雖然這次的戰鬥是我們主動邀請,但失敗他也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最起碼要賠償我們的損失。”
“老錢,這......有可能嗎?萬一他不同意,那豈不是......”身旁的兩人發出質疑之聲,話語中有些結巴,對於這一番言論他們基本不相信,怎麼可能?‘淺灘遭蝦戲’又不是瞎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網遊之瘟疫法師》,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