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登大寶 261 天火？—文舉
——雷水解：上六：公用射隼於高墉之上。獲之，無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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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之中，氣氛莊嚴而又肅穆，舉子們一個個低頭奮筆疾書，只有沙沙的書寫聲在四周迴盪，考官們也是一個個神情嚴肅的在四周來回巡視着，銳利的目光彷彿探照燈一般閃閃發光。
而就在這樣莊嚴肅穆的情況下，卻有一個人絲毫不顧規矩的一會兒左邊轉轉，一會兒右邊瞅瞅，全然無事的到處閒溜達，還滿臉輕鬆自然笑語盈盈的樣子，時不時看着諸位舉子露出傻笑，不過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沒有人出來制止這廝不合規定的行爲，就好像一個個都已經默認了一般，但是他身後的一個胖子，這時候已經有些滿頭大汗的一絲。
嗯~~不過也真可能是默認了，如果說在臻國之內還有一個人可以在科舉貢院中恣意妄爲的話，那就只能是這個人——我們的臻國大國君臻平公張大少爺，而他身後的胖子，自然就是和珅和中堂了……自從當上司空之後，和中堂充分的發揮出他身爲弄臣的本事。總是喜歡跟在張煌身邊，還好他能力不錯，工作上倒是沒有出現過什麼紕漏，張煌也就由着他了。
前一次科舉的時候因爲暈倒未能親臨下場，今次好不容易再有這樣一次機會，張煌又怎麼可能錯過呢！
不過張煌其實真的運氣不錯，遷都鳳首城不但確立了臻國在鳳仙郡的正統地位，執掌了鳳仙郡氣運，而且還有不少附帶的“瑣碎”收穫，眼前這個貢院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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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是古代會試的考場，即開科取士的地方。貢，就是通過考試選拔人才貢獻給皇帝或國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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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貢院”的官方解釋，臻國在東國縣城本來是沒有專門的“貢院”的，只有一個“國子監”而已，而這次遷都鳳首城之後，張煌卻意外的發現鳳首城中居然已經修建了一個貢院，不過不是那種裝飾齊備能夠帶來額外屬性收穫的行政建築，僅僅是一個只能發揮本身職能的簡單建築粗胚而已，要想完全挖掘潛力，還需張煌進一步花錢進行升級改造裝修。
不過即使這樣也夠了，張煌不需要它現在發揮什麼特殊作用，對於額外屬性加成的期待也不是很急迫，它只要能發揮本身的只能就行了——舉行科舉考試。
沒錯，讓舉子們在專門的貢院中進行科舉會試，總要比在臨時搭建考場中進行會試好吧？就算傳出去對臻國的名聲也有好處啊！
……呵呵，這次科舉結束。臻國官吏的平均素質最少可以提高到70了吧？！
望着一個個奮筆疾書的舉子，張煌笑的有些傻乎乎的樣子，轉頭看看四周，這間看上去古樸的貢院，讓他的笑容更是舒暢了很多。
雖然規模小了很多，不過鳳首城的貢院就是模仿天朝北平貢院修建的，整體格局一模一樣……嗯~~好吧，雖然有些丟人，但確實是最“早期”的北平貢院。
——北京貢院建立於明永樂十三年，因當時京城的城垣和皇宮尚未完成，財力物力有限，就用荊棘環繞圍牆，又用木板和葦蓆等搭蓋成考棚……囧
當然了，正規的北平貢院中還有明遠樓、公堂、聚奎閣和會經堂的辦公地點，全都彙集在中路上，另外西兩旁則是低矮的考棚，又叫“號棚”，計有9000多間，貢院的四角還有了望樓。
現在鳳首城貢院中這些東西大都從簡，號棚數量也減少了不足二十分之一，只有三百出頭四百不到的樣子。至於說什麼明遠樓旁的“文昌槐”啊、貢院周圍的“鯉魚衚衕”、“驢蹄子衚衕”等等更是不用說了，倒是專門出售筆紙一條街的“筆管衚衕”的類似卻依然出現了，不過因爲臻國國小舉子也少，所以沒有形成什麼規模，僅僅只有幾間面臉而已。
——現在張煌就是站在這個簡易版的貢院中，認真的“欣賞”着……
有些很囧的看着四周用荊棘圍成的圍牆，張煌很是沉默片刻，忽然開口說道：“和愛卿，這牆上爲什麼會有大門五間啊？”
和珅聞言立馬笑着說道：“啓奏國君，這大門被稱爲‘龍門’，取義鯉魚跳龍門，中間三門上有橫匾，中門上題‘天開文運’，東門上題‘明經取士’，西門上題‘爲國求賢’……”
還沒等胖子得得完，張煌已經不耐煩的說道：“廢話，我知道這些門上都寫了什麼，我去北平參觀過，現在問的是……爲什麼會有五扇大門？這個有什麼特殊意義或者典故嗎？”
“嗯~~特殊意義和典故？”和珅好像有些啞口無言的感覺，摸摸頭沉思了半天才微帶尷尬的說道：“那個……那個……臣……”
“沒有什麼特殊典故~~”他這邊還尷尬呢，那邊“司馬”田穰苴剛好走了過來，聞言笑着說道：“……啓奏國君，之所以會有五扇大門，只是爲了行走方便而已。”
唔？張煌聞言沒有表示，和珅反倒是一下子憋紅了臉，不過田穰苴卻只是有意無意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麼表示，田穰苴性格耿直，對和珅這樣弄臣。一向沒有什麼好印象，之前和珅表現還不明顯所以倒沒什麼，但是現在他對和珅的態度卻已經越來越冷淡了。
微微一笑，張煌平靜的說道：“田司馬所來何事？”田穰苴是一個負責任的臣子，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接近張煌，他既然來了必然是有事情要說的。
果不其然，田穰苴認真的回答道：“啓奏國君，明日武舉所需的會場已經準備妥當，還請國君前往檢視。”
——按照正常規定，科舉鄉試應該是每三年一次。在秋天，故叫“秋試”，又叫“秋闈”，共爲九天，分別是農曆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這三天開始，每場三天；而全國的科考會試也是每三年一次，在春天，故叫“春試”，又叫“春闈”，也是共九天，分別在農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這三天開始，同樣是每場三天。
不過現在畢竟是在遊戲裡，玩家們不可能也不會同意真的一場科舉就舉行九天，所以《皇帝》中的科舉就是一天結束。這纔有了田穰苴過來邀請張煌檢視武舉會場的舉動……今天晚上文舉結束，明天就該是武子們登場了。
聽到這話，張煌又望了一眼正在奮筆疾書的舉子們，然後點點頭說道：“好的，那我們就去吧……”說到這裡他又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和珅認真的說道：“……和愛卿，貢院這邊就交給你了，記得一定要多多留神，防火工作萬萬不可有失啊！”
和珅是現任“司空”事關官帽子的科舉自然歸他負責，而張煌之所以這樣認真的交代防火事務，也是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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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裡的監考是非常嚴的。進貢院大門時，要進行嚴格的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夾帶”——所謂“夾帶”，即是把考試的答案或提綱藏在身上——如有夾帶，可不僅僅是身敗名裂的問題，還要送刑部嚴辦（這可比現代大學高考作弊的懲罰嚴厲多了）。
當考生進入考場的考棚後，就要鎖門，這被稱爲“鎖院貢試”——因爲貢院的外圍四周是用荊棘圍圈的，所以又叫“鎖棘貢試”——在考試期間，考生每人一間考棚、一盆炭火、一支蠟燭，待試題發下來，必須等到明遠樓上響起鼓聲，應試的舉子們才能開始作答，苦思冥想對付八股文。
正因爲完全封閉的環境，所以貢院的“鎖院貢試”最怕的就是着火，偏偏着火的事件在歷史上卻經常發生，因此院內有很多大缸盛水以備救火，但卻杯水車薪，實是虛設！
明正統三年秋試，首試的頭一天就着了大火，次年春闈照樣也是烈火炎炎，而歷史上最嚴重的一次科舉火災是發生在明天順七年，春試的第一天夜晚考場着火，結果燒死了九十多名考生，明英宗不得不給死者每人一口棺材，埋葬在朝陽門外的空地，並立碑“天下英才之墓”，世人稱爲“舉人冢”。
正是因爲貢院屢屢失火，所以後來不得不改建，在明正德年間，大學士張居正上疏皇帝請求改建，於是貢院改木板房爲以磚瓦結構爲主的建築，使防火性能加強，到清乾隆時期，又把貢院修葺一新，竣工時乾隆還親自去視察並作詩云：從今不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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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惜這說的是當年的北平貢院，不是現在的鳳首城貢院。張煌倒是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說出“從今不薄讀書人”這樣自豪的話，可是現在看看基本上等於全木質的貢院，他就只能不斷的提醒和珅要注意防火了！
——他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臻國的第二場科舉就變成了“焰火晚會”，那豈不是真的要笑煞衆人……
………
……
…………
有了張煌這樣的反覆交代，和珅自然不會馬虎，當下點頭認真的答應下來，同時又派人再三四處嚴加檢查，話說和珅自己也不想被烤成乳豬，自然會加倍小心這些事情。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人在家中坐……”
和珅不管怎麼檢查，他也只會在會場上，在各位舉子的號棚周圍進行檢查，就算用膝蓋去想也不會有人注意天空中的情況——火災哎~~又不是檢查雷陣雨！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非常……湊……巧……的……
自從張煌走後，和珅感覺自己已經將所有的能注意的地方反覆注意，不厭其煩的提示舉子直到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噁心，甚至有的脾氣暴躁些的舉子已經開始生氣惡語相向之後，胖胖的中堂大人終於可以輕輕吁了口氣坐回到考場中間的考官房中休息一會了。
說實話，以和中堂的體形來說，這貢院雖然不大，但是真的要走這麼一圈，也是相當吃力的事情。
粗魯的擦了一把汗，順手端起提前晾好的涼茶，和珅大大喝了一口，感覺很有成就感的樣子，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周圍好像有些怪異的樣子，偏偏一時間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四下裡轉頭張望起來。
看到司空大人這樣在做“頸部環繞”運動，其他考官自然也不會閒着，同樣開始到處查看起來，片刻之後有人忽然怪異的誒了一聲！
“誒？衆位大人……你們看那是什麼？！”其實在場的這些人並不能被稱爲是“大人”，因爲他們不是“官”而是“吏”，以臻國的國情來說，他們還不至於每個大臣手下在安排上一些具體負責辦事的“官員”，所以具體做活的人，基本上都是“官吏”。
當然了這個時候可沒人回去介意這人的稱呼，聞言包括和珅在內全都循跡擡頭看去，結果……
【就在西面的天空上，一片紅彤彤的顏色如血如火！！】
“唔？應該是晚霞吧？”有人皺皺眉頭隨意的說道。
但是馬上就有人反駁道：“腦子有水啊，你見過這剛過午時就出現的晚霞嗎？”
就在這樣的一問一答中，那片如血如火的殷紅悄然接近，繼而所有人都面色大變，和珅更是不可思議的長大了嘴巴。
——那是一片烈火？！在天空中劃空而過的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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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感謝“江南君君”大大給笨笨的打賞，笨笨一定會更加努力，不辜負讀者大大們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