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割還是不割,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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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無間酒樓一張很普通的四人桌,正坐着一個彷徨無助的人。口中一直反覆唸叨着:割了,又不會痛。不割,堅決不割。

“割什麼老闆?”當炮天明唸叨到五百七十二輪時候,小黑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

炮天明一轉頭,打量了小黑一眼下體問:“小黑,你認爲你的老二要是突然沒了,會有怎麼樣的感覺?”

一聽這話,小黑臉立刻一黑,隨手操起一個瓷勺一劃拉,炮天明兩副睫毛整齊的掉在桌子上。“不說就不說嘛!什麼了不起的。”

“哼!”小黑哼唧了一句離開。

小魚兒他是不敢問的,人家手裡一直拿着菜刀。葉開屬於小狐狸,即使問出了答案也不能做準。對這事他不敢問玩家朋友,這得讓他們多多少樂和笑話。人家真漢子是小孩,又是被矇在鼓裡。大家都比較寬厚,從不去揭人家傷疤。而自己屬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那種,平時在朋友圈中雖然以純潔、正直、善良爲己任……正因爲這樣,朋友圈絕對沒事就拿來說事。誰叫自己脾氣好,不同真漢子,說翻臉就翻臉。

炮天明突然靈機一動,拿出葵花寶典打量了一下,抄起櫃檯上的毛筆在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後面添上一句話若不自宮,亦能成功然後傻笑一下,小心一點葵花……很顯然,炮天明這小小的伎倆並沒有騙過系統大神,人家還是出現了有後遺症提示。

自己確實沒有設計師們無恥,連白紙黑字都不認。炮天明終於投降,撥通了真漢子的電話……

包廂內……

炮天明親自給真漢子滿上可樂,然後很殷勤夾了一個超級雞腿放在其碗中。然後雙手支頭色咪咪的看着真漢子。真漢子當即打了一個冷顫。這是想幹嘛?

“阿子啊,這個,哥們有個難題。”炮天明保持友善的微笑,努力不讓真漢子誤會。

“你說吧,遊戲中上個刀山下個火海的沒問題。現實中可以幫你打架釣M,但不殺人。”真漢子心中毛毛。

“你誤會了,我就問一個問題。”

“問題?你說。”

“在問這個問題前。我先聲明兩點,第一我沒有惡意。第二,此事就咱們兩人知道。”

“墨跡什麼。說!”真漢子很不耐煩。

“……老二沒了是什麼感覺。”

真漢子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自己老二是怎麼沒地,難道你不清楚。炮天明就知道會有這樣反應,忙取出葵花寶典說:“正事,正事。”真漢子一見寶典,慢慢地坐了回去。但大腦開始如奔騰雙核處理器一樣進行超速運轉。說實話還是謊話呢?是把寶典弄到手,還是讓世界多個苦命人?難得有機會可以把前恥全部洗清,看這丫沒事還敢笑話自己。但是如果自己學話。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人。矛盾啊矛盾,人生爲什麼不能兩全齊美,既讓他沒了**,自己又能成爲第一人……

炮天明奇怪打量着真漢子,只見他緊皺眉頭,低頭拽拳,貌似要拉屎。“阿子?阿子?你姐姐來了。”

真漢子打個激靈清醒過來,忙搖搖腦袋說:“我去下洗手間,一會再給你答案。”

真漢子經過十分鐘的思想激烈鬥爭,終於放棄了要報復炮天明的想法。“反正不好受就是。你留着沒啥用,我學得了。至於錢就先欠着,等過年我拿了紅包再還。”

“恩……怪我沒和你說清楚,這本書只能我學,不可交易拋棄,可以銷燬。”

“你……”真漢子馬上又開始思想鬥爭。大腦如同四個盒子的處理器一般運轉。要不要害他?害還是不害?萬一害了人家反而是幫了人家怎麼辦?最少人家現在沒武功。對待自己明顯態度要好得多,甚至主動把最大的雞腿夾給自己。可是不害又對不起自己。他以前是這麼笑話自己來着?一看見太監就看自己下體……但話說回來。這人對自己其實真不算壞。但是現在不壞,以前的帳就不算了嗎?那萬一他哪天后悔了會不會把責任推在自己身上?矛盾啊矛盾,人生爲什麼不能兩全齊美?既讓他後悔,又不讓他知道和自己有關係……

“又要拉屎?”

“拉?是啊,我再去下洗手間。”

十分鐘真漢子回來小心問:“茶哥,你學了後,萬一哪天后悔了會不會找我算帳?”

“會!”炮天明堅決的說。

“既然這樣我讓你看樣東西。“真漢子暗罵一句:果然小人。然後把裝備一落,新手粗布衣裳呈現在炮天明眼前,只不過這衣裳款式是對了,就是顏色差了點。真漢子那件是深紅色地,紅到快滴出血來。炮天明看第一眼差點把胃裡東西噴出來,這衣服就算是在女人身上也偏鬼片了點,更何況是在一個男人身上。這已經不能叫人妖,應該叫做妖人。“這是硬性得穿的。”真漢子解釋

炮天明考慮許久後說:“如果就這一條,我咬咬牙勉強接受。”畢竟絕世武功誘惑太大。而且還是配套的武功。比如說真武心經和太極劍配合還有另外地隱藏加成,而和天外飛仙混在一起就沒有了。這內功劍法全出自一本書,犧牲又那麼大,還不是逮誰滅誰?

“還有一條,也是最後一條。”真漢子憋了許久後說:“有事沒事……那地方會涼梭梭的。”

“涼梭梭的?什麼意思?”

“恩……就象是泡在冰水那種感覺,而其他地方卻很溫暖。你……明白了嗎?”

“好象是明白了,估計就是這一條會對人心裡產生影響。冒昧再問一句:你最近現實生活中性生活還正常嗎?”

真漢子一拍桌子吼:“老子才***大二。”炮天明被嚇呆當場,男人和男人討論這話題哪有這麼大火氣。不過下一步卻笑噴出來。真漢子喃喃小聲說:“正常不正常得看對方技術和配合度。”

“哈哈……我知道該怎麼選了。我用兩天,順便把刀上武功也借來使兩天。我明天得去和一個仇家拼命。”

“刀?當時給你又不要。現在又來借。被小魚拿去劈柴了。自己去要。武功在上面刻着呢,自己看。”

不一會炮天明抱着刀出來拉了小黑嚷嚷:“喂!他說我不認識刀上面刻的字,不讓學?”

“誰說的?”小黑接過刀看了一眼說:“哦!這是我媽也就是葉開他媽,結合了中國文字、西域文化、波斯風情和一些阿拉伯數字組合成地文字,主要是怕刀失落在外,被玩家揀了便宜。”

“你教我不就成了嗎?”

“……你要學也不是不行,我這邊有一大組任務……”

“打住”炮天明一揮手說:“別說了。我這連一點武功也沒有,還去接任務呢?”

“那我就沒辦法了。”小黑走了幾步回頭問:“你幹嘛不找葉開要,他那有本劍法。說是一個高人讓他找傳人地。上面地條件你全都符合。”

“什麼條件?”

“首先要有加快出手的技能,你有嗎?”

“有,一點紅給的。”

“你必須幫助過葉開完成心願。”

“有,不是把你整回來了嗎?”

“……那高人就李尋歡一個朋友,所以傳人必須也是李尋歡朋友或晚輩。”

“是,我和歡哥可鐵了。”炮天明激動說。

“最後一個要求,那人必須有俠名,也就是道德必須在60以上。”

炮天明吞下口水問:“曾經擁有過算不算?”

“不算。”好,先賒40點道德給我行不?我馬上得去和仇家玩命。”炮天明在武當大殿外淒涼的懇求。

許久後張三丰的聲音悠悠傳來:“真拿你沒辦法,我已經發佈一個加40道德的師門任務,快去接。很簡單地。”

炮天明狂奔直飛張中行,在一路撞飛四個武當弟子後終於到達目標:“老張,40道德的任務給我。”眼前馬上出現一個任務提示。炮天明想都不想直接點同意。這種任務可是會被搶走的。但仔細看了一眼任務後勃然大怒,再撞數人到了大殿門口吼:“老張頭,你給我滾出來。”附近地武當弟子震驚當場:強人啊,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地。哪知道炮天明現在光棍一條,也就個遊刃有餘你能廢廢……當然能不廢最好。那可是超實用的東東。

但沒想到張三丰並沒有生氣,打開門笑咪咪的對炮天明說:“找我什麼事?”

“這任務是什麼意思?”

張三丰和藹解釋:“年輕人,很多的東西是不能靠乞求得到。而要靠自己的天分,自己的努力,自己地運氣或者……自己地倚天劍。”

“拿最頂級的寶劍,換你地40點道德。你是不是太黑了點?”炮天明有生啃張三丰衝動。特別是那慈祥的笑容。特欠扁。小到新手村的村長,大到陸小鳳、葉孤城這樣的BOSS。只要一慈祥。絕對沒好事。恩……搞傳銷特別是負責洗腦的那人也特慈祥。

“東西不在於價值。”張三丰和藹的說:“而在於用處。一個花齡姑娘只賣三文錢的事可到處都有。”

“不幹!”炮天明很乾脆回答。大不了被歐陽峰做了,自己再刷師門任務,不就40點嗎?不吃不喝不睡覺刷上一個月基本就回來了。一個月……怎麼感覺心底有點寒氣。

“不幹?不幹就要追究追究你藐視師長之罪,廢去武功。”張三丰說翻臉就翻臉。

“別別!我說老張頭,你沒事要倚天劍幹嘛?就您老這武功拿張衛生紙呼啦呼啦的殺人不就跟玩似地?”

“我這不是手頭沒貨才訛詐你嘛!我那徒孫張無忌而今下落不明。娥眉又傳書來要我們定下參加圍剿魔教日期。你說沒點象樣的獎勵,不好意思拿出來是不?其實也怪你們。我拼命的發佈任務收集神州六器之一。幾萬人竟然才湊到兩個部件。我剛纔還是苦惱中,這不一聽你聲音,馬上就想到了——你小子手頭有好貨。”

天殺的設計師,讓我詛咒你一萬年一萬年。炮天明苦着臉問:“你非要要不可嗎?”“非要要,其實你不用想太多,武當就屬你最賊,武功想想辦法弄點還不是太容易地事。到時候我再放點水,你撈個第一名還不是很簡單地事情?這把劍等於寄存在我這。你這一寄存白白得到40點道德地利息。你說合算不合算?”

“這麼一想……倒真蠻合算。劍拿去!”炮天明剛把劍交出去,忙大叫:“不對!那我不是少了拿第一名地獎勵嗎?”話說一半。張三丰光速的消失,連帶殿門一起帶上。門外只留下一個被忽悠地可憐人。寒風吹起,屁股涼梭梭的……明陰沉着臉,他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美麗。

“什麼劍法?”葉開正在二樓翹腳剝橘子分外瑕意,聽了炮天明話楞了下後哦聲說:“你說那劍法,早要給你了。恩……要求也夠了。拿去,這算是在邊城任務中地獎勵。”

“獎勵?不是給我了飛刀真解嗎?”

“那個是我替小黑給的。你幫助他了了心願。又幫助我了了心願,哪能不給兩份。”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給我?”炮天明猙獰問,合着NPC學會剋扣了。

“你不是沒找我要嗎?”

“我……走了,吃完橘子喝點牛奶,對身體很有好處。”炮天明扔給葉開一罐牛奶心中怒吼:拉死你。(不明白可以做個實驗,在牛奶中滴上幾滴檸檬汁或橘子汁,牛奶會變化成豆腐樣。所以喝牛奶前後一小時,別吃酸性食品)

絕學無名劍法,傳說江湖中最快的七種劍法之一。運內力在劍身,殺人無影無形。炮天明拔劍運了四成內力後發動技能。三劍成品形刺向假象敵地胸口。劍速之快,連炮天明自己也只能清楚看見兩劍落點。炮天明大喜狂運九成內力,發動技能……沒有劍光、沒有劍影,甚至連空氣似乎也未曾有波動。炮天明握住劍柄感嘆,鐵劍果然屬於垃圾產品,竟然斷了。

葉開聽了聲音推開包廂門。靠在門邊。邊喝牛奶邊說:“老闆,你用的劍不對。你要麼弄點好點的劍。你要麼就用薄劍。”

“你不早說?”

“你沒問我啊。”

炮天明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檸檬說:“這東西炮在熱水再加點糖,味道一品。”

“還有這種吃法?”

“那當然!你要是願意加點紅茶就是檸檬紅茶,再加點牛奶進去,就是檸檬奶茶。”把兩滿組薄劍回到客棧,就見葉開半爬在桌子上哀號:“老闆,肚子疼。”

“自己找地方拉去,嘿嘿!”

爲什麼要揣198把呢?因爲鐵匠鋪出產的薄劍全屬於僞劣淘汰產品,質地爲低級。也屬於扔在新手村未必有人稀罕的玩意。炮天明當時一明瞭情況就慘呼一聲:我滴真武七截劍,你怎麼就死得那麼早?扔下我和無名劍法,可要怎麼活。

人生本沒有完美,上天也是公平的。想得到一樣東西,必須要失去一樣東西。也許是很多人沒注意到失去了什麼,也許是並不在乎失去什麼,也許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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