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若下了臺,沒有回到三樓,而是和聞人璞、孫曜一起去了凌霄殿的人坐的那片區域。看到他們過來,立刻有人站起來想讓位置。不過有人比他們動作更快,他們一停下,就有幾個店小二頂着桌椅過來。放好後,還給擺上了熱茶和各種茶點。
看的侯爺直咂舌,“老闆就是老闆,待遇就是和我們不同。”
音未落,凌霄殿的人就送他一堆白眼。
不多話和話不多宣佈比武大會正式開始,剛纔因爲他們突然跳上臺而停下的鼓樂聲就又響了起來。舞獅的那些大爺大叔早在一旁準備好了,鼓樂聲一起,就扭動了起來。比起之前,花樣更多,也更繁複,整棟茶樓充斥着掌聲和觀衆們興奮的叫好聲。
拉着自家弟弟過來林子若他們這桌蹭東西吃的侯爺收回放在臺上的目光,突然拉着他弟弟給林子若鞠了一躬,“大嫂,謝謝你讓我爺爺他們在這兒舞獅。”
林子若眉頭輕皺,“猴子,你這是幹什麼?”
男孩眨了眨眼睛,“爺爺他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現在的人都喜歡那些西方的玩意,開業什麼的都不請人舞獅。那些活動節又嫌棄爺爺他們年紀太大,怕出點什麼事賴上他們,免費的都不讓他們表演。爺爺他們只能在家裡舞給我們看。”擡手抓了抓頭,“從小看到大,我們怎麼可能看的興奮起來,結果就是大家一起裝。我們裝着看的很高興,爺爺他們都明白的很,也裝着舞的很高興。”
林子若勾起嘴角,“那些鑼鼓和彩獅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出來的東西,你們應該籌備了很久吧?”
侯爺臉微紅,“是我求着幫裡的那些練生活技能的人幫忙做的,本來就是想叫大家沒啥事的時候給老爺子等人捧個場,哄老爺子他們開心。家裡玩這個遊戲的人少,我們根本照顧不過來這幫老爺子。多虧了幫裡的兄弟,老爺子他們都沒在遊戲裡受什麼委屈。”
白家弟弟從一旁跳過來勒住侯爺的脖子,“這誰啊,是咱們家小猴子麼?”擡手朝侯爺肚子來了一拳,“是爺們不?是的話,就別說那些害兄弟們直起雞皮疙瘩的話,直接來點實際的。”
旁邊有人扔過來一套彩獅,白家弟弟接住就往侯爺懷裡一塞,“上去走兩圈給兄弟們看看。”
侯爺立刻揚起一臉燦爛,“你們就等着瞧好吧”歪頭衝他弟弟笑笑,“獅頭兒,你乖乖的你白大哥在一起,別一個人亂跑。”
林子若莞爾,這又是一個愛操心的哥哥。
獅頭兒扯住侯爺,“我也要上去。”往腰間摸了下,他手上出現一個上面固定這一個綵球的杆子,“我們是搭子,你不能把我撇了。”
“都有準備了?”侯爺犯了一個白眼,“起吧”
侯爺話音剛落,獅頭兒就一連串跟頭翻上了臺。侯爺將彩獅罩在身上,也是一連串翻轉跳躍。兩兄弟在比武臺上匯合朝觀衆一亮相,下面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
看到兄弟倆上臺,老爺子們就像是怕被比下去似的,舞得更來勁兒了。老少組合各自現着自己的花樣,引來越來越高的叫好聲。
給他們倒地方,隨後也下臺過來的漆雕炎笑着搖了下頭,“他們把氣氛炒得這麼的熱,別到我們的時候冷場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不多話和話不多再次跳到了臺上。他們一上臺,舞獅隊伍就撤了下來。
看到他們走回來,林子若眨了下眼,轉頭看向白家弟弟,“耗子,你們平常怎麼稱呼猴子的爺爺?”
“郝老爺子不高興我們把他叫老了,侯爺讓我們叫他大師傅。”
這時郝老爺子在侯爺和獅頭兒的簇擁下走到了跟前,林子若立刻笑着迎上去,“大師傅辛苦了。”
郝老爺子捋了捋胸前的白鬍子,發出一串爽朗的大笑聲,“好久沒這麼痛快了,真想立馬喝上幾大碗。”
“爺爺”獅頭兒翻了個白眼,“哪有在茶樓要酒喝的。”
林子若彎眼,“我有酒,但是沒大碗。”
侯爺一臉嬉笑的湊上前,“大嫂,我爺爺他們都隨着帶着大碗。”
林子若向侯爺發起了交易,將桃兒釀擺上了十壇。看的侯爺兩眼直放光,“大嫂,你太夠意思了。”交易完,他就轉身招呼身後一堆老的,“想喝酒的跟來來。”
這話一出,旁邊小臺上鼓樂隊的立刻停下了手,也朝他衝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臺上的不多話吧唧了下嘴,“話不多,你喝過幻月美女釀的酒麼?”
話不多搖搖頭,“聽說那絕對是一絕。可惜幻月美女不對外銷售,咱們沒那個口福。”
“今天有人會有這個口福。”不多話彎彎眼,“幻月美女說了,今個只要參加比武,不管輸贏,她都會送上一罈桃兒釀。那個打算多上幾次多賺幾壇酒的可以吧哈喇子收起來了,酒的數量有限,每人只限送一罈。”
哈哈……茶樓響起一片大笑聲。
“說到比武,我要和大家講些東西。”話不多清清嗓子,“這臺上的輸贏只以生死相論,不容許有半點兒戲。看到二樓欄杆上坐着的那位戴斗笠的人沒?只要臺上出現實力差距過大,強的一方故意放水,或者玩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位就會下來終止比賽。”
不多話擡手摸了下劉海,“在這個臺上死了不會有任何損失,你說輸了會丟面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即使是輸了,只要是真用了心盡了力,咱們和贏的人一樣是英雄好漢,”
二樓探出半截身體,“這比武臺可不是就是你們男人的天下,你就說好漢,我們這些俠女呢?等下我就挑戰你,看你能在姑奶奶手下過幾招。”
不多話送上一個大笑臉,“這個確實要等下,我們要先來看一木障葉和華顏兩位大神的精彩對決。”
話不多指指蓮池邊的一個濮澤紅綢子的桌子,“爲了增加趣味性,幻記茶樓給大家提供了一個都可以參與的小遊戲。很簡單,就是賭輸贏。規則簡單說就是,只要有玩家開莊,大家就可以下注,賭中了賭金翻倍。具體的規則,大家可以去問那裡負責記錄的NPC。話不多友情提醒,小賭怡情,不要太貪心哦”
漆雕炎和木蕭然站起來,縱身向蓮池中間的比武臺跳過去。上臺前,兩個人都拿出一錠百兩的銀元寶扔進臺下的一個木箱子。兩錠銀子一進木箱,比武臺就開始散發淡淡的熒光。
先一步下了臺的話不多站到木箱前,伸手拍了拍,“大家要記住了,上臺前要往這裡投進一百兩。不是兩個人一共一百,是每人一百。不投的話,比武臺的防護措施就不會啓動,要是不小心死翹掉的是你,那你的損失就大了。”
立刻有人喊道,“要一百兩?是不是有點太貴了?”
一邊的不多話歪頭,“所以說,比武非兒戲,選擇要慎重。”從身上摸出一個綁着紅布的木槌重重的敲了下立在旁邊的大鑼,“第一場,開始”
漆雕炎轉手打開手中的扇子,“扇名飛星。”
木蕭然長劍出鞘,“劍名落月。”
“我不行了。”
旁邊響起一聲尖叫,林子若循聲看去,旁邊一張坐的全部是女玩家的桌子上有一個穿着素女時裝的女孩緊緊捂住胸口。眨了下眼,她倒沒認爲這是突發了什麼急病(遊戲裡似乎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很好奇,臺上那兩隻就介紹了下武器的名字,這位有什麼好興奮的。
歪頭看向聞人璞,聞人璞輕咳了一聲,轉頭看臺上正擺pose的兩人。
歪頭看白家弟弟,白家弟弟嘴角抽了抽,“這世上有一種很神奇的生物叫做腐女。”
林子若眨了下眼,點頭表示明白。回過頭看聞人璞,她記得漆雕炎說過他的妹妹就是個腐女,微勾起嘴角給聞人璞發了一條信息:‘在腐女的詞典裡,他們這對組合應該被稱爲什麼?’
聞人璞眼露無奈:‘溫柔攻VS妖孽受。’
林子若看了眼漆雕炎眨了下眼睛:‘爲什麼都說他是受呢?’
聞人璞嘴角勾起:‘大概是因爲我們三個人中他的脾氣最好。’
這算什麼理由?林子若囧。這時臺上的兩個人開始動起來,她趕忙關了光屏,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那兩人身上。
漆雕炎和木蕭然是武界中曝光度最高的兩個大神級人物,不僅他們所用的招式都有被在論壇上曝光,兩個人對戰的視頻也有不少。很多人覺得他們之間的這場比武,除了他們的身份,沒有什麼值得大家特別關注的地方,不過兩個人的表現還是引起了一遍又一遍的叫好聲。
沒多久,漆雕炎的血條就只剩一絲血皮,而木蕭然的血條卻還留有近十分之一的量。就在大家都以爲這場比武會像以往一樣最終以漆雕炎落敗結束的時候,漆雕炎的氣勢陡然變得凌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