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書接上文,上回書說道張子夜和顓孫沫沫兩個人現在嘴脣貼上了嘴脣,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子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個裡格朗裡個起的隆冬嗆咚嗆之勢剛剛把舌頭伸出來的時候,顓孫沫沫居然主動的……她居然主動的……她竟然主動的……她真的主動的……坐起來了!
張子夜也從眩暈狀態中恢復過來,自己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舌頭收回去。
“那個……剛纔我不是故意的,我……”張子夜紅着臉說道。
顓孫沫沫就在旁邊坐着,低着頭抱着大腿也不說話,張子夜擡起頭看到城牆上站着一個一身鎧甲的人形怪,一看名字“千軍總劍士”,後面還有一個65級以及白銀人形BOSS的字樣。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要主動進攻的意思,張子夜也只好先不管他。
將掉在地上的銀輝大劍拿好,然後半跪下來看着抱着大腿坐在那裡不說話的沫沫。
“沫沫,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張子夜正在想下面的話應該怎麼說,結果看到了順着顓孫沫沫的下顎劃落下的一行晶瑩的淚珠。
只不過是一行眼淚而已,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瞬間,張子夜感覺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對不起,我……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其實……其實我喜歡你已經很長時間了,只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不過剛剛的那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你能原諒我……就算你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我也知道,像是你這麼好的女孩怎麼可能喜歡上我呢,長的漂亮,人也好,而且家裡的條件那麼好,就像是公主一樣,我這樣一個普通的打醬油的人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本來我是希望在聖誕節的時候找一個機會跟你表白的,既然今天都這樣了,索性我就都跟你說了吧,要是你不原諒就把我當流氓,以後我也不會糾纏你了,我也知道,像是你這麼優秀這麼好的女生是不可能看上我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工作室裡面的打工仔而已……”
這個時候,張子夜才忽然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成爲天使集團公會的領軍人物的話,那麼會不會距離自己心愛的人更近一點呢?呵呵,荒謬的想法。張子夜胡亂想着,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前說的那一串話完全是語無倫次。
沫沫擦了擦眼淚,說:“我先下了,等會在修羅之翼見面。”
說完,沫沫就選擇下線了。
張子夜也顧不上任務了,遊戲和喜歡的女生哪一個重要,只要你不腦殘應該都會選擇後者的,於是自己也馬上下線。
兩道白色的光華閃過,兩個在這裡的玩家下線了。
半截城牆上站着的白銀人形BOSS千軍總劍士愣了愣,“擦!有沒有搞錯,我的臺詞還沒有說完,怎麼兩個人都跑了啊?”
流竄的馬賊·老二跑過來朝着千軍總劍士吐了一口痰道:“該,我就說讓你快點進入正題,你不幹,非要弄那麼多臺詞,還準備個廣告,得瑟,現在連說臺詞的機會都沒有了吧。哼!”
這個時候穿着一件全都是兜兜的馬甲的導演過來說:“那個誰啊,你下來吧,根據劇情需要,下一次打你這個BOSS的戲一筆掠過了,所以你就不用演了,去那邊領一個四塊五的盒飯就回去吧。”
“憑什麼是四塊五的盒飯啊?人家黃宏沙溢上春晚時候盒飯還十二塊錢一盒呢,你這個虐待羣衆演員。”
“修之名吃飯都吃五塊錢一份的套餐,然後還多加點飯多加點菜呢,給你四塊五的就不錯了。保安,拉下去。”
“我不幹,你們這是壓榨羣衆演員,我要去足協告你們,【足協:我們的事情還沒搞定呢,誰鳥你啊?】我的臺詞還沒有唸完呢……”被保安拖走的龍套一邊被拖走一邊大喊,“讓我把臺詞唸完,你們來了啊……其實我是穿越過來的,當BOSS不是我的本意,只不過是上帝發了點脾氣,那個本人因生活極度貧困,長期代寫小學寒、暑假作業,替小學生欺負其他同學,並承接以下業務:苦力搬運,鉗焊,水電,瓦工,砸牆打地洞,通廁所下水道,C++,點NET,Java,asp,彙編,flash,論文代寫,四六級替考,辦證,洗錢,捉姦,要債,黑槍,黑車,暗殺,隆胸,無痛人流……哎呀,你們保安怎麼打人啊?”
張子夜下線之後馬上穿好衣服去修羅之翼找沫沫,兩個人以前就來過修羅之翼,所以張子夜記得路,很快就到了。
張子夜剛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稚嫩的女服務生,看上去也就十**歲的樣子,應該是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的女孩子,本來張子夜並不會注意到這樣的小女生,但是從自己剛剛走進修羅之翼,對方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雙手攥着一張小卡片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就那麼放在胸前然後盯着自己。
“你總盯着我,有事情麼?”
小女生臉一紅,問道:“您是張子夜張先生麼?”
“哦,是我,你是?”張子夜不記得自己堅見過這樣一個人,而且自己也不是明星,應該不會走在路馬上忽然就被別人認出來纔對啊。
“孫沫沫小姐已經在二樓小包訂好位置了,她現在正在上面等您。請跟我來。”
“孫沫沫?是顓孫沫沫吧。”
小女生一臉紅,用低到只有張子夜能聽到的聲音說:“那個字,我不認識。”
我了個囧,我還以爲是對俺一見鍾情了呢,整了半天是名字裡面有一個字不認識。
在這個靦腆的臉紅小女生帶領下,張子夜來到了二樓,左拐右拐到了一間小包房門口,門沒有關,張子夜輕輕推開門,看到沫沫正在裡面磨咖啡豆。
沫沫知道是張子夜進來了,也不擡頭,繼續坐在那裡磨咖啡豆,小女服務員很識趣的退出去,並且將門關好。
張子夜就坐在沫沫的對面,兩個人之間是一張不大的黒木桌子,兩個人就這麼對着坐下,一個人不說話,另外一個人也不說話,黑色桌子彷彿一道銀河,這邊是沉默的牛郎,另外一邊是低頭磨咖啡豆的牛娘。
一直到後來顓孫沫沫將咖啡豆磨完,倒進煮咖啡的小球型瓶裡面,然後熟練的點好酒精燈,兩個都保持着這種安靜,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