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竟敢背叛我!!!”
任我行心中又驚又怒,立刻扭頭朝着左冷禪怒吼道,狠狠一踏城牆朝着左冷禪衝了過去,吸星大法瞬間發動一道磅礴的吸力自掌心處迸發,籠罩了左冷禪全身。
左冷禪頓時覺得好像有無數道繩索綁着他的身體,將他拉向任我行的方向。
消失江湖十餘年,這傢伙的吸星大法,竟然非但沒有倒退反而有所精進。
左冷禪臉色一變,體內真氣霎時間運起,一邊抵擋着吸星大法的吸力一邊怒道:“我背叛你個頭!”
“整個臨清關知道這個計劃的只有你左冷禪而已,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沒有背叛,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叛徒,都得死!!”
任我行大聲咆哮,狀若癲狂。自從東方不敗一事之後,他最恨的便是叛徒!
體內真氣運行得越發磅礴,頃刻之間吸星大法的吸力更上一層樓。左冷禪臉色登時一變,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進了小半步,隨即重心放低腳底死死抵着地面,道:“任我行,我可對天發誓我沒有背叛!若我背叛,我左冷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察的聲音這時候悠悠傳來,“此次能夠成功伏擊到任我行與日月神教教衆,左掌門功不可沒。等擒下任我行之後,頭功必定是左掌門您的。”
左冷禪聽見這句話,臉色登時大變,朝着李察怒吼道:“西門瓜,你休得胡言!”
任我行臉上怒氣更甚,臉色漲紅吼道:“左冷禪,你竟敢誤我!今日就算攻不下臨清關我也必殺你!不殺你,我難泄心頭之憤!”
吸星大法的吸力節節攀升頃刻間攀升到了頂點,左冷禪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任我行而去,腳步踉蹌但是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眼看自己與任我行越來越近,左冷禪只得出手。剛剛不出手是因爲一旦出手那勢必會徹底坐實他叛徒的身份,然而現如今爲了保命,他不得不出手。
朝着任我行揮出一掌,只聽得砰地一聲,兩人對了一掌,卻誰都沒有後退。任我行眼中冷光大熾,利用吸星大法牢牢吸住了左冷禪的手掌,將其內力源源不斷地吸入自己體內。
然而隨即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左冷禪的內力,竟然冰冷刺骨!進入他的體內之後令他只覺得在三九隆冬赤身裸-體跳入了冰水之中一般,渾身打哆嗦。
任我行丹田之中,猶如有數十把小刀在亂竄亂刺,強烈的痛楚令得他臉色有幾分蒼白,體表更是因爲寒冰真氣而出現了一道微不可見的白霜。
左冷禪冷哼一聲,收回了寒冰真氣,隨即一掌落在了任我行丹田處,此時任我行全身已被凍僵,面對這一掌根本反抗不得。
“噗!”
隨着左冷禪這一掌落下,任我行口中立刻噴出一口鮮血。血液中,還有不少的冰碴子!
看任我行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左冷禪收回右掌冷哼一聲道:“若我背叛,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很簡單——我左冷禪,不是叛徒!
若是殺了任我行就能讓自己脫身事外,剛剛那一掌左冷禪定不會救下任我行而是直接送他去見閻王,然而左冷禪是個聰明人,從李察與這數千華山弟子出現那一刻他就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暴露。就算殺了任我行也無濟於事,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走到黑這個選擇!
轉身看向下方笑眯眯的李察,左冷禪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冷聲道:“我曾多次聽見江湖盛傳你西門瓜爲江湖青年之翹楚,但卻不以爲意。一來你與華山走得近,我心中厭惡你,二來,我認爲青年翹楚終未成氣候,不足爲慮。但我沒想到,我會栽在你的手裡。”
“左掌門此言差矣,我只是挖好了一個坑,結果你自己歡天喜地的跳進來了罷了。”
李察笑眯眯道:“我早知道楊玄感背後是日月神教,也早知道你們嵩山與日月神教有所勾結。所以我纔會特地讓你去探查情報,爲你創造和任我行見面的機會。那天你帶着嵩山弟子回到臨清關,我看見你帶出去的嵩山弟子一個不少全部回來了,而且身上連點傷勢都沒有。我便知道,你左冷禪,見到了任我行。”
左冷禪緊緊皺起了眉頭,“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會在今日行動的,那份情報,我明明用文字加了密。”
“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科技。”
李察輕笑一聲,突然狠狠一踏地面整個人好似一隻騰空而起的蒼鷹離地跳向了城牆。
“任我行,黑木崖我沒有殺你,華山我讓你跑了,可你還是不知悔改處處作惡。再一再二不再三,今日,這臨清關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劍三!”
一聲怒吼,在半空中的李察猛地抽出背後重劍萬鈞,朝着城牆上的接連揮出三劍,三道一人多高的磅礴劍氣,朝着任我行浩浩蕩蕩而去。
劍氣橫空,璀璨無比。頃刻間跨過重重距離來到了任我行上方不遠處,這三道劍氣封鎖了他所有能夠閃避的空間。每一道,均是朝着要害而去!
任我行怒喝一聲選擇了硬接,拳頭重重搗出直接轟碎了一道劍氣,而他自己與此同時也忍不住後退半步,顧不得穩住身形,強行壓下體內翻滾的氣血他又是揮出兩拳,將剩下兩道劍氣轟的粉碎。
四周日月神教教衆看見這一幕紛紛發出一道叫好聲,一時間日月神教教衆們的士氣因此高漲了幾分。
傲無常這時候抽出了腰間長劍,怒吼道:“華山衆弟子,報仇的時候到了,日月神教與嵩山相勾結攻我華山,殺害我們的同門。此累累血債,只有以血來償還!隨我上!”
一聲令下,數千華山弟子好似出籠猛虎朝着城牆上攻了過去。臨清關東邊,戰爭激烈無比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任我行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已無退路,趁着此時自己這邊士氣高漲,他怒道:“區區數千華山弟子耳,我日月神教又有何懼。兒郎們,隨我攻入臨清關!”
心情激盪的日月神教教衆們聞言紛紛以怒吼迴應,下了城牆毫不畏懼地朝着華山弟子而去,雙方人馬越來越近,好似兩輛開足了馬力的重型坦克狠狠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