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大哥哥現在已經很傷心,如果他回來,看見我不在,一定會更傷心的……如果是那樣,那我也會很傷心,所以我不可以回去,我要一直待在這裡等大哥哥回來。”龍珏喃喃的說着,除了一開始看了龍權一眼,她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那一堵牆壁。
龍權的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實在是搞不清楚易靈給他的女兒喝下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可以把龍珏給弄成現在這樣!還有她身上的那股怪異的力量……如果不是因爲那股力量,他早就把龍珏抱起來帶回家了!那是一股什麼力量?那就只有軒轅澤成知道了……
“珏兒,你難道就不想爸爸,不想媽媽,不想爺爺奶奶他們嗎?”大打親情牌,龍權現在別無選擇,他知道龍珏很聰明也很孝順,所以打出親情牌,從現狀來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稍後從龍珏口中吐出的兩個字,卻如晴天霹靂一般直轟的龍權如墮深淵……
“不想……”
簡短的兩個字,毫無疑問的,如同一把利刃,無情的刺入龍權的心臟。他的心在滴血,那是一種如血脈斷絕一般的疼痛!
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十數年的女兒,從小給了她無盡的關愛和呵護,捧在手心怕她摔着,含在嘴裡又怕她化了。無微不至的照顧,沒日沒夜的教導……可她離開家才過了那麼點時間,現在竟然連家都不要了!面對她的生父,以及從她生父口中所說出的她其他的親人稱呼,她無動於衷,彷彿那些人都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一般。
這是一種怎樣的心痛?!
龍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龍珏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珏兒……你……”
龍權哽咽了,即使他擁有着常人無法企及的身份地位,又是一國之首,受萬人敬仰,在國際上又少有人不知他的名諱。同時,他也是一個父親。如今,他含辛茹苦養育帶大的孩子,卻親口告訴他她不想他的話,這讓龍權在這一刻怎麼能夠接受。哽咽了半天,龍權都沒有想到該怎麼繼續將自己沒說完的半句話開口說出來。
即使是這樣,龍權都無法生出責怪龍珏的意思。看着她臉上的那兩道疤痕,龍權無比的心疼,他依舊在怪着自己,當初做的有些事情,太過了……
習慣了傲立於高點,卻從未想過高點之上仍有高點。
龍權在這一刻,徹底的不知所措,面對着他的親生女兒親生骨肉,他無言以對。
龍珏依舊在那坐着,眼神空洞,怔怔的盯着那一堵……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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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鷹部隊的攻擊凌厲如風,但易靈的攻擊卻比他們更加凌厲起來。他們已經知道奧巴黑驢爲什麼要一次性派出這麼多的人來只爲對付一個人,因爲對手,並不是一個人
。
易靈的攻擊大開大合,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攻擊,讓鐵鷹部隊的人苦不堪言。他們想進攻,但易靈的攻擊總是比他們先一步攻擊到他們。他們想抵禦,想撤退,可現場的人數實在是有點多,他們無法後退。離易靈稍近的人直接被易靈一擊擊殺,離易靈稍遠一點的,也終究是逃不過易靈的攻擊。
2000人,已經變成了1500人,再到500人,現在只剩下了不足100人……他們看着現場的鮮血,以及那些平時稱兄道弟的朋友的屍體……不寒而慄,現在的他們已經知道雙方的實力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落荒而逃,甚至已經忘記自己身爲鐵鷹部隊軍人的使命。那時一種本能的落荒而逃,他們根本都不敢再去看易靈。可他們,最後都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今天的東瀛,土地必將浸染無數的鮮血,明天的東瀛,必將成爲一片屍堆……後天還是否有東瀛這個國度存在,已經成爲了一個巨大的懸念。
傳呼器沒有了任何的響應,從之前傳出的叫喊聲來判斷,奧巴黑驢已經知道現場發生了些什麼。他本就黑乎乎的臉愈發的黑起來。握着傳呼器的右手用力一攥,傳呼器便直接被捏壞。細小的零件以及少許的螺絲釘刺傷了奧巴黑驢的手,血液開始滴答滴答的落在桌子上,繪着一副圖畫。
奧巴黑驢真的震驚了……整整2000鐵鷹部隊的軍人,竟然連一個人都制服不了,這可是幾乎可以抗衡一個國家的力量啊!他已經開始膽寒,如果讓易靈來到了美利國,他又可以拿什麼去抵擋?!一定要去用高科技武器嗎?!不,他不想……
在這個年代的高科技武器,威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普通人類的想象。彈指一揮間,便可以輕易的毀掉一個如月球般大小的星球。而這種高科技武器,雖有不少國家都擁有,但要論威力,還屬他美利國的最大,數量也最多。
易靈的實力他已經無法再去估計,即使是鐵鷹部隊的隊長,那個號稱全世界最強實力的男人,就算可以如易靈一樣擊殺2000鐵鷹部隊的軍人,他也絕對無法如易靈這麼迅速……
易靈用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難道說他就是傳說中的神,擁有着人類所無法擁有的神之力?!
此時此刻,奧巴黑驢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神存在,也不願意再去相信易靈他是個人。
打電話給奧巴黑驢,奧巴黑驢沒有接,桑井填踉的心再次沉入谷底,他雖然不如奧巴黑驢、龍權般精明,但也不會愚蠢如豬。
奧巴黑驢的反應已經讓他心灰意冷,他在恨自己招惹上了這樣的一個敵人。當初讓井空蒼去東瀛,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站在會議廳的窗口前,眺望着已經沒有人的街道,他不知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淒涼。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想到了一件事,或許可以和易靈協商一下。
在他的心裡,易靈現在已經不光是一個可以毀了整個東瀛的人,更是一個可能挽救整個東瀛的人。但這個可能極小,基本不可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