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聶小柳的表情，封寒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心中那個冷笑一聲，然後開口道：“難以抉擇麼。”
“是。”聶小柳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點頭應道，一陣繼續道：“如果，我不履行約定你會怎麼做。”
說罷，聶小柳表情恢復平靜，面帶笑意的看着封寒，雙手同時環住了封寒的脖子。
“死，違背約定當死，知道了我的身份更該死。”封寒語氣冰冷的說道，眼神中露出濃郁的殺意。
而封寒的手此刻，更是摟住聶小柳的後背，將她狠狠的摟在懷中。
感受到封寒手上的力道，聶小柳有種壓抑的感覺。
而封寒的手，此刻更是緊緊按着她後心。
顯然，封寒已經動了殺機。
雙目對視，聶小柳，眼睛中再也無法保持一點笑容，因爲，封寒的眼神，讓她想到了剛纔陷入封寒領域的一幕。
聶小柳毫不懷疑，自己一旦拒絕，就會受到封寒毫不留情的擊殺。
因爲，封寒的眼神，和動作，還有剛纔的話，已經說明了，封寒的決定。
決絕。
是的，聶小柳此刻心中只能想到這麼兩個字。
因爲，此刻，對封寒，在沒有比這恰當的形容。
一種不念過往，決絕，不容忤逆。
所以聶小柳很快就有了決定，她不是聖人，她更不想死。
就算聖人，也會恐懼死亡吧。
所以，在所謂的天下大義，和生命兩者之間，聶小柳只有一個選擇。
而也只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妥協。
“寒弟，當真如此絕情麼。”聶小柳心中有了決定，自然就沒有了恐懼，語氣怯怯的說着，眼神更是流露出我見猶憐的光芒。
此刻她就像是一個怯弱，懵懂的小女孩。
但是，封寒若沒有任何反映，雖然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定，但是，封寒在沒有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前，依然不會放下，聶小柳後背的手。
“決定吧。”這就是封寒對她的迴應，依舊冷酷，無情。
對於聶小柳的表現，不爲所動。
“寒弟真是狠心，也罷，都是我自找的。”聶小柳苦笑一聲，一頓，繼續道：“既然寒弟，完成了當初的約定，小柳，也履行當初的承諾，永遠追隨寒弟，永不背叛，若違此誓，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修煉界最重的誓言，也是最能表達忠心的誓言。
因爲，灰飛煙滅，連輪迴的機會也沒有。
就此消散。
而普通的死亡，雖然沒有前生的記憶，但是依然可以轉世重生，若是再入修煉之道，修煉到一定的記憶，那麼前世的記憶還能恢復。
而飛灰湮滅，什麼都沒了。
隨着，聶小柳的誓言立下，封寒也有了感應，如此，才鬆了鬆摟着聶小柳的背。
眼神中的殺意收斂，但是冷厲的眼神，卻依舊如故。
如此，封寒對她才沒有了一點戒心，因爲，誓言對於npc的約束很重，所以，沒有誓言，封寒絕對不會盲目的，放鬆戒心。
只有，這樣才能確定，聶小柳真正的履行約定。
“現在滿意了麼，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主人呢。”聶小柳有些自嘲的說着。
“你可以叫我主上。”想到妙華仙子兩人對自己的稱呼，封寒開口道。
相對於主人，封寒更喜歡這個稱呼。
聽到封寒的話，聶小柳心中苦笑一下，看來，想要想曾經那樣和封寒交往是不可能了。
到底是什麼讓他有這麼大的改變啊。
聶小柳心中嘆息一聲，看着封寒的眼神，有些苦澀。
“你之前施展的那是什麼能力。”封寒想到聶小柳剛纔，對自己實用的手段，出聲問道，畢竟那個能力的確很強。
若非封寒有血魔殺境，還真對付不了。
“冰雪之力，冰雪領域。”
聶小柳的回答和封寒之前猜測的一樣，的確是個領域。
“不錯的能力。”封寒由衷的讚歎一聲，但是因爲冷厲的語氣，這種讚歎卻變成平淡的迴應。
“在主上面前，算的了什麼呢。”聶小柳想到，自己的領域能力被封寒輕易所破，有些失落，畢竟，被一個修爲的確自己的擊敗，她如何能好受呢。
“你也不用自謙，冰雪領域的確很強，你不是我的對手，並不是因爲你的能力不夠強。”封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並沒有打擊她，畢竟她若是因此受到影響，那麼不僅是她個人的事了。
“呵呵，主上不用安慰我，我明白，不過，主上，短短的三年間，就有了這樣的實力，聶小柳佩服萬分。”說起修爲，聶小柳的語氣多了些敬畏。
“你又何嘗不是，渡劫期不是更難，渡劫後，就是大乘期，已經是修煉界頂級的存在，還有什麼不滿的呢。”或許是因爲，聶小柳的效忠，封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由多說了一句!
封寒說的她自然明白，於是道：“我和普通人不一樣，我修煉之路，並不能按常理來看，反倒是主上，的確讓人震驚。”
“那你可以把握當成和你一樣，有着不同的修煉之路。”
“小柳也是這麼想，若非如此，主上如何能有今日的修爲，和修煉界那些所謂的天才修士比起來，主上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聶小柳由衷的說道，這句話的確是發自內心。
當然，她心中想的是，封寒因爲地煞之力的關係，修爲才能突飛猛。
“好了，不必說這些，只是我很好奇，你的修煉之路，還有你到底有什麼身份。”封寒如此說着，眼神銳利的看向聶小柳。
這是，封寒一直好奇的，因爲，頂級宗門的的長老，都認識她，因爲她說的不一樣的修煉之路。
“主上，爲什麼這麼問，我不過是主上的奴僕罷了，能有什麼身份。”聶小柳心中一驚，就知道封寒猜到了什麼。
但是，她卻不想提起過往的種種。
“呵呵，奴僕。”封寒眼神譏諷的看着她，顯然，是要弄個清楚。
“主上，若是你真知道了，恐怕會後悔知道，既然如今，小柳已經成了主上的奴僕，以前的種種都已經是過去，還有必要提麼。”
聶小柳如此說着，卻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但是，封寒卻並不準備就這麼放過她，因爲，這不單單是關於聶小柳的身份。
因爲，流雲認識聶小柳，因爲流雲是赤宵宗的長老，因爲封寒，不希望和赤宵宗扯上關係，所以有必要弄清楚她的過去。
所以，封寒肯定的道：“有必要。”
“既然主上想知道，那麼，如果小柳告訴主上，小柳不是人呢。”聶小柳盯着封寒，如此回答，表情認真，顯然不是開玩笑。
“你是妖。”聞言，封寒開口道，如果不是人，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妖。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她又怎麼能好好的活在，人族的地盤呢。
要知道，人妖不兩立啊，而且，輕雲更是正派修士，並且認識聶小柳，如果她是妖，輕雲會放過她。
“算是吧，或者說，我只是天地之間的一種元素，我的能力，主上也見識過了，我不過是一片雪花，一片受到賜福的雪花，化成靈體的雪花。
所以，我也不是妖。”聶小柳如此說道。
聞言，封寒卻是更加好奇了，雪花，存在的時間本來就斷，但是她卻化成人。
不過，細細咀嚼聶小柳的話，封寒很快就想到了關鍵。
賜福。
“賜福，是什麼。”
“每個修士破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有一次賜福的機會，而賜福簡單的說，就是點化，點化之力本就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讓任何東西擁有靈智，不過這也需要機緣。
而我，就是那個有機緣的存在，又或者說，是那個飛昇修士戲耍之舉，若非如此，誰會無聊的點化一片雪花呢。
不過，那場雪，卻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場雪，或許這就是天意，天意讓我出現。
而我的冰雪之力，更是天生的能力。
還有，主上以前不是好奇我爲什麼在這裡開飯莊麼。
因爲，在點化之力中，我還獲得了一種傳承，一種叫做萬世輪迴的傳承。
這是，那個飛昇修士修煉的功法。
萬世輪迴，故名思議，可以通過不斷的輪迴提升修爲。
而這種輪迴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輪迴，而是一種心練之法，紅塵世俗中不斷的洗練心神，達到無情無慾的狀態，而到了這個境界，就是這個世界的極限。
而我，就是爲了每天面對形形**的人，感受人生百態，進行紅塵煉心。
而我修爲能夠提升這麼快，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這本就是一部快速提升修爲的功法，因爲，心境越強大，修爲提升就會更快。
若是，心境達到無情無慾的狀態，直接感悟天道，飛昇也不是問題。”
聶小柳耐心的說道，把自己的身世，還有修煉之道都說了個明白。
揭開了封寒所有的疑惑。
“那個修士是赤宵宗的人。”聽完她的話，封寒開口道。
封寒之所以這麼猜，是因爲，輕雲認識她，當然封寒也就是隨口一猜而已。
“主上如何知曉。”
聞言，聶小柳驚詫一聲，顯然被封寒給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