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可能快不行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吧!”爺爺被推進去後沒多久醫生就出來告訴夜風和等在旁邊的老人:“鐵鏽已深入血液,本來鐵鏽的毒是很輕微的,甚至還有藥用價值,可過量的話就有毒了!”
聽到醫生的話,夜風大吃一驚,心中震撼之下好懸沒暈倒過去,要不是最近精神力變強了,這種程度的打擊可不是一個小孩子所能夠承受的!飛快的向手術檯上撲去,緊緊的抱着爺爺的胳膊,夜風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狂涌而出,憋了多時的委屈一瀉而下!
而旁邊的那位爺爺口中的“軍長”也是老淚縱橫!他走過去拉住了老戰友的另外一隻手,鄭重的說:“老李啊,我還以爲你當年被鬼子殺了呢…當年你可是爲我擋過子彈啊!說吧,你有什麼需要老弟幫忙的!”雖然他沒有承諾一定會做到,可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無論他的老戰友求他辦什麼事情他都會拼命去做的。
“好,”經過旁邊醫生的解釋,夜風知道了爺爺手術前強行拒絕被實施全身麻醉,醫生無奈的情況下才臨時決定實施局部麻醉的,所以現在爺爺才能是清醒着的,不過那種忍耐力讓醫生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有個年輕的護士還悄悄的說這不會是關老爺再世吧!只聽爺爺繼續說到:“那我把孫子交給你了,你可要給我照看好了!”
“行!”就一個字,但卻能讓戰友放心的把背後交給他!現在將要死去的戰友正放心的把後事交給他!
“爺爺!”夜風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我不讓你死,我還要養活你呢!我現在都開始掙錢了…嗚嗚…”
旁邊的醫生也許是看的多了,並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可那些可能是新來的小護士們卻一個個在那裡跟着夜風垂淚!
“男子漢,哭什麼哭!”爺爺這個時候還在訓夜風,不過頓了下可能覺得不應該吧,繼續說:“我走了,你可要聽趙爺爺的話,可不要調皮啊!要把趙爺爺當我一樣看待,那是爺爺過命的兄弟!”
“恩…”一邊回答爺爺的話,夜風一邊抽泣!周圍的人都被這悲傷的場面感染了,靜悄悄一片,僅餘下那幾個小護士的抽氣聲在爲夜風伴音般的渲染着傷感的氣氛!
“你們先出去吧!”趙老頭回頭對旁邊的人吩咐了聲,那些醫生護士開始陸續往外走去,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
“老李啊,”在最後出去的那個醫生把門帶上後,夜風看到趙爺爺轉過頭來,對着爺爺說到:“你當年爲國家立了那麼多的功勞,可是國家卻沒有給你一個公平的待遇,是我們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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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說完,爺爺就打斷了他:“老趙啊,別說那些,我都知道的,當年那麼多戰友,我還算是幸運的呢,至少我活下來了!”
“老李…”
“我也沒有什麼牽掛的,能在最後見到你,知道你現在過的還好,我心裡就沒有什麼遺憾的了。只是這個孩子,從小跟着我受苦,沒有享一天的福,希望你能教育他成才,長大後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最後一句則是對着夜風說的。
“恩…爺爺!”這一刻夜風腦中全是爺爺以前的音容笑貌,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小板凳上聽爺爺講戰爭故事,講那些戰友戰時互相爲對方擋子彈、平時卻互相爭鬥的故事。
正想着呢,夜風忽然感到爺爺的聲音弱了下去,趕緊一看,發現爺爺的眼皮似乎越來越沉重,隨時都有可能合到一起的樣子,不由大急,喊道:“爺爺,你別睡,趕緊醒醒,爺爺!爺爺!”
旁邊的趙老頭也趕緊拉着戰友的手搖動起來,經歷過太多生死的他明白這是人將死時的樣子,可一旦睡去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所以他在鼓勵戰友振作的同時把氧氣管拿過來放在戰友的口鼻之上,雖然明知這樣做僅可能稍稍延續一小會的生命,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去做了!
看着戰友痛苦的樣子,他不禁想,要是能夠早一天找到戰友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安全的把彈片取出來,可現在,想什麼都晚了!不過後悔不是他趙某的習慣,在他的字典裡只有改正,而沒有後悔兩字!於是他對戰友說:“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就行,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受了很多苦,你放心,我會在孫子身上補回來的,你的孫子也就是我的孫子,今天我出門時匆忙,沒有帶我的小孫子來見你,我那個小孫子也十幾歲了,就和他一般大吧!”
說着,他轉過去拉住夜風的手,鄭重的對夜風說:“你的爺爺是個戰士,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做爲戰士的孫子,你也不應該流淚,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爺爺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夜風扭頭看着爺爺,只見爺爺困難的點了下頭!
仔細的看着爺爺的臉,夜風恨不得把他刻到腦海中,相依爲命的爺爺就要離去了,夜風感到生活中一片黑暗!
就在夜風最爲傷心的時候,只覺從腦海之中傳出一股暖流,在身上轉了一圈後,來到了夜風戴在左手上的戒指中,同時只見頭頂的無影燈瞬間光芒大作,而後又全部熄滅,而在夜風三人同時閉上眼睛的時候,一陣柔和的白光自戒指中傳出,看似緩慢實則飛快的覆蓋了爺爺的全身,包括與爺爺手拉手的趙爺爺也受到了餘暈的關照。
等到夜風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爺爺竟然能夠自己坐了起來,同時用手拿開氧氣管,對夜風與趙爺爺說:“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多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同時趙爺爺也接口到:“是啊,剛纔那一陣,我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輕鬆了不少!中午突然發作的腿疼這會也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夜風也很納悶,不過剛纔的暖流在身上轉了一圈之後就發生這麼個詭異事件,所以夜風覺得應該跟戒指有關,也可能和小龍有關,不過想起小龍那可愛柔弱的樣子就不禁搖了搖頭,想着沒準就是戒指的功勞,畢竟能夠自己隱身的戒指夜風以前可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