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天遇見的人會是她?慕宇輕輕把頭轉向端坐於費婷身旁的公司大美女——蔣玲玲。
費婷剛纔的舉動和所說的話,無疑與蔣玲玲有很大關係,如果玉玲瓏真在這裡,所有的箭頭指向的只能是蔣玲玲。
“好了,你們不要用那樣的眼光盯着玲玲姐行不行?”費婷眼看衆人目光一個個都聚焦向蔣玲玲,知道怕是瞞不住了。
“那個,不會是真的吧?蔣玲玲就是玉玲瓏?”菜鳥陳鳴可忍不住了,這樣事居然就發生在身邊,要知道玉玲瓏出名的那天,陳鳴可是看着那名字兩眼就直泛星星的。
“反正遲早也要知道的,我就承認了吧。”蔣玲玲,哦不,是玉玲瓏,大名人玉玲瓏終於自己站出來了。
難怪剛纔自己說那話的時候,費婷那麼咋呼不已呢。馬天麒看着周圍若有若無瞟向他的目光,心裡也是一片瞭然。
“好了,你們都知道了,這也沒什麼,我就是運氣好,當時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蔣玲玲知道必須有一番解釋,要不然他們肯定會問的,這怎麼解釋呢?這種事只能用運氣來形容吧。
“運氣是有的,不過關鍵是你才那麼幾級,怎麼就想跑到大雪山去了呢?我聽他們說,開始遊戲的時候,你就建議去大雪山的。”馬天麒對蔣玲玲的解釋可不滿意。
“對啊,那麼拼命地,爲了去大雪山還掉了級,肯定有特殊原因,不會真跟木魚有關吧?”作爲經常睡在一張牀上的室友,費婷是知道蔣玲玲在遊戲裡的一舉一動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慕宇從遐想中醒轉過來了。
“肯定的,你剛纔還說你見過玲玲姐呢。”費婷的記xing相當好,財務的管錢記xing不好可不成。
“我什麼時候說過見過她啊?最多就是見過玉玲瓏一眼嘛。”這話半真半假,慕宇確實是沒說過見過蔣玲玲這樣的話,只說見過玉玲瓏,但是那一面卻又不是簡簡單單地一眼,而是還有一段驚心動魄的戰鬥經歷,可這個慕宇是不能說的,因爲那是浪戰天涯的事,而不是他木魚的事。
“你真見過我?我是說玉玲瓏,我怎麼沒印象呢?”蔣玲玲也一臉好奇地盯着慕宇。
“是啊,說起來也挺湊巧的,當時我在曠野那邊練級。”慕宇只好現編現賣了,“忽然遠遠看到一個人從一座山上跳了下來,我就好奇,什麼人這麼想不開從山上往下跳,就想過去看看,卻被那些高等級的怪嚇住沒敢靠前,雖然沒看清具體什麼樣子,不過還是看清了名字和等級。”
“那後來呢?”費婷問的比誰都快。
“後來?沒有了啊。”慕宇心說後來那可嚴重了,嘴上可不能這麼說,“哦,後來我被怪攻擊了,只好跟怪打架了,等殺完了怪再回頭看時,那個玉玲瓏已經不見了。”
“說真的,我到現在還感覺不是真的,可能是自己眼花了或者做夢呢。”這句話倒是慕宇現在的感覺。
“做夢?你想得美,你做夢夢見玲玲姐算什麼意思啊?”費婷挺會抓話柄的。
“ri有所思,夜有所夢唄!”馬天麒抓住機會幫慕宇來了一句,話剛說完,咧着嘴又接了一句:“你摸我大腿幹嘛?我這又不是人家大美女的**。”
“哈哈哈!”這話說的不要太白了,衆人眼看慕宇已經唱起了大紅臉,都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哎,多了,費婷,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呢?”生怕慕宇臉皮薄坐不下去,兼之蔣玲玲也不是個喜歡別人拿她開這種玩笑的人,擔心事情鬧過了頭大家面上都過不去,馬天麒見好就收,趕緊追着費婷轉換話題。
“你猜猜看呢?我可以提示你一下的,跟玲玲姐有關的。”似乎覺得馬天麒不夠聰明,費婷又加了一個提示,“跟玲玲姐只相差一個字哦。”
“叮鈴鈴?哦不對,是叮玲玲?”馬天麒順着提示就猜起了。
“什麼嘛,你真夠笨的,一個字都沒猜中。”費婷嘟着小嘴,點起名來,“木魚,你猜猜呢?”
“啊?我猜?”慕宇還沉浸在剛纔的尷尬中呢,被費婷這麼一叫才醒悟過來。
“玲瓏——,雪玲瓏?”慕宇差點就說出“玲瓏雪”,好在改的還算快。
“哇,木魚,你好聰明啊,比那個傢伙聰明多了。”費婷驚喜地叫了起來。
“你叫雪玲瓏?還真是相差一個字。”馬天麒這會明白是跟哪個“玲玲姐”的名字相差一個字了。
“不對,還差一點。”費婷卻搖了搖頭,“就差那麼一丁點沒猜中,所以你還是木魚。”
差那麼一丁點?慕宇心裡又鬧騰開了,一丁點,難道真的要調過來?慕宇的嘴裡,有個名字呼之yu出,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一丁點,不會是玲瓏雪吧?”菜鳥陳鳴倒是想到了可能。
“還是我們的小菜鳥最聰明!”費婷眉開眼笑地拍了拍手,“這個名字可是有很長的歷史的哦,你們怎麼就猜不到呢?”
聽到費婷確認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名字,慕宇終於坐不住了,忽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木魚,你怎麼了?”這一下把幾人都弄懵了。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想出去一下。”慕宇緊握着雙手,有些語無倫次了,“對,我就是想出去一下。”
“你這傢伙不會是喝多了憋壞了吧?”馬天麒這腦子也不知怎麼想的,卻也幫了慕宇一把。
“對,是有點喝多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出去冷靜一下吧。
“那可不能憋啊,趕緊的。”馬天麒連忙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出來。慕宇是坐在門邊靠裡的,正好被邊上的他擋住了出路。
“意外,純屬意外,咱喝咱的,來!”馬天麒一下坐到了慕宇的位置上,這下就是跟費婷是相鄰而坐了。
“玲玲姐,想什麼呢?”費婷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在端坐入神地蔣玲玲面前扇了扇。
“什麼?”四周一望,見其他人都舉着杯子看着自己呢,趕緊也端起了自己的杯子舉了起來,“哦,我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坐在她左手的章軍開口。
“沒什麼,不喝麼?”蔣玲玲舉了舉杯子,喝了一口放了下去。
見她都喝了,剩下幾人也都或多或少喝了一口。
慕宇這一去,在外面待了起碼15分鐘,還是馬天麒出去看見他沒事靠在外面的牆上發愣,才又把他拉了進來。
慕宇進去的時候,章軍他們已經在談論公會的一些事了,慕宇也沒打岔,就在一邊迷迷糊糊地聽着。
慕宇的目光不時地瞟向那個“玲瓏雪”,而他的腦子裡,也不時地出現一個“玲瓏雪”。
慕宇努力想把目光裡的玲瓏雪,和腦子裡的玲瓏雪給合併成一個,可不管怎麼努力,這兩個“玲瓏雪”就是湊不到一塊,哪怕靠的再近,也會在將要融合的一瞬間分開。
不是一個人麼?怎麼會呢?剛纔她明明說她的名字有很長的歷史的,一定是她以前就一直用的名字,她以前也玩的《亂世》,肯定就是《亂世》中的角sè名。
可爲什麼自己總感覺不對呢,爲什麼就找不到以前那種感覺,爲什麼自己的腦子裡會有另外一個模糊的身影?爲什麼那個身影總會在自己把兩個“玲瓏雪”往一起湊的時候冒出來呢?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她到底是不是呢?到底是不是她呢?
慕宇在這邊神思,沒能注意到,有一雙眼睛也時不時地在他身上飄過。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蔣玲玲,那個以前跟慕宇也只是工作有交流的大美女蔣玲玲。
此時的蔣玲玲,表面上看,依舊是那副恬靜的柔美之態。可她的心裡卻如大海一般波濤澎湃。
很久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了,可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那個慕宇,今天的表現好奇怪啊!
在慕宇說他見過玉玲瓏的時候,身爲玉玲瓏的真正玩家,蔣玲玲很奇怪,她的印象裡,好像並沒有過“木魚”的出現。她記得的只有那個“浪戰天涯”,那個主動幫她打怪的“浪戰天涯”。
那天,當她看清那個名字時,她的心也如今天這般不受自己控制地跳動。她想着,那會是他麼?會不會呢?
記得那時候,他看見誰遇上危險了,總是會不顧危險地過去幫忙,有幾次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命,自己可沒少說他,可他總是剛答應完,下一刻遇事時又忘了。
自己那時候其實是很喜歡他那樣的吧?每次嘴裡數落着他,可心裡卻總是擔心他,總會忍不住跟在他後面做他的幫手。
那一天,那個名字,讓她想了很久很久,她覺得就是他,可他卻不認識她,也許是因爲自己的改變吧?或者,他早就忘記了吧,甚至可能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可他肯定不是那樣的人,也許那根本就不是他,只不過機緣巧合,佔據了他曾經的名字,卻並不是真的他。
應該真不是他,只是一個偶然的相遇罷了。
這個慕宇又是怎麼回事呢?爲什麼他說見過自己呢?自己印象裡真的沒有他,可他說的又是那麼確切,自己從沒跟身邊的人說過自己在大雪山跳崖這件事,連最瞭解自己的費婷當時都不在她身邊。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見的,又怎麼會說的那般一致?
爲什麼今天的慕宇總是失常,給人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爲什麼馬天麒將那句“上有玉玲瓏,下有浪戰天涯”時,他的臉那麼紅?即使他害羞,上次還被費婷弄了個大紅臉,這今天這事不是跟他沒關係麼?應該感到臉紅的只能是我纔對啊,因爲我就是那個玉玲瓏。
他怎麼一下就想到“雪玲瓏”的呢?好像還是先說的“玲瓏”什麼,似乎是改口說成了“雪玲瓏”,難道他開始想說的就是“玲瓏雪”麼?
爲什麼他聽到費婷承認自己是叫玲瓏雪時,那麼的激動?真的是喝多了麼?爲什麼我感覺不對呢?爲什麼我感覺他好像是在隱瞞着什麼呢?
他爲什麼一直偷偷的看費婷那個小丫頭呢?喜歡她麼?可他在今天之前不是一直很怕那小丫頭的麼?每次見了她總是躲還來不及的。
爲什麼我就是看不明白呢?爲什麼我怎麼都想不通呢?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難道他會是他?怎麼可能,他可是跟費婷說過的,他叫“木魚”,這難道能有假?根本就不可能的,既然他是叫“木魚”,又怎麼可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