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城,此刻已近傍晚十分,廣場上人流量相對減少,但也是嘈吵聲不斷。這顯示了一座主城的繁榮,生機勃勃的景象。血狐獨自一人漫步在共工城廣場上。這裡的建築與軒轅城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這座城市的建築較高,不像軒轅城那些低矮的店鋪,但同時,共工城比之軒轅城的面積,也要小上許多。或許是土地資源的極度匱乏,所以纔將建築一層接一層的往天上冒的吧。
現在血狐無心關心這些,此刻他心中鬱悶之極,青蓮、吳裕中的消息了無音訊。或許是他們已經死了?也或許是現在的人都不在記得這兩人了。反正血狐是連問了幾十家店鋪的PC,無一人知曉。這讓血狐有一種被大邪主欺騙的感覺。這傢伙,掛了都還得拉倆墊背的,真不是個好東西,而且還得害自己一起跟着受苦。
在不知不覺中,血狐在一處破舊的房屋前停了下來。回神一看,無奈的聳了聳肩。破舊的房屋門口,斜歪着一塊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小木牌,小木牌上已佈滿了一層又一層的塵土,在微風吹拂下,不時飄散起陣陣灰塵。
血狐撇了撇嘴,莫不是這裡早已無人問津了吧?要不一件店鋪怎麼會變得如此淒涼,一片狼藉。抱着好奇的心理,血狐緩緩推開這件店鋪的房門,隨着嘎吱一聲。房門很輕鬆便被打開。
屋內灰濛濛一片,啥也看不清楚,剛推門而入的血狐,只覺前方一陣刺鼻的黴臭味襲來,情不自禁的擡手捂住了嘴,看來這裡是沒人。這就奇怪了。雖然這裡比較偏僻,但至少也是在主城之中,地理位置再不好,也不可能將一間店鋪變成這般模樣,而且還空無一人。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血狐擡腿朝前邁了兩步,不想直接將腳下一塊物體踢飛,在這昏暗的店鋪中發出哐哐的響聲。血狐高度警惕之下,快速抽出嗜血戒備。雙目如炬,目視左右。
“哈哈哈。好強的殺氣;”
此聲虛無縹緲,話語之中透出一股無形霸氣與威嚴。聞言此聲,血狐快速轉身戒備,手中嗜血緊握,隨時準備應對突然攻擊。
正當此時,屋內突然隨着一陣狂風呼嘯,本來昏暗的屋內瞬間變得通體透亮,猶如白晝。此刻血狐纔將這件店鋪看的清楚。這裡可謂是一片狼藉,雜亂無章,到處都是罈罈罐罐,碎石以及黑乎乎的礦石,在店鋪的東面位置處,一張破舊的椅子上,端坐一人,此人青衫長袍,一把修長的鬍鬚泛出點點白光,額頭橫紋五條,看起來比較蒼老,因該是年過花甲的六旬老人。
此刻那老人口中正叼着一根長約半米的煙桿,正幽幽的從口中吐出陣陣煙霧。時不時扭頭看看警惕戒備的血狐,隨口喃喃道:“坐。”
血狐微微一愣,見這老頭沒有要動武的意思,也就不在多言,順手收起嗜血,緩緩走向老頭旁邊坐下,扭頭看了看老頭,沉聲問道:“此地何故如此淒涼?”
老頭聞言,哈哈大笑。“哈哈衆人不識貨,我且鬧得清閒便是。”。
血狐苦笑的搖了搖頭,就你這店鋪裝扮,估計有客人來也被直接嚇跑了,那還顧得上買你東西。血狐心中突然浮出一絲疑惑,對了,剛進來,看這裡雜亂無章,如同狗窩,還真不知道這裡是幹啥的。隨即沉聲問道:“可知你這裡所買何物?”
“哈哈和我老人家咬文嚼字?”老頭大笑一聲後,扭頭看向血狐,額頭橫紋微微擠了技,驚呼道:“你是冒險者?”
“是的。”血狐沒有多話,他想停停老頭到底是想幹嘛。
“蒽,冒險者。”老頭喃喃念道,隨即再次轉頭繼續抽着菸袋,過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想定製何種裝備,材料可得自己準備。”
血狐一愣,這老頭以爲自己是來定製裝備的?簡直可笑之極,隨口道:“超神器,能定製嗎?”
噗通。
老頭聞言,瞬間倒地,然後緩緩爬起,驚訝的看着血狐,沉聲道:“你。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超。”
“得得得,我老人家可有心臟病。別嚇唬我。”老頭說着,再次坐回破椅子上。繼續抽着菸袋。雙目緊閉,喃喃道:“你有何貴幹,直說吧,打探消息還是其他。定製超神器,面談。”
血狐暗自偷笑,看來這老頭並非傻瓜。隨即沉聲問道:“你可知這共工城中有兩位人士,一爲一女,名曰青蓮,還有一位姓吳明裕中。”說完後,血狐一臉緊張的看着他,他如果也不知道,那自己就真得哭天無路了。至少這共工城大半NPC都問過,確無兩人消息。
讓血狐奇怪的是,老頭並未做聲,依然幽幽抽着菸袋,嘴中冒起陣陣白色煙霧,其神情視乎有些黯然。血狐扭頭看去,視乎發現了什麼,心中竊喜,想必這老頭一定知道這二人的下落之處。看來今天來這裡,是來對地方了。
見老頭一直默默抽着菸袋,不回話,也不搭理人,血狐心中暗自猜想,這老頭難道又何難言之隱,或者他就是其中一人?無數個爲什麼懸在血狐頭頂。一下午之間,血狐幾乎轉變大半個共工成,詢問NPC店員或老闆之時,要麼是搖頭裝聾作啞,要麼是直接回絕不知道,難道這兩人在共工城還真有些來頭不成。單看那些NPC的表情就知曉。這些NPC視乎很怕這兩人,難不成這兩人真成了官府中人,還是另有原因?
“你動手吧。”
老頭突然的一句話,讓血狐微微一愣,動手?難道此人真是吳裕中不成?想到這裡的血狐,猛的起身,右手一抖,嗜血瞬間握於手中,幻化彎刀,擡手架在老頭脖子上。冷冷道:“你就是吳裕中,哈哈中算是找到了,拿命來吧。”
“等等”老頭突然起身擺手,臉上露出驚訝神情。
血狐皺了皺眉,雙目眯成一條縫,斜眼看向老頭,冷冷道:“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知道大邪主嗎?哼哼,就是被你和你的青蓮毀容丟棄在青城山下的人。臨時之時,叫我取你性命,報他畢生之仇。別怨我。那傢伙騙了我,要不我也不會動手殺害無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聞言這話,老頭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久久迴盪在這破舊的店鋪中,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極爲響亮。血狐再次一愣,莫不是這傢伙還有何奸計不成?
正當此時,老頭突然擡頭看向血狐,笑着道:“勇士,你不愧是一方豪傑,哈哈你認錯人了,我並非吳裕中,我乃神匠歐治子也,哈哈。”
血狐有些不敢相信,急忙啓動看透,信息顯示,此人果然並非吳裕中,心中一驚,急忙收回彎刀,冷冷道::“那你爲何叫我動手?”
老頭俯身撿起地上的煙桿,擦了擦繼續叼在嘴上,緩緩坐回原來位置,喃喃道:“我以爲你是那兩隻惡魔拍來殺我的殺手。”
血狐差點沒當場噴血。這NPC看似聰明,但在這種問題上居然如此愚鈍。自己本是想問出青蓮與吳裕中的下落。但他居然如此理解。不過同時,血狐從老頭的話中也知道了今天下午爲何無功而返,原來那些NPC是真的不敢說。怕招來殺身之禍。難怪一些NPC聞言這兩人名字,面露驚恐之色。
想到這裡,血狐扭頭看向老頭,冷冷問道:“你也和這兩人有仇?”
歐治子放下菸袋,沉聲問道:“知道我爲何把店鋪開在這裡嗎?”
血狐不解的搖了搖頭。歐治子呵呵笑了笑,凹陷的眼眶中發出仇恨的目光,冷冷道:“因爲你剛纔所說被毀容丟棄青城山下那人,乃是我同胞兄弟歐治良。他本是一屆文弱書生,因爲救了那惡婆娘一命,那惡婆娘才得有與我兄弟結緣,後因我兄弟家貧,那惡婆娘忘恩負義,紅杏出牆。其姦夫便是當年賓客酒樓老闆吳裕中。”
聞言這話,血狐終於明白了實情的由來,原來這又是一攤子紅顏禍水。哎,難怪大邪主要將那戰場取名絕情崖。原來是這麼回事。女人啊,誒。男人也有悲哀滴
一番嘆息過後,血狐沉聲問道:“該說說這二人現在何處了。”
歐治子長嘆了口氣,扭頭驚訝的看着血狐。“你真想知道?你就不怕官府追殺?他們與官府,可是有很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