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和大批迎親車在衆人的注目之下,緩緩使出了慕容山莊。站在大廳門口,九天看着已經遠去的迎親車,皺了皺眉,側身看向曉梅,小聲問道:“額。曉梅,我們老大他”
曉梅捂嘴咯咯笑道:“哥哥是伴郎,呵呵”
“哇真的?”貓貓從小丸子與紫月中間竄了出來,探出個小腦袋望向曉梅,小聲道:“難怪哥哥會跟着迎親車去呢!那我們的嫂子呢?”
小丸子嬌笑道:“應該是伴娘吧!”
“不對!”一旁紫月急忙搖頭,隨即扭頭看向左面。
衆人見狀,順着紫月的目光看去,正見西門若瑄獨自一人揹着小手朝這裡走來。寵兒悄悄拉了拉曉梅的手,壓低聲音問道:“梅姐姐,他們讓哥哥做伴郎,怎麼會不讓我嫂子做伴娘呢?”
曉梅擡手摸了摸寵兒的小腦袋,含笑看向緩緩走來的西門若瑄,喃喃道:“你們不懂!古武世家與現代人舉行婚禮是不一樣的,或許他們會給新娘子佩戴鑽戒,也會大宴賓客,但是他們的禮儀是非常嚴格的。我想,伴郎是由男方這邊決定,伴娘是由女方那邊決定吧!”
“噢。”衆人聞聽,這才明白過來。
話音剛落下,西門若瑄在衆多男人的矚目下,帶着一臉笑容來到了幾人面前,歪着頭看向寵兒,呵呵笑道:“都怎麼了?”
寵兒嘟囔着小嘴,搖頭氣鼓鼓道:“沒,我討厭紫碧落雁!”
西門若瑄低頭苦笑,這丫頭,還真是口無遮攔,隨即擡頭捧着寵兒的小臉,撅着嘴呵呵笑道:“傻丫頭,今天人家是新娘,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她不讓嫂子做她的伴娘!”
“。”
西門若瑄心裡那個鬱悶,這丫頭什麼思想。還真以爲做伴娘是很輕鬆的一件美差事呀。其實在婚禮當中,伴娘和伴郎的角色也非常重要,出不得一點點紕漏。對於伴娘的事,西門若瑄從來沒放在心上。只是他現在有些擔心血狐。畢竟他什麼都不懂,這點她比別人更瞭解。面對這種場合,要是鬧出什麼大笑話來,那慕容世家還不記恨一輩子。這對血狐將來的計劃會很不利,畢竟作爲西門世家的千金小姐,她可是知道世家的在整個社會中的影響力有多恐怖。先不說別的,就說自家,雖然破產了,但威望在整個古武界依然存在。這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按照血狐的性格,他的父母之仇不能不報,但現在未知的對手並沒有出現。那麼爲今之計,就是多一個朋友,也多一份力量。自己雖然幫不到他些什麼,但該做的,自己還會去做。
一時間,西門若瑄也想了很多,但是現在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祈禱血狐自己會聰明些,至少也不要鬧出什麼笑話來就行了。
J市南區,一棟居民樓的房間中,十幾人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衆人的着裝打扮便知,今天這家人有什麼喜慶的事情。客廳中彩禮,花籃比比皆是,幾乎將整座房屋都淹沒一般。
衆人倒是都在各自聊着天,唯獨內屋的房間裡,兩位絕美女孩坐立不安。尤其是哪位身穿白色婚紗的女孩,提着婚紗不斷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從臉上表情來看,顯得十分焦急。
“燕子,你就這麼急着想嫁呀,呵呵”坐在牀上的絕美女孩見其坐立不安,呵呵笑着調侃道。
這女孩聞言,急得直直跺腳,側身翻了翻白眼,嗲怒道:“誒呀。你還笑我,人家現在都急死了!”
對於已經25歲的黃燕來說,確實已經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在結婚之時,女孩好像都有這種心態。心中很是矛盾,一是擔心,二是欣喜。兩者撞在一起,確實讓每一位新娘子都有些坐立不安。用所謂的專家的話講,這貌似就是婚前憂鬱症。
牀上那女孩見狀,捂嘴咯咯笑了笑,隨即下到牀來,擡手伸了個懶腰,拉長了聲音喃喃道:“遇不到好的人,我是不想嫁人!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嫁。”
“你就吹吧你,誰爲了個男人放棄幫會的姐妹的,哼,還”
“你再說,你再說。”女孩見她接短,心中尷尬,急忙使出絕招。
黃燕見狀,急忙咯咯笑着擺手求饒。隨即正了正神,匆匆來到窗臺邊,探頭朝下方望了望,見毫無動靜,又輕嘆了口氣,緩緩轉身,撅着小嘴氣呼呼道:“哼,臭男人,看老孃待會怎麼收拾你!”
女孩聞聽,雙手抱在胸前,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蒽,晚上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黃燕一聽這話不對勁,眼珠一轉,頓時間緩過神來,轉身怒視女孩,瞪眼怒道:“趙婉兒,你。你真是個色女。要是趙市長知道他女兒是色女,肯定繞比了你。”
“額呵呵別提我爸爸了!”趙婉兒說完後,緩步來到黃燕身前,探頭直視着她,眨了眨眼,小聲問道:“燕子,你知不知道伴郎是誰呀?”
黃燕皺了皺眉,咬着手指喃喃道:“小肖說,我不告訴他伴娘是誰,他也不告訴我伴郎是誰。不過他好像很神秘兮兮的噢!”
“額。別來一恐龍哥,那咱兩可得”
“來了,來了,迎親車隊來了!”
趙婉兒的話還未說完,門外邊傳來了一陣興奮的驚呼聲。屋內兩女聞言,急忙衝向窗臺,探頭朝下方看去。頓時間,二女瞪大雙目,良久無言。
就在這棟居民樓下,慕容世家聲勢浩大的迎親車隊在一路奔波之下,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其前方五輛加長型龍騰轎車開道,後續分別是20輛世界頂級名車,其陣容之龐大,足以舉辦一場小型名車展。
“艾艾艾,婉兒,你看啊,小肖旁邊那人,我看着好熟悉噢!”黃燕回過神來,慌忙擡手拉了啦身邊的趙婉兒,驚道。
婉兒聞言,探頭朝下方仔細看了看,隨即淡淡道:“那應該就是伴郎吧。”
“應該是!”
“別應該是了,他們上來了,趕快,叫伯母關門,難爲難爲他們!”婉兒說話間,直奔房門口而去,單手打開房門,探頭朝外焦急道:“快。快關門。沒有讓我們滿意,就不讓他們進來!”
大廳中衆人聞言,當然知道該怎麼做,畢竟大半都是黃燕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都是過來人,這難爲新郎官這一套,他們最在行。衆人得到消息,不由分說,便開始全民行動起來。
此刻電梯中,血狐與慕容肖以及一干人等正前往黃燕所在的15樓。站在慕容肖身邊,血狐淡淡道:“有把握嗎?”
血狐問這話,當然有他的道理。雖然他從未經歷過婚姻,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一年多前,血淚舉辦婚禮的時候,血狐就目睹過新娘官吃閉門羹的事。那傢伙,就差沒在雞蛋裡挑骨頭了。說起來這男人還真悲哀,一說這結婚嘛,女人當然是極端嚮往,畢竟是要嫁人了嘛。但其家人可不一樣,總是要想盡一切辦法來爲難新郎。其用意就是最後的考驗,看這新郎官對新娘夠不夠忠心,夠不夠愛憐。
慕容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呵呵笑道:“早有準備!”
叮。
兩人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15樓。兩人領着一干人等,提着大量彩禮匆匆奔黃燕所在的地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