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轉機（下）
帥帥帥走後沒多久，水仙和尚又被他的老婆使喚走。
喬以航和張知摸會兒魚，就都下。
原來上線是爲遇到對方，現在對方就在身邊……那還是該語音語音，該視頻視頻吧。
喬以航無聊地用搜索引擎搜索自己的名字，果然出現自己出車禍的新聞。他又去海闊空論壇逛逛，發現他和八卦小子進醫院的消息在論壇最熱鬧的版面置頂，同樣置頂的還有他們的祈福帖。
不過他的祈福帖和八卦小子的祈福帖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進他的帖子，就感到上上下下都瀰漫着股粉紅色的哀傷。每個留言都充滿祝福，讓他看得內心暖洋洋的。
而八卦小子帖子裡的粉絲大概經受過重重考驗和打擊，心理已經相當的成熟和強大。很多粉絲進來之後先互相打招呼，諸如“又來”、“們又見面”、“上次的話題繼續吧”之類的，然後放上很多關於符咒、聖水、十字架的圖片，旁邊還配合着“嘜哩嘜哩轟”、“惡靈退散”等註解。
總之，用喬以航的眼光看，完全是三大宗教比拼現場，偶爾奧林帕斯也能出來露臉。
他看幾頁，忍不住轉頭去看張知。
張知正帶着耳機，專注地看着視頻上個外國老頭講課。
喬以航想起他之前過已經用遠程的方式復學，怪不得每都忙得腳不沾地。相較之下，因爲額頭小傷就被批半個月假期的自己就太空閒。
他放在牀頭櫃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那首《爲愛而生》的鈴聲在樣寧靜的夜顯得格外突兀。
喬以航飛快地將手提電腦丟到邊，接起手機，向轉頭看過來的張知比個請繼續的手勢。
那頭沈慎元驚叫道：“姐，進醫院！”
喬以航冷冰冰道：“姐是誰，不認識。”
沈慎元乖乖地改口道：“師兄，沒事吧？”
“還在醫院裡躺着。”
“嚴重嗎？現在有沒有戴着氧氣罩啊？”
“覺得可能把手機塞進氧氣罩裡和通話嗎？”
“不用戴氧氣罩就好。”沈慎元鬆口氣。
喬以航：“……”敢情氧氣罩是張知判斷對方病情嚴不嚴重的唯標準？
沈慎元想想還是不放心道：“要不來看吧？要吃什麼？帶夜宵過來？”
喬以航看眼坐在身邊張知，連忙道：“不用！太晚，要睡。”
沈慎元不死心道：“那明大早過來？”
“幾？”
“七吧？”
“不行，起不來。”
“師兄，真的沒事吧？從現在到明早上七足足有十個小時。”
喬以航含糊道：“等到個年紀就明白。”
沈慎元委屈地問：“那什麼時候能來？”
“十半吧，沒通告吧？”喬以航道，“順便幫帶份披薩過來。”
“行。”沈慎元口答應。
喬以航掛下電話，轉頭見張知不知什麼時候取下耳機，正支着下巴看他。
“不聽課？”喬以航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張知不答反問道：“想吃披薩，可以幫買。”
喬以航道：“明不是要上班？”
張知半眯起眼睛道：“是刻意等上班才讓他來的？誰啊？”
喬以航皺眉道：“非得用吃醋的口氣話嗎？”
“因爲就是。”張知猛然站起來跳上牀，將他撲倒。
整個動作氣呵成，顯然預謀已久。
喬以航的頭重重地撞進枕頭，不等反應，張知已經劈頭蓋臉地親下來。
“……”喬以航剛收個字，張知就直接用嘴巴堵上。
“晚上查……”中年醫生推門進來，看到眼前景象自動將最後個字吞下去。
張知坐直身子，無奈地瞪看着他道：“醫生，請問道門是什麼用的？”
中年醫生道：“不讓們光着身子的時候着涼。”
張知：“……”
喬以航猛地坐起來，“醫生，他……”
“什麼都沒看見。”中年醫生直接從外面把門關上。
喬以航轉頭瞪張知。
張知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喬以航伸腿，腳踹在他的肩膀上。
張知抓住他的腳踝，順勢又從牀上跳下去。
“別太過分。”喬以航黑着臉。任誰被別人三番兩次看到自己被壓在下面的畫面，心情都不會太好。
張知盤坐在地上，雙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用近乎無賴的口吻道：“總得讓有個盼頭啊。雖然接吻的感覺也不錯，但老擦槍不走火，遲早有引火**。”
喬以航被他無恥而大膽的話驚到開不來口。
張知眼巴巴地望着他，“反正，今就倆。”
中年醫生突然又推門進來道：“樓上有豪華房，是雙人牀，比個房間貴五百。們如果有需要，可以幫們安排。”
張知沒好氣地瞪着他道：“對只有個需要。”
“明白。”中年醫生很識相地關上門。
張知突然跳起來追出去，“進門先敲門！”該死的，每次都不讓他把話完！
正走在走廊上的中年醫生被嚇跳，回頭道：“知道什麼叫鎖門嗎？”
張知憤憤回房，關門，上鎖！
喬以航看着仍憤憤不平的張知，慢吞吞道：“覺得，是不是搞錯件事？”
張知還沒有退去怒火的雙眸對準他。
喬以航皺皺眉。
“知道要什麼。”張知閉閉眼睛，轉頭去收拾他的沙發牀，“但更知道心裡對不是沒有感覺的。所以不會放棄。”
喬以航結巴道：“對，什麼感……”他惱羞成怒道，“想太多！”
“知道就好。”張知在沙發上躺下，“晚安。”
“還沒有完。”喬以航瞪着他，恨不得將他的被子燒出大洞來。
張知道：“在決定真話之前，拒絕傾聽謊言。”
“怎麼知道的不是真話？”
“喜歡，愛，要和永遠在起。”張知掰着手指，“除三句話之外，其他話都不是真話。”
喬以航氣結，順口道：“那要和結婚呢？”
張知像彈簧樣坐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幾乎要發光，“答應的求婚！”
喬以航差吐血，轉身躺倒，將被子蓋過頭。
張知在那裡喋喋不休道：“什麼時候有空？們起去美國把事情辦？順便見見媽。”
喬以航聽他個人在那裡喜滋滋的盤算着，臉色越來越紅，終於忍不住掀開被子道：“晚、安！”
張知重新躺倒，“今晚可能會興奮得失眠。”
“……剛纔開玩笑的。”要是能穿越時空，喬以航定會掐死十分鐘前的自己。
張知沉默。
就在喬以航猜他是不是生氣的時候，他開口道：“當剛纔那句話是開玩笑。”
喬以航抽抽嘴角道：“自欺欺人很好玩嗎？”
“幸福就好。”張知起身，果斷地關掉電燈。
室黑暗標誌着今的話題到此結束。
喬以航沒讓沈慎元七鍾來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因爲他居然覺睡到八半。起牀的時候，張知已經走。毯子、抱枕都被收拾得妥妥帖帖的。行李箱也被豎起來貼着沙發放。
喬以航不免有些欣慰。要是自己場車禍能讓張知學會做家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洗漱完，打開電腦看會兒電影，很快就到十半。
沈慎元幾乎是踩着進門的。
喬以航笑容滿面地看着他，“終於來。”
沈慎元受寵若驚道：“師兄，等很久？”
“當然。”喬以航朝他手中的東西看去，“早上都沒吃東西，快餓死！”
“……”
打開披薩，沈慎元正準備伸手拿塊，就見喬以航飛快地將披薩收起來，“吃過早飯吧？那就不客氣，謝謝啊。”
“師兄，其實沒吃過早飯。”沈慎元的目光還粘着那披薩盒。
“樣的話，”喬以航想想道，“再忍耐下，請吃飯。”
“請吃飯？”沈慎元愣。
喬以航頭道：“在醫院訂的午餐讓給。”
沈慎元：“……”
等開飯的時間是漫長的。
沈慎元只好聊打發時間……和口水。“聽連導準備先拍大神的戲份。”
喬以航摸摸額頭上的傷，“等醫院報告出來，批准出院，就回去開工。”
“但是的傷口……”
“用劉海遮住就行。”喬以航將劉海往另個方向撥撥，“照着鏡子試過，剛好能遮住。”
沈慎元感慨道：“師兄，真是太拼命。”
喬以航吃披薩的嘴巴微微頓，很快將嘴裡食物嚥下去之後道：“是給自己的最後個機會。”
“最後個機會？”沈慎元茫然。
“要是在連覺修手下都演不好的話，以後就再也不碰碗飯。”喬以航道，“人無完人。以後就安心地唱歌。”
沈慎元道：“很多實力派演員也是靠磨練出來的。”
“但不能老麼糟蹋好電影，機會應該留給更有賦的人。”喬以航頓頓，“而且最主要的是，和連覺修合作種經歷，次就足以‘享用’終身。”
張知剛好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