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個幽靜,甚至有點陰森恐怖的時候,餐廳外的黑暗裡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哎,原來我在你心目裡是這種人。”
年輕男子想也沒想,就準備撲向雯雯,想借機挾持。
哪知這個時候,一支餐刀箭射出,直穿他即將碰到雯雯身體的髒手。
“你哪裡敢碰雯雯一下,我就射你哪裡。”
楚天坐直身,手中還玩着兩把餐刀,看年輕男子捂住自己被洞穿的右手哀嚎,可惜說:“正準備把你某個不安分的東西廢了的。”
現在他兩眼炯炯有神,哪還有一點被下藥後的迷糊。
挑起一根菜絲,扔到桌上:“比這強烈十倍的藥都對我無效,何況你這種市面上一百塊一包的。算了,和你們說這些做什麼。”
щщщ .ttКan .C〇 準備出餐廳的李秀婷也是被人從外面逼了回來。
一位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看上去與雯雯幾分相像的中年男人滿臉失望說:“萍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喊你。你真是叫我太失望了。五年前我收留了你,看你比較老實善良,將雯雯和這裡的一切都交託給你打理。卻沒有想到五年後,你就是這樣報答我。不是在國外聽聞雯雯被逼出這裡,流落不知何方,我們可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一指李秀萍:“你!使用我每月打進賬戶的生活費炒股,虧得一塌糊塗,還倒欠一大筆外債,準備拿這座房屋抵債。”
又一指那個已經疼昏過去的年輕男子:“他!生活奢侈,比闊少還闊少。可憐我的雯雯,不是得好心人收留,只怕真的要流落不知何方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站在中年人身邊的美.婦看見多年不見的女兒,直接撲過去,很快把雯雯喚醒。母女哭作一團。
李秀萍跪在中年人身邊哀求,說她是犯了糊塗,財迷心竅。希望對方能饒過自己一次。
中年人閉目哀嘆,一腳把她踢開:“你走吧,帶着你的兒子永遠滾出這裡。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李秀萍還是苦苦哀求:“我不能走啊,我走了他們會殺死我的……”
中年人厭煩,對後面跟來的人命令:“把她扔這裡,並且告訴保安,以後不許讓這兩人踏足這片區域一步。”
很快李秀萍與她的兒子被拖了出去,遠遠也可以聽見她的苦求。
楚天坐在原位,手中把玩一雙餐刀,冷目旁觀這場鬧劇。尤其他那身睡衣裝在這個略顯嚴肅的環境下更是突兀。就好像一大堆鑽石裡有一顆軟糖一樣,讓人想不發現都難。
中年人自然也是發現,看見這人稍稍一愣,旋即變爲驚訝,緊接着成爲一種驚喜。慌忙迎過來。
“原來是楚先生!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英雄出少年。”
中年人異常的舉動讓雯雯母女都看過來,不知道她們平時嚴肅不苟言笑的父親(老公)怎麼會這麼失態。
楚天眨巴眼放下餐刀,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掃了這個中年人好幾遍:“你認識我?”
中年人連連點頭:“您說的一些話我都派專人錄成語錄,時常在聽。”
財神啊,商業界有名的少年財神就這樣在他家裡遇到了。他怎麼不激動。如果他是一個宅男,絕對會對他的寶貝女兒亮出滿口鋥亮的大白齒,高舉大拇指喊“GOOD.JOB”。可是他是一個商人,一個成熟的商人,所以表現的還比較矜持。
這下別說美.婦,就連雯雯也是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她的天哥哥是這麼厲害的人啊,連她爸爸都要尊敬有加。
楚天則是被一口口水嗆到。聽聞一箇中年人把自己聲音錄下來每日聽。爲什麼突然感覺一陣噁心。他又不是什麼聲優!
中年猛反應過來,淺笑:“瞧我激動的。都忘了自我介紹。”彎腰七十度雙手呈遞過來一張名片,配合楚天一隻臭腳丫踩在高背椅的邋遢姿勢,怎麼看都感覺很不和諧。幸好楚天還沒噁心到這裡去扣扣腳趾縫才接。
“鄙人柳遠勝,那位是我的結髮妻子柳雲,還有我的女兒……這個看來不用我介紹了。”
楚天是見人露人樣,見鬼露鬼樣。看是商業界的,他自然就不是那個普通的,可以被鬱金香工作室裡姑娘們隨意欺負的小天了。
把名片隨手放到餐桌唯一干淨的地方,已經知道他是盛茂集團的總裁。這個集團有所耳聞,是國外比較有名的一家做藥品的大型商業集團。
也難怪這麼有錢。楚天心想。
“然後呢?”
說實話楚天對這個柳父印象不大好。不談他對雯雯保護不力,隨意交託給一個陌生人,就是他把雯雯扔在國內,自己去國外發展五年這件事情也很難讓楚天原諒。
不過雯雯要是去了國外,她也不會和自己相遇就是了。
也因爲這個原因,還比較知書達理的楚天對柳父的態度叫一個惡劣。不然從他平日的表現,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比較和善的人。
柳父爲楚天‘小心’把他名氣放到乾淨處的舉動感到欣喜,又爲他的一句“然後呢”感到窘迫。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個話題的好。
恰好柳母過來爲柳父解了圍:“這位是楚先生吧。真是太感謝你保護我們家雯雯了。”
楚天冷冷道:“如果你們能保護好,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這下兩個大人都苦惱了,因爲楚天說的是實話。
看見鬧劇也鬧完,楚天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好啦,我的保護任務已經結束,雯雯,記得快點回來啊,紅姐她們還等着你的消息呢。”
柳父眼睛一亮,記起楚天是因爲雯雯纔出現在這裡。自己怎麼犯了傻,讓雯雯求情不就好了。才準備給雯雯使眼色,哪知雯雯比他想的更上路。直接衝過來不顧及男女之別的抱住楚天的胳膊。
“天哥哥,不要走好不好。都這麼晚了。而且……”看看滿桌狼藉,“你好像還沒吃晚飯吧。”
談起晚飯楚天更是充滿怨念。隔一年纔好不容易吃到這些好吃的東西,結果被他爲了演戲演的更真,直接扒拉到地上全毀了。
柳父哪還不知道雯雯的暗示,真是知父莫若女。知道他沒有白疼她。慌忙喊:“快點做菜招待貴賓。”
哪知柳母拍了他一下:“家裡一個僕人都沒有。現在只剩保鏢,還是我親自下廚吧。”
看見妻子女兒都支持幫助自己,柳父心情叫一個激動。
楚天看看雯雯懇求的目光,還有柳父柳母期待的眼神。再加上雯雯死不撒手的動作只有無奈點下頭。從來沒想到嬌弱的雯雯力氣會這麼大,引得以他的力氣都抽不出來。
或者準確點說,他不敢抽。這個壞雯雯真是有了爸媽,沒有哥哥。直接把他的手臂壓在某條溝裡,只要他動就會碰到少女的嬌嫩。這楚天哪還敢隨意亂動。瞧雯雯現在紅的要滴出血的臉蛋與堅決不放手的堅定,楚天明白想讓她嬌羞的主動放開是不可能了,她已經徹底丟開了嬌羞,只爲把他人留下來。
讓楚天非常頭疼這種感覺。怎麼看都像被強留下見岳父岳母。
飯席間,雯雯被潛移默化坐到楚天身邊,讓楚天更確定這種見對方父母的感覺。
柳父柳遠勝還是挺健談的,飯席間想辦法和楚天扯起話題。只是大部分是他問了一大串,楚天就‘哦’,‘嗯’,‘是的’應上一聲,算作回答。場面有些冷場。
被柳父夾碗裡菜太多了,他就往雯雯碗裡塞,作爲食物的宣泄點。讓雯雯不住嘟起嘴瞪他,又讓柳母眼裡異彩連連。
最後柳母突然像相親時候的女方母親,問出一個相親時必問的一個問題:“請問楚先生在哪高就啊?或者開了什麼公司。”
柳遠勝一聽他的寶貝老婆這樣問,就知道要壞事。心道平常那麼聰明的她,怎麼這個時候犯傻了呢。
其實柳母也沒多想,甚至相當喜歡楚天這個人。頗有種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味道。她看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畢竟從柳遠勝的反應不難看出,這個男孩的背景非同尋常。既然不是什麼低層小職員,也自然不會對這種問題敏感,相反會作爲一個炫耀的手段。
哪知楚天和她認識的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一樣,只是淡淡說:“職業玩家。”
“職業玩家?”柳母可不玩遊戲,也不對遊戲圈的事情瞭解,自然不知道這個是個什麼職業。
還是柳父無奈爲他這個傻老婆解釋:“就是職業玩遊戲的人。”
柳母驚訝剛準備說什麼失禮的話,被慌張的柳父搶聲:“楚先生可不簡單,玩遊戲都可以玩出個樂土集團。真是英雄出少年。”特地還在樂土集團四個大字上面下了重音。潛意思說玩遊戲都這麼厲害,做其他的自然也更厲害。算是小拍楚天一擊馬屁。
這個集團柳母算是知道了,也是讚道:“原來這麼厲害啊。”
楚天心中暗笑,他爲了創造這個事業見的人可不少,哪不知道柳母那一瞬間的反應。不過她是雯雯的母親,那個反應也是無心,所以也懶得和她計較。畢竟每個他們這種層次的人聽見‘職業玩家’這種比底層職業還底層的,幾乎與垃圾同含義的職業名,反應比她還要誇張。柳母的反應都還算溫和,說明她修養極佳。
飯後楚天還是被時間太晚,開車不安全的理由留住一宿。在柳母親自帶領下來到一間非常寬敞豪華的臥室。一座,沒錯是座,一座極其奢華的歐式雙人牀擺放在房間正中,光看都感覺睡上去很舒服。
“臥室裡有浴室,浴室的浴缸有熱水。楚先生可以洗個澡再休息。今天的事情我和丈夫感覺非常抱歉,希望你不要掛在心。”
楚天點頭,打量起這間臥室起來。
看對方沒有太多搭理自己的意味,柳母也就不想再多說:“那麼,祝你有個好夢。”
楚天這纔回過神客套感謝。只是感覺柳母離開時的笑容怪怪的。
不過也沒關係了,脫了衣服衝進衛生間。今天鬧了一天,全身骨頭架子都要散架了。
哪知他躺泡進浴缸,舒服的呻吟一聲。明明被他鎖好的浴室門卻嘩啦一下被人從外面拉開來。
楚天猛把身子沉入水裡,大喝:“誰!”
卻不想一個讓楚天感覺堪稱惡魔之音的嬌弱聲音響起,柔柔說:“天哥哥,我進來了。”
一具玲瓏的窈窕女體透過浴室的霧氣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