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試衣鏡裡身穿婚紗的美麗自己,馮雲卻是感嘆自己將成爲別人的新娘。
“好美!”
一個英俊男人鼓掌從馮雲身後出現,溫柔笑說。
看見這個男人想靠近自己,馮雲厭惡躲開:“滾!”
劉思偉表情有點冷:“我怎麼說也是你未來的丈夫。”
馮雲強硬的態度頓時軟了下來,他說的是事實。一個她死活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她承認她後悔,好想快點離開這裡。
但外面那些幾乎組成人牆的保鏢,無時不刻在告訴她不可能。
這人身穿黑衣的男人不是在防外人,就是在防她。
劉思偉看見馮雲態度軟下來,笑說:“這纔對嘛,纔像個新娘子樣子。”
說着又要湊來。
卻是心神一動,急忙躲開。
恰好躲開馮雲的撩陰腿。
這下劉思偉臉色就非常不好看了:“難道你想守活寡不成?!”
馮雲將掉下來的劉海拂至耳後,冷笑說:“我喜歡,我願意。”
劉思偉恨得咬牙,怒道:“有本事你在牀上態度也這樣硬,讓我玩得更爽點!”
“你變態,你混蛋!”
“繼續罵,有你罵不出來的時候。”劉思偉獰笑。
馮雲知道他在說自己母親的事情。他完全有本事讓有能力的醫院不接受她母親的治療。
看馮雲的態度再次軟下,還是徹底軟了。
劉思偉笑得非常得意:“這才乖。”
說着要往馮雲露在外面的雪白手臂摸去。他朝思夢想,希望得到這個他夢寐以求的身體。
馮雲沒有反擊,卻是躲開,弱弱說:“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時間適應。”
劉思偉收回手,很紳士說:“我給你時間,不過,不希望太久。”
說完狂笑離開這個房間。
馮雲的淚水再一次落下。
她能打能怎麼樣。
她有錢又能怎麼樣。
拋開這一切她還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
跪倒在地哭泣:“小天,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有他在的日子,她一切無需擔心。
現在失去了他,甚至可以說是主動拋棄了他。她才感到自己是這般無力。
馮雲此刻,終於有點理解紅姐的想法和舉動了。
可是她也知道,她現在哭也沒用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想楚天現在應該恨死她了,認爲是她甩了他,明明他對自己那麼好,什麼都將就顧及她。
潑出去的水,果然沒有辦法可以收回來。
這時高速公路上。
“小天,你沒吹牛吧,真的修好了?”許婷撞了下楚天身體,不敢相信自己心愛的手機又還原了。
楚天掏掏耳洞,挖出好大一個耳屎放嘴前一吹:“不信?你試試不就得了。”
許婷剛和紅姐打通,就大叫:“紅姐,快來救我!小天他……啊!!!小天,你,你別過來,這裡可是野外……唔,放開我,我不要你這個未婚夫了……”還捂住自己嘴,拉扯衣服。
表演之真實,讓楚天目瞪口呆,怎麼沒有發現這個笨蛋還有這種天分呢。不是就在她旁邊看着,光聽她的表演,還真以爲自己把她怎麼滴。
“喂,你這傢伙!”
吼着撲了過去,這下還真得把她的手機給拆了不可。
馮雲脫下婚紗,換上平常衣服和過去的親戚朋友見面。
感覺……好累。
都是虛假的笑容,虛假的奉承。
完全感受不到鬱金香工作室裡的那份溫暖和溫馨,紅姐、郝瑩、雯雯、許婷,還有……小天,他們的哪個笑容不都是那些真實,即使生氣了、吃醋了,也都是直接表露在臉上,不用擔心背後會不會被人捅刀子。
想想他們,再看看眼前。
馮雲感覺一切都是那樣了無生趣。
她知道女孩們還有楚天可能沒有眼前這些來得有錢、有背景,但他們活得真實,活得充實。彷彿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等着他們去做,今天剛過,還只是晚上就要計劃明天該怎麼玩。歡聲笑語彷彿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雲姐,走。”
曾柔突然冒出來,拖着馮雲要走。
馮雲不知道她這是幹什麼。
“別拉我啊,幹什麼去?”
曾柔甜笑:“見朋友。”
馮雲過去一看,原來都是些名媛千金,故作姿態的品茶聊天,盡顯自己的淑女架勢。
看得她一陣好笑。
雖然有點不願承認,但她認爲她見過的唯一一個真正的淑女是郝瑩,非流氓形態下的郝瑩。一舉一動渾然天成,讓人一眼可以看出她曾經從小就受到非常良好的家教。即使她過去……是隻雞,這是一段怎樣也無法抹滅的黑暗過去。
讓馮雲好笑的是這些自認淑女的千金,言行舉止卻連一隻雞都比不上。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嘛?
不是地方不適合,不是環境不適合,她早就在這些人眼裡被說是沒有儀態的捧腹大笑起來。
道不同不相爲謀,馮雲只是過來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
再待在這裡,感覺這裡充滿人工香粉味的空氣都讓她噁心,無論這種香粉是價值幾千還是幾萬的高級貨。
在她心目裡最好聞的永遠是雯雯天然的體香,那種清晰又帶點牛奶甜味的可愛香味,沒有人可以仿造出來,叫聞過的人慾罷不能。不然大家也不會喜歡把她當一個大娃娃抱着,正是因爲這股可以讓人放鬆的怡人體香。
苦笑,纔不過回來一天多而已。
她就是開始這麼懷念在工作室裡的生活了。
每個人,每件事都是那麼讓她眷戀。
尤其是那個讓人掛心的死小天。
不知道他正被紅姐她們輪番轟榨,榨得到現在都起不來牀呢。
好想念和他度過的幸福每夜。
聽見身後傳來的諸如“拽什麼拽,不就是看自己漂亮點,身材好點。脫了衣服還不是一個Lang.貨”,“你說會不會她牀上功夫很好,才被劉少看上啊”,“我感覺應該是,她明顯就是那種天生媚骨的女人”之類的惡毒言語。
感嘆人在嫉妒的時候,是不是總喜歡把自己的情況套在別人的身上。
馮雲仰望天空明明很火熱明亮,卻感受不到許多熱度的太陽。
她承認她是很Lang,甚至有時Lang到有點不知羞恥。不過這永遠不會是對那個姓劉的!
又度過很累的一天,心道還有無數天是這樣,馮雲就完全提不起勁,也不想提起勁。
想起晚宴時那些男賓客道貌岸然,實際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的面容,馮雲強笑間一陣陣厭惡。虧他們自認掩飾的很好,哪不知她全部知道他們都往自己胸、臀等敏感部位瞟。
對着鏡子卸妝,感嘆不管怎麼說,又是一天熬過去了。
她現在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是希望時間快點過去的好,還是永遠停住,永遠不會到她婚禮的那一天。
這時房門被敲響。
馮雲懶懶疲憊說:“進來。”
通過化妝鏡看見是曾柔進來,手裡還端着托盤,托盤上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青花瓷碗,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雲姐,我看你今天應酬挺累的。特地叫廚房煮了點甜湯送來。”
“放那吧。”馮雲拆下發簪,甩甩她烏黑如銀河落下的披肩長髮。
曾柔卻沒聽:“冷了就不好喝了。嫌麻煩,不如我餵你?”
馮雲心道是自己的好姐妹,也沒懷疑什麼:“好吧,麻煩你了。”
入口感覺甜湯挺不錯,感嘆家裡換廚師了。只是怎麼感覺味道有點……
猛發覺過來,她卻是已經將半碗喝下。
啪啦!
昂貴的青花瓷碗在地面摔得粉碎。
人霎時變得迷迷糊糊的,在曾柔古怪的笑容中眼前一黑歪身倒下。
等馮雲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牀上,四肢都提不起一點力氣。
牀腳處站着劉思偉這個禽獸,看見她醒來似乎很惋惜。
“你……曾柔呢!”馮雲緊住自己衣領口,喝問。
劉思偉陰笑:“你問我的寵物在哪是嘛?”
他讓開身子,讓馮雲看見裸.身如狗一般趴在地上,甚至脖子上還戴着紅色項圈的曾柔。
曾柔有點羞澀,又有點興奮說:“雲姐,求你別看我,我會害羞的。”
馮雲對劉思偉恨目:“你這個畜生!”
看見兩人一左一右向她靠來,劉思偉還邊靠近邊鬆自己的衣領。
馮雲這時才知道怕了,沒有力氣,沒有任何反抗力的她,根本對兩人的作爲沒有辦法反抗。
可惜牀只有那麼大點位置,馮雲很快被曾柔壓在牀上動彈不得。
“壞姐姐,知不知道我好恨你。不是你突然逃跑,我也不會被主人調.教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好想讓你也讓陪我。”口吐出一顆紅色藥丸,強硬喂入馮雲口裡。
馮雲想吐。
被面目猙獰的劉思偉捏住鼻子強行讓她嚥下去,湊到她臉邊獰笑說:“賤人,沒想到你跑外面居然把身子都給破了。不過也沒關係了。我玩夠了,就把你送給我那些朋友玩。讓你遲早表面成爲值得尊敬羨慕的高貴劉夫人,私下是千人騎萬人睡的蕩.婦!聽見這個消息,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詭笑的拍拍馮雲的臉蛋。
馮雲張口便咬,被曾柔控制住臉,直接就是重重一耳光,冷漠提醒她:“雲姐,你這樣對主人做是不對的哦。”
馮雲的淚水瞬間出來了,心中大喊:“小天,你在哪,快點來救我。”
“哭吧,哭吧!你越哭,本少爺越興奮!”劉思偉一件一件脫去自己的衣衫。
更讓馮雲恐懼的是自己身體越來越燥熱,大腦也漸漸開始迷糊,顯然吞下去的那顆不知道是什麼的藥丸開始發揮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