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相約如期的劫難
“奇怪?”
“什麼?”
“這條道上怎麼沒有BOSS?”相約如期皺眉,“按我們這一路殺的怪來說,一種怪結束必然會出現一個大BOSS的,可是,現在,怎麼會沒有?”
BOSS嗎?不是沒有,只是已經被我殺了,只不過,我可不大敢提這個話題,萬一他要是問我,以我那點攻擊力,是怎麼打敗BOSS的,我要怎麼回答。難道將我是地獄使者的事說出來?不,我不會說的。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不自然,因爲我不會撒慌。所以,只好期望他沒看見,並快速轉移話題。
“會不會,在這門後面。”我指着地道盡頭出現的一扇三米多高的石門說道。
“恩,有道理。”相約如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要過那扇門嗎?”我指着石門,沒想到地道盡頭不是出口,而是,一扇緊閉着的石門,而石門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我們不知道。
“只有這一條路了,除非你想往回走,可是,我們走了一個多月纔到這裡,再往回走不知會不會迷路啊,我是不記得來時路了。”
“來的路只有一條。”我很無奈的打斷他的話,想進就進吧,說這麼多廢話。
“呃,那個,我的意思是說,走回頭路很悶的啊,而且------”
“這門要怎麼開?”那石門好大,看起來也相當的重,我懷疑,以我們兩人一個法師一個獵人,能將它打開?
“啊,哦,看我的,這種苦力活,當然是我來做了。想當年,我可------”邊說,邊挽着袖子向那石門走去,“我推---”門不動,“我再推---”門還是不動。
“嗯,也許不是用推的,而是用拉的。”相約如期衝我笑一笑,便在門上到處尋找起來。
“你找什麼?”
“找可以拉的地方。”
我無語了,這石門一眼就看透了,光滑的連個扣手指的地方都沒有,他還要找什麼?而且,看看他那動作,他真的是在找拉的地方嗎?那分明是在找螞蟻。
“果然還是沒有。”相約如期終於直起身子,一聳肩一攤手,那模樣,好似很無奈。
當然沒有。我心裡無奈道,還用找嗎,這明明就是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不是推,不是拉,難道要用火燒?”相約如期在門邊不停的轉來轉去,口中亦不停的唸叨着。
“試試吧。”既然正常辦法打不開,那麼,用強的來試試也未嘗不是辦法,最主要的是,我實在沒什麼耐心了。
“好吧,就讓我用火來將你罪惡的一生結束吧。你這個邪惡的石門,接受我的怒火吧‘火牆術’。”聽到我的話,相約如期只是望了我一眼,便拉開架勢準備放火了。只是,嘴裡那話,實在是讓我無語。
“真的有用。”烈火之上,居然真的冒出了串串紅色數字。再看那門上的數字,只見1字後面的那些零,看的我眼花。還好,雖然那門血夠厚,但是在不斷的烈火之下,也只堅持了一個小時,便宣佈倒蹋。只聽轟的一聲,一陣灰塵揚起,一堆碎石蹦裂之後,我們的正前方,出現一個兩米寬的大洞。那石門已不復存在。
“耶,勝利。”一個勝利的手勢在我眼前出現,還有相約如期那燦爛如陽光的笑。連我的心情也被某名的調動起來,而使微笑得以爬上臉頰。“走吧,讓我們去看看,門後面是什麼?”邊說着,相約如期已開始向那個門口走去。將我完全擋在了身後。
不知他這動作是有意還是無意,身爲法師,這樣走在隊伍最前面,就算只有兩人的隊伍也是需要勇氣的。或者,只是因爲我是女人,而他,也只是因爲男人的條件反射,所以纔會這麼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底深處,是有些感動的。
“啊!”一聲痛呼從相約如期的口中傳來,我還沒來得及細看發生了什麼事,便被他一把拉住,急速往回跑去。
“怎麼回事?”掙不脫手,只得邁着步子跟上他的速度,邊問着還想着回頭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門的後面到底是什麼,讓他連抵抗都不用便直接落跑了。
“等等,先跑再說。”匆匆冒了一句話,又開始悶頭身前衝,而我,連他到底在怕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恍惚看到一片白色,卻是沒看分明。
五分鐘過後,他終於停了下來,卻是一頭撞到了地上,沉沉暈了過去。
“喂,你怎麼了?”疑惑的推了他一下,沒怎麼用力,卻將他推的翻了個個,也才發現,他的胸口插着一把長矛,一把骨做的長矛。那傷口處正不停的流着黑色的污血。再一細看,不但是血,就是他仍抓着我的手,還有臉也都已經黑了。
“相約如期,你怎麼樣?”看到血,我便開始慌了,怎麼也沒想到,只那一剎那,他居然就受着這樣重的傷,還帶着我跑了這麼遠。
“------”
“相約如期,你怎麼樣啊,你可千萬別死啊。”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不知是擔心他,或者是擔心自己,也許都有吧。這些天,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而這條路的前面還不知有什麼在等着我,一個人,我會害怕的。
“對了,藥。”猛的想到這裡是遊戲,只要不讓他的血耗乾死去,那就一定不會死。想到這裡。我忙從包裡拿出紅藥來,一瓶瓶往他的嘴裡灌,邊灌邊喊他的名字,期望能將他的神志喊清醒過來。
“你不拔掉那根骨矛他是不會停止流血的。不停止流血他又怎麼可能醒來?真是笨女人。”
“誰?離?是你?”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我嚇了一跳,不過,在這個時候,我真的有些感謝他的出現。
“笨女人,讓你拔掉那根骨矛你沒的聽見啊!”離的身影突然衝上前來,惡狠狠的兇道:“還有,把你那煩人的眼淚收起來。”
“呃。”我抹抹眼淚,雖然他很兇,可是,因他的出現卻讓我心安不少,所以,我衝他笑了笑,看到他因此而怔愕,心裡一陣得意。不過,接下來要做的事,卻讓我又皺緊了眉頭。
“離,你來拔吧。”
“我只是個靈魂,沒有實體,怎麼拔?”
“可是------”明明他可以做許多事,可是,這樣的理由還真是讓人沒法反駁。
“怕就讓他死好了。我可告訴你,他要是死了,我一定不會陪你走這條路的。”
威協,這決對是威協,可是,我真的被他給威協到了。不知誰說過,習慣是件很害人的東西。習慣了有人陪,就很難再適應孤單一個人了,也許終有一天還會適應,可是,那個過程,好痛苦。
“我知道了。”不再對這個靈魂報任何希望,我轉過身面向相約如期,因爲我的右手一直被他緊緊的抓住,所以,現在能用的,只有我的左手了。
左手握住骨矛,深呼吸:“用力,要用全力,這裡是遊戲,是虛幻,疼一下就好。用力,呼,用力------只要藥準備好,就一定不會死的。”邊念着,邊往身邊擺着的一排紅藥望了望,還有一件乾淨的藍色衣服,那是當初流嵐送的,也是唯一一件適合用來裹傷口的衣服了。
“不想他死就快點。”離在一邊皺着眉催促着。
我看了一眼相約如期的血條,依然在不緊不慢的往下掉,只得狠下心來,一閉眼,一咬牙,“啊------”
“拔出來了。”我解脫般的笑道,身上,頭上,已在這一會兒時間裡,都浸透了汗。來不及擦試,一把抓起邊上的那件衣服,按在相約如期的胸口,將那噴射而出的血注給堵住。
血,雖然堵住了,可相約如期的情況越發的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