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他們也有業務往來,就算當中有什麼合作,也當不上令人意外的事,若真如這幾份文件所說,這件事已經關係到整個龍騰,一旦達成協議,龍騰就會被張氏整個合縱計劃拖下水,媽不可能不和董事局商議而擅自做主。”
“或許這就是你到這裡來的原因。”我說道,她驚異的看向我,有些事不說也明白,我接道:“說句過分的話,據我所知,你們現在可以分成兩派,何派和龍派,你媽的決定,假如你不反對,也就代表龍派也同意,龍騰畢竟是你家的,董事局能說什麼?”
“也許這真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合作,也許你懷疑這幾份文件的真實性,你完全可以拿給任何人看,或者徵詢任何人的意見。”我將手機留下,站起來道:“你可以打電話回去,然後用我的號碼打電話給我老爸,不用經過任何程序,他會親自和你談。”
接下來的時間留給她自己,最後怎麼做完全取決於她,她的決定,也就是支持她的龍派的決定,只是老爸設計的阻斷計劃其中之一,不會對仙神有任何實質性影響,但對龍騰是致命的,仙神能夠長期立於不敗之地,間接證明遭遇的敵手已經長埋地下。
我打開門,一道人影衝了進來,龍靈之去而復返,我沒理她的瞪視,徑直出門,剛到樓下大廳,龍靈之就在後面趕了上來,尖聲喝問道:“秋亂唐,你到底和我姐說了什麼?”
“你說呢?”我沒搭理她的意思,在對咖啡廳找了個顯眼的位置,聚會應該已經開始,這種商務集會各方人物彙集,拉關係之類的交際應酬會浪費大量時間,張氏和龍騰的合作肯定是壓軸貨,我並不擔心來不及。
大約半小時之後,龍冷之從賓館車庫裡開車出來,駛入外面的大道,我付了賬單,不緊不慢的坐上託姆森安排給我的轎車,同樣駛向集會的地方,夏威夷一家著名的高級別商務會所。
我從目的地下車,龍冷之的車停在會所外面,我被限制進入,保安一定要我必須出示參加聚會的通行證,嚴正聲明如果我硬闖,他們會報警,這時唐傑·基諾的聲音傳來,“上帝,也就是連我也不能進咯?”
“這東西也許會走火,可憐的小東西!”他是一個高個子的青年,金髮透着流線型的光澤,盛氣凌人,帶着一股痞氣,一隻手插在褲口袋裡,另一隻手玩弄着小手槍,我和他也算熟識,他父親是夏威夷警察局長,家族是一個可以支持總統選舉的大財團。
保安立即讓路,不是因爲受到威脅,而是這家高級會所是基諾家的產業,唐傑更是被家族族長指定爲下一任繼承人的人選,獲取家族資源的權限很大。
唐傑滿意的收起小手槍,插入口袋裡,朝我笑道:“秋亂唐,你來夏威夷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有我在,我們要去哪不容易?”
“我想你是非常忙碌的。”
“恰恰相反,你隨時可以找到我,最近我對妞兒沒什麼興趣了!”怕我誤會前話的意義,他忙道:“看在上帝的面上,可不是那個的問題,總之最近我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纔輕鬆下來,那些天殺的倒黴事,不提也罷,說說你的事?”
“我當然來參加裡面的聚會。”
“這麼巧,我也是,雖然沒有請柬,當然,我認爲這是最不重要的事!”唐傑道。
我和他進入會場,立即成爲會場的焦點,他輕浮的目光從一個個與會者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人羣核心的張烈身上。
他朝我說了聲抱歉,傲氣十足的朝會場中心走去,張烈臉色不太好,他正在和何芳真簽訂某份合約,被龍冷之打斷,現在又看到我和唐傑。
“嘿,張董事長,希望我的出現,不會給你造成太大意外!”唐傑毫不客氣的道,張烈表現的很和氣,笑臉相迎道:“唐傑少爺,你能來,鄙人自然十分歡迎,來時倉促,未及向你父親打招呼,還望基諾先生海涵。”
“無妨,無妨,不是我爸爸叫我來的……”可見張烈的驚疑不定,他之前可能認爲沒跟人打招呼,被惦記上了,唐傑大咧咧的道:“我原本有些話想和張先生單獨說,但現在顯然有些不方便……”
“確實如此!”張烈露出苦笑,看向臉色同樣不好的何芳真,轉頭道:“唐傑少爺請自便吧?”
“自然!”唐傑語氣有些遺憾,說話時,目光多在其他人身上,可說毫無禮貌可言,但張烈不是其他人,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看向我道:“秋少爺也請自便!”
“打擾了,我和唐傑先生也是偶遇,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張董事長,所以我們就直接進來了。”我微笑道,竟然他能裝,我有什麼不能裝,唐傑很意外我的說法,但沒有揭穿的意思。
“也許我該先和你談?唐傑少爺。”張烈遲疑的看向唐傑,在夏威夷比較有身份的人都應該瞭解唐傑,這個人不會做好事。
或者說,只要他出現,就不會有好事發生,綁架、吸毒、黑社會、飆車黨、作僞證、破壞犯罪現場,夏威夷的部分黑色事件,不少由他主導或跟他有關。
“不,我們簽完字再說!”何芳真不耐煩道。
“不行!”龍冷之立即反對,可能認識到事態緊急,她沒怎麼顧忌,“媽,我問過幾位董事,他們也認爲不可取,你不能一意孤行,你這樣做,只會將公司拖入一個權力爭奪的漩渦,這對我們的發展毫無益處……”
“龍小姐,我認爲你將事情看得太嚴重了!”張烈好言相勸道:“我們之前也有過不少合作,從來沒出現過不愉快,少有摩擦,也能夠化干戈爲玉帛,雙方加強合作,只會將事業發展得更強大,什麼權力爭奪?我們是商人,這跟我們沒關係。”
“我想我可以發表一下個人意見!”唐傑道:“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無權不商……”
在衆中國人面面相覷,張烈不尷不尬的糾正道:“無奸不商。”唐傑嘿嘿笑了笑,像是打個哈哈,又像是在嘲笑,張烈城府不淺,只裝做沒看到。
“你先出去,以後我再跟你解釋!”何芳真很生氣,龍靈之準備拉龍冷之走,陳景拉住她,搖搖頭,她轉而氣憤的望着我。
張烈打破沉寂,唐傑的出現,讓他很不安,但他畢竟很有城府,表面極少表露,此時望向何芳真,“何董事長,合作與否,一切你說了算。”
“不用聽她的!”何芳真下定決心,張烈馬上笑了,他的秘書準備將合同遞給對方,我擡起手,“等下。”兩人看向我,何芳真神情不善,“你讓我們針鋒相對還不夠,又想如何?”
“我對你們籤什麼字,完全沒意見!”我舉起雙手,然後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簽字的話,龍騰就要馬上支付給仙神十萬億違約金……”
周圍一片倒吸涼氣聲,十萬億不是天文數字,在這裡的少部分人看來不多不少,在一些中強企業看來,卻足夠讓他們脫層皮,我只想詐她一詐,反正現在她也沒法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