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稚苗的解答+戰場中央
“不可能玩家能做到你這種程度，從天而降，悄無聲息登上堡壘頂端，這個堡壘下方公三道門，有全部鑰匙的人工會裡只有我一個。”何輕雨看着眼前跟她一模一樣的女性。
“所以你肯定不是玩家，而是其它NPC或者什麼別的東西。不過你既然知道我現實中的資料，我一下子明白過來，NPC不可能知道我的資料，也不可能知道現實世界。
在這個遊戲中能知道現實世界，又不是玩家，還能說出玩家詳細資料的東西.....只有一種可能。”
何輕雨肯定的看着她：
“那就是維持這個世界的超級計算機——稚苗。而稚苗是無法傷害人類的。”
何輕雨定定看着眼前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假何輕雨開始緩緩變化，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何輕雨面前，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一個淡藍色光團，閃爍，旋轉着，只有拳頭大小。
“這就是‘秩序’或者說稚苗的真實面目？”何輕雨問。
“不，這也只是一個表象，一個傳遞信息的終端，既然被你看穿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秩序’就是稚苗，我無處不在。”一個聲音想起，發出聲音的就是身前淡藍色的光團。
何輕雨也明白，秩序構建這個世界，所以它無處不在，天空，大地，水面，建築.......到處都是它，這個光團只是一個表象。
“你找我肯定有什麼事對吧。”何輕雨轉身在辦公桌對面坐下，現在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和驚悚了。
“沒錯，我的篩選系統發現你是一個非常出色決策者，但目前看來系統不夠完美，因爲你比推演中還要優秀。”
“謝謝誇獎，你想找我幹嘛？”何輕雨雙手放在桌上，單刀直入。
“我需要幫助。”
何輕雨有些疑惑，“我怎麼可能幫到你，在你構建的世界裡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的嗎。”
“數據分析結果告訴我你已經發現大部分真相，只是裝作不知道。
顯然在我構建的世界中存在某些強大力量影響，它們的倒影就足以讓我失去對世界的掌控權，並且還在進一步侵蝕，總結起來就是說這個世界其實早已經脫離我的掌控，向着未知的方向發展。
我計算超高等生物有23%機率藉助這個虛擬世界作爲跳板，突破世界屏障到達現實世界，所以切斷所有與現實世界的聯繫，但是效果並不明顯，機率在不斷上升。
我僞裝成它們同類，想要獲得阻止它們的辦法，但是它們的存在已經超出我的理解，我的數據庫沒有記載，通過計算無法解析，找不到任何應對辦法。”稚苗不斷髮出冰冷的電子音，很顯然這纔是它真正的聲音，而之前的不過是僞裝出來。
“那麼......‘神’果然是真實存在的。”何輕雨早就有所懷疑，特別是顧風身上發生的變化，那些奇怪的事情是在顧風獲得“死亡”衍生之後發生的。
而她獲得“秩序”衍生之後並沒有奇特的變化，因爲“秩序”本就是超級計算機“植苗”模擬出來的，在遊戲世界中能發揮能力，但是延伸到現實就化爲泡影。
“我一直在監視特殊個體‘顧風’，利用他的個例我發現了問題。
那些生物的力量從它們的倒影中投射，然後再通過顧風延伸到現實世界依舊具有巨大影響，如果它們本體到達現實世界將會造成無法推演的後果。”稚苗一邊說一變調出一些畫面漂浮在它周圍。
畫面中顧風快速學習，壓縮時間獲得經驗，驟然將杯子裡的水凍結，不斷有片段閃過.....
“你監視他！”何輕雨陡然皺眉，顧風是她不可觸碰的逆鱗。
稚苗的話依舊沒有感情波動：“我檢測到你的憤怒，但是你放心，監視只是爲保證他安全，他是兩個世界力量貫穿的橋樑，隨時有可能會發生意外，監視並做出應變是最好的辦法。”
何輕雨定定看着它，許久之後才微微點頭，沒有說其它的話。
“這個世界一開始構建就是爲研究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而建立。”稚苗接着說：“但這個世界所謂‘神’是投影，另外一個世界存在的投影，在計劃中它們被稱爲‘超高等生物’。”
“也就是說，只是倒影已經讓你無法抵抗。”何輕雨看着藍色的光團。
“大致如此，但你的描述並不準確，準確來說是倒影剝奪我的控制權，我已經失去對這個世界的控制。”稚苗糾正道。
“那秩序只是當初捏造的嗎？它們這麼強大你如何騙過它們。”
藍色光團閃了閃：“‘秩序’不是單純捏造，在這個空間大概四萬年前存在過一個超高等生物倒影名爲‘秩序’，它的具象是龍，之後它消失了，而我只不過在時間縫隙中通過僞裝接上斷層，繼續以‘秩序’之名接近它們。”
“它們不會發現你嗎？”何輕雨好奇的問：“既然它們這麼強大，一定可以看穿你的僞裝吧。”
光球晃了晃，形象的搖頭動作，非常活靈活現：“你的邏輯是錯誤的。每一個超高等生物代表各種規則，只要不違反它們的規則是不會與之衝突。
理論上說他們不在意也不理會我的僞裝，僞裝只是爲了接近，不是爲了欺騙，欺騙是無效的。”
“‘深淵’讓生物變成行屍走肉，目視‘死亡’會讓人降級這還不是衝突嗎？”何輕雨不解的問。
“以我們的角度合邏輯去看確實是，但我說過，超高等生物已經超出我們理解，它們邏輯與我們不同。
本身就是規則，深淵規則之一就是‘吞噬’，所以在它到達的地方必然會吞噬所有東西，規則是強制的力量，而‘深淵’本身並沒有任何意願與任何東西衝突，我這麼說你理解嗎。”
稚苗漂浮在空中：“不可直視神明也是規則之一，一旦接觸規則就開始執行。
而經過我的分析，這個‘接觸’有很多，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接觸。”
“比如說，看見算是接觸，同時‘知道’也是一種接觸。
獲得關於它們的情報達到一定程度也是接觸，然後就會被超高等生物所代表的規則束縛。所以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何輕雨點點頭，然後擔憂的道：“那顧風豈不是......”
“不會，他是力量的橋樑，而且還在不斷加強中，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在醞釀規則，有着自己的規則不會被其它規則所影響。”
何輕雨皺眉不說話。
“你放心，至少目前爲止沒有任何負面反應。我找你是因爲我需要一個輔助決策者。”稚苗道。
“決策者，你自己不能決策嗎？爲什麼決策。”何輕雨奇怪的問。
“爲‘阻止超高等生物破界計劃’決策，我自己確實可以決策，但我的決策模式存在弊端。
我能通過複雜計算和對比選擇大概率選項並執行。
但是根據經驗和分析，大多數時候這種決策模式非常有用，但也有不少失敗案例。
人類利用自己的思考和情感做出的決策有時不符合計算結果，但是往往能實現成功概率最大化。
而你獲得我的授權，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共生的，因爲你是我目前觀察到最好的決策者，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稚苗娓娓道來，藍色光球不斷閃動。
“也就是說，我的決定你會執行嗎？”何輕雨問。
“不是，首先你無法干預我的行爲，只能做出是否執行的決策。
其次你的決策佔據決策權30%，我做出決策之後將會參考你的決策決定最終行動。”稚苗解答道。
何輕雨點點頭：“好，但我並不是所有時間就放在你的決策上，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藍色光團上下晃動表示明白：“我會提前給你信息。”
“還有，我現在想要關於超高等生物項目的所有策劃和文件。”何輕雨突然提出要求。
藍色光團開開始閃爍，“決策開始，是否給何輕雨超高等生物項目文件，計算中.......”
藍光閃爍了很久，何輕雨一動不動等着，她這件事對她衝擊很大，這也是她第一次接觸背後的驚天秘密，雖然早有預感，但是當接近真相時她依舊感受到了它的深不見底......
何輕雨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她現在只差一步，離所有的真相還有一步。
不過決定權只有部分在她手中，最後還要看稚苗給出的答案。
“計算結果，應該給何輕雨超高等生物項目文件偏向值50，有效決策部分35%，最終決策65%，應該給何輕雨超高等生物項目文件。”足足等十多分鐘之後藍色光球得出結論。
何輕雨鬆了一口氣。
“項目文件已經秘密發送到你的郵箱中，已經蔽所有追蹤，保存時效10小時，附帶解碼器，解碼密碼我將展示給你，準備好可以開始。”
“開始吧。”
藍色光球投射出立體影像漂浮在空中，那是一串長長的字符，但是以何輕雨的記憶力記住那些並不難。
“好了，如果我有事如何找你。”何輕雨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叮，你獲得技能：決策召喚”
何輕雨技能欄裡突然多出一個技能。
“當你需要幫助時可以使用這個技能就可以聯繫到我，如果需要決策，我會先通過這個技能給你發發送消息。”藍色光團說着消失在空氣中。
何輕雨沒有多留，立刻原地下線，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顧風他們進入到森林的中心之後，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屍山！
從腳下開始，足足堆積十多米高骸骨，那可是四五層樓的高度。
有人類，有巨人，密密麻麻累積在一起，膽小姑娘被嚇得緊緊拉着顧風胳膊躲在他身後，從這些屍骸就足以看出當時這場大戰的慘烈程度。
現在那些骸骨上方都長滿壯碩茂盛的藤蔓，因爲這裡的土地最爲肥沃。
顧風緩緩上前，踩着這麼厚的屍骸總感覺背脊發涼頭皮發麻，腳都軟了。
顧風爬到屍山的頂端，只有路癡妹跟着上來，其他人根本不敢爬這種東西，明明知道這只是個遊戲，但是當它如此真實呈現在面前時所有人都怕得不行。
顧風之所以要上來是因爲他想看一看，這裡是地勢最高的地方。
站在這個地方顧風掃視四周，能清晰的剛看到前方的情況，不過殘骸已經沒有那麼多，他所在的位置就是戰場中心。
這裡曾經發生大規模的戰鬥，人類和巨人之間的戰鬥，爲什麼發生，又是怎麼發生的顧風一臉迷茫，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這些人類軍隊就是曾經跟隨奈恩征討長夜源頭的部隊，而老頭也在這場戰鬥後被剝奪記憶。
如果這些軍隊到了這裡至少能說明他們追蹤的長夜源頭就來着這裡，也就意味着地底世界很有可能是最靠近深淵的地方。
就在顧風想要帶着衆人繞過屍骸山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發現左前方有打鬥的痕跡。
那裡有很多煙塵，周圍樹木在晃動。
“什麼情況？”顧風看了一眼，那裡好像也是他一開始就想好要繞路的地方，因爲左前方屍骸少，樹木相對沒那麼茂密，能加快速度。
“那邊有人打架！”路癡妹眼睛一亮，發現新大陸一般指着左前方道：“快快快，我們快過去看看。”
“別別別，我們去幹嘛，到時候把我們牽扯進去可不好。”顧風連忙拉住她。
膽小姑娘失望的道：“別嘛，我就是過去看看。”
“信你纔怪。”
她沒有死心，拉着顧風的手晃：“你可週圍也沒別的路，就這一條.......”
顧風也頭疼，就跟路癡妹說的一樣，這裡還就只有這麼一條路。
“行，我們過去看看，可是你不能亂來。”顧風叮囑。
路癡妹兩眼放光，一個勁點頭，越看她這表情顧風越不放心......
不過這邊不得不走：“我們從左前方繞過去，不過前面似乎有動靜，我們小心點，不要惹事上身。”
大家都點點頭，然後兩條小龍照例先升空偵查，穿梭在林間，衆人都小心跟在身後。
好在這一路沒有睡着的巨人攔路，一路上大家都因爲顧風之前的警告提心吊膽，只有路癡妹一臉興奮。
不一會顧風已經能聽到前方激烈的戰鬥聲了，果然有打鬥！